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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气功什么的,总之在我舅舅那个圈里,算是一个蛮有名的人,他还帮人看过地基、阴宅什么的。”
宁浩宇说到这里,我便说:“这么说,是行里人了?”
宁浩宇笑着说:“什么行里人啊,他就是爱好,自己玩的,给别人看房宅什么的从来不收钱的,纯粹就是玩,人家身价上亿,不在乎这点钱。”
“对了,你们不是在市里吗,还打什么电话啊,约个地方,咱们见面聊。”
宁浩宇知道我不好嘻闹,就又约了一家茶楼,这家茶楼我们之前从来没有去过,好像是新开的。
上来见到宁浩宇后才知道,原来这茶楼是周睿新开的,算是一家高档的茶楼,不过这里地段好,生气也不错。
这次还是只有我和徐若卉两个,一见面打了招呼,问了这茶楼的事儿,宁浩宇就打量了一下我说:“初一,你好像瘦了啊,是不是生意不景气吃不上饭了都?”
我变瘦完全是因为上次的淬体所致,不过我并没有告诉宁浩宇,而是跟他贫了一句:“可不,最近都没接什么案子,也没挣什么钱,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宁浩宇直接拍给我一张卡说:“密码我生日,拿去用。”
果然是铁哥们,我把卡推给宁浩宇说,我是开玩笑的,然后让他赶紧给我讲讲这次案子的事儿。
他就接着电话里的事情给我讲,这次案子的事主叫张宝丹,算是本市的餐饮、娱乐大亨,他崇尚道家,把家里装修得跟寺庙似的了,大厅里挂着三清像,每天香火供奉,而且他为人还乐善好施,在圈里朋友很多,几乎没有什么冤家对头。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前不久在家里忽然中邪了,高烧不退,还乱说胡话,第一次发作的那一天,还差点一把火把自己的别墅给烧了,幸亏他妻子发现得及时拿水给浇灭了。
自从张宝丹得了这个病,去市、省城的医院都看过,除了体温,查不出半点其他的状况来。
最后只能把张宝丹接到家里护理,另外张宝丹平时总是神神叨叨的,家里人就想着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这才托人打听有没有行家。
宁浩宇听说这件事儿后,也就举荐了我们。
不过听他说,张家自己也找了一些先生去看,到目前为止都没啥效果。
宁浩宇知道的情况就这么多,再多的情况他就说不上来了,他说,如果我们要是愿意接这个案子,他就直接带我们去张家,如果不愿意就算了。
我又问了一下这案子的报酬,宁浩宇就给我说了一个六位数。
听到那个数字,我直接说:“接了。”
从茶楼出来,宁浩宇就开车领着我们去了城南的一个高档小区,上楼之后到了张家的门前,我们就看到这门上贴着几张符箓,虽然我不是符箓的行家,可我还是能一眼辨认出那些符箓都是假的,半点的功效都没有。
从符文上来看,画符的人应该是要画镇宅符,可结果这符箓还有基础地方的符文被其画错了,甚至两张镇宅符的符文竟然都不相同。
看到那符箓,我忍不住伸手就给撕下来扔到一边去了。
见状宁浩宇问我:“初一,你这是干嘛啊?”
我说:“这些符箓半点功效都没有,全是废纸而已,贴在门上碍眼。”
听到我这话,这房门就忽然打开了,一个穿着金色道袍的道士,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青色道袍道童,那个道士就对我说:“你瞎说什么,我这符箓咋不管用了?”
很显然,刚才他们正在门口鼓捣什么法事,听到我的话,直接扔下法事不做,开门给我理论来了。
能把自己法事扔下的道士,其真假就更容易分辨出来了。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两个道士,以及旁边的道童,不由就笑了起来:“你的财帛宫透着一丝黑气,说明你今天注定拿不到钱了,你的这场法事也要白做了,赶紧收拾收拾走吧。”
此时里面一个穿着时尚的中年妇人就说了一句:“小宁啊,那两位是你的朋友吗,你让他们先不要和大师吵,他正在给我们家老张做法呢。”
宁浩宇看了看,像是在问我的意思,我直接往前走了一步,进了门,同时一把推开那个道士对那中年妇人说:“你怕是被这个假道士给骗了,他浑身上下半点的道气都没有,反倒你家里道香十足,如果你老公还清醒的话,他身上的道气都要比这个所谓的道士强,你觉得他这样一个人的法事管用吗?”
