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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道歉,”月妃睁开眼睛,紧紧握住孟心竹的手,看着她,“原来我为了自己的爱去别的国家,把身体献给别的男人,只希望能为那份爱贡献自己的一切。本来以为自己的心在决定去月国之时就已经死了。可是在月的日子里,我的心活过来了,因为一个叫宏德龙湫的男人而活,可是我却逃避了,拿什么任务来当借口,一直不敢承认。直到他离开我,直到他眼中的关怀给了别的女人,我妒忌了,我恨那个夺走他的女人,我也终于明白,自己爱上他了。”
“时间是个魔鬼,天长日久,即使原本不爱对方,到时候也会产生感情!爱其实是一种习惯,你已经习惯生活中有他,拥有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一旦失去,却仿佛失去了所有。”
月妃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已经习惯龙湫的关怀,习惯他的温存,习惯有他在身边的日子。我以前总觉得他不能没有我,我永远都是他最爱的女人。可是最后我才知道,是自己不能没有他,失去他比当初放下爱到月国还要痛彻心肺,这种痛让我知道自己错了。”
“月妃,感情的事没有对错,人生没有爱情,其实也没什么,但有了爱情,人就好像充满了神的力量和妖的魔力。”
月妃笑了笑,“我不后悔爱上他,唯一悔的是,他不知道我的心。”
“月妃,他知道,他会知道的。”
月妃摇摇头,“他不会想知道,因为他的心给了你。”孟心竹挑挑眉,“竹妃,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好几次都差点杀了你,可是你的命真大,昌河落水偏让皇上给救回来,那杯毒茶也没有让你失明,中了掌,坠了崖,居然还能把命捡回来,看来你真是命不该绝呀!”
“我早就知道了。”
月妃眼中一丝惊讶,“你知道?你却不怪我,回到宫里也不对付我?”
孟心竹摇摇头,“因为我知道你爱龙湫,爱的力量大到可以使人忘记一切,却又小到连一粒嫉妒的沙石也容纳不下。憎恨别人其实对自己是一种很大的损失,仇恨永远不能化解仇恨,只有宽容才能化解仇恨。”
月妃伸手轻轻摸着孟心竹的脸颊,“你真不像皇宫里的女人,比起我们,你更潇洒、更豁达,所以龙湫那么喜欢你,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她垂下手臂,“妹妹,姐姐现在好想听你唱首歌,就像那天唱的《女人花》一样,送姐姐一首歌吧。”
孟心竹握着她的手,点点头,她顿了顿,轻声唱道:
“爱怎么断/才能潇洒来去/不留一丝遗憾/情字乱总来纠缠/伴无声的呐喊
我的心有牵绊/尝过酸甜苦辣/数不尽的悲欢/谁欠谁该怎么算/英雄低头也无力还
红尘谁能看穿/东势悬崖西有寂寞阻拦
回忆走投无路痛成了习惯/谁告诉我该怎么办
我的挣扎你不给答案/却又一厢情愿带我陷情关/等待变成伤感清醒太难
也只好任泪水泛滥/俗世红尘谁能承担/擦身而过却换来一生孤单
承诺或是拒绝你只给一半/爱不爱你都为难”
(注:笔者觉得这首歌应该可以表现月妃对宏德龙湫和端哲的困惑和感情,所以就放在这里了,谢谢《红尘》的作者和演唱者,笔者很喜欢这首歌。)
月妃闭着眼睛,仔细回味着歌词,眼泪再次忍不住流下来,“妹妹,谢谢你,这首歌真好,姐姐会永远记住。妹妹,对不起,我让你陷入如此的境地。”
“月妃!”
月妃突然张开眼睛,半撑着身体,将孟心竹拉到身边,在她耳边说:“妹妹,你自己要小心些,端哲不是龙湫,龙湫对你有欲更有情,而他对你只有欲而无情。”孟心竹一怔,看着月妃。“我已经不能在你身边了,不能再帮你化解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了,所以你要学会保护自己,答应我,一定要安安全全的回到龙湫身边。这是我欠他的,有生之年已经还不上了,妹妹,你一定要帮我还上,不要让他再恨我,答应我!答应我!”
孟心竹点点头。
“还有,不要让端哲有机会去要龙湫的命,不要让端哲利用你来打击龙湫!答应我!”
“我,答应你!”
