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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小镇上。”
他刚说完,袭若速度极快的上前抓住锦子铭的胳膊,把他吓了一跳。
“现在人呢?离我们这里可远?”袭若问道。
锦子铭眼睛瞪得老大,看袭若紧张的表情,估计见亲爹也没有这么紧张过,他摇摇头,“不远,说两句好话,表哥就带你”
“少废话,走了。”袭若打断他的话,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外带,刚走到门口,一对老人便向着锦府走来,袭若当时就愣在那里,两位老人虽然穿着平民的衣服,但也是出众的,特别是景侯夫人,似乎比在京城看起来精神更好。
“袭若,看到没有,表哥逗你呢,景侯夫人非得要来看你,我让他们在府外先等着了。”锦子铭嬉皮笑脸道。
袭若也是满脸笑容,但是嘴唇却发出几个音,“锦子铭,你让爹娘在府外等那么久,你不想活了。”手下用力,使劲拧着他的胳膊,锦子铭呲牙咧嘴,袭若反倒是笑着迎了出去。
今天,袭若真的开心极了,锦子铭和锦拓陪着景侯喝些小酒,袭若和景侯夫人说了半天的话,时隔这么久,原来景侯他们在小镇上过的很好,而且离南止并不远。
直到傍晚时分,景侯催促着景侯夫人准备离开时,景侯夫人一改一整天的笑脸,脸色突然有些认真,拉着袭若的手道:“宸儿的事,其实我们知道。”
“娘,谢谢你们,强撑着笑脸陪着袭若一天,袭若真的很感激。”其实在谈话中,袭若已经知道夫人和侯爷定是知道了一切,但是谁也没有先说破。
景夫人看着袭若倔强的小脸,忍不住轻轻抱着她,在她耳边道:“回到京城,守着他,看着他。”
袭若知道夫人的意思,也知道景侯答应过皇帝不过问景王之事,她使劲点头,“娘,袭若会好好守着他,哪怕他忘了袭若,袭若也会让他重新爱上我,我们的一生不要遗憾。”
听袭若这么说,景夫人便放心了,笑着和袭若告别,夜色中,景侯和夫人乘着马车离去,袭若的心里却似乎更有了信心,停了侯爷夫人的话,她越发觉得自己这次的选择是对的。
终是准备离开了,回头看着“如令阁”三个字,这个娘亲曾经住的阁楼,她忽然似乎看到了一抹身影站在阁楼上冲她招手,是娘亲,带着少有的笑容,她也微微笑,看来自己是太想娘亲了,想象着娘亲也在鼓励自己去追逐自己的爱。
想到娘亲,想到当时离开娘亲离开爹时的情境,大抵是和现在是一样的,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她不能像娘亲一样,她要追寻自己的幸福,之前都是景亦宸都在主动的爱自己,而她总是被动,这一次,她要让所有人都明白,她明袭若对景亦宸的爱。
看着袭若的马车越走越远,锦拓在门口望着,锦子铭不知何时站在他的面前,锦拓喃喃道:“我的若儿和她娘亲一样的倔强,却比如儿多了份果敢和追求。”
“爷爷,你现在不用担心袭若会重走姑母的老路的吧?”锦子铭的心里也是畅快的。
“啪”锦拓的手使劲拍向锦子铭后脑,“你这臭小子不好好跟着,你不是答应我护她一生吗?”
“护,护我护还不行吗?”手捂着脑袋呲牙咧嘴,对着管家招手,管家牵来一匹快马,他便迅速上了马,在袭若的马车后面跟着,锦子铭叹口气,上辈子定是作孽欠了这丫头,否则对她操不完的心。
袭若这一路上并没有停顿,等到京城时已经是几天后的黄昏了,马车刚到了锦府,袭若便迫不及待的下车,管家看是王妃,心里是高兴的,但是知道王爷的脾气,也不敢多言,最终看王妃在门口站着,不忍心,便上前叮嘱道:“王妃,王爷吩咐过不准外人外人,”说到这里,不免叹气,“老朽实在不知王爷是中了什么邪风,带回另一个女子来,上面也下了命令,不准在他面前提王妃。”
“上面的命令?”袭若不知这个上面到底是指哪里,是指的夜门吗?
