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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过了一瞬,峥析才似乎反应,冲过去,拉起袭若,袭若没站稳,摔在地上,峥析看了她一眼,便准备横抱起紫灵便出去,紫灵拉住他的衣袖,“王爷,我没有力气了,求你,让我说几句话,可好?”
峥析的泪顺着脸庞流了出来,静静抱着怀中的紫灵,他当然明白紫灵的意思,他知道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紫灵的手上沾满鲜血,慢慢抚向峥析的面孔,嘴边笑着:“王爷,你知道吗?在我很小的时候,第一次进宫时,见你的第一面,我记得很清楚,那时,那时你正被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女惩罚,教鞭打在你身上,你却一点都不害怕,眼神倔强,那时,我便想,你你定是个勇敢,勇敢的人,我以后便要嫁一个勇敢的人,上天对我真的很好,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你还是娶了我,我我真的很高兴。”
“紫灵,我们不说了,我们不说了,好不好?我们回家。”峥析的言语也有些微颤,心底充满寒意。
紫灵摇摇头,“今日听,听我的可好?”
峥析眼睛紧闭,泪水顺着俊逸的脸庞流下,紫灵接着说道:“我,我知道,王爷不喜欢我,我从来都知道,你你总说我很傻,其实我很清楚,你喜欢的是”说到这里,她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峥析替她擦干净,抱着她的力度又紧了些。
“王爷,答应我,重新重新喜欢上另一个,另一个女子,好吗?我希望你幸福,也希望姐姐幸福。”她似乎在用尽所有的力气在说话,句句说在峥析的心上,所有人都觉得紫灵简单快乐,却原来心思也是玲珑剔透,只是伪装的那份简单,让身边的人觉得轻松,只是此时此刻,峥析的心中除了愧疚,便是深深的悔意。
紫灵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峥析心底的寒意越来越重,紫灵闭上眼睛,“王爷,我们的孩子,叫灵若,好吗?”
她的话说完,一位妇人泪眼朦胧的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孩走过来,跪在地上,“王爷,民妇不知,王妃在路上跌倒,民妇见到,看似要早产,便接回了家中,谁料孩子刚落地,便出现了一拨黑衣人,他们便一剑刺在王妃的胸口,民妇的丈夫拦着,民妇抱着孩子赶紧跑,民妇的丈夫也被杀了,民妇幸好遇到了刚刚那位王爷的手下,所以”
“王爷,抱抱我们的孩子,”紫灵的眼睛几乎睁不开了,声音低沉。
峥析摇摇头,声音颤抖,“不,不,紫灵,我只要你,只要你”
紫灵猛咳几声,血顺着苍白的嘴角流下紧紧偎在峥析怀中,“王爷,我困了,我想睡了。”
峥析紧紧的抱着,轻轻吻在紫灵的额头,峥析感觉到紫灵微微的呼吸,最终紫灵慢慢失去了呼吸,峥析依旧紧紧抱着。
袭若一直双腿抱膝坐在地上,妇人怀中的孩子似乎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啼哭起来,外面雨哗哗的下了起来。
外面的明彻听到婴孩的啼哭,嘴边漾起一丝苦笑,那笑容里有些许的安慰,但更多的是惋惜和遗憾。
过了不知道多久,峥析起身,抽掉紫灵头上的簪子,一折两半扔在地上,抱起紫灵便向外走去,路径袭若身边,袭若仍旧那么呆呆的坐着,峥析只简单的说了一句,“跟你没关系。”便抱着紫灵走了出去。
峥析的话刚说出口,袭若眼睛微闭,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流下,看着峥析的背影,她立即起身,追了出去。
峥析出门,明彻和景亦宸都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加以阻拦,景亦宸回头,看到袭若从屋内出来,向着她走了几步,袭若却径直走向峥析,峥析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他的脚步也停了下来,“不要跟着我,我们。”他的话听起来很是颤抖。
