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天,是学堂例行考查皇子学习情况的日子,孟心竹是皇妃,腾啸有眼疾,他们两个成为唯一轻松、不用参加考查的人。两人待在书屋里,孟心竹看着书,而腾啸则继续通过触摸书桌上摆放的各种东西去认知这个世界,不时地问孟心竹几个问题。
两人坐了好一会,腾鸣突然垂头丧气的走进来。腾啸听到他的叹息声,抬头问道:“鸣,你怎么了?考得不好吗?”
腾鸣摇摇头,“今天老师出了怪题。”
今天不知是哪位老师出的考题,让这些皇子们想办法在午时三刻之前,从学堂里出去,这帮小家伙们想了各种办法,有人称外面失火,有人谎报母妃生病需探望,有人准备翻墙,还有人比较聪明说如果让他站在学堂之外,必可想出办法,结果全部都没有得到老师同意。
孟心竹听罢笑了笑,“今天是谁来监考呀?”
“是六皇叔。”
宏德龙润?孟心竹挑挑眉,在她的印象中,这位六王爷总是很凶的样子。“我倒有个方法,不过不知道腾鸣你敢不敢试。”两个小家伙都向她望去,孟心竹笑了笑。
宏德龙润坐在学堂中,今天他被皇兄委派来给众位皇子出考题,一题出了许久,也没有一个人能成功出去,他已经没太多兴趣与这帮小家伙们闹腾,
他正在座位上慢慢的品着茶,突见腾鸣一脸怒气,摔摔打打地直奔堂上,指着他的鼻子怒叫道:“你这个皇叔太刁钻,尽出歪题坑我们,仗着是皇叔辈的人,在这里倚老卖老。这种题目能考到我们什么,又能给我们什么知识,就算为难了我们这些小辈,也不见得能显出皇叔的聪明!今天侄儿还就是不出去了,就要留在学堂,看皇叔你能把我怎么办?”
一席话把宏德龙润气得使劲拍了桌子,木桌顿时就垮了,他喝道:“腾鸣,这几年的学你是白上了,书都白读了吗?既然如此目无尊长!哼,你以为想留在这里就能留下来吗?来人,把这小东西给我赶出去!”
腾鸣却死拗着不走,好几个太监上前拉都拉不走,宏德龙润眉头一皱,挟着他就往外走,直到把他丢在学堂外面。刚一出学堂,腾鸣就笑起来,从早已候在学堂外的小太监手上接过一根木棒,跑回学堂,跪在六皇叔面前,“方才为了考试,不得已冲撞了皇叔,侄儿特来请罪,请皇叔责罚!”说着将木棒送上。
宏德龙润愣了愣,尔后不由地大笑起来,一把将他拉起来,“哈哈哈,你这小东西呀,原来是故意激怒皇叔,故意让皇叔赶你出去!”
“皇叔,您别生侄儿的气,侄儿给您负荆请罪,侄儿冲撞着您,请皇叔责罚。”
宏德龙润看看腾鸣,不由地点点头,“你也知道皇叔可是皇宫里出了名的黑面神,还敢指着皇叔的鼻子开骂。嗯,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哈哈哈,不过比起其他小子们的办法,皇叔更喜欢你的方法。”
听完宏德龙润的话,宏德龙湫和宏德龙浩都乐了。“皇兄,您这个儿子可是唯一不怕臣弟这个黑面神的。唉,想想今天居然被一个小娃娃指着鼻子数落一通,还真是憋气,不过他也是第一个敢这样对臣弟的皇子,臣弟倒是很欣赏他的胆识。”
“哈哈哈,那是因为他有个很厉害的军师。”
二位皇子都看向皇兄。宏德龙浩想了一下,突然点点头,“对呀,皇嫂也在学堂里,哈哈哈,没错,这种不寻常的招术,除了皇嫂还有谁能想到这种怪办法。”
宏德龙润也点点头,“臣弟也觉得有些奇怪,平时那帮小家伙见到我都是低着头的,大气也不敢出,今天腾鸣倒另外了。不过这小子还算不错,至少他有这个胆量用皇嫂的主意。”
宏德龙浩笑道:“皇兄,皇嫂这般怪异,小心她把小皇子们都带坏了。”
晚间,听到宏德龙湫转述两位弟弟的话,孟心竹不由地失笑了,“亏得龙润还是当朝的大将军,却被一个小孩子给激怒了,他的脾气可有待改进喔。”
宏德龙湫将她揽进怀里,“你呀,竟出怪招,难怪龙浩担心你把我的儿子们都带坏了。”
孟心竹枕着他的手臂,“那你这个做父亲的呢?担不担心呢?”