见我言语肯定,那妇人就呆住了,而那个道士却是不干了,挽起袖子道:“那你可敢跟本道斗法试试。”
说着他抓起一团符箓,对着门口附近一张供桌上的蜡烛就扔了过去,顿时那些符箓“轰”的一下就烧了起来,火苗窜了半米多高。
我忍不住笑了笑道:“怎么?你拿了几张抹了磷粉的符箓扔蜡烛上烧了起来就算是斗法了,你要想看术法,我就让你开开眼。”
话毕,我直接捏了一个中虚离火的手诀,一团火焰就在我的指框里烧了起来。
当然我没有将离火打出去的意思,依那个假道士的尿性,怕是一招就会被我烧干净了。
那离火烧了一会儿,我就将指诀收起问那个道士:“怎么还要斗吗?”
我的这一手让屋里的妇人也是看傻了,那个道士看了一会儿却是道了一句:“别拿你这魔术的把戏来忽悠人,我们是在救人,不是变戏法。”
我笑了笑道:“你说我的是戏法,好啊,那我让你看件东西,你说说看,这还是不是戏法。”
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和古魅联系,让她显身吓唬下那个道士,当然除了那个道士外的其他人,我是不会让他们看到古魅的鬼体的。
同时我也告诉古魅做几个吓人的动作,吓一下那个老道士。
结果古魅一显身后,直接把自己的手伸得贼长,一下就掐住了那个假道士的脖子。
那假道士喊了一声“鬼啊”,扭头就跑了,钱没挣到,家伙事儿还赔进去了。
我看着正在发呆的妇人道了一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初一,相师,你家的事儿,交给我负责吧。”
第505章 请神容易送神难
那道士莫名其妙丢下家伙事儿,带着道童狂奔而去,这让屋里的这个妇人有些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听了我的那句自我介绍后,她才稍微回过神道:“刚才是……”
我说:“是他本事不济,被吓跑了,带我去看看你的丈夫吧。我先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妇人也就去关上门然后带着我们往楼上去了,这是一个跃层,一层的客厅里布置的确像是一个寺庙似的。三清像挂在正中央,只不过这两日的香火好像有些断了。
古魅在吓走了那假道士后,说了一句:“这里的阳刚之气这么重,我觉得这房间的男主人不应该是中邪,很可能真是得了什么怪病。”
说完古魅就回到了命理罗盘中。
这一点我也注意到了,这屋子里道气很足,一般的鬼物根本进不了这屋子,更别说让张宝丹中邪了,就算是有厉害的鬼物进了这屋子。导致张宝丹中邪,那这屋子里也应该留下一些阴邪之物存在过的迹象才对,可这除了古魅刚才显身那一下留下的,其他完全没有,这其中定有蹊跷。
跟着那个妇人上楼的时候,她就给我们做了一下自我介绍,她叫袁兰,是张宝丹的妻子。
在上楼的时候,我就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从楼上一个房间钻出来问,楼下的法事做完了,他爸爸好了没。
不用说这个是张宝丹的儿子。
袁兰给我们解释说:“刚才那个大师说。我儿子的属相克那场法事,就让他在楼上的房间回避的。”
不用说,都是那个假道士瞎掰的。
我和徐若卉进了张宝丹的房间,我们就看到张宝丹躺在床上,身上还呼呼的冒气,他身边放着好多的矿泉水,当然还扔着不少的空瓶子。
看到张宝丹的情况后吗,袁兰就给我们介绍说:“我丈夫这几天病情又加重了,身上不停地冒热汗,他每天喝掉上百瓶的矿泉水,而且每次喝完水就睡觉,睡醒了就喊渴。”
介绍完情况袁兰又问我:“大师,我丈夫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吗?”
