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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在挖出左东背景后，众人对他的兴趣更是有增无减。因为就连泄出左东身份的那个人，都十分想知道，左东到底得到了什么逆天的奇遇，竟然可以在短短的三月之内，达到各大超级势力嫡传弟子的高度。
……
圣女选驸的第三轮，要等到晚上才会进行。所以孙凡和王振兴便结伴而归，回客栈休息去了。只不过他们两个刚迈进客栈，还没等爬上两阶楼梯，便有不速之客找上门来。
“凡少请留步，老夫有事找你。”
闻言止步，但却并未转身。
“我知道你是来为凤东平求解药的，但此毒无解。”
孙凡这次说的倒是实话，“剧毒一号”还在临床试验阶段，老毒物根本就没来得及研究解药。但有些时候，你明明说的实话，可听到的人就是不信。
“凡少，如果东平没有觉醒涅槃神通，你就算把他杀了，老夫也绝对不会过来找你的晦气。但他现在已经化身成凤，那老夫可就不得不来插上一手了。
以凡少的身份，相信应该清楚凤凰在三界之内的稀有程度吧。你今天要是不把解药交给老夫，想必下次来找你讨要的，可就是天界下来的人了。”
凤凰一族繁衍至今，能够觉醒涅槃神通的也不过三百有余，其中的每一个，在凤凰一族内都有着相当高的地位，哪怕其只是一个外姓人。俗话中的飞上枝头变凤凰，说的就是凤东平这种情况。
所以这老头虽然有故意吓唬孙凡的意思，但其却并没有信口胡诹，巧言蒙骗。
第338章 你为什么活着？
闻言，孙凡骤然转身，双目之中的煞气，更是在一刹那间便喷涌而出，直接刺向了凤翔老头的双目。这也幸亏是凤翔老头修为通玄，足比孙凡高出七八筹之多，不然仅是这一瞪，便足以让他当场昏厥。
“老鬼，你这是在拿凤凰一族压我？”
凤翔老头虽然被孙凡这么一瞪，心中徒然一凛，但孙凡表现出来的这点修为，还不足以让他放在眼中。
“压你？老夫要压你，还用得着借助凤凰一族的名头吗？你还真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废话少说，解药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老夫劝你还是识点相，把事情闹僵了对你没有好处。”
“小爷我已经明确的告诉你了，《剧毒一号》没有解药。无论是凤翔山庄，还是凤凰一族，有什么花招都尽管使出来，小爷我接着就是了。”
凤翔老头见孙凡的态度有恃无恐，其不由得也陷入了沉默。他现在对孙凡的了解，虽然还没有深入到太极宗、雷音寺那个程度，但其却也知道，孙凡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
“凡少，《剧毒一号》对凤凰一族的威胁太大，就算不为了凤东平，他们也一定会让你交出解药来的。老夫我虽然食人之禄，但也不想得罪人，你最好还是考虑、考虑老夫的建议，别把事情搞得太僵。要是真把凤凰族地的人引出来，恐怕就没有善了的余地了。”
孙凡这人是属顺毛驴的，其见凤翔老头态度转后，他脸上的戾气，也不由自主的收敛了几分，“老头，早这么说话不就好了。实话我刚才已经和你说了，这《剧毒一号》真的无解，你逼我也没有用。”
“真的没有解药？”
“没有。”
得到了孙凡再次的肯定，沉吟了一会儿的凤翔老头，突然走紧走两步，来到了孙凡的身旁，附耳轻声道，“小子，老夫虽然不知道你手里，到底有没有解药。但我知道，就算你交出解药，东方家那帮扁毛畜生，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所以你小子还是早作打算吧。”
说到这，凤翔老头便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然后一抿嘴，继续低声出言道，“老夫早就看凤东平那小崽子不爽了，你小子今天干的事，让人看了心里舒坦。”
说完，凤翔老头便转身而去，而且在临走之时，他还不忘出言为孙凡指点道，“小兔崽子，有种你就一直躲在天池城别走。你只有胆敢走出天池城一步，老夫就要你有去无回。”
凤翔山庄要脸，凤凰一族更要脸。既然要脸，这出尔反尔，索取解药的事情，便不能在明面上干。所以躲在天池城里，对孙凡来说暂时还是安全的。至少在天池选驸这波热潮退去之前，他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凤翔老头离开，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王振兴，便偷偷的捅了一下孙凡的胳膊，将声音压得极低道，“孙大哥，你真的没有《剧毒一号》的解药吗？”
