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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若嘴巴撅得老高,“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本不喜欢骑马射猎,你非要教给我,现在我学会了想要去射猎,你又不去。”
原来如此,木临不得不承认这个丫头在这里别的没学会,脾气倒是见长,本来觉得很淑女、娇弱的女子,怎么一年而已,就变得这么凶悍,他撇撇嘴道:“走走走,先把这个喝了。”
说完,对着内侍太监示意,那人端了一碗红色的药碗过来,袭若知道木临的意思,她接过一饮而尽,道:“整日让我喝这些补药,我就说我身子已经不似以前那般虚弱了,就不用喝了。”
木临盯着她,她觉得他的眼光有些诡异,她后退一步,木临紧跟一步,袭若正准备问他干嘛,他伸出袖子,擦了擦她嘴角的药汁,白了袭若一眼道:“少自作多情了,本王一年前便说过吧,本王早就不喜欢你了,不喜欢你这种心有所属的人。”说完,拿过袭若手中的弓箭走出去,一年前,他当然要如此说,否则袭若定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
袭若也看着他的背影,无论他的话是真是假,她宁愿相信他,因为戳穿和揭露,对任何人都没有一点用处,她也小跑着过去,嘴里嘟囔道:“木临,你赶紧成亲,要不等你老了,就没人要你了。”
“知道了。”木临回头看着唠唠叨叨的袭若道,然后对着她道:“这几日,我便陪你玩个够,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总之,一切随你。”
袭若站定,突然笑了,阳光下,她的笑容还是那般明媚,倾城的面庞,没有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有丝毫的褪去,“怎么说的跟末日一般?”说完,独自笑了起来。
木临无奈的摇摇头,拉着袭若上了马,一人一匹,袭若的马术已经很好了,快马加鞭,木临随后,他不知道是不是末日,但是对于木临来说,却是他的末日,失去她的末日,但是他的心却不是那般难受,似乎他也在等着,等着袭若和景亦宸重逢的那天,因为那天,他才可以看到她脸上幸福的笑容,他从来都知道,她的幸福,只和景亦宸有关。
这几日,木临陪着袭若几乎玩遍了所有地方,塞外,小镇,甚至是木启不多的河流,也走过了,这日,在袭若的央求下,两人又来到一个花镇,一路上,袭若左看右看,丝毫没有倦意。
木临陪着她,因为是小镇,也没人认得他们的身份,也随意些,木临看着兴奋的袭若,说道:“我说,袭若,这个花镇你不是已经来过了吗?怎么还要来?”
袭若正闻着一家门口的花朵,“你不知道,不仅是几天,就连一天不来,那些花的变化都是很明显的,我真想住在这里,这样我就能时时观察每种花的花期了,真好。”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木临眸子深重,但是终是笑着道:“那好啊,我也陪你住在这里,反正这里这么美。”
袭若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要在这里煞风景了,这样的风雅小镇,可容不下你这样的混世魔王,你要是实在闲的慌,就好好忙于政事,让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这样才会精心培育更好的花了。”
听她说的头头是道,木临也不吱声,一路上,袭若挨家挨户的看着,木临就在后面跟着,这个小镇是名符其实的花镇,几乎家家门口都摆着花,围墙上也是,让人觉得置身于花的世界中。
走着走着,快要走到小镇的尽头,袭若还是意犹未尽般,风有些大了,木临想要催袭若回去,袭若也准备回去时,一抬眸,看到不远处,一个很高的亭子上,一盆兰花放在亭子护栏上,放在边上,加上又是风的缘故,看起来摇摇欲坠的。
“在这等我。”袭若在木临没反应过来时,已经飞身上了亭子,她脚尖站在护栏上,弯腰端起那盆兰花,小声嘀咕道:“幸好,要不就粉身碎骨了,就可惜这兰花了。”说完,正准备弯腰把兰花放好,一阵风刮来,眼睛进了沙子,一急脚下却是一滑。
“啊”袭若轻呼,身子下坠,兰花也从手中飞出。
一个身影在亭子中出现,俯身向着袭若冲去,拉住了袭若的披风,披风被扯掉,他急了,使内力加速下坠,最终在落地之前,一只手紧紧的抱住了怀中的人,一只手接住了兰花盆,脚尖着地,使劲一点,他却又带着袭若飞身上了亭子。
袭若喘口气,捂着胸口道:“幸好,木临你”她的话未说出口,美丽的眸子定格在面前一身素衣的人的身上。
那人嘴角微笑:“怎么?今日还打算偷我的玉坠吗?”
