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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下就知道我身上装着不少钱,就立刻笑嘻嘻对我说:“我当然花了,你也知道,我不能通过相卜挣钱,我在一个人在外面生活,花销也不小,我之前带的钱差不多都要花完了。”
我没好气说:“你不是都帮人家算天机了吗?”
爷爷点头说:“是算了,可也是因为给那个老怪物算了他一下天劫的事儿,搞的我的相卜本事被封了半年,这半年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加上我身上的钱都要花完了,你忍心看着我……”
爷爷开始给我打感情牌。
我想了一下说:“要我给你钱也可以,你先告诉我,让你算天机的那个邪道到底是什么人?”
听我这么问,我爷爷就愣了一下,然后收起脸上的嬉皮笑脸严肃说道:“那个老怪物我都惹不起,你最好还是别打听了,这普天之下配得上和那老家伙交手的都没几个。”
爷爷这么一说,我就更想知道了。
我刚准备继续问下去,他就打断我说:“初一啊,有些事儿你就别为难你爷爷了,你看我这一把年纪了,你忍心吗?”
说着爷爷又显得有点不正经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好,那这件事儿,我可以不问,那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什么危险,算过那次命后?”
爷爷摇头说:“这个我跟你说了,我虽然付出了一些代价,逃过了我的重誓惩罚,可命是保住了。”
我继续问他,刚才找他是什么人,他说被人堵了三次,堵他的又都是什么人?
爷爷想了一下说:“都是道上的人,前两个还好说,被我打发了,今晚的这一个,就是被你看到的那个比较难,我怕是推脱不了。”
我问为什么,他就说:“刚才那个男人是川蜀第一宗的人。”
我好奇的反问:“蜀山派?”
爷爷白了我一眼说:“你小子,电视看多了?”
他奚落了我一句继续说:“这川蜀第一宗叫明净派,掌管整个西南的另一怪事,跟那个王俊辉背后的组织形式差不多,只不过王俊辉背后的组织是一个联盟,而这明净派只是一个单一的门派,不过它能够独占川渝以及西南,自然势力强大,不容小觑。”
不等我开口他继续说:“所以用不了多年,我应该就会去川蜀游历一番。”
四川?那不是徐若卉父母所在的地方吗?
想到这里我就说:“明年我也会去四川。”
爷爷惊讶问我:“你去干什么?”
我笑道:“等你相卜的神通好了自己算,对了,我有女朋友了,明天一早让你看看。”
爷爷对我有女朋友的事儿好像不太关心,话锋一转又开始找我要钱。
我说身上现金不多,要去给他取钱。他便一刻也等不了,扯着我就下楼取钱。
走了不远,就找了一个柜员机,在我要进去给他取钱的时候,他便忽然拉住我道:“初一,对不起了。”
对不起?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感觉后脖子上给人敲了一下,顿时我眼前一黑,整个人就瘫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给冻醒了,此时天也是黑了,可爷爷已经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我摸了一下我的身上的口袋,钱包、银行卡全丢了,只有我的身份证被爷爷摘出来还给了我。
觉察这一幕我忍不住要骂街了,这算什么事儿,我被我爷爷打劫了?
正在郁闷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还好,那老爷子留了点情,没给我偷光。
我一看是一条短信,而短信正是爷爷发过来的,上面说:“初一,抱歉了,不过爷爷是为了你好,破财消灾,我这是给你消灾啊!”
看了这短信,我气的就要摔手机了,可一想,这手机是我身上现在唯一值钱的东西了,便有些舍不得摔了,那银行卡里是我全部的老婆本,就这么被自己爷爷给抢去了,我哭的心思都有了。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跟着女朋友出来,我身上一毛钱没有,别说住了,爷爷连一毛的吃饭钱都没给我留下,他难道不怕自己的孙子饿死吗?
还有,他不是不能相卜了吗,怎么还能知道什么破财消灾?
可对方是我爷爷,一手把我带大的爷爷,我总不能报警抓他吧?
我现在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带着苦恼回旅馆,回了房间,林志能就问我怎么才回来,我只能苦笑说:“我说我被自己爷爷打劫了,你信吗?”