月妃突然笑了笑,尔后倒在床上,整个人都弥离了。
孟心竹大惊,“月妃!月妃!你醒醒!你醒醒!”
月妃却再也没有醒来,孟心竹不由地闭上眼睛。在月国的日子里,这位皇妃没让她过好日子,现在又把她推到如此危险的境地。但她却不想怪她,一个在生活中苦苦挣扎的女人,一个成为权利争夺牺牲品的女人,一个为了爱情而矛盾,发现爱情的同时却也失去爱情的女人,一个为了自己所爱的男人而去牺牲,却死在这个男人手上的女人,如何怪呢?而且现在这个局面已经造成了,怪她也于事无补。
第二二九章 月妃之死(四)
孟心竹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她站起身,转头看着缓缓走进来的端哲。
端哲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淡淡地说:“一直以来她都希望得到我的宠爱,今天我已经帮把她一直都是梦寐以求的事完成了,她应该无憾了。”
孟心竹不由地失笑了,“我以为月妃可悲,其实最可悲的人是你!”端哲转身眯着眼睛看着她。“你已经发现月妃不似从前,你也已经感觉得到她心里已经有了别人,所以你才用媚药激起她的情欲,令她以为自己还眷恋着以前的感情,不能自控,沉迷在你的情欲里。”孟心竹坐下,继续握着月妃渐渐冰冷的手,“一个曾经把心交给你的女人,现在心里居然有了别人的男人,这令你很恼火。所以你就用了最卑鄙的手段,最后还夺走她的生命。”
“你是说她爱上宏德龙湫了?哈哈哈!”端哲背着手笑起来,“她带着目的去接近宏德龙湫,怎么可能爱上他!如果她爱上宏德龙湫,怎么会跟我走?又怎么会为了我去掳劫你,重伤她的心爱之人呢?”
“跟你走是她不得已,因为你让她的身份暴露,因为你令她不能再继续待在所爱的人边。跟你走,并不代表着还对你有情。”孟心竹将月妃的手放回被褥里,为她整理着遗容,想着她临终之时说的话,“我说你可悲,因为你不懂爱,你根本就没有爱。你羞辱月妃,事实上却是在羞辱你自己。你以为那个永远都会臣服于你的女人,已经被另一个男人征服了。其实你也发现自己不如龙湫,他令你自卑!”
端哲研究地看着孟心竹,良久他微撅着嘴笑了笑,“自卑!哈哈哈,你居然说我自卑!我倒要看看宏德龙湫能比我强多少。”说罢他使劲把孟心竹拉到身边,重重吻上她的嘴唇。
孟心竹在他探过来的舌头上重重地咬了一口,端哲吃痛放开她,“啪!”一个耳光已经打在他脸上。“这是为月妃打的,为一个曾经爱过你,却得不到你尊重的女人打你!为一个被你利用了爱情和生命的女人而打你!”
端哲皱着眉掐住她的脖子,“你知道不知道激怒我,会有什么代价!”
“代价?哼!”孟心竹忍住刚才那一掌之后,体内金针的刺痛,轻蔑地看着他,“所以我说你不如龙湫,因为你除了使用威胁之外,没别的办法。随便你要什么代价,我都无所谓。”
“是吗?有些代价会令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最多不过是被你淫辱而已,那又怎么样,对我来说不过是被疯狗咬了一口而已。”孟心竹盯着他的眼眸。
“你一点也不怕?”端哲脸上带着笑意。
“我想你比我更怕,因为你知道,我活着比死亡更有用,你也知道,对我来硬的没有好结果。”
“你以为死这么简单吗?”
“死很简单,只要想死,没有什么可以难住我。我被你封了穴道,但并不代表着死亡的权利也被你封住了。如果不相信,你要不要试试呢?端哲,我拿生命跟你赌,你敢不敢上这场赌局,跟我赌呢?”
“哈哈哈!你以为死了就可以解决一切吗?只要你在我手上一天,宏德龙湫就要顾及一天,无论你是生还是死,对我来说都一样,你赌不赢。”
“真的吗?你真的以为我在这里的情况龙湫一点也不知道吗?端哲,你可以在他身边派人,他难道不能派人在你身边吗?”端哲挑挑眉,孟心竹轻轻笑了一下,“你也是这场游戏的玩家,不会没想到这一点。如果你还想要利用我,希望发挥掳我来的价值,就不要给我自我了断的理由,所以离我远点。否则,就是你赌不赢了。”
端哲轻轻吮了一下被咬破的舌头,“你真得很特别,我开始喜欢你了。不过我说了,激怒我,就要付出代价。来人!”话音刚落,帐外的士卫跑了进来,“把这个冒犯本太子的女人带下去,打四十军鞭!”
