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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乌茹鲁克村的南面,只是这里每天风很大,这个头巾在风中不知道被吹了多远,它究竟是在哪里丢的我们有些拿捏不准了。
不过这却难不倒我这个相师,这个头巾上还有艾色里的命气,我摘下之后,将其放到我的罗盘里。我的那个命理罗盘便形成了一个超好用的导航器。
当然这也是跟我进入地阶之后有关,如果是黄阶,只要对方超出一段的距离,就算我有对方的命气,也是无法继续寻找,可现在只要我有对方的命气,那就算对方在天涯海角,我这罗盘也是能指出他的大致方向来。
命理罗盘指的方向是南方,也就是哈密的方向。
于是我们直接开车奔着哈密的方向去了,艾色里的那条头巾命气已经很微弱,再过段时间,怕是要彻底散去了,所以我就用相学中一种特殊的法子“嫁相之术”,把艾色里的命气暂时养到了的我的奴仆宫上。
这种相术用来日常生活中,改变某个人和自己的关系,或者强行让自己和某个不相干的人在命理上扯上一些关系。有些轻微改命的嫌疑,当然这离真正的改命之术还差的远。
而我用这个相术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和艾色里扯上什么关系,而是在奴仆宫养上艾色里的命气,这样我们就可以一只用艾色里的命气去确定张三姆和她的大致方向。
从乌茹鲁克村到哈密,我们走的是一条超级长的沙漠戈壁的公路,据说这是一条乡道,只是这条乡道穿梭在沙漠戈壁中,若有若无的,只能让我们依稀辨别出来,原来是真的有路的。
一路南下,我们就到了哈密市,可到了哈密市的时候,我的命理罗盘忽然出现了一些状况,那就是它时而指向南方,时而指向西方,大概每个方向停留一分钟左右,这就让我们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去找了。
我们好不容易有了一些线索,现在有了不知名的新状况。
无奈我们只能在哈密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到了酒店,所有人都凑在我的房间,看着我的命理罗盘时而指南,时而指西,一下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过了会儿林森就指着我的命理罗盘道:“这破玩意儿是不是坏了?”
我摇头说:“坏倒是不至于,这种情况我也没有遇到过,说不上是为什么。”
王俊辉就猜测道:“会不会是这样,他们去了西南?你这罗盘指针指不出来?”
我摇头说:“不会的!不过要是我这罗盘明天一早还不能确定方向的话,我们就往西南方去找,这样一旦我的罗盘恢复正常,我们也不至于因为选错了方向,而偏差的太多。”
徐铉笑笑说:“初一,你还真是谨慎,要是我,直接选择一条走下去,对了是我们运气好,错了,就赶紧换方向,我是绝对不会选什么折中的法子的。”
徐铉说的也不错,我们二选一也是有一半的机会是正确的,没有必要选什么折中的法子,我的确是有点太过谨慎了。
我那罗盘一直没有恢复正常,大家看了一会儿都觉得无趣也就各自回屋睡去了。
差不多到了晚上十二点钟的时候,兔子魑忽然在我耳边“呼呼”了一声,我也是一个机灵就醒了过来,然后飞快打开房间里的灯,结果我就发现一切都很正常,我也没有发现四周有什么特殊的存在。
我再去看兔子魑,就发现它闭着眼,嘴里还在不停地“呼呼”,而阿魏魍靠在兔子魑的肚子上,睡的很香,并没有醒过来,我一下就明白了,那小家伙在做梦呢,那“呼呼”声,应该是它在说梦话吧。
觉察到这些我就不由“呵呵”傻笑了两声,我竟然被兔子魑的梦话给吓醒了。
而我这么一笑,房间的卫生间里就忽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你小子的感知力可真是够强的,你们这一行人中几个渡劫期的神通者都没发现我的存在,反而你是察觉到了。”
听到那个声音我就愣住了,觉察到什么?我他喵的是被兔子魑的梦话吵醒的。
不等我说话,厕所里慢慢走出一个老者,他穿着一身黑色粗布衣,梳着一个道士头,留着一撮山羊胡。
我刚准备大喊,他手对着我一指,我就干张嘴说不出话来了,他继续说:“你要是大喊一句,我就杀了你,决不留情,所以你想好了再出声。”
我点点头,他对着我一点,我这才感觉喉咙一轻,我好像是又能发声了。
我小声问他:“你,你是谁?”
