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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寒没有回答,把剑扔在地上,转身回了内院,她过的好吗?他也想知道她过的好吗?景亦宸不知道峥寒心里也如同焚烧。
峥寒走后,白岑赶紧上前扶住景亦宸,景亦宸慢慢的站起身,脸色越发的苍白了。
“主上,或许王妃不在这里。”白岑说道。
☆、第一百一十五章 峥析,一个理由
景亦宸一步步向外走着,当经过清柔身边时,清柔拉住了他,“景王爷,王妃真的不在这里,昨夜我还听见侯爷派人出去找呢,所以侯爷也不知道王妃的下落。”
“谢谢,我知道。”景亦宸说完,继续向前走,和峥寒的比试,从峥寒那凌厉的眸子和着急的神色可以看出,说明他也不知袭若的下落,可是那些朝安的信纸又如何解释呢,想到这里,景亦宸使劲抬起沉重的头,看着灰暗的天空,天黑了,心里有个声音,“袭若,袭若,你在哪里?时间越久,我就越觉得要失去你,袭若——”他低下头,一口鲜血吐在地上,白岑赶紧扶好,景亦宸推开了白岑的手,慢慢的向前移动,可是还没走到大门口,便狠狠的摔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一个豪华的房间内,一个白衣女子,猛的从床上起身,满额头的汗水,醒来后看看四周,气息微有些喘气,梦中她似乎看到了一张让人心疼的脸,在呼喊着自己,想到这里,她使劲的摇摇头。
已经呆在这里几天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慢慢的起身,打开房门,门两侧依旧站立着两个蒙面的女侍卫,她没有和她们纠缠,她知道并没有用。
窗是开着的,站在窗边,可以看到好大的一片江水,很美很美,可是袭若此时却没有什么心情,她本打算离开景亦宸却过着另一种生活,没有让对方受折磨的生活,而不是困在这里没有。
听到微微响动,袭若回身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回头,脸上有些诧异,“是你。”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坐在袭若房间的案子旁,悠哉的喝着茶,袭若上前一步,“四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峥析抬头看着袭若的一双清亮却有些惊讶的眼睛,他嘴角微微泛着笑容,“你猜不到吗?还是你不相信是我劫持了你。”
袭若摇摇头,之后想了一会,却又走回窗边看着外边的江水,“总该有个理由,不是吗?”
峥析没想到袭若会这么直接,想到这样一个倔强的女子,他居然有些不忍心,“我不会伤你,因为你救过我。”
“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理由呢?给我一个让我呆在这里的理由。”袭若问道。
峥析慢慢走至她身边,也看着外面的江水,她真的需要一个理由吗?那么他就给他一个,想到这里,峥析把窗边的一个花盆,随手扔进了江内:“落井下石,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吗?我当然是想让景亦宸一直沉浸在伤痛中,那么我就有机会反击了。”
“你要反击什么?是为了那个位子吗?”袭若相信峥析给的理由。
峥析笑道:“当然了,我要反击一切改变我命运的人,只有那个位子我才能保护我自己。所以,景亦宸不能坐,峥寒也不能,至于太子,哈哈草包一个。”
袭若听完点点头,似乎在赞许他说的没错,峥析看她冷静的表情,突然有些好奇:“你似乎太过平静了?你难道不怕景亦宸为了找你放下一切吗?”
袭若回头认真的看着峥析,“你会藏好我的,不是吗?”
