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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随着一阵风吹来渐渐的散了开去,安落夜往前定睛一看,随即捂住嘴,忍不住想笑。
钟老爷子到底还是失策了,他没料到佘林涛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来的那些人,远远的成一个包围圈的模式将所有人都围在了里面。他往外面跑,没跑几步,就被人给抓住了。
而且,抓住他的人,还是席厚孝这样的高手。
即使钟老爷子年轻时候如何的厉害,如今年纪一大把,再加上腿部不便,没两下就被席厚孝反手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佘林涛啧啧有声,尤其是看到他挣扎的双眸赤红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便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说你白费力气你还不信,就你那点招式,我们早就知道了,一开始就防着你呢。”
“你”
“你用那个烟雾弹逃走,已经不止一次了吧。”
钟老爷子陡然瞪大了眼睛,随即更加气愤,“是钟缇亚告诉你们的?是她告诉你们的?”烟雾弹他几乎不用,唯一的一次,就是在钟缇亚和钟南面前用过。
佘林涛挑眉,“猜对了,可惜没奖。”
“那个践人,践人啊”
席厚孝恼恨的对着他就是一拳,“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再说她一个不是,我就把你的腿给卸了。”
“”钟老爷子敢怒不敢言,也许真的是年纪大了,他越发的怕死怕疼,尤其刚刚席厚孝那一拳并不轻。
安落夜扶着复往前走了几步,“小叔,你怎么来了,伯母那边不用你照顾吗?”
“医院里有很多人在看着,而且,我也想亲手将这个祸害了缇亚半辈子的人给抓起来。”如果不是他,缇亚也不会被当成杀手训练受了那么多的苦。
“天要亮了,我们快走吧,待会小区里的人都醒来,看见不太好。”席龙寒脸色紧绷了一下,弯腰,一把将钟老爷子给劈晕了过去。
众人点头,各自上了自己的车子,一辆接着一辆,很快离开了安家原来的小区,朝着席家开去。
安婶他们都已经起来了,见到进门的席龙寒和安落夜时,微微怔了一下,忙去准备早餐去了。
席龙寒他们却是直奔自己的房间,站定在那张需要指纹才能打的抽屉。
“安伯,拿斧头来。”席龙寒回头,对着随后跟过来的安伯低低的吩咐了一句。
安伯整个身子都僵住了,“斧头?”这个,要斧头做什么?
“快去。”
“啊?哦,好好好,我去仓库找找看。”那玩意常年不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安伯嘀嘀咕咕满头雾水的走了。
席家的人陆陆续续的醒过来,听到席龙寒这边的动静,席厚义和杨艳然很快围了过来,席龙炎则是听到安落夜的声音,才匆匆忙忙的跑过来的。
因此,等到安伯扛着那一把沉重的斧头走上楼来时,门口已经挤满了人挡住了他去路了。
“夫人,三少爷,能不能让一让,小心斧头伤着你们。”
斧头?一听到这两个人,杨艳然和席龙炎瞬间回过头来,前者惊恐的盯着安伯手中拿着斧头,小心的挪进去,将那玩意递到席龙寒的手上。
“龙,龙寒,你拿斧头做什么?”杨艳然急急的上前,总觉得那东西危危险险的,她看着都胆战心惊起来。
席龙寒皱了皱眉,不太喜欢这么多人围着,只是,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简短的解释了一遍,“劈了这桌子。”
“劈劈劈桌子?”杨艳然瞪大了眼睛。
一旁的席厚义也开始蹙眉,安伯更是急急忙忙就去挡住他的手,“那个,大少爷,好好的为什么要劈了这桌子,你不是说这桌子是你让人设计定做,全世界仅此一张,而且还贵的十分离谱吗?怎么,怎么反而要劈开它?”