管家不敢多言,袭若美丽的面庞有些失望,袭若看他为难的样子,便也作罢,轻轻对管家道:“你就当做没看到我,省的给你带来麻烦,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今天,我先离开这里。”
袭若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景亦宸不记得自己,这是不争的事实,在他面前,她和其他女子没有任何的区别,依着他冷冰冰的性格,才懒得理她呢!
冰儿和小雪团跟着下车,见小姐又折了回来,便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冰儿撅着小嘴道:“小姐,我们怎么沦落到这么惨?”
袭若无奈的摇头,拉着冰儿,道:“害冰儿跟着我受苦了,我想是我太过急切,没考虑清楚便赶了过来,他是不会轻易见我的。”
冰儿见袭若的表情很沮丧,知道小姐心里定是不好受的,她把手中的小雪团丢到袭若手中,便气呼呼的到了管家面前。
管家见到冰儿还未开口,便被冰儿骂了一通,“我说老头,你认得你的女主子吗?平时在府中我们小姐给你们的恩惠全忘了吗?每逢天寒,小姐都叮嘱我给你们多备些棉衣棉被给你们御寒,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让我们小姐心寒呢?”
管家听冰儿这么说,却是于心不忍,最终心一横,便小跑到袭若面前,双膝跪下道:“王妃莫怪,我只能告诉你现在王爷在宫中。”
袭若对着冰儿看了一眼,意思让她莫要在为难这些下人,小雪团从她手中窜到马车上,袭若扶起老管家,“谢谢您。”
老管家起身便回了景府,冰儿才道:“也算不辜负小姐您平日里对他们的恩惠。”
袭若嗔怒道:“冰儿,与人恩惠不是为了回报的。小小丫头,脾气倒是不小,看谁还敢娶你啊!”
冰儿见小姐此时还有心情开玩笑,也放下心来,天也慢慢黑了,袭若叮嘱冰儿找了家客栈先住下,她今夜便要进宫,还未到宫门口,突然意识到什么,对着身后摆摆手,“锦大少爷”
锦子铭答应一声,“来咯,小的在,听您吩咐。”明明被发现了,还装作一个小伙计的样子,从不远处的树影中走出来,惹得袭若想笑。
锦子铭走近袭若,伸了个懒腰,“我说袭若,大晚上的,我们回去睡觉吧,要想见你相公,明天也不晚啊!何况还是在皇宫中,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袭若看表哥发牢骚的样子,也知道他跟了自己一路,也实在辛苦,她凑过去,手迅速伸到锦子铭怀中,拿出一块腰牌,在很久之前,她便知道,锦子铭怀中有子衿给他的进宫腰牌,否则他怎么会出入那么随便。
“借我使使。”袭若对着锦子铭莞尔一笑,锦子铭只好点头,靠着一棵树坐下,“你快去快回,看一眼就回来,我在这等你,反正他也不记得你,看一眼就”
他话没说完,一抬头便没了袭若身影,这丫头,不是一般的速度,但是想着袭若此时的状况,他反倒是心安了,这样的袭若,即使辛苦也比什么都闷在心里强,至少现在她敢于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这个皇宫袭若即使来了很多次,但还是会辨不清方向,沿着一条路走了很久,闻到一阵香气,像是佛堂独有的檀香气,她慢慢走过去,才发现这个佛堂原来很大,也是一个院落。
夜色浓重,但依稀能看到一个身影坐在一个案子边,身着尼姑杉,却长发披肩,看来是带发修行的,不用走近,袭若便猜到此人便是皇后。
此时看她的背影很落寞,一点也不像初见时那嚣张跋扈的样子,谁也想不到堂堂一国之母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她转身,袭若看的清楚,她的手中握着一只风筝,嘴里不停的喃喃着,袭若不知她的神智是否清醒,也知道这里不是久停的时候,脚步刚要挪开,她的视线定格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树影中,一个人影静静的伫立。
“四王爷。”袭若轻轻的开口,峥析显然没有发现袭若就站在自己不远处,脚下一动,踩住了地上的枯枝,发出声音。
“谁在那里?”皇后厉声道,静静的空气中,她的声音特别响亮。
夜色中,袭若看到峥析脸色不好,他的脚步定在那里没有动,袭若也不敢出声,直到皇后慢慢走过来,继续道:“谁在那里,给本宫滚出来?”