峥析似是而非的点点头,眼睛却看向窗外,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能告诉我为什么放下和景亦宸的感情吗?我知道你们从一开始并不容易。”
看着袭若似乎没有说话的意思,峥析苦笑道:“对不起,我似乎问多了。”
之后是一段时间的静默,直到袭若先开口:“他找我不会找一生,但是和我在一起,他会遗憾一生,他从小的愿望不能实现,不能给母妃一个交待,甚至,甚至一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他曾那么的想要去好好的呵护一个孩子,他说过以后有了孩子,定不会让他如自己般孤独,可是他现在说的一切都成了泡影,我不能让他看着我,彼此痛苦。”
峥析看着袭若的泪流过脸颊,曾经在峥寒和清柔公主大婚时,她也曾这么痛苦的哭着,可是时隔这么久,她心里早就换了一个人驻扎,深深的印在她的心里,可是始终没有他一丝一毫的影子,一点都没有。
“或许他不在乎。你的离开反而会让彼此痛一生。”峥析说道。
袭若听到这里居然含着泪笑了,笑的那么美,美的让峥析觉得那不是一个女子,仿佛是一支雨荷,此时却在人生的大雨中摇摇欲坠。
“他不会痛一生,他的身边有那么一个明媚的女子,那么美好,可以好好的陪着他,他可以在忘记我之后,揭露出当年然妃遇刺的真相,让我的父亲即使去世了也承担起刺杀然妃的罪责,公之于众,那么他儿时的那份阴霾或许会变得晴朗,而我决不能陪着他来拆穿我已逝的爹,我不能。”袭若笑着回答道,泪水顺着脸颊滴在她的手心,她使劲握着。
看着这么一个女子,峥析除了说声,“对不起。”不知如何?
袭若擦掉眼泪,她忽然明白了为何当年爹临死时会说将来有一天明府和景府不合,原来,爹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来的那么出乎意料。
“这一切你是如何得知的?据我所知,景亦宸已经封锁了所有的消息,你是如何知道明忠朝的事情的?”峥析忽然想到这些,她不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而袭若真的却是知道的那么清楚,从绿儿被峥析除掉的那一天开始,袭若的噩梦就从未间断过。仿佛那是一个契机,从那以后,发生的每件事都是为了让袭若离开,彻底的离开,知道现在回想起来,都沉寂的让人不能呼吸,她曾经努力过,那么努力的去爱一个人,可是最终还是懦弱着去逃避。
☆、第一百一十六章 让她心安
看着袭若孱弱的背影,想起初见时便救了自己的那个灵动的女子,峥析的心里微微有些抽痛。他知道袭若不准备告诉他她是如何知道一切的。
他向门外走去,打开房门,临走时,他道:“袭若,不觉得现在离开,离开景亦宸太欠考虑了吗?”
袭若回身静静的看着峥析,袭若承认那双好看的眸子下面她真的看不明白,“这是个劫持我的人该问的话吗?”
峥析听完有些微诧,却看到袭若似乎露出了一点笑容,果然他的那个理由,那个把袭若困在这里只是为了威胁别人的理由,面前的这个聪明的女子根本不信,可是为何她连拆穿的勇气都没?是真的无路可走了吗?想到这里,峥析终是关上门走了出去。
听到峥析的关门声,脑海中是峥析的那个问题,欠考虑吗?袭若当然明白自己的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是她没有资格,更没有时间去考虑周全,让她看着景亦宸受尽苦楚还要在自己面前逞强,她做不到。她能做的只是成全一个真心喜欢景亦宸的女子,一个被父亲害的家破人亡的女子。
至于景亦宸,时间不允许袭若前后思量,患得患失,她能做的只是找一个能和他相伴到老的人,而非自己,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身子是日渐衰弱的,有时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她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离开了景亦宸,离开了那么深深刻在心里的人,她的人生无需那么长,或许短暂些更好,那么思念便无处遁形了。
回身抱着一直静静的窝在榻上的小雪团,看着小雪团呆滞的样子,袭若紧紧的抱着,“小雪团,你想冰儿了是不是?还是想他了?我知道自己很自私,忽略了太多人的感受,我想要找一个好的女子好好爱他,,却没想过他的感受。可是让我就这么自私一次好吗?”
