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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的野草/已占满山坡/孤芳自赏最心痛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谢终是空
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女人如花花似梦”
第二二零章 关于心(五)
歌停,曲终,一首《女人花》触动了月妃和玉妃内心深处的悸动,她们都进入各自的思绪中,这首歌本来就表达了女人内心的孤独脆弱和对纯真爱情的向往,而月妃和玉妃此时都处于人生最孤寂的时候,这首歌很容易引起她们的共鸣。
端哲一怔,这首歌真的很不错,可谓是皇宫女人的写照,看来竹妃很清楚帝王可以给的恩爱不可能天长地久,她在受宠的同时,已经预见到自己终将成为皇宫里众多的女人花之一,也终将成为帝王的遗梦之一。
宏德龙湫挑挑眉,为什么竹妃会唱这首歌,难道她现在还是觉得不安全吗?她在担心自己对她的宠爱吗?他望向竹妃,心竹,难道你看不出我对你的心、对你的情吗?
(笔者按,不同的人听同一句话,理解亦不同,这只是一首应景而唱的歌,只是一首怡情的歌曲,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歌的人不同,理解也不一样。在此谢谢这首歌的作曲作词人,也要感谢梅艳芳的演唱,笔者每每听到,都很感触。)
孟心竹看看两位后妃,不由地摇摇头,“只是应景唱唱而已,你们可别想多了。”说罢她站起身,才发现站在花亭里的皇上和端哲太子,她愣了愣,尔后拉着两位嫔妃向皇上施礼。
宏德龙湫深深吸了口气,“竹妃,把这局残棋下完吧。”
再次见到端哲,孟心竹已经可以轻松去面对这张长在陌生人身上的熟悉面孔,放下的感觉真好,释怀的感觉真轻松。第二次见到竹妃,端哲仔细观察着她,却没有再在她眼中看到那一丝复杂的神情,她的目光很坦然,他不由地挑挑眉。
宏德龙湫陪着竹妃回到竹苑,一路上他都闷闷地,孟心竹不由地有些奇怪,还以为他是在烦心卫国的事情。用罢晚膳,宏德龙湫坐在罗汉床上,将孟心竹紧紧地圈在怀里,“心竹,今天听了你的歌,听到你唱到‘花开花谢终是空/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女人如花花似梦’,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对你的心意会变吗?”
孟心竹失笑了,她环抱着他的脖子,“都说是应景唱的嘛,我还担心玉妃和月妃想多了,没想到原来你也想多了。”
宏德龙湫眨眨眼睛,轻轻抚着她的脸颊,“真的吗?”
“看来不是你令我没有安全感,而是我不能给你安全感。”孟心竹枕在他肩膀上,“龙湫,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磨难和考验,我相信自己在你心中的份量,你也应该相信你在我心中的份量。龙湫,不要怀疑自己,不要对自己没信心,你已经采摘了我种在心中的花朵,你是抚慰我寂寞的温柔之手,入我梦境的有心人。”
宏德龙湫收紧手臂,让她紧紧贴着自己,“心竹!你要相信我,我永远不会变!”
“龙湫,我知道。”
宏德龙湫放松手臂,看看她,低头想吻她的嘴唇。孟心竹却往往后一缩,笑道:“你还在禁欲期哦,不可有违太后懿旨!”
宏德龙湫笑了笑,“反正我一直都在禁欲,母后下不下旨都一样。”他盯着她的眼睛,“心竹,母后的禁令还有期限,你的呢?你准备禁我多久?”
“如果是一辈子呢?”
“嗯!”宏德龙湫轻轻捏捏她充满笑意的脸蛋,“你还真狠心喔!唉,禁就禁了,谁让我把你宠坏了!其实,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很好了!”