安伯很心疼,其他人也挺心疼。席龙炎看着也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他垂涎了这张桌子很久了,只是大哥一直都不肯送给他,如今倒好,竟然要直接劈开它。这
安落夜一听,顿时也心疼的不得了。犹豫了一下,她扯了扯席龙寒的手,小声的说道,“不然,咱不要劈开这桌子,仔细的找找看哪里的缝隙比较大,怎么样?我估计我妈妈潜进席家来将东西放在这里面,肯定也没有很长时间将桌子原原本本的弄成原来的样子的。”
老实说,她都好奇她母亲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可以将东西就这样塞进隔层里面,而且都没让人产生过怀疑。
席龙寒回头看了一眼众人,貌似所有人都不赞成他直接劈桌子,顿了顿,只能听从安落夜的建议,让席龙炎帮忙,将整个桌子都给翻到在地面上。
安落夜的视线迅速的在桌子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又一圈,叹气,“后面前面貌似都不是,大哥,你把抽屉打开试试。”
“好。”席龙寒很快按下了指纹,将抽屉给拉了出来。安落夜仔细的看了两眼,随即双眸一亮,笑了起来,“应该在这个抽屉的夹层里,有没有刀子,把这块木板划开。”
“我来。”席龙寒接过安伯快速递过来的刀子,小心仔细的沿着四个边角直线划开。
没多大一会儿,两张纸轻飘飘的露了出来。安落夜拿过来一看,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终于找到了,这下可以放心了。”
这两张纸,果然就是关于钟南的犯罪证据,强而有力的犯罪证据。
席龙寒和安落夜没有停留,也没有给欲言又止想要问清楚的席家夫妇解释,便又马不停蹄的往医院赶去。
先前布包里的文件,再加上这份文件,已经足够让钟家永无翻身之日了。
黄煜仔细的看了看,忍不住眉飞色舞的吹了吹口哨,“太棒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我终于觉得这个伤,伤得并不冤枉了,哈哈哈。”
席龙寒和安落夜对视一眼,心情都出奇的好。
“不过,这里面包含了钟家所有人的犯罪记录,就连钟夫人也有。就是没有钟雨晴的,啧啧。”黄煜边看边摇头,“看来她还真是对什么都一无所知,钟家似乎也没有想要将她拉下水的打算。”
“我倒是想把她一块送进去。”席龙寒冷哼一声,想到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他现在还浑身不舒坦。
安落夜在一旁闷笑,“行了,七年前钟雨晴也才十几岁,她能做什么?而且七年前她已经出了国,在国外玩的一塌糊涂完全自甘*,她这样的性子,我看钟南也不放心让她参与这些事情来,恐怕参与进来也不能帮上什么忙,大概只能坏事。”
“说的也对。”在场的两个男人齐齐的点了点头,倒是十分赞同她的话。
而且就他们目前看到的,就算是七年后的钟雨晴,只怕也只会坏事。
“不管怎么说,钟雨晴那边还是要派人盯着的,尤其是近段时间。”
几人神情俱是一凛,很严肃的点点头。
文件最终交到了任局长的手里,看着面前的那些资料,任局长再一次对钟家的所作所为恨之入骨。这两天还不断的有和钟家有交情的人来警局做工作,在拼命的想要将钟南给救出去。
现在看来也用不着了,死罪,无期徒刑,都在牢里给他坐到死为止吧。
任局长脸色铁青,交代了黄煜几句,便大步的走出了病房,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几天之后,钟家本家所有人都下了狱,其他和钟家来往密切的人也遭受到盘问,钟氏集团被彻查,整个夕城,一度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全都拼了命的和钟家保持关系。
没人知道内情到底如何,只了解到,钟家一夕之间就垮了,钟南和钟老爷子已经被抓,连律师都只有摇头的份。
任局长压力很大,毕竟钟家不是个普通人家,他要是没点后台,也不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到处动作,还创办杀手组织。头顶上的压力很快压了下来,上头的意思是让他先拖着。
任局长不干,钟家明显就是夕城之害,不拔掉,以后夕城还得遭受多少罪啊,那岂不是让他往自己脸上打脸吗?