我从张宝丹的命气里的确找到了一丝和他命气格格不入的命气。也就是说,还真有东西上了他的身,不过我却可以肯定。那东西绝对不是脏东西。
再看张宝丹身上的气势,就好像王俊辉请神的气势似的,不过他身上的肯定不是正神,怕是什么某些地方封来的小神,所以上了张宝丹的身体后,神通并不咋滴。
我看了几眼张宝丹,就向袁兰询问张宝丹中邪那天的具体情况。
袁兰怕吵到她丈夫,就又把我们请到了楼下,给我们冲上了茶,端到面前后才开始跟我们讲。
张宝丹是一个道家迷,喜欢道家的很多东西,当然道术也不例外,他不但自己从书上研究,还去庙里学,甚至他还走街串巷,去农村里搜集一些和道家相关的古籍来读。
大概在半年前,张宝丹在河南的一个村子里收到了一本叫《火神降》的书,书上详细讲述了怎么请火神上身的条件、要领和口诀。
张宝丹得到这本书后便如获至宝,回到家里便日夜钻研这本书,而在他出事儿之前那一天,张宝丹还给家人说,他马上就可以请到火神了,到时候他会向神请教长生不老的法子之类的。
袁兰说到这里,我已经听出了那本书的古怪,就问袁兰那本书还在不在他们家里。
袁兰点头,然后去一个房间取出一本书,这本书很多页已经残缺不全,书皮是牛皮的,勉强能分辨出“火神降”三字,而在那个降字后面还有一个字,不过因为只留下了一个点,很难猜到那是一个什么字。
我把那本书简单翻了一下,依着我对道家术法的粗浅了解,很快我就发现这本书上,记录的请火神的法子竟然是真实的,不是杜撰出来的。
只不过这本书只有半本,缺失了一部分,它只留下了请神的部分,没有送神的那部分。
我忽然知道张宝丹身体之所以会不停冒气的原因了,他是请了那所谓的“火神”上身,却是怎么也送不走了,这就是所谓的“请神容易送神难”。
不过话又说回来,张宝丹请来的不是真神,而是某个山野村子,人们自封的火神,如此一来,如果摸不对那个被封之神的习性,要平安送走他,还是有些难度的。
如果硬打的话,那家伙毕竟是人封的神,有违天道,虽然那个神上了人身害人是不对了,可他却是被请上身的,不是他有意去找的张宝丹,也不全是他的错。
这种非正神的神,一般很难有一次机会上人的身,好不容易得到一次机会肯定要玩够了才走,可往往等他们玩够的时候,请他们上身的人也都差不多因为魂魄被挤压的太厉害变成白痴了。
我简单把那本书又翻了一遍,上面没有任何对那个所谓“火神”的描述,一上去就讲请神的条件之类的东西。
见我一直在研究那本书,袁兰就问我:“我老公中邪是不是和练了那书里的东西有关?”
我点头说:“从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接着我就把这本书的内容,以及张宝丹身上可能出现的情况给袁兰说了一遍。
听我这么说,袁兰愣了一下,然后指着那本书就道:“我就知道这本书不是什么正经书,都是它害了我老公,我,我要烧了它。”
我赶紧阻止袁兰道:“这东西记录的术法是真的,烧了怪可惜的,这样,如果你不想要它了,可不可以给我,我也不白要,这次的案子完成后,你们付给我酬劳的时候,这本书的钱从酬劳里扣?”
袁兰愣了一下道:“你的意思,等着我老公的病好了之后,你们才收钱的?不是做完法事就收钱?”
我笑着说:“我不会做什么法事,我是靠着相术的本事救人的,钱的话自然是人救了才收,人没好,我们是分文不取的。”
听我这么说,袁兰就道:“看来你们真的是大师啊,刚才那个大师,不对,那个骗子说做完法事就收钱,要不还不肯开工,还让我买他的符箓,五百块一张。”
我说,那个假道士是宰她呢,袁兰就说:“谁说不是的呢,幸亏小宁带着你来了,要不我就真的被骗了呢。”
简单说了几句,袁兰又问我,有没有办法救他的老公,我说,再上楼去看看。
再到了张宝丹的房间,打开房门的时候我们就正好看到张宝丹在喝水,“咕咚咕咚”的,顷刻间七八瓶水就下了肚。
见我们进来,张宝丹也是往我们这边看了几眼,然后冷笑了一下,露出了一脸的不在意。
我让宁浩宇、袁兰和她儿子退出房间,然后把房门关上,房间里就只留下了我、徐若卉和张宝丹三个人。
看着张宝丹还在喝水,我就道了一句:“你再喝,会把他的胃撑爆的。”
张宝丹看了看我笑着说:“你跟之前的那些假道士不同,似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