林志能摇头,我只好苦笑着,把刚才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然后问林志能借了一些钱,林志能也是很好爽,直接给了一张卡,然后告诉我密码,接着说里面有五千块,让我先花着,回头还给他就行。
说完林志能又问:“这么说,你爷爷是个高人了?”
我生气道:“高个屁,打劫自己的孙子,这是一个高人干的事儿吗?”
林志能点头说:“我反而觉得这好像就是高人所谓啊。”
我知道林志能为什么这么想,他见识过我相卜的本事,而我的本事又全是跟我爷爷学的,所以我爷爷在他心里俨然已经是高人了,高人有些怪癖也是正常的,比如打劫自己的孙子……
第126章 奸门黑痣
我被爷爷打劫了这件事儿,我让林志能替我保密,我可不想这么丢人的事儿弄的众人皆知。
我更不想徐若卉知道我没钱了,这可是我心里的一个梗啊,我的老婆本。我又要从头开始了,而且这次比上次更困难。
上次爷爷至少给我留了点,可这次他给我卷了一个精光,我现在又借了林志能五千块,我这要是从负数开始奋斗啊。
出了这么郁闷的事儿,剩下的时间我都没睡觉,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我这心里越想越恼火。
第二天我们从西安出发去咸阳,因为一晚上没休息好,我的精神状态极差。
我和徐若卉坐林志能的车,上了车我就开始打瞌睡。徐若卉问我怎么还犯困,我就说大概是连日赶路有些熬不住了。
徐若卉就问我,是不是前些天的病还没恢复。我就道了一句:“不是,就是昨晚没睡好,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失眠了。”
从西安到咸阳只要一个多小时,不过阿帆并不是在咸阳县城内教书,而是在咸阳西南方向,渭河南边的一个村子里做老师。
所以我们的车也就没有进咸阳县城,直接走的别的路去了那个村子。
渭河河畔的村子虽然也是临水,可完全没有洪泽湖畔那些村子的水乡风范。
渭河是黄河的支流,水自然也是黄的,河边也看不到郁郁葱葱的植被,除了庄稼地就是大片的黄土。
而且这里的空气也不是湿潮,反而被秋末冬初的寒风吹的异常干燥。
这个季节,田里的小麦都种下了。这些深绿也算是给这黄土地穿上了一层新衣。
很快我们的车子就到了阿帆的村子口,这个村子在当地算是一个大村子了,所以附近几个村子,也就这个村子还有一所中学,其他村子的学生都要走很远来这边上学。
阿帆的父母走的早。没有兄弟姐妹,有一些远亲很久没联系了。
这村子里面的路都是硬化的水泥路面,可见这个村子也是比较富裕的,我们一行人到了村口,立刻就有人认出了阿帆。
“陈老师?”一个十八九岁的男生忽然说了一下。
陈老师自然是指的是阿帆,阿帆的全名叫陈步帆。
阿帆听到有人喊自己,转头看了一下,然后说:“你是?”
那个男生就道:“陈老师,我是你原来的学生。曹吉星!”
阿帆忽然想起了什么,两个人就说了一会儿话,那个叫曹吉星的男生就跟我们一起进村儿了。
从曹吉星对阿帆的态度来看,他原来是那种很受学生喜爱的老师。
这村子街里人不少,我们这么一走,越来越多的人认出了阿帆,然后加入到我们中,跟着我们一起去阿帆的家。
当然这些人加入我们,也是因为我们这一行人有两个记者,一个是扛着摄像机的张国彬,一个是拿着录音话筒的齐昕。
此时张国彬的摄像机已经打开,现在他们拍下的东西,都可能成为他们后期发新闻的素材。
齐昕那边也是询问了村民一些关于阿帆的事情,不少人都抢着说,不过大家对阿帆的评价都很正面,都觉得他是一个好人,大家对阿帆的遭遇也都很同情。
此时的阿帆早就不是当初流浪人的打扮,他穿了一身较为干净的衣服,虽然看起来还是很朴素,可总不至于丢人。
人都是这样,凡是有些心气的人,如果在外面过的不好,谁愿意把家还呢?