小雪团似乎能听懂袭若的话一样,轻轻的叫了几声。
“小雪团,答应我件事好吗?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认得回家的路吗?回到景亦宸身边好吗?他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人,是个把什么都闷在心里的人,你去陪他好吗?不要让他像儿时那么孤独好吗?”袭若静静的说着,门外的峥析静静的听着。
小雪团听完袭若的话,似乎有些不开心,在袭若的怀中不停的动,还发出一些声音,袭若又把小雪团抱了紧些,屋内的人两滴清泪,屋外站在门口的峥析,却踟蹰不前。
一个护卫走到峥析面前,小声说:“我从峥定得到消息,景王爷并未和郡主成亲,当日便发现王妃不见了,”
峥析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王爷不打算告诉那个王妃吗?她好像”护卫小声的说道,后来被峥析凌厉的双眸堵了回去。
那个护卫双膝跪地:“属下多言。”
峥析示意他起身,“她现在已经心如死灰,如果告诉她,你觉得她会惊醒还是继续担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求她心安罢了。她是那么通透的女子,她的心里已经知晓太多的事情了。”说完,走了出去。
景亦宸起身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在娘的劝说下,稍稍吃了些东西,一有力气便飞身上了屋顶,独自坐下,他有太多的事情想不通。
景子墨看着景亦宸一副沉思的样子,也飞身上了屋顶,坐在他身边。
“爹,年纪大了就不要上来了。”看到景子墨坐在自己身边,景亦宸扶住道。
景子墨点点头:“爹知道了,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是爹的福气,你也是皇上的福气。”
景亦宸苦笑道:“我是个无能的人,我有太多的事情不明白,不是不想去追查,而是无从查起。”
“你是说关于袭若吗?”景子莫似乎明知故问。
景亦宸点点头:“爹,你说我胸无大志也好,我的脑子里,心里除了袭若,什么也没有,甚至于母妃的仇,我都愿意为袭若放下,我是不是很不孝?”
景子墨头一次觉得儿子似乎想要说出自己的心里好,他认真的听着,他虽然是皇上的儿子,景子墨却看似亲生。
“我真的愿意为袭若放下?我真的不介意我们以后不会有孩子?真的”说着,景亦宸突然有种说不下去的感觉。
“可是她不愿意,她不愿意你为了她做那么多的事情,她想让你做回你自己,不想让你因为她不能为母妃昭雪,不想让你为了她做不了父亲,更想要成全子衿,为父偿债,你还不明白吗?”景子墨告诉他。
景亦宸看着满天的星星:“我不明白的是我在她面前封锁了所有这样的消息,她又如何得知她父亲的一切,我不想让她承受的,现在却加倍的背负在她的身上,我该怎么办?”
仍是淡然的语气,但景子墨听得出来他的心焦如焚,景子墨也摇摇头,没有人知道袭若是怎样洞察一切,是怎么悄无声息的布置完一切然后离开?除了她自己。
在大峥王朝的一个小镇上,袭若还是临江而立,看着窗外的星辰,以前的一幕幕一遍遍的在记忆中轮回,那段让她痛不欲生的过往,那些让她离开景亦宸的叠起来的一个个理由,一个个逼不得已。
那些噩梦是从发现绿儿阴谋那天开始,那天的袭若去亭山的途中被绿儿刺伤没有成功后,当袭若上了山告知忘尘师父自己经常会喝一种带有绿草味道的茶时,她忘不掉当时忘尘师父眼中的不安和恐惧,后来她知道,忘尘便是被夫君的正妻喂了这个味道的茶,便生下了死胎,她到死都会记着那是淡淡的青草香。
☆、第一百一十七章 难忘的记忆
当时的袭若下意识的扶住自己的小腹,她告诉自己不会的,即使是真的,哪怕付出一切也要好好护着这个孩子,回家的路上,袭若是不安的,脸色也愈加不好。
刚回到景府便晕了过去,当时的众人还以为是受到绿儿惊吓或者累着了,就连细心的景亦宸都没有发现,就在那天,袭若便知道自己和孩子的生命都会有危险,但是就算赌上自己的生命,也要守着自己的孩子,一定。
又是那么的雨天,袭若到现在都记得那天的雨下的特别的大,趁着白岑去拿伞的功夫,袭若来到了景亦宸和景子墨交谈的门外,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去听些什么,可是那些话却像是一把把的箭刺进袭若的心里,她的父亲明忠朝便是曾经刺杀然妃的参与者,而景亦宸却在拼命的保护自己。
想到这里,袭若似乎不能呼吸,她靠着墙让自己站稳,可是小腹却传来锥心的疼痛,可是那种痛苦又怎么和心上的痛相比,也许从那一刻袭若便知道,这一生,她都不可能和景亦宸那么坦然的在一起,就算她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景亦宸不能,这样对他不公平。
她忘不掉景亦宸开门看到袭若时那种着急的表情,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