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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知道你也会爱很多女人,我以为只要嫁给你,只要你爱我如当初,其他女子也只是你的玩物,我并不放在心上,可是然妃,你却真的爱了,你爱的让我嫉妒,让我发疯。”皇后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袭若听到皇后说然妃,转头看向景亦宸,他的表情很冷漠,亦如初见时那般让人觉得冰冷。
皇上也苦笑道:“现在能告诉我,当年你是怎么杀了然妃的了?”
皇后放下手指,“你不是早就知道是我做的吗?你不是还有你的景王爷给你的我的罪证书吗?那里有我犯下所有罪孽的证据。”
“可是朕没有公之于众,朕要听你亲口说?”峥启天说的没错,那本景亦宸搜罗的记录着皇后所有揽权、贿赂、陷害等的证据,皇上并没有给各位大臣看。
皇后笑了几声,慢慢的坐到椅子上,眼神迷离,“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具体的一切。”
“那日的雪下的真的很美,美的让我不敢想象你和她之间是怎么在雪中漫步、甜蜜,而我也同样觉得那天便是动手的最好时机,你带着那个然妃和他的儿子在宫外别院的林间狩猎,你在林间狩猎,而然妃和景王在别院休息,我派去的浮萍武艺很高,杀死然妃亦如反掌,更为重要的是那日的看守偏偏是明忠朝,他负责整个别院的安全。”
“所以,你串通了他来谋害然妃。”峥启天道。
袭若握着子衿的手特别用力,心口的伤疤似再一次被揭开,痛彻心扉。
皇后摇摇头,“我低估了他,他是我妹妹的相公,我却并不自信他会帮我除掉然妃,所以我只是买通了他的贴身侍卫,我骗了他,我让他告知他,在那里的一个叫兰居的茶店,有个叫“锦如”的女子抱着一个孩子,在等着他。我知道他思念那个女子至深,而且那个女子也很喜欢兰花,他就算再忠于职守,碰到这一生唯一可以见到锦如的机会,他怎会放过?把别院的安全事情交待给他信任的贴身侍卫,便匆匆离开了。”
峥启天接着道:“你说的那个锦如可是景王妃的母亲?”
皇后点点头,“那个明袭若居然还真的以为是自己的父亲杀了然妃,哈哈,这群傻瓜,不过此事明忠朝回来后,一切都已经晚了,因为那个被我买通的侍卫很容易便把院中的侍卫调开了,浮萍进去杀几个小太监易如反掌,我以为那天的所有事情都解决了,只是没想到浮萍骗了我,她杀了然妃后,便有人把皇子救走了,这么说来,当年救人的定是景子墨,也对,他也曾是钟情于然妃那个女人的。至于那个明忠朝,他事是后杀了他的贴身侍卫叛徒,但是也知道是自己擅离职守的错,也是觉得不安,不过他不知道是本宫做的。”
峥启天听皇后讲着杀然妃的过程,手紧紧握成拳,而侧室内的袭若却终是松了口气,父亲原是不知情的,他没有那么狠心。
皇上深吸口气,“那当地的镇守官员秦淮呢?他一家在路上遇刺可也是你所为?”
皇后点点头,之后又摇摇头,“秦淮仗着是太后的侄子,也是多事之人,据我的消息,他当日也去了别院面圣,那里的侍卫尤其少,皇上不在他便离开了,事后他越觉得不对劲,便把怀疑的目标放在了负责安全的明忠朝身上,他悄悄上路面圣,而我却怕如果从侍卫查起,会查到我身上,所以我派人悄悄跟踪,路上便行动。”
“你终是不达目的,绝不退让的人,为了自己的私欲,你牺牲了太多的人。”皇上听他讲完厉声道。
而侧室的子衿脸色变的苍白,袭若本欲拦她,却终是没拦住,她气冲冲的走到皇后面前,“啪”的一巴掌,便打在了皇后的脸上。
皇后的嘴角露出血丝,却仍是一副明媚的笑容,“怎么?当年没有斩草除根,现在来报仇的吗?”