“嗯,你已经把那个做父亲的都带坏了,儿子们也只好跟着坏了。哈哈哈!”
“我哪有带坏你呀?”
宏德龙湫轻轻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唇印,“心竹,我想,将来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是皇宫里最厉害的小家伙。”
他感觉到怀里的人突然一震,他低下头,孟心竹正好抬头看着他,“龙湫,我知道你已经禁欲太久了,我……”
“我明白,我早就说过了,我要的是一个完整的你,你的心,你的人。我会等着,等到有一天,你愿意把心给我。”
“如果那要很长时间呢?”
“那也没关系。”
“如果都等到头发白了,你岂不是被禁惨了?”
宏德龙湫看着她的眼睛,“那更好,可以握着你的手那么长时间,而且那时你的头发也白了,人也老了,肯定跑不掉了,我们就可以天长地久了。”
孟心竹眨眨眼睛,靠着他温暖的胸膛,闭上眼睛。
第一五五章 计划(一)
亚国,玉翎公主很意外地听到月皇居然册封了竹妃的贴身宫女为美人的消息,她站在窗边,回想着自己在月都最后的一晚。
那晚与竹妃聊了很久,虽然都是闲话家长,但仍可以感觉到这个女人一点也不像皇宫里的女人,她的那份隐隐从话语中透出来的超然和洒脱令玉翎很羡慕,她的笑容令玉翎感到舒服,特别是她的眼睛,那么清澈明亮,令玉翎忍不住妒忌为什么自己没有拥有这样眼睛。
可是就在那一晚,月皇居然宠幸了她的宫女,而且还是在她的房间里。接着第二天便下旨,册封宫女为美人。玉翎不由地感叹皇宫恩爱的无常,她也不禁想知道竹妃将如何面对这样的变故,前一刻还对自己宠爱无比的皇上,下一刻却要了宫女的贞操。
玉翎摇摇头,她知道九哥听到这个消息后的震怒,虽然已经答应自己不再去想她,学着遗忘她,却还是忍不住生气。为月皇的背叛生气,为她的隐忍而生气。玉翎知道他更气他自己,气自己为什么不能带她出来,要让她受到这样的屈辱。九哥离开月后,就没笑过,总是眉头紧锁的。他不开心,她又怎么会开心呢?“娟儿,请九太子过来一下。”
玉玑站在树丛中,不断挥舞着宝剑,他不知道应该如何消除心中的愤怒。宏德龙湫,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既然拥有她,为什么还要伤害她?你宠幸她的宫女,让她情何以堪?他奋力的砍着树木,感觉每一剑都砍在那个男人身上一样。就算之前答应了玉翎忘记她,但现在他却决定要去把她带走,一定要把她带离皇宫,带离那个伤害她的地方。
玉翎看着望着窗外的九哥,“九哥,从现在开始,玉翎只是你的妹妹,永远只是你的妹妹。只要你开心,玉翎会帮你达到目的。”
玉玑猛地转过身,看着玉翎。
“你不是想带竹妃离开吗?最安全、最没有后顾之忧的方法就是让她失宠,让月皇对她放手,她对皇宫心灰意冷,心甘意愿地跟你走。没多久,玉翎就将成为月皇的妃子,所以玉翎一定会尽全力去让她失宠,这是玉翎最后能为九哥所做的事。”玉翎轻轻靠在他怀里,“玉翎知道喜欢一个人,却不能和他在一起有多痛苦。玉翎不希望九哥痛苦,所以,玉翎一定会为九哥达成心愿,只要那个女人值得九哥付出就行。”
玉玑伸手抚住她的肩膀,“玉翎,……”
“九哥,不必为玉翎不值,玉翎终将是月皇的妃子,既然已经决定去做皇妃,玉翎就要做最棒的皇妃,要让月皇离不开玉翎,月妃曾经能达到的专宠,玉翎也可以做到,竹妃失宠当是必然。所以这样做,既是帮了九哥,也是为了玉翎自己。”玉翎环抱着他的脖子,“身为皇宫里的人,根本就不必去谈什么幸福,但玉翎希望,九哥可以幸福。因为那样,玉翎的心就幸福了。”
玉玑按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玉翎,这是九哥的事,九哥自会处理。你此番合亲,自己也是危机重重,九哥不想你再涉险。”
“有九哥这样关心,玉翎知足了。”玉翎轻轻摸着这个令自己心动的男人的脸颊,这个自己的亲哥哥,“其实玉翎也没有什么危机,此番合亲正合父皇心意,说到底他只是利用玉翎罢了,都说父皇最喜欢玉翎,可是实际上我们之间又能有多少亲情呢?玉翎说过了,此生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九哥。到了月宫,为不为他做事,主动权在我手上。若他对九哥好,玉翎自然对他也好。”
“玉翎,不要再自苦了。”
玉翎笑了笑,“有时候真希望自己没有生在皇家,也许我们成为一对平凡人家的兄妹,会生活的更好。只可惜,我们没机会选择了。”她再次偎依在九哥的怀里,“九哥,你放心,玉翎不会去伤害你所喜欢的人,不过争宠之时,她也必然会受伤,只希望九哥别心疼。到时候,九哥再慢慢为她疗伤吧。”
“玉翎,你真得要这么做?”
