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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亦宸回身,天快亮了,他已经站了一夜,天色却还是有些昏暗,朦胧中,他有些看不清白依的面容,他慢慢走过去,脑海中却是昨夜的那张面孔,他使劲的摇头,此时白依已经走到他面前。
“依儿”他唤道,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似乎想要在冰冷的世上抓住一丝温暖,眼神中满是无奈。
白依从未见过他此时的神情,像是失去了一切,她不免有些慌,“没事,王爷,一切有我。”
她的声音很轻,却足以让景亦宸清醒,他的眼睛慢慢有了些许神采,他道:“依儿,我没事,天要亮了,我倒有些困了。”说罢,从白依身边经过,径直走进了自己的里屋。
白依没有回头,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到现在的地步,他关爱着自己,却什么也不对自己说,把什么都埋在心里,她不知道她占有的这份爱能持续多久,但是她只能如此。正准备回屋,便听到轻微的响动,不知何时,脚下多出了一团纸。
她立即环顾四周,还是异常的安静,天色还早,景府的下人都还没有起床,她弯身捡起,打开,还是之前的笔迹,“喜欢他就不要放手,现在是好时机。”
☆、第二百一十二章 发现的真相
她越来越觉得奇怪,这并不像是一封威胁的信,但是她也说不清,想起从小抚养自己的爷爷,她的心里万分痛楚,她知道还是绑架爷爷的人写的,她不明白是谁在后面操纵着这一切。
看着纸上的字迹,突然觉得很是熟悉,不知在哪里见过,特别是那个“好”字,越来越觉得在哪里见过。
她闭上双眼,使劲的回想,然后突然向着景亦宸的房间跑去,没有叩门便直接进去,景亦宸正和衣躺着,听到声音,便睁开了眼睛,他看到白依走到内室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墙上的那幅画。
那是一幅冬雪红梅图,皑皑白雪中红梅点点,看起来极好,就在这副红梅画的角落,写着几个小字,“梅好时节”四个字,那个“好”字和纸条上的一模一样,她顿时愣住了。
景亦宸见白依眼神有些空洞,便起身走到她身边,白依的手有些颤抖,指着画道:“这是。”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看白依有些奇怪,道:“你是不是觉得这幅画很奇怪,倒也是难怪,是师父之前赠给我的,你知道吗?这整个一副画都是他用左手画的,所以就算不怎么精致,也难为他了。”
夜昼,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做如此卑鄙的事的人,白依的眼眶有些湿润,景亦宸见状,握着白依有些微抖的手,“依儿,怎么了?”
她努力的摇头,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下,她像个玩偶一样任人摆布,她的爷爷不知生死,她回身,景亦宸轻轻拥住她,“依儿,有什么事情告诉我,你不喜欢梅花吗?我知道你喜欢兰花,我找人画幅兰花给你,可好?”
她轻轻推开景亦宸,“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喜欢兰花,从来没有。”她的声音很低,脚步踉跄,景亦宸正欲跟上,她却停下了步子,“让我静一静,求你。”
虽然很担心,但是他还是答应了她,他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但是他也并不着急,在这段时间,他有太多的事情不明白,每个人的表情,每个人的话,他都不明白,他把这一切都归结于是失忆,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但是他也从未想过,他走上了一条偏离的道路,越走便会离真相越远。
天已经大亮了,白依沿着小路一直走着,走到一片林子,她知道身后有个人在跟着她,那便是扔了纸团并没有立即离开的那个人,她没有转身,面色平静,而夜昼的眼睛却有些闪躲。
“你是觉得我很傻是不是?”白依淡淡的口气。
夜昼的步子停下,看着面前这个单薄的背影,他不知从何说起?
