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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高中生-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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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个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子,凌宇枫心碎了,从未有过的恐惧袭上心来。如果齐小小永远醒不了怎麽办?如果她醒过来也是植物人怎麽办?如果……,一时间所有能想到的糟糕的可能性都有了。凌宇枫再也不敢想下去了,他怕自己受不了。

    放假,凌宇枫也没有回家。因为即使回家也不会有人,爸妈外出打工了,也就是说凌宇枫便是社会所说的“留守儿童”。

    “宝贝,你快快醒过来吧!我答应你不再打架,答应你不看其他女孩子,答应你好好学习,答应你……总之,我什麽都依你!”今天,凌宇枫依旧继续跟齐小小说着话,他不知道自己说过多少话,也许有很多话已然重复过多次,可他好像永远也停不了。

    “要是你醒了,康复了,我就带你去爬山,咱不爬峨眉山,太低了,上不了档次;也不爬泰山,太平了,没有挑战性;咱要怕就怕珠穆朗玛峰,那才叫有追求。如果你不喜欢爬山,我就陪你购物,你喜欢什麽,咱就买下它,不喜欢咱也买。什麽?我不喜欢逛街?没关系,我就当锻炼身体,呵呵!”凌宇枫接着说,早就口干舌燥,玩笑似的笑着,充满了无限的苦涩。

    皇天不负苦心人,在消耗一千二百三十四点五六七八九克口水,嘴唇脱掉一层又一层后,齐小小终于有了恢复的迹象。

    也许是因凌宇枫的声音呼唤而产生了强烈的求生欲,在抬头的刹那,凌宇枫发现了齐小小眼角有泪痕滑落。

    “医生,医生,TMD医生怎麽还不来,十三号病人有苏醒的迹象,快!快!”凌宇枫激动万分,见医生还没到几乎是骂的了。

    那个穿白大褂,曾经暗示凌宇枫做好心理准备的阿姨赶了过来,经过一系列检查后,吃惊地笑了:“恭喜你了,病人已无打碍,应该二十四小时内可以苏醒。”

    凌宇枫第一次觉得这些白衣天使是多么的可爱!连笑容都是这么的甜美。

    “医生,谢谢你了!谢谢!谢谢!”这一刻,凌宇枫又哭了,不再伤心,而是喜悦的泪水。

    凌宇枫自己也没想到,他几次落泪都是因为这个女孩子,看来他与这个女孩是永远也解不开了。

    齐小小苏醒是在医生离开的三个小时后的事了。当然的凌宇枫正托着一桶泡面吃着,刚吃到一半。

    像很多电视剧中的情节一样,齐小小先是动了动指尖,然后是整条手臂,当她眼睛睁开的那一刻,凌宇枫感觉自己仿佛到了天堂。

    扔掉碍事的半桶面,凌宇枫紧紧地牵起齐小小的手,此时,他反而异常的平静。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句“宝贝,对不起!可是我很爱你。”笑了。
第一百零七章  一招不慎下云梯,小小也来玩失忆
    跟着我,给不了你幸福是我的错,可是谁敢让你不幸福,我TMD砍了他。

    ——凌宇枫对齐小小说

    “你是谁?这是哪里?走开,走开!来人啦,坏蛋,走开!”令凌宇枫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齐小小睁开眼睛,看见被抓着小手,说的第一句话便震惊了他。

    “宝贝,你没事吧!是我啊!你不认识我了吗?”凌宇枫焦急地问她,渐渐地朝齐小小身边靠近,哪知齐小小却迅速地退到了病床靠墙处,蹲坐在角落里。状若受惊的小动物,身体瑟瑟发抖,恐惧万分。

    看着齐小小如此模样,凌宇枫更加心痛了,自责的担子再次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此时此刻,他就像一只脚踏入天堂,在另一只脚即将踏入的时候突然被踹下了地狱。一时历经两个极端,从光明堕入黑暗,心理素质再好的人也会受不了,更何况还只是个学生的凌宇枫。

    凌宇枫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急得手足无措,难道是小小对自己死心了,不再爱自己了吗?可是怎麽会是这样的结果啊?

    凌宇枫不再靠近齐小小了,他不想看到自己靠近时,小小躲避的那种脆弱感。

    “你是谁?那我又是谁?对呀,我到底是谁?我到底是谁?”齐小小像是突然觉察到一样,嗫嗫私语着,可是越想头越混乱,最后几乎是吼叫着的。

    呆滞良久,凌宇枫意识到了什麽,大声地喊着:“宝贝,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医生,医生!”