“是的,九哥,答应玉翎,不要自己去冒险,让玉翎把竹妃给你带出来。如果玉翎不成功的话,你再想别的办法,但在此之前不要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如果你有任何差池,玉翎都不会独活!”
第一五六章 计划(二)
孟心竹待在竹苑里,林可风为她诊过脉,确定已无大碍,再休息几天就可以重新开始练武功了。来到学堂腾啸两兄弟的房间,就见他们正在书桌上研究着什么。听他们细说,原来他们正在为即将开始的军事考试做准备。腾鸣这次抽到的题目,是如何守城。腾啸觉得恐怕只有险中求胜了,不过两人还在考虑如何取胜。
孟心竹越听越觉得怎么好像诸葛亮施空城计的情况,再询问过他们的对手情况后,她笑了笑,“既然只能险中求胜,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看到她上扬的眉头,腾鸣有些莫名。
孟心竹离开两兄弟的房间,从隔壁的房间里走出来几个人。宏德龙湫嘴角上扬的看着她的背影,虽然听不清她对腾鸣耳语了些什么,不过听腾鸣的口气,定是她出了什么怪主意。
“皇兄,”宏德龙润背着手,“臣弟倒真想知道皇嫂出了什么主意。”
“不要去问腾鸣,明天自然知道。”宏德龙湫眯眯眼睛,竹妃一肚子的新奇,正规问她的时候却总也不说,所以他计划通过腾鸣,看看她所在的那个异世界到底有多少新奇的东西。
一曲空城计唱得宏德龙湫等人大感意外,没想到竹妃居然让腾鸣如此兵行险招。众人不露声色,仔细问腾鸣为何会如此布局。待腾鸣把时事、战局、对手情况分析一通,宏德龙润也不得不点点头,这空城计的确唱得好。“战场上,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兵不在多,贵在精。只要用最适合的方式达到最好的目的,就是赢家。”
宏德龙湫点点头,“腾鸣,你表现得很好,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识,敢不拘一格,出奇招,父皇很满意。”
过了几天,正好是十五,腾鸣扶着腾啸来到竹苑。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渐渐把对母妃的思念转移到孟心竹身上,也把竹苑当做自己的家。最近孟心竹忙着继续练武,都没有上学堂,今天也正好得空。
三人闲聊了一会,两兄弟就开始说学堂的事,说最近新来位先生,教的东西都很难懂。听着他们所说的问题,孟心竹不由地皱皱眉,虽然说皇子学习的课业比民间的小孩子多得多,要求也深些,但这位先生所教的东西的确已经超出他们所能的理解的范围。一个能进入皇宫教书的先生,应该知道如何教学,更应该明白因时施教,因材施教,所谓师也,乃传道受业,解惑也。又怎么会把这帮小家伙弄得疑惑不解呢?这样的先生也能在皇宫里混吗?
孟心竹突然想到什么,不由笑了笑,“腾鸣,最近先生给你们讲了课后,会问你们吗?”
“会呀,而且每次都会问儿臣,儿臣又想不明白,所以总是比较担心。”
孟心竹笑意更深了,“那你们的父皇呢?也问吗?”
“是,儿臣都答不出来,想必父皇一定很生气。”
“哈哈哈,不会的,你们父皇有求于你们,怎么会生气呢?”两兄弟听得有些莫名。“若你们父皇再问起来,你们就说这一切都可以用一句话来表明,即以铜为镜,可正衣冠,以古为镜,可知兴替,以人为镜,可明得失。若他问何解,或者问出自何处,你们就回答出自外表正直,内心空虚,终成不了栋梁之材的竹子。”两兄弟大愣,完全不明白竹妃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