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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亦宸这次没有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夜使来报,在朝安并没有发现王妃的踪迹,他独自坐在屋顶,此时是白天,并没有什么星星,还记得第一次和袭若看星辰的时候,袭若说过,星辰是可以等出来的,可是现在即使等到了星辰,身边却没有了相伴的人。
第二日早朝的时候,峥启天坐在上边,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看着景亦宸有些微怔的神色,他知道儿子心爱的王妃失踪了,可是现在不是谈论儿女私情的时候,木启的危机仍在,边关还有一个功高盖主的雷倾,只是峥启天不知道,他所担心的危险,景亦宸明白,即使每天寻找着袭若,他也没有一天忘记过和夜使的联系。
下早朝的时候,看着峥启天身子有些微弱,景亦宸本打算去看看,脚步刚想上前却停住了,他看到皇后远远的走了过来。
正想躲开,皇后便上前来问个正着:“王妃可是找到了?身子那么弱,性子倒是烈,真没有点规矩。”
景亦宸没有看皇后一眼,在他心里,皇后是真正杀害母妃的人,如果没有面前这个人,明忠朝也不会参与其中,袭若也不会,想到这里,景亦宸拳头紧握,却一言不发。
皇后当然不知道景亦宸对十几年前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仍旧说道:“王爷不要担心,不就是一个王妃吗?我到时候再给你物色一个性子好的、家世清白的人家。”
皇后的话当然有用意,她只想知道这个整天不吱声的景亦宸,是不是真的被袭若占了全身心,是不是没时间再起风浪了?
“皇后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峥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走了上来,“还是管管你心爱的太子吧,我听说他又背着父皇去了京城的一家青楼,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了,您要怎么堵住这悠悠众口呢?”
皇后听完峥析的话,知道多说无益,便气呼呼的离开了,太子,自从那个可恶的轻冉离开后,就整天留恋烟花之地,借酒消愁,峥析的轻冉这步棋,是走对了,至少毁了一个太子。
峥析看景亦宸拳头紧握,看他的神情,没有多说话,准备离开,身后的景亦宸却说了话,“以后府中不要种艾草了。”
这次换峥析不明白了,“我府中从来没有过艾草。”
景亦宸听完,走出的步子停了下来,峥析说府中从没有种艾草,他赶紧赶回府中,回到房间,拿出那把兵符,一阵风吹来,一股熟悉的气味吸入鼻内,很是熟悉。
景亦宸拿出随身携带的那块凤凰玉佩,没错,和这个是一种味道,可是兵符怎么会有这个味道的,除非是和凤凰玉佩一起随身携带着,而两块凤凰玉佩是在袭若身上,景亦宸越想越头痛,景侯夫人来的时候,便看到景亦宸拿着玉佩发呆。
“这是四王妃给你的吗?”景侯夫人问道。
景亦宸点点头,景侯夫人突然嘟囔道:“看四王妃蒙面的样子,我总觉得奇怪,在宫中赴宴时曾经见过袭若的这个妹妹,身形似乎没有这么高,难道是记错了?”
景亦宸立即站起身,想起了那双眸子,那双和袭若一样的眸子,那双似乎含着泪意的眸子,想着想着,手中的兵符掉在地上,因为是特殊材质,并没有摔碎。
景侯夫人赶紧拾起,问道:“宸儿,怎么了?”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袭若为什么这么对我?她低估我们的感情,明明在我身边,却让我像傻瓜一样。”景亦宸的声音开始很高,后来慢慢变得低沉,最后双眼紧闭,景侯夫人分明看到一滴清泪从他眼角流出。
☆、第一百二十章 身子病重
“你是说那个蒙面女子是袭若?是,对,是袭若。”景侯夫人说话都有些颤抖了,她慢慢回忆着那次躲在一处看着那个白衣女子,总觉得熟悉,现在想来是自己大意了,怪不得景亦宸如此的痛心,明明回到了他身边,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只为送给他一块兵符。
一旁赶来的景子墨看到这样的场景,他的心里是担心的,景亦宸和袭若看似在为对方着想,却也是深深的伤害着对方,如果这样下去,他们之间的爱恐怕会演变成遗憾甚至恨意,他们是不是都太亏欠他们之间的那份感情。
另一座小城,峥析看袭若的屋子蜡烛还亮着,本想去说些什么,但终是站在门外没动。
“谢谢你。”一句感谢的话从屋内传来,“谢谢你让我见景亦宸一面,真的谢谢,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如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子衿和他并未成婚?”