袭若的脚步却并没有停下来,她快几步站在峥析面前,雨水冲刷着她的眼睫,她甚至睁不开眼睛,但是一旁的景亦宸仍能感觉的到袭若神色中的倔强,袭若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峥析,峥析抱着紫灵也站在雨中,只是眼眸低垂着,二人都没有说话。
明彻欲上前,却被景亦宸拉住了,“随袭若怎么做吧,否则她不会原谅自己。”
最终还是袭若先开口,“她是替我而死的,”她的语气很淡,却字字锥心,不仅锥着别人的心,袭若的心也是千疮百口。
峥析听到她这句话,抬步从她身边走过,袭若却拉住他的手臂,“我”
“我说了跟你没关系。”他的声音明显大了很多,似乎不想让袭若再说下去,袭若的手松了下来,峥析的脚步快了起来,直到峥析的背影消失在袭若的眼中,袭若身子似乎再也支撑不住,跌倒在地上,泥水沾湿了她的衣衫,脸颊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景亦宸看着袭若,眼中显露出的不仅是心疼,更多是担忧,担忧这么倔强的袭若,要怎么过她自己这关,那个簪子
明彻几步走到袭若面前,“放心,我跟着。”
明彻出去后,景亦宸一步步走到袭若面前,拉起她,紧紧抱在怀中,袭若身上的泥水也弄脏了景亦宸的锦衣,景亦宸手抚在袭若的头发上,“是我的错,我来晚了。”
袭若的泪再也止不住,景亦宸看见她小小的手握成拳,她浑身颤抖,“那个簪子本该是我戴的,死的该是我,是我。”
☆、第一百五十二章 坚强的袭若
“我们都不不能预测意外,袭若,我们都不是神仙。”景亦宸试图想要安慰她。
袭若摇摇头,“不是的,本该是我的,是我把簪子送给她,是我非要她戴着,我说很漂亮,我”
也许是心情压抑的她透不过气来,袭若几乎说不出话来,头也昏昏沉沉的,景亦宸的怀抱是温暖的,但是仍旧遮掩不住袭若心中的寒意。
景亦宸打横抱起袭若,她浑身冰冷,“袭若,你身子不舒服吗?”
袭若没有回答,只是嘴角边吐出一句话,“他好不容易放下一切,要好好生活,紫灵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等到了他的爱,这一切都毁了,毁了,他要怎么办?”
景亦宸轻轻吻在袭若的额头,“交给我,这一切都交给我。”
袭若一直睡着,已经过了几天几夜,不想吃东西,也不说一句话,大夫说是身子虚弱到一点力气都没有。景亦宸总是试图想劝她吃些东西,她勉强吃一点点,午夜梦回,景亦宸抱着浑身冰冷的她,看着她眼角的泪珠,听着她梦中唤紫灵的名字,他知道,她定是做了噩梦。
这日,门外,景亦宸的眉头皱在一起,“你说那些死去的黑衣人手腕处的白色荷花?”
夜玄此时也是少有的严肃,“没错,和几年前的一样,白色荷花。”
“我以为他早就消失了,没想到”景亦宸的话说到一半。
“他?”夜玄好奇的问道。
“一个本该成为驸马,积怨很深的人。”景亦宸的眸子中满是沉重。
“属下失职,本该是属下告诉主上才是。”夜玄单膝跪地。
景亦宸示意他起身,“随时注意峥析的动静,本王不许他有任何的闪失。”
“是。”景亦宸的话说得更劲有力,夜玄回答的也是声音洪亮。
景亦宸回头听到后面的屋子里有声响,开门走了进去,床榻上没有袭若的影子,心里一紧,回头,才长舒了一口气。
袭若坐在镜前,正自己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她的头发顺滑,及腰间。
“景亦宸,帮我把簪子插上。”袭若对着镜中的景亦宸说道。
“好。”虽然有些莫名的感觉,景亦宸还是轻轻拿起案子上的那支兰花簪子,慢慢插进袭若的发间,袭若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起身,景亦宸的眼中满是疑问。
袭若只是轻轻笑道:“我,我不想插兰花簪子,这支海棠簪子就好。”
景亦宸知道是自己疏忽了,袭若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碰兰花簪子了,景亦宸正欲上前,准备去拉袭若的手,袭若却躲开,抬眼一笑:“景亦宸,我不能再在你的保护下生活,我知道我们经历了很多,我想我该是改变的时候,我总想着做以前的自己,不谙世事,任性快乐,可是现实却不容许,我要做的还有很多,真的很多。”
袭若笑的很美,但是笑中却是满是苦涩,景亦宸很是不忍:“袭若,我可以保护你的,如果改变让你不快乐,那就做自己,一切有我。”
景亦宸帅气的面孔看起来那么认真,袭若只是轻轻摇摇头,“我不能那么自私,我们都不能那么自私。”说着,转身去案子前,拿起笔墨画了一朵荷花,再涂染上白色,拿给景亦宸,“就是这个,对吗?”