“你这个毒妇,你杀了然妃、毁了我们秦家,你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子衿的小脸苍白,眼睛却看起来红红的,显然是气极了。
她从头上拿出一把簪子,她多想杀了面前这个害自己一家的人,但是最终她下不去手。
“子衿”皇上也制止了她,她丢了簪子,哭着跑了出去。
袭若和景亦宸也慢慢的从侧室走了出来,皇后明白了一切,看向皇上,“现在如你的愿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本宫干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 恨痛,原谅亦痛
袭若慢慢的走过去,静静的看着皇后,皇后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那张倾国的容貌,却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她红唇轻启,“皇后娘娘,您做了那么多错事,现在却比任何人都痛苦,即使皇上放过了你,你下半生能过得了自己的心吗?”
“我从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从不。”皇后的眼睛狠厉的看着袭若,说道。
袭若没有半点的害怕,“如果真如你所言,你现在又何必这么痛苦,就连你的亲生儿子也因为你的私欲而痛不欲生,身为你的儿子,你却连正眼都没有看过一眼。”
每每想到峥析,袭若都为他心痛,皇后听袭若说完,紧紧拉住袭若的手,“你见到他了?他好好的是不是?”说着说着,泪如雨下。
袭若轻轻的拂去她脸上的泪痕,“皇后娘娘,我们每个人都要为过去的事情付出代价,太子的逝世,雷将军的死,甚至于峥析的痛,都是你现在付出的代价,你还不明白吗?”
皇后松开袭若的手,跌坐在地上,冰凉的地板抵不过她心底的寒意,她直直的看向峥启天,“我说了这么多,只有一个目的,”说完用请求的眼神看着皇帝,“杀了我。”她轻轻的吐出几个字。
袭若慢慢的蹲在她身旁,看向皇上道:“我想如果有机会活着,好好的做他的母亲,好吗?”
皇上明白袭若的意思,“朕不会杀你,朕要你永守宫中的佛堂,为你所犯的罪孽忏悔。”
皇后没有吱声,抬头看向景亦宸,他的脸色冷漠,皇后似乎真的是求死心切“你可以杀了本宫替你母妃报仇。”
景亦宸低头看她,此时的她头发凌乱,满脸的泪痕,他别开视线,袭若轻轻的挽住他的手,他只道:“如果杀了你,能让我的母妃重新活过,我会杀你千次万次。”说完,拉着袭若便走了出去。
众人走后,皇上看了皇后一眼,“你知道宸儿要放弃这段仇恨要多少勇气吗?杀了你报仇曾是他活下去的理由。”
皇后的眼神呆滞,皇上下令把她所有的行礼都搬去佛堂,便离开了。
景亦宸牵着袭若一路上走的很快,直到走到然汀的地方,才停了下来,慢慢的跪下,袭若也陪他跪着,不知过了多久,景亦宸开口道:“袭若,母妃会同意我这么做吗?”
袭若道:“我想母妃是个善良的人,再说惩罚一个人最严重的莫过于良心的谴责了,我看皇后肯定知道错了。”
景亦宸紧紧拥住袭若,把头埋在袭若的颈间,袭若轻轻在他耳边说道:“我想娘肯定觉得他的宸儿很了不起,到了最后,娘的事情也调查清楚了,而且还有容人之量,你说是不是?”
“你果真是个特别的女子。”两人转头,皇上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袭若低头行礼,而景亦宸却直直的站在那里,皇上径直走到他的面前,袭若知道他们父子有话要说,轻轻道:“我看那边的花似乎有了花蕊,我去看看去。”
景亦宸看了她一眼,袭若冲她点点头,他才松开了袭若的手。
峥启天见袭若走后,道:“你知道朕要对你说什么?又何必如此?”
“为何你们都逼我?我说过有些事情不是我能为的。”他的眸子深沉,看着皇上。
“朕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朕知道你和寒儿都是君王之才,朕不想让你就这么放手。”峥启天的目光中似乎满是期待。
景亦宸苦笑道:“你会把位子传给我吗?”
峥启天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没有回答,景亦宸道:“为何不说话?连你也不能肯定我跟寒王谁才是储君的人选,我又何必在意。”
峥启天实在不知道景亦宸的话的意思,他抬眼看了然汀的地方,回忆慢慢的在脑海浮现,那个倾城的女子,和她在一起的岁月,他终生都不会忘的。
景亦宸见峥启天呆呆的望着然汀的方向,轻轻的迈开脚步准备离开,“如果你不愿,谁也勉强不得,但是朕希望这是你的心里话。”
景亦宸站定,回头,嘴角还是那份苦笑,“在你心里,除了那个位子,便什么也没有了,是吗?”