峥析没有答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有勇气告诉袭若,景亦宸并没有成亲,他是怕失去吗?可是他似乎从未得到。
“对不起。我不想让你再陷入困扰,你的身子本不好。”峥析隔着门说道。
袭若没有心思去捉摸其中的缘由,她的心口一阵阵的疼痛,似乎是毒已经渗入心脉,她有些呼吸急促。
峥析觉得屋内似乎不对劲,赶紧把门推开,袭若正扶着案子,一手捂着心口处。峥析赶紧上前,“怎么了?脸色为何如此苍白?”
袭若试着推开他,但是没有力气,嘴边漾起一抹微笑,“还不准备告诉我吗?是要等到我双眼紧闭,才告诉我,我是中了什么毒吗?”
袭若的猜测,峥析并不意外,“我知道瞒不过你,你年前体内中的血影之毒被另一种毒引出来了,比之前的更甚。现在恐已经渗入心脉了。”
袭若点点头,清澈的眸子中没有一丝的恐惧,她慢慢的坐在案边,“四王爷似乎不能利用我了,我的时日不多了,岂不是很遗憾?”
峥析没想到袭若会这么说,“我没有想过要利用你,我绝不会利用曾救过我的人,此前我那样说只是因为,你非要一个留在这里的理由。”
“那为何景亦宸会猜测我在朝安?这是我在途中听说的。”袭若有些好奇。
峥析拿出一些信纸,“上次你写给南止的信,我是去朝安买来的特殊的信纸,所以景亦宸才会猜测你在朝安,这样他的视线便会盯着朝安,那么我们在峥定旁的这个小镇,便安全了。”
峥析解释了很多,但是袭若越发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只得说:“谢谢你,我没有心思再计较那么多了,我实在无路可走了。”
说完,有气无力的样子,峥析想了一会还是开口道:“我记得年前你中的血影之毒,是寒王爷帮你解的,所以我想”
“我不会再去找他,就算死,我也不想在和他有任何的牵扯,他现在好不容易过的平静,我不想再因为我让他过的如景亦宸般难受,求你,不要动这个念头,可好?”袭若紧紧抓着峥析的手腕,直到峥析点头答应,她才放心,他知道峥析说话是说一不二的。
峥析把袭若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时,袭若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看着她苍白的面孔,她微皱的双眉,峥析的心生疼,这么一个温婉倔强的女子,上天为何这样对她?他的手试图去拨开她额前的发丝,手伸出去,却又缩了回来。
她不再像以前那般灵动温暖,他记不清自己多少次想要去靠近这份温暖,可是他知道这份温暖时属于景亦宸的,就算不是,也是曾经她深爱的峥寒的,跟他从来就没有什么关系。
他曾经无数次的幻想,如果峥寒大婚的那天,在她起舞的那天,救她的是自己,那么他们之间此生会不会该有交集,可是直到现在,直到她的生命慢慢的消失,他们之间仍是淡漠如水,她的心里没有他一丝的位置。
峥析每每的难受的时候都会看看母亲留下来的那半枝梅花钗,次日的清晨,当袭若睁开双眼的时候,便看到峥析呆呆的坐在外间看着一件饰品。
只等袭若走近,峥析才把饰品收起来。
袭若睡了一觉,也有了些精神。,“四王爷,藏什么呢?我看看。”
峥析看到袭若脸上有了些光彩,也放心了些,“没什么。没什么可看的?”