白依最终转身看着夜昼,“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你所作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满脸的疑惑,她真的不明白,如果说让自己留在景亦宸身边,只是为了让他忘掉他的妻子,那么现在为何却要她去爱他,她真的困惑了。
夜昼本也不是什么善言辞之人,再加上这个女子直直的眸子要把人看穿,他索性准备转身离开,但是手臂却被白依拉着。
“求你,这场游戏我不参与了,可好?只要放了我的爷爷,我们还回到我们原来的生活,我不想和爷爷都成为你们的工具,我们甚至连你们的最终目的都不知道是什么?”白依恳求道,她真的累了,整天面对着一个自己深爱的人,她却不敢爱,她这个替身,真的好累。
夜昼轻轻掰开了她的手,站定,对着她摇头,“白依,如果你真的喜欢宸儿,师父愿意成全,只要让他爱上你,他是个专情的人,不会弃你于不顾。”
白依冷笑,“我月族女子不奢望这样的爱,他不属于我,从来都是。”
夜昼看她颓废的样子,也有点着急,定定的看着白依,“你听我说,每个人都有爱人的权利,你也可以,宸儿注定会成为不凡的人,他的身边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妻子,为何不成全你自己,以袭若善良的性子,她也”
“你为什么要成全我?你开始不是这样说的。”白依打断了夜昼的话,她看的出来,今日的夜昼看起来很是奇怪,说话也很急促。
白依看夜昼不说话,突然想到那张纸条,她立即抓住夜昼的手,“我爷爷呢,他当日是不是受伤了,你们把他藏在什么地方,告诉我?他年纪大了,他”
“对不起。”天渐渐亮了,可是四周还是出奇的安静,白依的眼睛睁得老大,怔怔的听着夜昼的话,“当日有人也找到了宸儿,我想也是皇家的人,屋子四周数箭齐发,向你们射箭,宸儿救了你,但是你的爷爷受了重伤,我赶到的时候,先发现了你的爷爷,然后命夜门的人抬下山去医治,为了不让你担心,也为了让你留在宸儿身边,所以我才假装绑架了你爷爷,但是你爷爷年纪大了,加上身受重伤,不日前已经过世了。”
他的话说的平静,似乎跟他无关一样,白依的眼眶满含着泪,她怔怔的一步步接近夜昼,夜昼没有躲闪,白依的手扬起,她真的想狠狠的给他一巴掌,看着夜昼也是年长之人,她的手放下,但是却狠狠的推了他一下,夜昼并没有丝毫的动摇,白依却狠狠的跌在了地上。
白依红唇轻启,笑的苍凉:“所以你想用你的成全来减少你的内究,是不是?”
夜昼没想到白依会自己跌倒,伸手去拉,白依没有起身,而是仰头怔怔的看着夜昼,“我们本是平静的人,我们本可以幸福的生活在月族,是你们让我和爷爷卷入这场纷争,你,景亦宸,还有那些伤害我爷爷争权夺位的皇家人,你们到底有什么资格来左右我的人生?”
夜昼蹲下望着白依,“你爷爷的事情虽然和夜门无关,但也是因为宸儿,所以师父才会千方百计的让宸儿对你好,如果你也喜欢,师父希望你幸福。”
白依无言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自己独自起身,脚步踉跄,一步步离开夜昼的视线,她的心里很痛,她不明白原本简单的爱一个人,怎么会变得这么复杂?她更不明白,爷爷和大峥无冤无仇,别人为何要杀了他?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所谓的人要把爷爷和她卷进这场纷争?她的步子很慢。
夜昼没有在后面跟着她,他狠狠的给自己了一巴掌,当日,他比任何人都先找到宸儿,看到悉心照顾宸儿的白依,他忽然想到也许这个办法能让他忘了袭若,所以喂了他失魂草,让他醒来时便会爱上这个月族女子,再次去看时,四周多了很多人,他们射出的箭对准屋子,他不知道来者何人,但是知道定是要置景亦宸于死地的人,他来晚一步,白依爷爷受了重伤,他立即让夜门人带去医治,但是几日前,他的爷爷还是过世了。
大峥王朝的天牢内,袭若挨着墙坐着,此时的她并不害怕,反而心里轻松了些,她努力不去想景亦宸命令下人关她时那冰冷的双眸,她劝慰自己他只是不清醒而已,这样想来,心情倒是好多了。
突然一阵脚步声远远的传来,还带着几个狱卒的骂骂咧咧声她抬眸,隔壁的一个牢房里,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人被几个衙役关了进来,准确的说,应该是丢了进来,听到一阵闷哼声,袭若扭头走近去看,那个蓬头垢面的人的手臂碰到牢狱中一个尖锐的石块,手臂上鲜血溢出。
“你们这些人怎么如此狠戾?罪犯也是人,去拿些药酒给他敷上,否则失血过多会要人命的?”袭若就看不惯这些牢狱中狗仗人势的家伙,她坐着不动,吩咐狱卒道。
那些狱卒反倒笑了起来,“我说你这个刺客,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要管别人,这人可是自己找茬进来的,怎么着?看你长得好看,是自己呆在这里太闷了,要不要我们陪你玩玩?”