他看了看我说:“别怕,你那个罗盘指不到方向,是我搞的鬼,我让你们在哈密停下,是因为我有事儿要跟你说。”
我惊讶地看着他说:“你能操控我的罗盘,那里面我驾驭的命气,你怎么做到的?”
这个留着小山羊胡的老者就笑着说:“因为我和你一样都是相师啊,你不用露出一脸畏惧的样子,我不会伤害你,我和你爷爷李义仁是朋友,这普天之下神相不过我们寥寥四人,可惜前不久又死了一个,现在就剩下仨了,唉,我们这些相师的寿命比起那些修道的人来,还真是短的可怜啊。”
这家伙不是来找我谈人生,谈理想的吧?
见我不说话,他又问我:“你有没有听你爷爷说过关于神相的事儿?”
神相的事儿?这个爷爷还真的没怎么说过,就在我准备摇头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儿,那就是我刚开阴阳手不久,问爷爷有没有阴阳手方面的神通交给我,他给我说了那么一段话,他说他是所有神相里,唯一一个没有开阴阳手的相师。
再换句话说,其他的几个神相都有阴阳手,而我面前这个山羊胡子自称神相,那他也一定有阴阳手的神通了?
所以我就把这件事儿说了一遍。
我说完后,那个山羊胡子愣了一下,然后道:“好一个李义仁,这是变相说我们没用啊,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开了阴阳手,可相学的成就上却被他甩出了几条街……”
我这边就说:“我爷爷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那个山羊胡子摇头道:“既然提到阴阳手了,我也就直接说了,我这次来找你,跟你的阴阳手有关!”
跟我的阴阳手有关,难不成是来教我本事的?
我这么一想,山羊胡子就道:“别做美梦了,是坏事,不是好事儿!”
他一说是坏事,我立刻紧张了起来,难不成他是要夺取我的阴阳手不成?
第381章 沙漠之行
见我一下又紧张了起来,山羊胡就笑笑道:“都说了,你不要紧张,我不会害你,只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同时来给你一些忠告而已。”
我问他什么消息。他反问我:“你都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于是我又去问他的名字,他告诉我说,他叫吴庄。
说完名字他就呆呆地看着,好像是等着我有什么反应似的,我愣了一会儿就道:“久仰大名!”
他直接骂道:“久仰个屁,我的名字你听都没听过,哼,都怪你爷爷那个老家伙,要不是你爷爷一个人抢了所有相师的风头,我们几个同为神相,会没有人知道我的名字?”
这家伙好像十分嫉恨我爷爷,他不会因为这个对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儿吧。
他发了两句脾气,我就说:“你这么大声音不怕隔壁我朋友听到?”
山羊胡吴庄笑笑说:“他们能听到才怪,在这里我施展了一些小神通,别说隔壁你的朋友,就算是你床上睡的那两个小东西。也感觉不到我的存在。”
由此可见他的神相段位也不会太低。
见我不说话,他才继续说:“好了,说正事儿,我给你带来的消息是你身上的那双阴阳手已经被人盯上了,今日他们可能动手。”
我问那些人是谁,吴庄说:“你的老相识,鱼先生,他的实力虽然不行,可他却有得天独厚的血脉,而且他背后的几个老家伙一只很照顾他,这次抢你阴阳手,好像跟重启他身体的变态血脉有关。”
我问那鱼先生在什么地方。吴庄却没有告诉我,而是继续说:“我们四个神相,三个拥有阴阳手,前不久刚刚死了一个,不过他却不是寿终正寝。而是被鱼先生背后有的高手给收拾的,他们的目的就是抢夺阴阳手。”
“只可惜他们似乎没有成功,还是开发过度的阴阳手,对开启鱼先生身上的血脉没有作用,所以他们就把目光放到你这个新鲜的小家伙身上了。”
“而最可笑的是,你还在满世界的找鱼先生,他现在恨不得你能自投罗网呢。”
说到这里吴庄顿了一下,然后撵了一下自己的胡子继续说:“所以我给你的一个忠告就是,放弃去找鱼先生,回西南躲到仙乐苗寨,到了那里自然会有人保护你们。”
让我放弃找鱼先生,那就是等于放弃去救小狐狸的父母。同时也等于?鱼先生的胡作非为,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所以我直接摇头道:“吴前辈,谢谢你的消息和忠告,只是有些事儿我必须去做,所以如果你没别的事儿的话,那我就不留你了,还有,希望你不要再干扰我的小罗盘了,我们真的很急。”
吴庄看着我道:“你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别忘了,你只不过是一个地阶一段的小相师!”