阿帆这次回家是为了给妻子昭雪,可他也不愿意村民看到他过于落魄的一面。
其实我也一样,我的钱被我爷爷打劫了一个精光,我宁愿借林志能的钱,也不愿意这件事儿被其他人知道。
很快我们就到了阿帆的家,他的家门还是锁着的,锁子都已经生锈,不过阿帆还保留着钥匙,他说这是他和亡妻的家,他留着钥匙,随时等着她回来,等着她回来接受他的歉意。
只可惜锁子锈掉了,钥匙打不开,最后我们还是撬锁进去的。
阿帆家院子只有一条路是硬化过的,其他都是土地,所以那些土地上就长满了快一人高的枯植,就连硬化过的那条路的裂缝间也是蹿了杂草。
我们是这个时节来的,如果夏天来,这景象更吓人吧。
看着这荒掉的家,阿帆不由有些感伤,加上想起自己的亡妻,不由又哭了起来。
阿帆刚回来缺衣少粮,不少村民就送来了食物,对于这些阿帆本来不想接,不过我却劝他收了下来,他以后不能再去流浪了,总需要在这里再好好过生活。
而此时院子里还进来几个人,这几个人每人给了阿帆一些钱,问过才知道,原来这几年阿帆不在家,他家的地都荒掉了,所以他们就把阿帆家的地接过来种了,而且一早就商量好了,等着阿帆回来,一起给阿帆一些钱做补偿。
这些村民的淳朴,让流浪了许多年,饱受了人间冷暖的阿帆一下就哭了起来。
我想此时他心中应该对家乡这一词的感念更深了吧。
阿帆回来,我们折腾了很久,差不多到下午的时候,这院子里来的人才慢慢变少。
我们帮着阿帆把他家里收拾了一下,至少让它看起来不是那么荒凉。
而今天来的那些人中,我也是把所有人的面相都注意了一遍,没有任何人有害阿帆妻子的嫌疑。
所以等人走了之后,我就问他,有没有他特别好的朋友,今天还没来看他的。
阿帆想了一会儿说有几个,不过他们都在外面打工,不一定在村子里。
我点点头说:“不要紧,你若是有空,现在就领着我上他们家里走一趟,如果他们中有害你妻子的人,那么他们家人的面相上多多少少也会留下罪证来。”
阿帆立刻说他现在就有时间。
可见他已经迫不及待要为他的亡妻昭雪了。
我们先去的是阿帆一个邻居的家,这次去人不能太多,更不能扛着摄像机,因为调查这事情真相的过程是不能曝光的,我可不想我算命破案这事儿成了新闻头条。
想想我爷爷躲着人跑的场景,我可不想自己以后也是那样。
不过我却是答应齐昕和张国彬,等着这案子有眉目的时候,允许他们继续跟拍,那个时候我自然也不会再用自己相卜的神通了。
这次就我和林志能跟着阿帆。
我们是以拜访的名义去的,我们去的时候,就发现这一家就只有一个六十岁,且腿脚不利索的老大爷,其他人都不在家,而且我发现他的耳朵不是很好,我们三个人进院子里喊了好几声,他都没听到,是我们进了屋,他才看见我们,并认出了阿帆。
这个人的面相上没有主子孙行凶的面相,所以这家人直接排出。
接着我们又在村子里转了几圈,没发现任何相关的人跟阿帆妻子的事儿有关。
我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算错了。
就在这个时候,林志能说了一句:“你们学校的同事呢,有没有跟你要好的?”
阿帆点头说:“有一个,他是我们隔壁乡上的,就是不知道他还在不在我们学校教书。”
我们跟着林志能去了学校,看门的老大爷还认识阿帆,高兴的问阿帆是不是要回来上班了,阿帆摇头说没有,然后说我们是来找崔广民的。
看门的老大爷立刻说,崔广民就在里面。
在门口简单聊了几句,我们就在崔广民的办公室见到了他,我们到门口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里训斥一男一女两个学生,原因好像是这两个人早恋了。
我们在办公室外只听着声音,看不到人,所以我也判别不出什么。
在我们等里面完事儿的这段时间,又不少这个学校的老师都认出了阿帆,来给阿帆打招呼。
更有人直接喊崔广民出来,说他最好的朋友陈步帆,阿帆回来了。
崔广民愣了一下,然后说了声“等下”。
我下意识就觉得这崔广民有问题。
崔广民继续训斥那两个学生,依旧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