    医生很快赶了过来,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的齐小小,而后在凌宇枫的协助下给齐小小打了支镇静剂,她才平静下来,安心地睡去了。

    “阿姨,我女朋友他怎麽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凌宇枫跟着医生到了办公室,问道。

    “唉,我说你们这些孩子啊!年纪轻轻!算了,懒得说你们。照病人目前的症状看,应该是失忆了。”看着眼前这个明显是学生的孩子,医生阿姨叹了口气,现在的孩子早恋现象越发的普遍了。像自己的女儿一样,也是这么大,都因为谈恋爱的问题跟自己吵过很多次了。真是不让大人省心啊!

    “什麽?失忆?为什么会这样!”凌宇枫如遭雷击,身体突然颤动一个,差点背过气,满不相信地坐在椅子上。

    可是现实不容他不相信,齐小小的表现和医生说的完全吻合,齐小小的确是失忆了。正如许多电视剧中的情节一样,女人公失忆了,忘记了自己,更忘记了别人。

    那么,若是不恢复,小小岂不是永远也记不起自己。凌宇枫心想,更加手足无措了。

    像僵尸一样,面无人色,呆呆地挪步到病房,在凳子上坐着,痴痴地望着睡眠中的齐小小。

    突然,齐小小原本安宁的脸上发现异样,眉头紧紧地缩到了额头内侧,大概是梦见了烦心的东西吧!“难道我在梦中都让你难受吗?我真是该死啊!给不了你幸福,却带给你无限的担忧和伤痛。也许我真的该离开你的。”凌宇枫轻吻她洁白的额头,低声叹道。

    凌宇枫终于决定了,离开,才是对齐小小最后的保护。

    “喂!虎哥,我是小枫。小小她醒了,对不起!……”

    凌宇枫拨通电话,打给齐文虎,大致说了下齐小小目前的状况,借口说自己家里也有急事,让他来照顾齐小小,而后便挂断电话,独自躲在厕所里吸起烟来。

    不到一小时,齐文虎便赶了回来。凌宇枫不停地道歉,说出不能让齐小小回忆起自己的理由,让齐文虎无论如何都不要再跟齐小小提起他。

    原以为齐文虎会大骂他一通,甚至已经准备承受一顿海扁的凌宇枫没想到,齐文虎出奇的冷静,只是在听完他的陈述之后说了句:“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便进了病房,不再理会凌宇枫了。

    齐文虎其实是很想狂揍凌宇枫一顿的,很想很想,只是他忍住了。毕竟感情的事强求不了,更何况相处这么长的时间,无论有没有齐小小,他早已将凌宇枫视为自己的弟弟了。所以最终还是选择尊重凌宇枫的决定。

    静静地坐在病床旁,齐文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看着这个从小到大就很依赖他的亲人。可是后来,她长大了,像其他青春期的女孩子一样恋爱了,把男朋友看得比自己重了,渐渐地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老是黏着自己了。可他仍旧溺爱的纵容她做任何事情,即使是犯所有家长忌讳的恋爱。

    凌宇枫说过,她失忆了。她能想起我这个哥哥吗?在自己面前,她还会保有那种小女孩的撒娇吗?想着想着,齐文虎握住齐小小纤细小手的手稍稍用大了点力。

    “你是谁?你要干什麽?刚才那个人呢?”可能是力气太大,齐小小疼得醒了过来,见齐文虎后,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一如既往地蜷缩到了角落里。

    虽然在凌宇枫告诉他之后设想了很多这种场景,可齐文虎还是忍不住心痛。齐小小果然还是忘记了他。

    不过他很快便坦然了,一个连自己都忘记了的人,何必奢望她会记得别人呢?