士卫一愣,看看太子,又看看孟心竹,抱拳道:“遵命!”
孟心竹轻蔑地看看他,甩开士卫的手,“我自己会走!”
第二三零章 赌一把(一)
孟心竹趴在床上,背上生疼生疼的。刚才为了忍住被鞭笞的疼痛,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现在身体中各处穴道里的金针更活跃,双重的刺痛令她大脑的意识涣散了。
端哲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女人。刚才鞭笞之时,他的手下并没有因为她是月国皇妃而手下留情,而且还有他亲自监督施刑,浸了盐水的鞭子每一鞭都结结实实打在她背上。
从打第一鞭开始,她就没有吭过一声,她只是静静地咬紧嘴唇,忍下每一鞭的疼痛。就算痛到汗水滴下来,浸湿了头发,浸湿了衣裳,也没有叫过一下,她的眼中充满坚强,没有一丝屈服。
端哲背着手,紧紧地握成拳状,看着她背上已经被血浸透的衣服。他是施刑人,当然知道军鞭打下去的状况会是什么样。他承认孟心竹说得没错,她活着比死了作用大得多。他也知道自己身边的确会存在宏德龙湫的人,如果她有个万一,宏德龙湫不会不知道,到那时,他将不得不与宏德龙湫硬碰硬。
他看看跪在一旁的侍女,“去,拿了太医开的药,给她上上。也不必脱什么衣服,直接把背上的衣服撕开。她若不想清洗身上的血水,就随她。但药,一定要上。”
孟心竹闭着眼睛,感到她后背的衣服被人撩开,有人开始为她清洗伤口。但每触一下,她都痛得混身打颤,头发被汗水打湿,干了又被打湿,最后她已没办法承担疼痛,昏昏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低唤声,她微微张开眼睛,从垂下来的头发缝中看去,朦胧中看见一个侍女。她闭闭眼睛,再次努力张开。
“心竹,你醒了吗?”
虽然看不清那张脸,不过她记得这个声音。“玉……玉玑!”
“是我,心竹,是我!”化妆成侍女的玉玑正跪在床边,看着孟心竹,同时留意着周围的气息,以防有人突然闯进来。
孟心竹微微动了动,伤口的疼痛令她不由地倒吸口凉气。
“心竹,你怎么样?”玉玑一脸焦急,他看着孟心竹身上的血衣,不由地皱皱眉,“端哲这个畜生,竟然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孟心竹感觉自己似乎轻轻摇摇头,“他不是,说他是,倒扁低了畜生!”
“心竹,你放心,我会带你离开。你忍一忍,我们可以一起闯出去。”
孟心竹再次摇摇头,“端哲用金针封了我身上的穴道,我不仅失去所有功力,而且只要一用劲,就会周身疼痛,这样的我,如何跟你闯出去?”
“他尽然这样对你?我不会放过他的。你放心,就算拼上一条命,我也会带你出去,不让再他折磨你。”
“玉玑,你听我说。”孟心竹舔舔发干的嘴唇,“端哲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他也需要我活着,所以不必担心我。”
“心竹,他把你弄成这样,还叫不会对你怎么样吗?”
孟心竹干干地笑了笑,“这样总比被他侮辱强。”
玉玑紧紧握着她的手,“宏德龙湫就是这样保护你的吗?他的承诺到哪去了?早知他会如此背信,我当初就不应该退出!我应该带你离开,应该带你离开!”
“不怪龙湫,中间有太多的事情你不知道。如今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太自信而造成的。”
玉玑听罢,目光默然,“你真得很注重他,到这种时候,还为他说好话。”
“玉玑,我知道你是冒险过来的,我们不要再说这些了。你听我说,你现在要带我走是不智之举,端哲不会让我们轻易离开的。所以,你自己走。”
“心竹,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我知道,可是任你武功再好,双拳也难敌四掌,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落在端哲的手中。那样,我们会更危险。”
玉玑怎么会不明白她意思,若他能带她安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