“是我。”袭若两步从树影中走出,挡在了皇后的面前,皇后看了她一眼,没有理她,只是嘴里喃喃道:“坏女人,不要来烦我,我给我的析儿扎风筝呢,他从小就喜欢,你滚开”
☆、第二百一十章 隐匿的爱
“皇后娘娘。”袭若轻轻唤了一声。
皇后停下手中的动作,瞪着袭若,“走开,你们是坏女人,你们杀了本宫的阳儿、析儿、你们”说到这里,皇后突然快速的把风筝放在案子上,拿起案子上的剪刀,对着袭若道:“谁敢害本宫的孩子,本宫就杀了谁,是你,是你对不对?”
皇后的眼睛飘飘忽忽的,袭若知道她的神智真的混乱了,来不及多想,手腕便被人拉住,“跟我走。”
峥析拉着她的手一直向前走,皇后并没有追来,峥析却并没有放手,直到走到御花园中,峥析才放开了她,看了袭若一眼,“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说完便转身离开。
“站住。”袭若对着他的背影说道,他的身影一怔,但还是停了下来。
袭若走到他面前,月色中,看着他俊逸的面孔,脸上还有浅浅的胡渣,她知道他过的不好,自从紫灵过世,在加上自己的身世,他过的真的不好,表面看他是恨极了皇后,但是他还是偷偷的来看了她,因为他明白无论她做了什么,她却是他的亲生娘亲,这一点谁都改变不了。
“如果她真的有什么错,现在她已经受到惩罚了,你又何苦这样来惩罚自己,你该有自己的生活,你还有灵若,你还有”
“你自己都自顾不暇,凭什么来这里说教?”峥析打断袭若的话,袭若看着他的眸子,她突然开始明白原来她真的不了解任何人,她以为他们是朋友,可现在看来,她真的是多管闲事了。
见她不再说下去,峥析的眸子狠厉,看着佛堂的方向,“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
袭若抬眸,等着他说下去,只见他嘴边一抹冷笑,“我只是看看她做了那么多坏事,上天什么时候”说道这里,故意凑到袭若面前,“让她死。”
那三个字,袭若不知他是如何说出来的,袭若的耳边回荡着面前的男子对着母亲诅咒的三个字,那三个字在她脑海中回荡,想起峥析自暴自弃的神情。
“啪。”的一巴掌,她狠狠的甩在了他的脸上,“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峥析还是依旧冷笑,看着气的有些脸色发白的袭若,道:“我从一开始便告诉过你我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紫灵相信你是好人。”袭若知道在他的心里有千痛万痛,她知道她提起紫灵就像是揭开他血淋淋的伤口,让他痛,她害怕他此时的样子,她也知道紫灵定不愿见他如此,她宁愿提起紫灵让他痛得彻骨,至少痛会令他清醒。
峥析果然静默了,他的眼神看着地面,袭若不知如何是好?进宫本来是找景亦宸的,没找到,还遇到这样的事情,她本来真的以为时间可以淡化一切,但是看到峥析如此,她真的不忍。
“皇后娘娘在给你扎风筝,她嘴里喃喃着你的名字,为何非要让恨意充斥着你的心,为何让自己这么的不快乐,峥析,你的人生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你的心里不能只是一片黑暗,那样你会更痛楚。”袭若看着峥析的身影,她知道他是个不善表达的人,即使对别人很好也要装作一副没所谓的神情。
“我的心里曾经有过一丝光,你知道吗?”峥析抬眸看着袭若,语气突然缓了下来。
没等袭若回答,峥析便继续说道,像是讲述一个跟自己无关的故事,他说:“我曾经深深的陷入一双澄净的眸子中,我从未见过有哪个女子的眼神会那么纯净,却透露着倔强,她可以奋不顾身的去救素不相识的人,可以在爱的人面前逞强,可以为成全爱人而远离,她似乎永远没有私心,在她的心里,似乎从来没有贪婪和占有。”
说道这里,他突然停顿,看向袭若,“知道我为何见到她总没好话吗?”
袭若摇头,峥析苦笑道:“每次见到她都让我觉得狼狈,她的澄净却让我的阴霾无处可躲,看到她,我总想让她明白我不是什么好人,让她知道在这个世上不只是有善良,还有更多的险恶,但是她呢,却总在看破我伪装的连我自己都相信的险恶之人,她让我发现我心中仅存的那点善念。”
他的语气轻缓,脑海中是每一次和袭若相见的场面和之间的对话,在他心里,有这些记忆便够了。
“不是她看破,而是你装的本就不像,就算你从小的生活让你觉得世间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