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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天外天……唔，也有天外天，不过主要是魔域。”
“魔域？”小伙伴们齐齐表示惊讶。
“嗯，魔域。”
小伙伴们彼此对视面面相觑：“魔域怎么了？”魔域已经被压制的死死的，简直动弹不得了，能给天界带来什么麻烦？
只有肖凌眼中有惊异闪过，不可思议的惊异。不会吧？
“大闹天宫呗。”主宰终于说出了答案。
“大？！闹？！天？！宫？！”
！！！小伙伴们瞬间眩晕，被这四个字震的头晕目眩。
主宰：“不然还能是什么？”
“发生这样的事，我们怎么不知道？”小伙伴们艰涩的道。这个消息太过震撼了，震的他们头皮发麻情难自禁。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肖凌也艰难的问道。只是相对还算冷静。
下界只是下界，是以洪荒至宝演化出的世界，比天界先天是低了一层的，假如天界是三维的，下界就是二维的；假如天界是四维的，那下界就是三维的……
所以大闹天宫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其实怎么从下界升维进入上界就是一件很难的事了，尤其对于已经和大道法则和整个洪荒宝器部分融合了的道级高手。
至于怎么闹，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就算知道了，有意义吗？”主宰慢吞吞的先答了第一问。
这是事实，小伙伴们道级未入，之前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就算入了道级，三品的道级在这样的战斗中也只是纯粹的炮灰而已。
至于现在，现在知道起码有一点意义了。好歹能明白自己眼下的小战场在整个时空大格局中处于一个什么位置——天界布下了双保险，按理说应该很重要。但是介于目前的时空大局，天界已经有点顾不上这边了……
“至于时间吗，大约是从昨晚午夜开始的。”
那就是已经持续了十几个小时了。
肖凌脸色数变。
仔细想想，本应该一直保持联络的巫四海也确实有这么长时间没联系自己了。而现在，就在刚才，自己联络他也不回，要么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要么……就是像主宰说的，他这当年大闹天宫过的老司机被魔界央着，重返一线战场了。
至于巫四海为什么没跟自己说这事，甚至主宰之前为什么没跟自己说这事，肖凌一开始疑惑，仔细琢磨了一会儿，也就知道了。
因为入道。
入道不是激活领域，当时激活领域虽然就挺难了，其实只是需要的时间长一点，花费的积累多一点，对于他们这些天纵奇才又不缺基础的人来说，早早晚晚总能过。
而入道就不一样了，入道涉及更高层面的法则，不是轻松能够触动的，想要触动就必须有十足的准备，不管是肉体，还是心灵，还是情绪，甚至是信心……诸如此类的因素都有可能影响。
就仿佛本时空流的四帝，为什么实力停滞在领域巅峰再也上不去了？
是因为悟性不足吗？当年四帝横空出世至少震惊了绝灵大域，就算不及小伙伴们现在也差不了多少。
是因为积累不够吗？以前积累不够，几十年的天宫之主当下来，想不够都不行吧？
是因为受伤了吗？可以这样说，但并不准确。
他们再也上不去的原因是因为道心被破！
洪天钧是谋划布局推演型的天才，但是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被人蒙蔽，甚至是牵着鼻子走，导致了小伙伴们关系的破裂……
道心就好像好刀出世，从一堆废矿慢慢的挤压杂质蹂躏成铁，然后锻打成钢，一点点的锤炼成型，最初的阶段基因解锁算是提纯矿物，后来凝结领域算是锻打成铁成钢，而磨砺道心，就是最后的宝刀出炉成型了。
在前面的阶段不管怎么弄都没有大事，杂质只要肯花时间，花火力，不管是含量高低，成分如何，提炼成铁锻打成块甚至最后粗略成坯都是没有问题的，就算出了问题，回炉重造麻烦一点，但也不是不可能。