孟心竹笑着看看他的眼睛,那个考虑再次浮现在她脑海中,而她的心已经下了决定,在她真正放下的那一刻就已经下了决定,三个月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三个月后,从东都回来,她会把自己交给他。只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变化大于计划,三个月后,宏德龙湫不仅没有被解禁,另一个人差一点捷足先登得到她,而他们也差一点就阴阳永隔。
宏德龙湫托起她的下巴,注意着她的愣神,“心竹,想什么呢?”她笑着摇摇头,他亲亲她的脸颊,“我发现,端哲看你的眼神不一般。”
“我看他的眼神也不一般呀!”孟心竹笑了笑。
“我在说正经的,”宏德龙湫轻轻敲敲她的额头,“他在打你的主意。你要了我这个月皇帝的心,又迷住了亚国九太子,现在连卫国太子也被你吸引了,我觉得以后最好不要让你露面太多,不然会给我找来太多明的暗的情敌。”
“我倒不认为自己有多大的魅力去吸引他,我注意到他看你和我的眼神,恐怕说他准备利用我来打击你还更能让人相信一些。”
宏德龙湫一眯眼,眉头紧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将死无葬身之地了。”
孟心竹笑着伸手去抚平他的眉头,“你想要吃掉别人的国家,本来就是叫他没有葬身之地,他反击也是很正常的,更何况你们是彼此的头号敌人。”
“既然是头号敌人,那端哲就要小心些了,亚国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我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他身上,一旦他走错一步,都会把自己和卫国毁了。”
端哲没有在月都停留多久,在月宫人准备去东都之前,便离开了。他已经见到那个人了,他们之间不需要交谈,只要看一眼就行了,他留在月皇身边的棋子一直都有效用。
第二二一章 奸细(一)
刚刚在东都准备好祭祀事宜的宏德龙湫,便接到了亚皇的邀请函,他看完之后不由地失笑了,“这个亚皇龙椅坐得不久,谱倒是挺会摆了。”
龙浩拿起邀请函,“月国如此强大,都还没有召集各国大会,新亚皇才登基不久,便准备在亚大会各国,实在有些反常。看来,端哲已经侵入亚宫了。”
宏德龙湫点点头,林可风和亚国的焰族都已确定这件事情了,“端哲是个不甘失败和寂寞的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放弃亚这块肥肉?”
“皇兄,您的意思是?”
“去亚国看看吧,好歹也要给朕的阿斗一些面子,朕倒要看看端哲会玩什么把戏。”
“皇兄,您准备何时起程?”
“祭祀结束就走,端哲最好老实些,若再像上次那般,朕决不会放过他,朕要跟他算算行刺朕和伤害竹妃的帐了。”宏德龙湫转头看着六弟,“龙润,希望能尽快到把你的兵拉出来见见阳光的时候。”
玉妃听说可以回亚国,十分开心,她兴奋得拉着竹妃的手,说个不停,看到她的笑容,孟心竹突然觉得这个时候她才像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可是孟心竹也知道宏德龙湫此去亚国并不简单,月国已经蓄势待发,目前缺少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就看亚皇或者端哲给不给了。
月都传来消息,林妃的母亲病重,她不用随驾前往亚国,但却请求皇上将月妃也留下来,她说月妃年长于竹妃和玉妃,又了解皇上的喜好,一路也方便照顾。宏德龙湫不在意地答应了,他没有看见林妃心中的窃喜,这去亚都的一路上,有月妃在竹妃身边,一定会有不少好戏,虽然她会错过,看不到,不过她已经可以想像得出到时候竹妃应该会有多头痛。
月妃也不是笨人,岂会看不出林妃打什么主意,不过她也蛮乐意迎合林妃的主意,毕竟回皇宫也是无趣,不如陪在皇上身边,说不定还可以制造跟皇上旧情复燃的机会。
玉妃的兴奋一直都维持着高浓度,她不断地跟竹妃介绍着亚国的风景名胜和美食,看来这位小公主在月宫已经待着烦闷至极了。
孟心竹刚刚送走玉妃,宏德龙湫便走进房间,轻轻将她揽在怀里,摩擦着她的脸颊。“玉妃也太兴奋了,一天到晚都跟你说话,弄得我想见你,却又不忍心打断她。”
孟心竹笑了笑,轻轻拍拍他的后背,“她还小嘛,离家这么久,高兴也很正常呀!”