景亦宸俊逸的面庞上是轻轻的笑容,而袭若却有些愣怔,眼睛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人,眼眶慢慢的湿润,一滴泪滑下,她轻轻开口:“我早就告诉过你,第一次见你时我不是有意偷你的玉坠的?”
本是简单的两句对白,却牵扯出心底那般浓重的思念,那般刻入骨髓的记忆。
景亦宸眼睛微湿,放下兰花,上前紧紧抱住了怀中的人,抱得那般紧,他开口道:“明袭若,我景亦宸终是找到了你,在心底也找到了你。”
泪再次夺眶而出,袭若等到了,等到了景亦宸恢复记忆的那一天,她知道,她从来都知道,他不会一直记不起她的,他不会。
小镇路上的一个锦衣男子,抬眸看了一眼亭子中的那对璧人,嘴边一丝苦笑,看着有些昏暗的天际,牵过一边的马,上马,策马而去,走的那么彻底、那么决绝,他也只能如此。
“景亦宸,我们去哪里?”
“回家。”
“家在哪里?”
“傻瓜,南方,你一直希望的南方。”
风渐渐大了,但是终是抵不过相爱的人策马向着同一个方向,那里有着他们经历一切而换得的永不分离的幸福,那些悲欢离合,那些聚散伤痛,都成了他们一生相爱的印记,因为难得,所以珍惜,爱入生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完)
☆、番外:峥寒的番外篇
(三年后,)峥寒:得到了所有,却独独没了你
大峥王朝新皇登基三年,民心稳固,本就是一个战功赫赫的皇帝,所以民心所向,大位改变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震荡。
午后的阳光有些暖暖的,春风清爽,峥寒站在大峥王朝皇宫中的最高处,俯身看着大峥的一切,面色却没有一丝的表情,身边的总管太监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颤颤微微的呈上新进的奏章,“皇上,这是众大臣觐见的关于前皇”他看了一眼,那个太监的话没有说完,峥寒也并没有伸手去接。
“皇上,如果累了就回去吧,现在整个大峥王朝都是皇上的,每日都有批不完的奏章,皇后知道了又该心疼了。”总管太监道。
峥寒无言,示意让他先回去,总管太监点头,退了回去,却扔在远远的看着。
峥寒的手背负在后,眼睛有些低垂,他想起总管太监的话,整个大峥都是他的吗?他的嘴边有一丝苦笑,他从来都知道皇上之位的高处不胜寒,他也从来都知道作为皇帝身上的重量有多重,但是他还是那么奋不顾身的争取了,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半点的后悔,有时他也在问自己,真的那么贪恋这份至高无上的权利吗?
风渐渐的大了,峥寒的身子有些晃荡,总管太监有些着急又不敢轻易打扰皇帝,正踌躇间,听到身后的响动,回身看了一眼,忙跪下行礼,清柔只是给他示意莫要出声,便拿着身边侍女手中的披风向着峥寒走去。
总管太监放心了,看着皇后的背影,他示意皇后带来的侍女们也都退下,他知道,这些年来,皇后的话,皇上是听的。
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峥寒没有回头“小德子,朕说过不看这份奏章。”他道。
温暖的披风披在身上,峥寒感觉到身边人并非小德子,他嘴边会心的笑了,伸手握住了清柔的手,清柔看着他,另一只手轻轻抚过他的眉心,“不要整日脑子里都是那些奏章,皇上是整个大峥的皇上,也是清柔的。”
春风还有些凉,峥寒轻轻拥着清柔,他的头抵在清柔的额上,他是幸运的,不是吗?他以为当有一天他得到了天下,他必定付出失去所有的代价,但是没有,上天厚待了他,留给他这般美好的人。
“能告诉臣妾奏章上说什么吗?”清柔似乎看透了峥寒的心思。
峥寒佯怒道:“后宫不得”
他的话停住了,清柔的双唇轻轻贴在他的唇上,慢慢移开,“我只是在管我的夫君的事。”
峥寒轻笑一声,什么时候开始,清柔的性子变得活泼了些,他轻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像寻常的百姓小夫妻一般,“朕的皇后,朕没有办法。”
风似乎凉凉的,他上前一步,紧紧抱着清柔,“众大臣知道景亦宸还活着,所以以宋思诚为首让朕清了后患。”
他的话说的云淡风轻,但是清柔知道这份奏折在他的心上压得有多重,他把头伏在清柔的肩上,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但是能让他稍微休息一下的,只有清柔这里。
“为了袭若吗?”她开口道。
峥寒摇头,“不只是如此,他们二人,朕都不舍。”峥寒从来一直以为自己是心狠能成大事的人,历史长河中,皇室中那么多残害手足的例子,可他却做不出,他仍记得景亦宸把皇位拱手相让时的那个眼神,不是鄙夷、不是遗憾,而是深深地信任和尊敬,直到现在,峥寒仍会想,如果没有袭若,他该是个好皇帝,也会是好皇帝。
峥寒拉着清柔的手走在御花园中,“父皇”一声稚嫩的不清的声音传入峥寒的耳中,宫女抱着小皇子走了过来。
清柔上前把皇子接过,小孩子稚嫩的小手不停地向峥寒伸去,峥寒握住他的小手。
“见过皇兄。”熟悉的声音传来,不远处,峥析拉着一个小女孩的手站着,峥寒大步走过去,抱起地上的小灵若,“朕的灵若郡主,可是想皇伯伯了?”