袭若站起身子不由向后缩,身子靠着牢里的铁栏,一阵冰凉的感觉,她知道这里的人定不知道她的身份,她说也不会信,听那些狱卒的话,她的心里有些害怕,但是看着那人的胳膊流血的样子,又实在不忍,她大着胆子向前走一步,正欲理论,衣摆却被一只手从铁栏缝隙中穿过拉住,那乞丐蓬头垢面对着她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了。
那些狱卒见她住了嘴,骂骂咧咧了几句,便离开了。
袭若大着胆子蹲下靠近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手绢,从牢房的空隙处塞给他,“给你,你的手臂流血了,先止住要紧。”
那人不说话,慢慢接了过去,那是一块洁白的帕子,没有其他花色,却点缀着兰叶,他没有拿去止血,却放在怀中,只是从自己的破衣上撕下一块,去包扎自己的手臂,但是一只手怎么也包扎不好。
袭若无奈的笑笑,手从铁栏处穿过,从他手中接过他的破衣条,慢慢替他包扎,还不禁笑道:“我们也算萍水相逢的患难交,怎么?没见过这么好的手绢,所以才收起来,准备出去以后送给心上人的吗?”
那人怔了一下,最后点点头,袭若替他包扎完,靠着墙坐下,道:“看你的脸脏兮兮的又被头发遮住,我还真看不清你长什么样子,不过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因为你的眼睛看起来很好看,我猜的对不对?”
☆、第二百一十三章 狱中毒食
那人不说话,袭若想大抵是个哑巴的乞丐罢了,不过自己今日是有些唠叨了,靠着墙壁,突然想到,在这个世上有那么多可怜的人,而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想到这里,心里倒是有些许安慰。
正思索间,听到微微响动,转身去看,那乞丐居然隔着铁栏递过来一个很精致的盒子,袭若接过,端详了很久,对着他嗔怒道:“怪不得你被抓了来,这是你偷得吗?”
那人摇摇头,表示不是,袭若也摇摇头,表示不信,最终那个乞丐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袭若慢慢打开,一阵香气扑来,是“梨花糕。”
她微笑着看着那个善良的乞丐,“该不会这么巧,刚好偷了袭若最喜欢的梨花糕了吧,我还真是饿了。”
那乞丐见袭若很是开心,也点点头,袭若对着他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在这里还真是饿极了。”一边吃着还不忘一边劝慰,“以后不许再偷东西了,以后要是饿就去景王府找我,”说到这里,她的嘴里满是梨花糕,却停了一下,最后,用力吞下那些梨花糕,道:“算了,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在那里?”
那个乞丐就那么巴巴的看着袭若吃着,袭若的吃相真的不能恭维,最终她递一块给他,“你吃吗?”
那人使劲摇摇头,然后摸摸自己的肚子,表示自己吃饱了,袭若半信半疑,想到在自己这么潦倒的时候,还有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静静的陪着自己,也算是不错的事情。
袭若吃饱了便靠着墙坐着,突然转过头,看着那个乞丐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那个脏兮兮的乞丐摇摇头,袭若才想起他是不会说话的,便苦笑道:“其实有没有名字真的无所谓,那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我们的一生遇到那么多的人,或许很多年后我们真的忘记了很多人的名字,但是有些记忆却是忘不掉的,”比如爱情,比如不舍,这些她没有说,被关在了天牢,她反倒镇静了,她知道在这个地方很少人能找到她,但是她错了。
当狱卒丢给她一个食盒时,她想或许是景亦宸送来的,因为很少人知道她在这里,只是狱卒撇嘴道:“你命真好,被皇上关在了这里,还有人花钱给哥几个,给你送食盒。”
袭若拾起,狱卒骂骂咧咧的离开,她却不明白了,花钱?如果是宫中之人,如果是景亦宸他们,那些狱卒们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收钱办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