袭若佯装生气,不出声,峥析只得把那半支钗给袭若看,袭若看了半天,眼神一动不动,她忽然想起了忘尘师父的那半支钗,她的手有些发抖,眼神中却有些惊喜。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这是皇后丢给我的,说是我母妃生前留下的?”峥析说道。
“你母妃很可能没有死。”袭若说道。
峥析立即盯着袭若,“你说什么?我母妃没有死,曾经也有人这么跟我说过。”
袭若来不及多想,只说:“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曾经见过这支钗的另一半,你去峥定城的亭山上,去找一位叫忘尘的姑子,她会告诉你的。”
“忘尘?”峥析曾无数次的到亭山去,曾多次听到袭若提到忘尘,却从没有见过,想到这里,他拿起钗,便出了门。
袭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了笑,心口处仍有些疼,她慢慢扶住案子才慢慢坐下。她心里是开心的,在生命的最后能再次见到景亦宸一面,还能告诉峥析有关他母妃的消息,她一切觉得值了。
自那以后,景亦宸像变了个人似的,再不提袭若的事情,即使是夜使的人来通报,他只是听听,不再说话,没有说继续寻找王妃,也没有说不找。
景侯夫人便拉着冰儿嘀咕:“冰儿,你说王爷和王妃到底是怎么了?王爷又像之前冷冰冰的了。”
冰儿沮丧的摇摇头,“看来是生小姐的气了,小姐也真是的,明知道王爷会急疯的,怎么还要离开?即使不会生孩子又怎样?王爷也不介意,可这次我看,王爷是真的伤着了。”
景侯夫人看冰儿这小丫头都明白了,心里更是着急,可是也没有丝毫办法。
☆、第一百二十一章 峥寒遇伏
在峥定外的小镇上,袭若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吃食也比以前少得多了,峥析看在心里,很是着急,他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峥寒,可是想起袭若曾经说过的话,峥析不敢贸然去找峥寒。
一个丫头从袭若房间走出,手里还是端着慢慢一碗粥。
峥析问道:“什么也没吃吗?”
丫头点点头,“回王爷,小姐说不想吃,我看是吃不下,脸色不是很好,她还让我嘱咐王爷你。”
“嘱咐什么?”峥析问道。
“小姐说,谢谢你,她说你不用呆在这里看着她,她自己没事,她希望你回去,不要让四王妃着急。”丫头回答道。
峥析点点头,把那丫头支出去了。便向外走去。
峥析离开袭若所在的地方,一个银色面具的身影,像燕子般略过屋顶,向袭若的房间袭来。
峥析并没有回到峥定,而是前往朝安,他知道如果自己不下定决心,如果这个女子离开这个世间,他定会后悔一生的。
峥析快马加鞭来到朝安时,他忽然发现这里的民风似乎很好,一派和乐的样子,他心知,峥寒把这里管理的很好。
他很容易便找到了峥寒的府邸,毕竟朝安之侯的住所是很引人注目的。
他并没有要求通报,便要走进去,看门的人想要阻拦,但是看他打扮的样子,似乎不是等闲之辈,正为难着要如何处置时,侯爷的声音传来。
“四弟,真是好久不见,怎么今日得空拜访?”峥寒刚刚准备出去,便看到门口站着的峥析。
峥析上前点点头算是行礼,说道:“当然是有事情相商,可否给我些时间?”
峥寒虽然表面镇定,但是心里却是很着急的,刚刚接到一封信,说是袭若被劫持在一个地方,他正要出去,便看到峥析,只好说道:“四弟,今日我有要事,你先在府上歇息,等我回来不迟。”说完,就上马准备出去。
峥析上前一步便拉住他的马缰,“今日事如果耽搁,我们都会后悔。”
峥寒不明白峥析眼中到底是何深意?他只知道现在自己不去,定会后悔。
“四弟,我的事情人命关天,请让开”峥寒使劲从他手中抽出马缰,便离开了。
峥析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再叫住他,难道这都是命吗?
“四王爷既然到此,何不先来坐坐?”峥析回头,便看到清柔公主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多日不见,她依然是倾国之美。
峥析随着清柔到了大堂,清柔命下人上茶,亲自把茶递到峥析手中。
峥析接着,“谢谢。”
清柔淡淡一笑,这个笑容总让峥析觉得熟悉,仔细看来,面前的公主似乎和袭若是有些相似的,是那种淡然吧。
“王爷前来定是有要事,只不过侯爷怠慢了,请王爷担待。”清柔轻轻言道。
峥析只是简单的答道,“无妨,只是不知道侯爷此去是为何?”
“在侯爷心中,能让他这么紧张的,除了黎民苍生,便是那位景王妃。”清柔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
峥析听到此话,不由有些紧张,“他知道景王妃在何处?”
清柔摇摇头,“我看他只是慌了分寸,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