小灵若看了峥寒一眼,忽然摇了摇头,指着身后的小孩子道,“我想弟弟了。”然后,觉得好像逗乐大人一番大声笑了起来。
峥寒也笑了,这是个机灵的丫头,峥析上前,语速轻缓“袭若也曾这般夸过灵若。”
峥寒轻轻放下灵若,正欲转身,峥析的手却拉住了峥寒的手臂,“皇兄。”
“朕明白。”峥寒知道峥析定是知道了朝堂上的事情,才会进宫来的。
清柔把孩子递给宫人,走到峥析面前,拉着灵若的小手道:“告诉你父王,不要杞人忧天,你皇伯伯不会的。”
小灵若听不懂,却还是很乖的点点头,清柔对着峥析微微一笑,让他放心的意思。
小灵若忽然拉着峥寒的手道:“皇伯伯,前些日子,爹爹陪我去了南方很远很远的地方,我见到了姨娘,我很喜欢那里,我想留在那里,可姨娘和父王都不同意,姨娘说南方有很多人陪着她,说京城中有个人是个什么,什么孤家寡人,让灵若回来也陪着,父王也说是,皇伯伯,谁是那个孤家寡人啊?是你吗?还是,”说着指着宫人怀中正在哭闹的小皇子,“还是弟弟?”
清柔适时的把小灵若抱走,带着和小皇子一块去玩,整个御花园中剩下了峥析和峥寒两人。
“谢谢你。”峥寒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对着峥析说出这三个字,他知道在整个皇家中,有个愿意支持自己的兄弟对于外臣来说是何等的重要。
峥析不置可否,两人并排而立,面朝一个方向,峥析言道:“我该替他们谢谢你。”
峥寒摇头,微风浮动他额前的发丝,“此生我许诺给她的幸福已经食言,又怎会毁了她的幸福,更何况,我们,”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是兄弟。”
峥析点头,峥寒大步的离开。
“做什么去?”峥析问道。
“拟旨。”峥寒道,“朕准备给你赐婚。”
“什么?”峥析目瞪口呆的站在一处,他不是拟旨要平定景亦宸一事吗?
次日,大峥王朝的朝堂上,宋思诚等人因造谣“已逝”先皇活着的消息获罪,皇帝示意下,宋思诚告老还乡,各官员闭口不言,从此朝堂上再未有提起“景亦宸”三字。
终于还是平定了这场风波,烛光下,峥寒负手而立,站在窗台,窗台上一盆兰花,他手轻轻的触碰,仿佛在某个岁月静好的日子里,有一个素衣的女子也爱这般抚弄这些兰花,而他有些话想要告诉这样的女子。
明袭若,午夜梦回,我峥寒总会梦到在南止的那一片林子里,我松开了你的手,我不知这样的梦境究竟是因为我的不甘,还是那一刻的抉择对我意义重大,我知道,如果我峥寒没有松开你,你这一生都不会松开我的手,是我错了,但是我知道这也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岁月,因我曾那样牵着你的手,只是我们都输给了岁月,我不再会因为失去你而不安,相反,每每想到有景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