最可能出事的就是出炉成型的阶段了，锻打的力道大了可能断，力道轻了会不够利，淬炼不对可能崩解，火候不对也可能出事，总之得事事留意时时小心，甚至有可能，宝刀未能出世的原因在前面的锻打阶段已经埋下，比如说，你锻打的根本不是一块铁，而是金银铜之类的，或者夹着难以排除的杂质，那么恭喜你，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被淘汰了……
至于洪天钧这样的道心被破，属于即将出炉的时候出事，回火太大，淬火过猛，勉勉强强出炉也不成了。而且到了这个阶段，想要回头重修都不可能了，只能停在这个阶段几十年。
至于陈勾离，十有八九也是同样的原因，在自己最自信最精擅的领域被人击败，破了道心；
程瑶姬则是为情所困，原因不同，结果相似；至于温青华就不说了，他干脆直接挂了。
到如今，随着程瑶姬唤灵之法补全，温青华日渐强大而且寻回了一定的记忆，程瑶姬倒是唯一一个可能突破桎梏重新晋升道级的一个。只不过那难度真的超乎想象，可能性近乎于没有。
想要让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完全复活需要什么，至少需要找回他所有记忆。记忆在哪里？从已经散掉的魂魄中是很难寻回了，那些只是硬件罢了，记忆是硬件上存储的数据。
根据肖凌了解，只能通过红尘海，在红尘海无穷无尽宛若天上繁星般的泡沫中，寻找到属于温青华的那些，而且，得一个不漏，一一放回温青华的身体才有可能。
这简直都不是大海捞针了，而是大海里捞一盒针，每一根都得找到，一根都不能少。这三十年，程瑶姬所做的就是这样的事，她手下那么多高品质的魂魄，其实有很多都是这么来的。
扯远了，回正题。
而肖凌，在意识到主宰和巫四海齐齐对自己的隐瞒之后，瞬间也就明白他们的意思了。
他的道心一直都是算计推演类型的，他想要突破自己成就道心，就需要朝这方面努力。天界和魔域的大战已经开始，或许会像前面几次一样，保持均势继续分庭抗礼，但最大的可能还是，双方经过千年的对抗积累，实力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偏差，这一战，将是分出胜负的一战！
所以留给肖凌的时间不多了……这次封神他必须堪破黑洞之秘，顺便还要砥砺道心到最佳状态，随时准备着籍此晋升道级，否则，这一切都将没有任何意义。
肖凌凝重的点头：“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就好。”主宰悠悠叹道。作为他和巫四海共同看好的对象，他倒是从未想过肖凌会连这点都看不明白。
突然之间，一幕幕画卷在肖凌和小伙伴们面前打开。
那是个难以描述的世界，流光，幻影，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就仿佛梵高的抽象画似的，充满着难以理解的癫狂与混乱。
只是能够朦朦胧胧的看出来，一团阴晦深邃的乌云，正在和一团光芒照耀的白云，仿佛两只变形虫一样，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脚。
当然了，这只是比较具体的说法，事实上画卷上的图像杂乱不堪，虽然比小孩涂鸦顺滑有形状，但是混乱程度也是几何级上升的，小伙伴们凝聚目力，也就勉勉强强能够理解到这个程度了。
第881章 海角星系
虽然模糊朦胧，画卷意味着什么小伙伴们大概还是明白的：“这就是大闹天宫？黑的是魔域，金的是天界？”
“嗯。”主宰，“抱歉，由于维度的关系，在下界也就能显示到这个程度了……”
可以理解。
就好像3d的随机形状投射到二维上，总是呈现难以描述的轮廓形状，更会随着光源位置的不同出现完全不同的投射，想在三维的世界看到更高维度的天界是个什么状况，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如主宰这样几乎能分清对峙双方的显示已经是极限了。
只是……为什么是现在？肖凌心中疑惑。
大闹天宫已经是千年前的事了。当时先后有过两回，之后平静了千年，这是第三次……听起来像是魔域被天界逼的没有后路，发动了绝地反击，但是……人，为什么一定要被逼到绝路才反击呢？
反正他不是那样的人，假如可以，这千年以来他一定已经反击很多回了。
不过稍微琢磨琢磨，他破口而出的问题就变成了：“只有撕破了协议，魔界才能大闹天宫？”