我笑笑说:“马上就要二段了,因为这几天我已经感觉到我一段的相气已经满了。”
吴庄“哼”了一声道:“蠢货啊,你这个地阶的相师,就算给你九段的实力又如何,在那些老怪物的眼里又有什么分别?”
我反问吴庄:“你确定鱼先生背后的老怪物会亲自出动来抓我吗?”
吴庄摇头说:“这倒不会,他们要抓你这个小相师,还不至于亲自出手。”
我又问吴庄:“您是神相。你看我可有气绝之相?”
吴庄再摇头道:“没有,不过你疾厄宫气息不对,身体今日必有异,而这个状况有三成几率要你的命,三成几率要你残,三成的几率要你傻,只剩下一成的几率可以康复,这其中的凶险不用我多说,你这个做相师的也知道吧。”
我只有一成的几率可以平安无事,这个几率是少了一些。
说实话,我心中是有些退缩了。
只不过这一年半的光景里,我跟着王俊辉处理了很多的案子,我心中也渐渐有了自己作为一个相师行走在这个世界上的“道”,而这个“道”告诉我,这个险我必须冒。
这个道已经成了我心中的行事准则。
我虽然没说话,可吴庄却是已经完全看出我是怎么想的了,无奈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说了,这样吧,小子,咱们打一个赌。”
“什么?”
“就赌你能不能平安抗过这一劫,如果你成功了,我会教你我一成的阴阳手神通,如果扛不过,你那在成都的那一套别墅就是我的了。”
我摇头道:“你要别的东西我可以给你,可那是我爷爷送给我的别墅,我是不会拿它打赌的。”
吴庄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又道:“你爷爷倒是有一个好孙子,也罢,如果你扛不过去,人多半也就跟死差不多了,我也就不要你什么东西了。”
这是无本的买卖,我自然会答应。
见我应了下这个赌约,吴庄笑了笑,就开门离开了,我在屋里呆了好久才缓过神准备躺床上继续睡觉。
只是我刚躺下去,兔子魑就忽然醒了过来,它嘴里还不停“呜呜”地乱叫,好像是做恶梦把自己吓醒了。
我赶紧安慰它没事儿,而这时阿魏魍也醒了,我就问阿魏魍,兔子魑在说什么,它听兔子魑叨叨了一会儿就给解释说:“梦梦做梦,梦到和一只大山羊打架,结果那大山羊把它揍了一顿,就给它气醒了。”
大山羊?我很容易就把它和刚才山羊胡吴庄联系到了一起。
安慰了兔子一会儿就继续睡觉。
等着第二天醒来,我的罗盘已经恢复了正常,罗盘指的方向是西。
哈密再往西是吐鲁番,再往西是茫茫的大沙漠,难不成张三姆带着艾色里躲到了沙漠中?
我们继续往西追去,至于山羊胡吴庄昨晚出现过的事儿,我谁也没有给谁提起,不过我自己也是多了一个心眼,那就是很注意周围的情况。
在知道有人可能会来害我后,我就好像得了妄想症,坐在车里,如果我们后面出现一辆车,我就立刻会怀疑,是不是追我们,是不是要对我不利之类的。
所以这一路往西的时候,我就显得十分地惶恐和不安。
徐铉最早发现我心中不对劲,就问我怎么了?
他一问,我就下意识去想山羊胡吴庄的事儿,徐铉和田士千也是最先知道了这件事儿。
而我心里也是对这两个人说,让他们为我保密。
田士千和徐铉相互对望一眼,然后点点头。
我们一行人一直按照我罗盘上的方向往西走,可在过了吐鲁番之后,我们继续往正西方向走,继续走下就能够到中国最大的沙漠,塔克拉玛干沙漠。
不过在往西南走的时候,罗盘指针的方向没有真的把我们引到沙漠里,而是引着我们一直在塔克拉玛干沙漠北部一直穿行,最后我们就到了一个阿拉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