“——”
在这个世界上，说真话永远比说假话难。
……
下午六点，圣女选驸第三轮正式开始。
抽签结束。
王振兴轮空，孙凡与左东一战。
王振兴抽到轮空签，是因为他运气好吗？当然不是，其之所以能抽到轮空签，完全是因为天池派在向孙凡示好，故意让他抽到的。
……
战圈之内。
孙凡与左东两相对峙，已经长达十分钟之久，谁都没有率先出手。
“你是不是他？”
“那你又是不是他？”
孙凡在左东身上，找到了一种似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同时，左东也在孙凡的身上，发现了一些记忆深处的讯息。所以他们两个才会彼此问出，这个没头没脑，难以回答的问题。
“我就是我。”
“那我也是我。”
“你是不是他，我自己有办法验证。”
“没想到你说的话，也正好是我现在想说的。”
孙凡眉头微皱，左东嘴角微挑。数秒之后，二人在同一时间悍然出手。
拳脚相拼，战在一处。
孙凡和左东你一句我一句，在场之人全都听得糊里糊涂，不知道他们俩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有一点，周围围观的这些选手，还是能够听出来的，那便是左东三个月前的那场“奇遇”，十有*是一场夺舍。
……
孙凡所用的拳法大开大合，中规中矩，就是品阶有点上不了台面，甚至可以说是弱到没品。
说句不好听的，在中州这个地界上，就连街道上打架的流氓，用的招数都比这套拳法精湛。也只有穷乡僻壤的岭南，才会有人练这种东西。
这套拳法名叫《正阳拳》，对孙凡有着非凡的意义。因为这是孙凡学的第一套拳法，也是他师父教给他的第一套拳法。
左东一见孙凡使出了这套拳法，立马便拳来拳往的，也用起了《正阳拳》。
“你果然是他。”
“你也果然是他。”
左东说的“他”，指的自然是孙凡的前世——梁栋。
而孙凡口中的“他”，指的则是他那早已死去多年的师父。
“你为什么还活着？”
这个问题，孙凡不仅是为他自己问的，也是为留在岭南的王先悟问的。
“你不想让我活着吗？”
面对左东的反问，孙凡选择了暂时的沉默。不过在拳来拳往，三十几招后，其还是深吸一口气，出言道，“想，但你不应该活着。”
闻言，左东莞尔一笑。
“你说出这样话，还真是让我感到十分的意外。”
孙凡对他师父的感情众人皆知，既然是左东是他师父夺舍，孙凡又为何会说他不应该活着呢？
那时因为孙凡的师父，早在几十年前，便已经死了，而且是孙凡亲自给他送的终。现在莫名其妙的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师父，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孙凡的师父，当年并没有将自己练习《无双*》，残留下来的所有分魂，尽数铲除。眼前的这个左东，便是其中的一条漏网之鱼。当然，他也可能是那条鱼的分魂，或者是分魂的分魂。
第339章 弑师之罪
“师……父，徒儿送你归天吧。”
孙凡此言一出，在场观战之人，全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此时的受惊程度，丝毫不亚于“剧毒一号”毒死凤东平的那一刻。
对于孙凡，秦不凡、了空等人，还多少知道他一点底细，但这孙凡的师父，可就不是他们所能了解的了。不用说，此战之后，他们肯定又得去给宗门报告讯息了。
与战圈之外的那些外人相比，“左东”这个当师父的，却似乎早就对孙凡的态度有所预料。
“都这么多年，你小子的性子还没有改变。实话告诉你吧小二子，为师分身遍布三界，何止千万，你是杀不光的。”
孙凡死死盯着“左东”的眼睛，似乎是想要看出他话中的真伪。“左东”见此之后，立马放开了识海，微微而言道，“知道你不信，进来自己看吧。”
“左东”敞开识海，任由孙凡神识进入。除了是自己找死以外，便只剩下唯一的一种可能，那就是设有杀局，请君入瓮。不过说起来，精通魂技的孙凡，还真就不怕“左东”给他设下什么埋伏。这就是所谓的艺高人胆大吧。
“左东”声音未落，孙凡的神识便侵入了他的识海。别说，“左东”还真就没有在识海中设下杀局，所以孙凡也就没有着急，对其痛下杀手，而是一段一段的翻阅起了他的记忆。