当初魔域和天界的契约肖凌并没有看过，没有那权限，不到那个层次，所以只能私下推测。唯有这一种情况，可以解释千年以来魔域的毫无作为。
唔，说毫无作为并不对，至少他们通过黑暗魔域转化了超过七成的宇宙物质。只是从那之后，再也没有杀上天界形成像样的反击罢了。
当然，除了是契约限定，也有可能是魔域之人两次大闹之后，自觉实力不足再不以卵击石了。不过以魔域之人的尿性，这种可能性是极小的。
“嗯。”主宰点头。
“所以，契约被撕破，也并不是魔域粗心到了那个程度，被诱骗被渗透还一无所知，让人抓住了漏洞？”更大的可能是魔域根本就是顺势而为之的？因为唯有如此他们才可以肆无忌惮的打上天界？
或者说，这是一种默契。千年对峙，各自积蓄实力，双方都知道终究会有一战，当一方做出姿势，另外一方顺水推舟，就上了。
所以魔域未必就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弱？天界也未必就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强？
不过这个问题肖凌还是没有直接问，而是问：“那魔域……大闹天宫的目的是什么？”
世界已经转化了超过七成，天外天对天界的逼迫越来越甚，也确实到了瓜熟蒂落割肉剜创不得不战的时候了，否则不一定濒临绝路的天界会做出什么来。
不过肖凌更关心的是，黑暗魔域这样舍弃了主动权的进攻计划，真的有一个彻底解决所有问题的方案吗？
“确实是有的……他们打算把下界宝器抢回下界。”
把下界宝器抢到下界？下界不就是下界宝器的本体吗？把下界宝器抢到下界算是个什么鬼？小伙伴们各自吐槽。
但稍一琢磨就有点明白了。
现在有这么一只瓶子，你生活在瓶子里面，想要把瓶子抢到手上这看起来确实好像不可能，但是……那不过是普通人的思维定势罢了，在更高的维度，在超凡的世界，诸如此类的情况未必就不可能。
假如真的可以，这确实是个一劳永逸解决这个问题的法子。把整个下界宇宙抢回下界，就仿佛是黑衣人里争夺银河系似的，只要入手，天界想要重置毁灭下界应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也可以说，魔域争夺的是一个入口。整个下界都包含在入口之内，把入口拉到瓶子里面然后绑紧了扎结实了，那整个下界在天界就不存在了，一切搞定！
估计七大圣当年二度大闹天宫立下的契约，也跟下界宝器的状态有关吧？所以才会撕破契约才能冲上天界，瓶子口被堵住了，自然想出去不行，想进也很难了。
那么……就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魔域，有机会赢吗？”
主宰还没有回答，小伙伴们先一起聚焦肖凌：“怎么，你觉得魔域没机会？”
“机会应该还是蛮大的吧？这些年下来下界被分割了无数次，重重时空几乎数之不尽……而上界，时间线和咱们是不一样的，繁殖能力远远逊色于咱们。”
“就从每个时空流投入的使者数量就看得出来的，通常都是十几二十个的，据说这还是绝灵大域看的比较严，其他那些大域数量更少，几个甚至一个的都有。天界明显战力不足。”
“是啊是啊。照你这样说，魔域显然是有计划的，撕破协议让上界攻入下界，面临人手严重不足的情况，这叫诱敌深入，仔细想想，和当年抗曰战争以空间换取时间的战术有些相像呢。”
小伙伴们盯视着主宰呈现的画卷，你一言我一语，表达着自己对大闹天宫III的看法。
肖凌扫视他们，微微叹息，指了指自己：“为了加入一件神话之躯的装备，就得绸缪几十年，你们觉得，我们此时此刻几乎毫无瑕疵的分身，会是凭空冒出来的吗？”
小伙伴们微微一愣，有点没明白肖凌的意思。
还是朴柔先反应过来：“你是说，我们现在这可以比拟一气化三清的分身术，是天界开发……蓄谋已久的成熟技术。主宰大叔只是拿来稍作改动，事实上……现在天界每个人都能用出这样的分身术来？”
这个问题他们找不到答案，唯一知道答案是主宰。
主宰：“嗯。肖凌猜的一点没错。”
果然如此！时空分裂，无穷无尽，至今已经千年，就算天界的时间线不一样，对此也不可能没有准备。所以说，当魔域攻打上界才会发现，他们面临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