景亦宸点点头,袭若莞尔一笑,“所有的一切我们都会揭开的。”说完,开门走了出去。
景亦宸仍旧定定的站在屋内,外面的风刮得似乎很冷,站在屋内,景亦宸的身体也觉得很冷,袭若的改变,他是该开心的,可是她越是如此,景亦宸就越能感觉到她隐忍的痛楚。
袭若哪里也没去,直接去了峥析王府,门上都挂着白色的布帘,想起紫灵那张纯净的面孔,袭若眼中起了湿意,低头擦掉眼角的泪水,“明袭若,你不能这样,你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不能这么感情用事。”袭若提醒自己道,暗暗下定决心,便向府内走去。
峥析王府的管家看到袭若,忙上前迎接,“景王妃,四王妃已经,已经入土了,您节哀。”
袭若只是含泪点点头,“你家王爷呢?”
“一直呆在清玉楼,连四王妃的后事也没有回来。”管家叹了口气。
袭若点点头,转身欲离开,突然听到一阵婴孩的啼哭,她停下脚步,回头,远处,一个侍女正抱着一个孩子,不停的哄着。
管家道:“郡主也真是可怜,虽然皇上惦念,一出生便封了灵若郡主,但是终是个可怜的孩子。”
袭若几乎是小跑着过去,侍女见是景王妃过来,赶紧跪下,“王妃恕罪,奴婢尽力了,可是郡主一直哭个不停。”
“没事,起来。”袭若过去,接过侍女怀中的郡主,轻轻的哄着。
小郡主说也奇怪,眼睛慢慢睁开,看着袭若的脸孔,反倒是不哭了。
“景王妃,您看,灵若郡主是喜欢你的。”侍女惊喜道。
袭若看着怀中的灵若,“许是我和她娘亲长的有些相像罢了。”
说完,袭若突然想到了什么,“跟我走。”
景亦宸在家里呆了半天,总也不放心袭若,打开门,便看到景侯和侯爷夫人从外回来,表情很是严肃,今天不是他们进宫的日子吗?
“爹,你们这是”景亦宸有些不解。
侯爷夫人并不像以前那般多话,只是景子墨道:“今日朝堂上,多半的大臣要求废黜太子,只因太子日渐颓废,可是皇上却是一言不发,没有人知道他想些什么。”
“爹也希望太子被废黜吗?”景亦宸问道。
景子墨点点头,却又摇摇头,一旁的景侯夫人实在忍不住了,拉着景亦宸的手道:“你爹希望太子被废黜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但是你爹却害怕”
“不要说了。”景子墨打断了她的话。
看着表情严肃的景子墨,景亦宸知道他所想,“爹是怕皇上立我为太子吗?”
“宸儿,爹答应过然儿。”景子墨却是答应过然儿护他一生,前提便是用不能让他登上帝位,那是个众矢之的。
景亦宸嘴边一丝笑意,让人看不清楚,在二人的眼光中走了出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 颓废的峥析
袭若和那个侍女乘着马车到了清玉楼,刚走到门口,一个老妇便把她们拦下了,“呦,我说这位夫人,我们这里可是不招待你们这样的女眷的?”
袭若只说:“我们是锦少的朋友。”
那位妇人显然犹豫了一会儿,但是眼睛狭长,上下打量着袭若,“像你这般天姿国色的人,我似好像见过,但是现在假冒锦少朋友的人如此多,我怎么知道你是否来捣乱的?”
那个侍女抱着孩子,上前,“大胆,我们王”
袭若拉了她一下,上前,从怀中拿出一个玉佩,那是离开南止时外公给她的,那个妇人看到那个玉佩,顿时让开了路,“夫人可是找人?”
袭若的眉目一扬,指着二楼那个伶仃大醉的人,“我找他。”
说完,脚尖轻旋,一袭白衣上了二楼,一楼的很多人看到这么一个倾城的女子,也都停下了喝酒的动作,只有二楼的峥析还在一杯一杯的灌着。
刚喝完一坛,看到桌前站着一个人,峥析的嘴角一笑:“来,喝酒。”
说着拿起一坛递给袭若,袭若没有接,峥析笑道:“你不喝,我喝,哈哈”
说完,便准备往嘴里灌,袭若上前夺过,摔在地上,酒水沾湿了袭若的鞋袜。
峥析似乎怒了,踉跄着起身,步步逼近袭若,袭若站在那一动不动。
“你胆敢扔掉本王的酒?”峥析瞪着袭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