左东仅被夺舍了三个月，所以孙凡所需看的记忆，也并不是太多。但当孙凡极其迅速的，将“左东”三月之内的记忆，全都浏览了一遍后，其那荣辱不惊的面庞，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几丝波澜。
孙凡何以这么震撼？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其实孙凡并没有看到什么天怒人怨的东西，其看到的无非是“左东”的裂魂、夺舍、裂魂、夺舍……令人孙凡感到震惊的，并不是“左东”修炼《无双*》的过程，而是其无限分裂的效率。
三个月，十万以上的分魂。孙凡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头皮发麻，“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我最得意的徒弟，你一定能猜到，为师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难道想把中州的人类，全都变成你的分身？”
“看来你的格局，和为师相比，还是有一定的差距啊。为师心里装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中州，而是整个天下。为师要以中州为跳板，将三界之内的生灵，全都变成我的分身。”
“疯子，你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你把全天下的生灵，全都变成了你，那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自己跟自己玩？你不觉得寂寞吗？”
闻言，“左东”稍微沉寂了片刻，然后便深吸一口气，出言回复道，“高处不胜寒，自古君王皆寂寞。”
“你……”
“为师本来还想让你辅佐我成就大业，但看现在的情况，你是不可能帮我了。”
“帮你？我帮你把我自己变成你吗？”
闻言，“左东”再次陷入了沉默。
数秒之后，慨然一叹。
“这还真是个问题，为师要是不夺取你的肉身，便难以将我的计划臻至完美。你也知道，为师我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看来那句话说的不错，通往真理的道路，永远都是孤独的。”
“左东”虽然一意孤行，但孙凡还是想要最后劝他一劝，“师父，《无双*》主次不分，你能控制了那些分身一时，但却控制不了他们一世。一旦情况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孙凡已经看出来了，“左东”控制分身的方法，与当初的“梁栋”相似，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听闻此言，“左东”倒是微微点了一下头，但这却并没有改变他的想法，“我这个当师父的，自然比先悟那个傻徒弟手段高明。放心吧，为师是不会重蹈覆辙的。而且就算真有个万一，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天下生灵皆为我，那才是万世不拔的永生。”
疯子！
除了这个词，孙凡实在想不出其他的词汇，来形容自己的授业恩师。
“师父，你真的不打算回头了吗？”
“回不了头了，这是为师的道。”
沉默。
万物皆可为道，只是孙凡恩师的这条道，有些天地不容。就如同冥河教主的以杀入道一般，走都尽头的结果都是三界寂灭。这是劫难，不是某一人的劫难，而是天道的劫难。
……
神识退出“左东”的识海，孙凡“噗通”的一声，便跪在了地上。此时他所说的话，战圈周围的人已经可以听到了。
“师父，这是我叫的最后一声师父。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再无牵连。”
言罢，孙凡砰、砰、砰，便接连给“左东”磕了三个响头，其用力之大，将地上铺的青砖，都磕得寸寸开裂。
“左东”见此之后，立马便微微的点了一下头，“不错，你果然是我收的好徒弟。你这三个头磕下来，咱们两个的师徒情分便算是了了。你我动手，再不需留情。”
已经磕了完头，孙凡便立马“腾”的一下，站起了身来。
“赵无极，我也许阻止不了你的计划，但今后只要让我遇到你的分身，我保证见一个杀一个。”
言罢，孙凡便瞬间暴起，出拳猛攻，直取“左东”面门。但“左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