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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个……”苏醒尴尬的干笑道，但是那个了半天也没想好借口。他扭头看着雷斯、古钦言和夏驰宇脸上的鄙视神色，顿时大汗淋漓：“那个，我……”
但这时候，那名兽人的灵魂突然从他们面前让开了，恭敬的说：“你们完成了古代英雄的试炼，现在你们可以通过了。这上面，是‘灵魂的归宿’，也是死者的世界。有人说……过去曾经上去过的那个人说，在上面如果太过深入，就会回不来了，切记。”
苏醒如获大赦一般，激昂的说：“啊！我们终于通关了，赶紧上去吧！这上面就是李毅发现神族秘密的地方了！”
“死者的世界……”夏驰宇饶有兴趣的自语道，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走吧。”
众人向上走去，夏驰宇之前以为从这楼梯上方散发下来的光线证明下一层就已经来到了这灵魂图腾的外部了，但是上去之后依然是一个封闭的房间。
不过，这房间的顶部，倒的确是外部了。房间是没有天花板的，上方是缥缈的宇宙，类似于他们在世界之树顶部见过的风景。由于空气稀薄的原因天空是深蓝色的，但是漫天的繁星却看得格外清晰，然而这个房间里却还有另外一些东西……
夏驰宇估计，这就是下面那个兽人的灵魂所说的“死者的世界”。
这个地方，飘散着大量的金色光点，宛如一个漩涡那般不断转动，而在这个漩涡中心，光点凝聚成一束光束，向天空中投射过去，这情形……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好像是某个服务器的连接终端？”苏醒这时候挠了挠头说。
“没错……”夏驰宇恍然道，“就是这样！”
苏醒的这个形容的确非常恰当，这些光点就像是“数据”，在这地方集中起来，然后连接到上方的天空中，那光芒流动的形状，就和数据传输一模一样！
而这么一来，之前那名兽人灵魂所说的也能解释的清楚了，太过深入就会回不来，因为在这“光之河流”的顶部，就是AO的服务器，如果顺着这光之河流继续向上，他们这些有着固定形态的“数据”，恐怕也会直接被并入AO的服务器数据库里。
本来，玩家在这个世界里就是以数据的方式存在的，那么死后重新化作“数据”，传输到上方的“服务器终端”也很正常。而且，其实这可能也是对现实中的死亡的另一种解释，在他们头顶，是否也存在一个“服务器终端”？在他们死后，会传输到那个地方？
冥冥之中，夏驰宇觉得，这可能不仅仅只是一个“象征”，也许，从这里真的能前往AO的服务器终端。因为体感游戏本来就是一个将玩家的意识转化到这个虚拟世界的设备，一切都被转化为了0和1的数据模式……或者是另一种他们不知道数据模式。
当然，这也能解释混沌果实的诞生了。人类的精神力量和信仰凝聚成这种“数据流”，而世界之树顶部没有见到这种数据流，显然是因为被世界之树吸收了的原因。
一路顺着李毅的脚步探索到了现在，夏驰宇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神族、魔族的诞生原因，以及世界之树这东西的“真面目”了。
第533章：卖身契
当然，其实注意到灵魂图腾顶层这里的深层含义的只有夏驰宇一人，在其他人看来这里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只有夏驰宇一人在想着，如果真的顺着地方上去，他们会以数据的形式进入AO的服务器终端吗？
“好了好了！研究日记到手，我们先下游戏去吃宵夜，然后再回来看。”林芊雪命令似的对夏驰宇吩咐道，这时候夏驰宇刚准备点开李毅的研究日记查看，只好作罢。
随即，众人从游戏里退出，这会儿已经快十一点了。
“走吧，去吃宵夜。”林芊雪伸了个懒腰，笑吟吟的说，“我去把菲菲他们也喊上。”
于是，林芊雪东拼西凑的，把没来的人全喊上了，叶思曼、安然和李菲菲，一大帮人跑到了餐馆，点了些油焖大虾，蒸饺和生煎之类的宵夜，然后点了一壶茶，开始边吃边聊起了闲话来。
“小雨，那你以后就在这边定居了？”林芊雪吃了口桂花糕问道，满脸担忧，“一个人在陌生城市生活很困难的哦，举目无亲，也没有朋友。”
“怎么会没有朋友。”柳忆雨笑吟吟的说，“你们不是都在这吗？”
“小雨~我也很喜欢你。”张梓诺说着，亲热的把柳忆雨抱在了怀里。柳忆雨微微苦笑道：“再说，我这边离家里也不是很远嘛，坐轻轨一个小时就回去了，想回去随时都可以回去啊。中昌市从城南坐车到城北都得三个小时呢。”