“跟我到舱顶看星星去,如何?”孟心竹笑着点点头。
到达亚国边境,便遇到亲来迎接的亚皇。无论是否真心,这位“阿斗”皇帝对于月皇在皇位上的帮助很是感激,礼节上也很周道。
在驻地搭好帐篷,孟心竹还没来得及收拾一下行李,明公公便匆匆前来禀报,说是月的部分属国的皇后和皇妃前来请她安。孟心竹一怔,明公公则笑道:“娘娘不必意外,现在天下都知道娘娘是皇上最宠爱的后妃,她们自然是要来拜见娘娘的。”
唉,人都是现实的!这些属国皇后皇妃们显然也是带着各种目的前来。
而宏德龙湫正在大帐内与亚皇说着话,这位亚皇并没有什么治国的才能,幸好宏德龙湫给他安排了几个好帮手,亚皇现在完全把月皇当作自己的哥哥一般看待,把这次端哲跟他说的话都告诉给月皇。
两人正说着话,小昭便走进来通报,说是林可风求见,他已经结束了卫国的行动。
宏德龙湫看着他交过来的资料,不由地笑了起来,把其中与亚国有关的资料交给亚皇。
“原来这次叛乱是端哲的主意?他居然还借亚之名,行刺月皇哥哥!此人,此人……”
“不用这么激动,现在看清他的真面目也不晚。不过,这次朕倒要看看,端哲能给朕和诸位国君一个什么样的交待!风长老,都带来了吗?”
“回皇上,人证、物证,老臣都带来了。”
宏德龙湫还没说话,明公公又走进来,说:“启禀皇上,卫太子端哲求见。”
“哈,朕正要找他呢,他倒自己送上门了。”
“月皇哥哥,不如就让我们看看端哲如何解释这一切吧!”
第二二二章 奸细(二)
端哲和两个中年人一起走进大帐,见月皇和亚皇坐在一起,并没有惊讶,他向月皇见了礼,收到亚的邀请函之时,卫皇正染风寒,所以这次各国会议由他这个监国太子代表卫国出席。“月皇兄,此次前来,父皇让小弟带了几份礼物,送给几位嫂嫂。”
端哲一拍手,命人将礼物抬进来,都是些珍奇异宝中的珍品。“另外,母后也有礼物,让小弟一定要亲手交给几位嫂嫂。”
“小明子,宣竹妃她们过来。”
孟心竹在帐内与十来个属国的皇后皇妃攀谈着,听到月皇传召,这些娘娘才起身告退。
卫皇后送来的礼物并不贵重,却是她亲自缝制的香囊,里面装着卫国独有的珍贵香料。
宏德龙湫将孟心竹拉坐在身边,月妃则拉着玉妃走到大帐一角坐下,小声地谈论着各自的香囊。宏德龙湫略看了一下竹妃手中的香囊,便笑道:“舅母有心了!卫太子代朕谢过吧!”他转头看看小昭,“朕这里,也有份礼物,想送给卫太子。”
小昭端着一个盖着布的托盘走到端哲面前,端哲挑挑眉,掀开盖布,看着托盘里放着一个椭圆形的黄金令牌,端哲的心不由地一沉,虽然他尽量保持镇定,但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惊讶和慌乱却被宏德龙湫捕捉到了。
宏德龙湫笑了笑,滤着手中的茶,“其实这不算是什么礼物,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卫太子以后可要把自己的东西收好了,随便乱放很容易引起麻烦。”
端哲怔了怔,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身边有着月皇的眼线,他也知道月皇的情报网的强大,不过再强大的网络也不可能把天下所有的人都监视起来,所以他在培养军政势力的同时,也决定在江湖上培养着自己的绝杀队伍。
他经常以理佛为由到卫国皇家寺庙住上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待在寺庙里的则是他的替身,他本人易容后,以各种身份出现在江湖中,他暗中在其他国家里组建了好几个杀手组织,没有人知道他是幕后的老板,而他总是以一个不能拒绝的身份偶尔向这些组织下达任务。
可是月皇怎么可能发现呢?若月皇早就发现的话,也不会让他如此秘密壮大了七八年才开始兴师问罪吧?难道是因为最近那次的失败任务?但是就算是知道有个不能拒绝的人在幕后,也不可能就直接确定是他吧?看来月皇在诈他。
端哲正正身体,笑道:“小弟不明白月皇的意思,这个令牌虽然好看,不过不是小弟的东西,不存在所谓的物归原主吧!”
“是吗?小昭,把人带上来。”
端哲当然记得这个自己设在亚国的杀手组织,一个本来应该全部毁灭的组织,居然还有人能幸存下来,更麻烦的是,还落在月皇手上了。
“月皇是什么意思?”
“朕,”宏德龙湫看看亚皇,“和亚皇,都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