“朕希望你留在这里,无论将来谁能继承皇位,朕都希望你能帮朕守着这个江山。”他说出了内心的话。
景亦宸看着年迈的父皇,只是话到了嘴边,不得不说,“这只是你希望的,除了我,谁坐皇帝,也不会允许我,甚至是我的夜门的存在,不是吗?”
“这正是朕担心的,朕希望你把夜门”
“不要说了,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吧!”他似乎慌乱的打断了皇上的话,脚步也急促起来,他在害怕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峥启天看着景亦宸的背影,小崔子慢慢踱步过来,搀着皇上道:“皇上,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该吃药了,咱家知道您心里所想,不要急,慢慢来,景王会了解你的这份苦心的。”
皇上叹口气,喃喃道:“朕的子女不多,却个个千疮百孔,朕不是一个好父亲,朕只是不希望有一天等朕去世了,他们之间再存在更多的争斗,那时朕便真的无能为力了。”
小崔子可能真的不懂峥启天的意思,也只是慢慢搀着他回了寝殿。
袭若不知道皇上和景亦宸谈些什么,她离开景亦宸,来到御花园中,听到很小声的哭泣的声音,她慢慢走过去,不出所料,正是子衿躲在一处。
“子衿,是你吗?”袭若叫道。
子衿听到袭若的声音,赶忙擦掉眼泪,慢慢的从里面走出来,站在袭若面前,点点头,“袭若姐姐,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连说话的语气都是颤抖的。
袭若上前轻轻的拥住子衿,子衿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袭若轻轻拍拍她的背,“好了,子衿,现在一切都大白了,我们学着放下好吗?你还有锦子铭,有新的生活,不要在沉溺于过去的错误中。”
子衿使劲擦掉眼角的泪痕,“袭若姐姐,对不起,我还以为是你的父亲害了我秦家,当年我那么对你,真的对不起。”
“傻瓜,你也不知道实情不是吗?”袭若轻轻道。
子衿看着她倾城的容颜,回头看到景亦宸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两人身后,突然笑了,袭若都有些莫名,子衿道:“姐姐,现在你和宸哥哥之间没有任何仇恨了,当年然妃的事情,你的父亲也是不知情的。”
袭若听子衿这么说,点点头,子衿便推脱有事跑开了,这个丫头,情绪变化还真是快。
袭若回头,景亦宸正站在一处看着他,他显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袭若慢慢走过去,小手慢慢抚平他皱着的双眉,露出明媚的笑脸,“我们回家。”
景亦宸点点头,一路上袭若并没有皇上和景亦宸说了什么,她越是不问,景亦宸却越是担心。
景亦宸和袭若回府的时候,见冰儿一边在抱着小雪团,一边在嘀咕着什么,袭若凑过去大声道:“冰儿。”
冰儿正在发呆吓的一哆嗦,袭若忙接过小雪团,道:“冰儿在嘟囔什么呢?”
“今天那个怪老头又来了,就是那个四个指头的。”冰儿道。
袭若捋顺小雪团的绒毛,笑道:“冰儿,以后可不许叫怪老头了,他可是我们王爷的师父呢。”
冰儿赶紧住了嘴,后想了一会道:“还真是看不出来。”说着,便去厨房给袭若和王爷弄晚饭去了。
袭若抱着小雪团到景亦宸面前,发现他的眼神似乎有些呆,道:“在想夜昼师父找你什么事情吗?你们夜门不是有信号吗?要不你去找他吧,万一有急事呢?”
景亦宸只是摇摇头,“想必是想酒喝了吧,没什么大事。”
吃过晚饭,袭若在榻上独自摆弄着一些东西,景亦宸走过去,一看,是那半个兵符,袭若曾经告诉过他,这个兵符是明忠朝的,另一半在明彻手里,袭若离家出走时,曾经交给景亦宸保管,等她回来,景亦宸又还给了她,这时却不知道在摆弄些什么。
“袭若,在做什么?”景亦宸问道。
袭若拿出一张好像是信的东西,“景亦宸,你没有看过兵符里的信吗?”
景亦宸摇摇头,“当时只是收了起来,并未注意,怎么了?是父亲留给你的吗?”
袭若点点头,把信交给景亦宸,景亦宸看了一遍,苦笑道:“原来岳父大人一开始就觉得我别有用心啊!”
袭若接着道:“当初我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有些怀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