好在,另外又有几股势力在暗暗的帮着他。任局长知道,那是席龙寒做的手脚,他这点本事还是有的,能跟钟家抗衡的,自然不弱。
最终的结果很快出来了,事情纷纷扰扰的好一段时间,就在所有人都还在猜测的时候,一向办事效率很低的有关部门,这一次却只是紧紧用了十天的事件,就给出了所有人一个交代。
钟家涉嫌买卖军火,暗中进行非法交易,私藏枪支弹药并在公众场合公然开枪伤害无辜群众,袭警,涉案人员包括钟老爷子,钟南,钟夫人,钟北等人,现在全部捉拿归案,等待审判。
整个夕城一一片哗然,谁都没想到,在商界声誉良好一向奉公守法的钟氏集团,暗中竟然会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让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镜。
至于杀手组织的事件,这种让夕城所有人都不安定的因素,还是隐瞒了下来并没有对外公布。只是,真要审理并判刑的话,这些也会作为他们犯罪的证据的。
至于审判,也是不会公开的。
因此,没人知道钟南在法庭上大声公开安落夜父母曾经的身份,犯罪的事实,大声抖出席厚孝涉嫌人命,并说出黄煜勾结席家伪造证据等等等等。
但是,就算如此,这些东西要查,也是需要证据的。再说那个时候的钟南,人已经开始癫狂发疯,胡言乱语了。
根据左纤‘诊断’,这是钟南试图逃避罪责开始装疯卖傻试图混淆视听并报复将他送进来的人。其实他的精神正常完全可以执行正常人所受到的惩罚,比如,终身监禁或者是,死刑。
再后来的情况,安落夜并不是十分的了解,只大概知道了钟家的那些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罪行判得很重,本来他们做的那些坏事,也确实不可原谅的。
事情,总算是告了一段落,所有的那些破事仿佛都尘埃落定了一样。
安落夜只觉得全身轻松,舒舒服服的躺在席龙寒的身边,简直就是人生享受。
她的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其他人的病也都七七八八的没有什么大碍。接下去,似乎只要好好的照顾他的父亲,尽量试试能不能帮助他恢复记忆,虽然,看起来希望并不大。
“在想什么?”席龙寒翻过身来,搂着她软软的身子一点一点的吻了上来。
安落夜被他啃咬的有些痒,忙推了推他,笑道,“别闹,别压上来啊。”
“为什么不能压?你手已经好了,该好好的补偿补偿我。”席龙寒有些不满,张嘴去咬她的耳朵,“这个节骨眼上,就应该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我的身上,刚刚居然还敢给我走神?”
安落夜笑了几声,被他撩拨的缩了缩脖子,“好好看电视,别乱咬。”
“没什么好看的,新闻里能播出多少消息?还不如我告诉你的详细。”席龙寒轻哼了一声,翻过身,就拿过*头的遥控器,对着电视的方向按了一下。一瞬间,刚刚还显示着钟家新闻的画面,立刻便黑了。
席龙寒将遥控器往地上一丢,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
“时间不早了,运动运动然后睡觉。”
“”运动运动?睡觉?安落夜嘴角抽搐了一下,只是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她的力气本来就没他大,再加上这男人太熟悉她身上的民感步位了,轻轻的一吹一咬,她已经全身发软的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大哥,我手还有点痛,你,你轻一点。”安落夜有些怕,尤其是在他禁。欲了那么久之后,她有种预感,今晚上是不用睡了。
席龙寒挑着眉笑了一声,“乖,我会轻一点的,会好好的疼你的。”说完,两人的衣服全部被他给丢到了地上去了。
安落夜看到他这副已经有些失控的表情,瞬间惊恐了。她想逃,只是很快被他给拖了回来,尖叫着承受他的‘好好疼爱’,差点虚脱。
安落夜还算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那天晚上,她几乎是一整夜都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直至天色微微的亮了,他才心满意足的放她去睡觉,很是愉悦的搂着她一块平缓的呼吸。
两人都睡得十分的沉,第二天早上,安婶上楼来两次,都没见他们起*的意思。想着这两天他们应该也是累极,便也没去吵着他们。
直至日上三竿,两人迷迷糊糊之间,才被安落夜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给吵醒了过来。
安落夜抓了抓脑袋,全身酸痛的挪了挪身体。
一动,就被席龙寒给搂抱了回来,“行了,别乱动,我去接。”
“哦。”安落夜顿了顿,便又缩了回去,继续闭着眼睛睡觉。
席龙寒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想也不想的,他直接就按了挂断,手机一丢,又搂着她软软呼呼的身子,继续睡觉。
大清早的,打什么电话?不知道扰人清梦罪大恶极吗?
“谁呀?”安落夜侧了侧脑袋,依旧闭着眼睛,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