    早就知道情况的齐文虎虽有忧伤,不过二十的眼眸中,多了许多经历过风浪坎坷的沉稳与沧桑。一个人独自在城里混迹多少,没有尊严的日子有过,后来靠自己的拳头,靠自己的聪慧打下了一片天地。

    人一旦成功,就容易狂妄,身上自然而然会产生一种气质,冷漠,桀骜不驯,让人不由得离之甚远。

    除了周玉龙以外,当然,现在有了凌宇枫,几乎很少人会让齐文虎推心置腹去对待了。但是谁都知道,齐小小这个他从小就万分疼爱的人才是他最重要的。

    “我是你哥,给你看些东西。我想你会想起的。”
第一百零八章 我可不保证不梦游哦!
    齐文虎温柔地递给齐小小一个大的密封袋。正如对外多么强势的凌宇枫对齐小小一般,齐文虎永远都是个很温柔的哥哥。至少从来没有对她说话凶过。至于小时候兄妹之间的小打小闹就另当别论了。更何况小时候都只是齐文虎妥协。

    密封袋里别无他物,按凌宇枫所提醒的,装的是他从小到大与小小的合影,也有与爸妈一起时的家庭照,总之,一切能找到的都找到了。只不过只带了这些过来。希望能让她回忆起来。

    恢复记忆这种事向不能操之过急,不像学习,见得多便能懂得多。齐小小是病人,而且病根在脑子里。医学上,旦凡最难治疗的病,便是心脑疾病。所以这事还真得慢慢来!先让她回忆起家人再说。

    “唉!”

    齐文虎轻叹,这些都是凌宇枫告诉他的。再想想刚才对他的冷落,还真是有点自责的。只是他莫名其妙地让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要让小小记起他,特别是两人恋爱的事。

    “哥!你真的是我哥吗?”齐小小胆怯地从齐文虎手中接过袋子,心中满是疑虑。可还是因为好奇心,缓缓地打开了。看着一张张纪录兄妹两成长的每一瞬间的证据,她的心里那道防线彻底崩溃了。从醒过来的那刻起,她发现自己竟没有过去的记忆,她感觉世界都很陌生。于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怕遇到坏人。

    突然,她心底浮现出些许的失落。虽然最亲的亲人之一的哥哥就在面前,她该是无需担忧的。可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少了什麽东西。潜意识告诉她,这东西极为重要,甚至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只是,她想不起到底是什麽东西。

    对于往事零记忆的齐小小来说,她的生活是从她醒过来开那刻始的。所以她几乎仅仅用了半秒不到的时间便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刚醒时看到的那个俊美青年不见了。

    无可否认,她对那个儒雅大方,有着高高鼻梁的青年蛮有好感的。说不上为什么,她从他那里总是能感受到安全,仿佛自己置身于他为自己撑起的世界中。

    只不过那仅仅是第一感觉而已。出于本能的忧患意识,她选择了与其保持距离。

    “哥!”齐小小将照片抱在胸前,抬起头来,亲昵地叫了声。

    一直注视着她的齐文虎一愣,潜笑:“嗯!有事么?”

    习惯性地抚摸着齐小小的头,像是溺爱一个水嫩的婴儿般,到现在他终于接受现实,这个从小跟着他屁股后面跑来跑去,整天吵着要吃冰淇淋,每次都用万般乞求的眼神,并且每次都能得逞的小丫头长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比自己见过的任何其他女孩都要漂亮的,优雅。

    “想起来了吗?”

    齐小小不答,却反问了另一个问题:“你……来之前大约有个跟我同龄的人,那人呢?”

    这一问,齐文虎便怔住了,可表面上仍无波澜。要怎样回答?凌宇枫临走前万般请求,无论对错,应该有他一定的理由。

    “你说的是那个兄弟啊!嗯,蛮热心的一个人,是他送你过来的,也没留个电话就走了。好人啦!”齐文虎决定帮凌宇枫守口如瓶,微笑着,如果不仔细观察,定然不能发现从他眼眸中浅露的一丝憾色,因为这忧郁的一瞥,仅是一瞬便消失了。

    没能得到期望的答案,齐小小失望地“哦”了一声,便只字不提,目光重新回到了手中的照片上。时而微笑,时而忧伤,时而天真,时而迷惑,时而露出坏坏的媚笑。没人能看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哪一个表情才能真正反应她目前的心情。

    齐文虎第二次看到自己的妹妹这么沉闷,第一次应该是因为凌宇枫而跑去A中吧。

    “你先睡一会儿吧!哥哥给你买吃的。”起身吩咐了一句,齐文虎走出了病房,他是要躲避自己的慌乱,已不忍看妹妹的忧伤的他,怎能在其面前表现自己的失措呢!

    ......

    熙熙攘攘的大街,穿梭于人潮之间,定不会有人注意路过的谁会是怎样的心情。

    可即使是如此的人海,也淹没不了那个颓废的青年,因为他太出众了。只是近一米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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