李菲菲吃着烧麦，皱了皱鼻子说：“我当初来的时候才是举目无亲呢，你们怎么都不关心我呢？真是不公平……”
“谁说没关心你了。”林芊雪摸了摸李菲菲的脑瓜笑道，把她搂进了怀里，在她嫩白的小脸蛋上蹭了蹭：“不是立马就把你接到我家来住了吗？再说你也不算是举目无亲吧？你哥在这呢，你不就是追着他的步伐过来的吗？”
“嗯……”李菲菲吃着烧麦，口齿不清的说：“哥哥在这里也是一点吧，主要其实也是想从我妈面前逃掉。芊雪姐你也知道，我都二十三了，我妈整天和我唠叨处对象的事，我都还没玩够呢，才不想处对象和结婚什么的，我要一辈子赖着哥哥。”
“嗯嗯，欢迎你一直赖着你哥哦。”张梓诺笑吟吟的摸了摸李菲菲的脑瓜。
“这难道不是由我来决定的吗？”柯宏在边上小声干笑道，喝了口热茶。但是这时候柳忆雨脸上的表情却有点不自然，显然刚才说的这些话题都触及到了她隐瞒的那些事。
“那个……”柳忆雨犹豫了一下，众人把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
“其实……”柳忆雨扭扭捏捏的说，“我也是追着吃鱼过来的。”
“噗……”夏驰宇一口把喝下去的茶喷了出来，而张梓诺则是和林芊雪一起怒目而视，狠狠的瞪着他，眼中都快喷射出火焰来了。
而且不止是张梓诺和林芊雪，古钦言、雷斯和苏醒三人也是满脸不屑的表情瞪着夏驰宇，这副阵势，搞得好像是夏驰宇把柳忆雨给拐骗过来似的，
“不是，那啥，你们看我干嘛？”夏驰宇连忙举起手解释道，“我什么也没做啊！”
“禽兽……”张梓诺瞪了夏驰宇一眼，接着挽住了柳忆雨的肩膀，同情的问：“说吧，吃鱼对你做了什么？是不是因为这样，之前你才要跟着吃鱼的？”
“喂喂……”夏驰宇在边上苦笑着流冷汗，而林芊雪则是一声怒斥：“你闭嘴！”
夏驰宇只好闭上了嘴巴，怏怏的打算夹上一颗生煎，吃点东西缓解尴尬。但这时候，苏醒一把抢过了他面前的生煎，笑道：“哎呀，这可不是给禽兽吃的东西。”
“喏，这里有些醋，你留着备用吧，待会说不定有人想吃……”古钦言面无表情的把一碟子醋放在了夏驰宇面前。
“哥，我真是看错你了。”李菲菲无奈的叹了口气，“以后我房间要换锁了。”
一根青筋在夏驰宇额角跳动起来，他咬牙切齿道：“适可而止啊混蛋……”
“不是啦，你们不要误会。”柳忆雨连忙苦笑着解释道，“其实……”
但这时候，反倒是张志伟开口了：“果然啊，我早就怀疑了呢。”
众人愣了愣，而程明则是托着下巴笑道：“是啊，很早以前我就怀疑了，你这丫头是不是喜欢上了吃鱼。这次你说要过来，我心里就觉得是这茬，现在一听，果然是。”
小悠笑吟吟的和众人解释道：“你们不知道，我们家六六老早以前就特别注意吃鱼了，整天嘀咕他的事。一下游戏就兴奋的和我们说吃鱼怎么怎么的，吃饭的时候说，闲聊的时候说，工作的时候说，连洗澡的时候都说。吃鱼怎么帅气怎么厉害。”
“把吃鱼说的和白马王子似的。”佩佩也笑着附和道，“所以那之后小雨就想去见吃鱼一面，看看他在现实中的长相和为人。吃鱼你可不知道，我们家柳柳可是第一次这么主动呢，你是第一个让她认识你个把月就主动过去的男人。”
“呃……”夏驰宇结巴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的确，当初他和柳忆雨认识了还没多久，对方就突然提出要来他的城市。
“你们……”柳忆雨的小脸蛋顿时涨得通红，“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啊！？”
“太明显了好吧，我想假装不知道都不行啊……”张志伟无奈的叹道，转向了苏醒等人，“这丫头啊，虽说之后又相亲了几次，但是每次都说这个不好那个不好，我们那一琢磨，这丫头不就是把人家相亲的对象拿来跟吃鱼比呢吗？”
小悠也是摇了摇头：“就是啊，她说来说去，在我听来其实就是在说，这个不如吃鱼，那个不如吃鱼。虽然每次说的理由都不同，但是我们总结了一下，把她说的那些条件结合起来，最后就是吃鱼这个人的化身。”
“哪、哪有啊……”柳忆雨捂着脸，尴尬得说不出话来了。
“就有，你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佩佩抿紧了嘴唇说，“其实你这次过来之前，我们就已经知道你大概是因为这事了。虽然你说是因为受不了你妈整天给你安排相亲，但其实我们都明白，你是不想让自己的心意就这么一直隐瞒下去。”
“我……”柳忆雨张了张口，但是说不出话来。
“唉，怎么说呢。”程明挠了挠头，转向了夏驰宇，“吃鱼你这人吧，我也认识了挺长时间了。你在现实和游戏里的确是同一种人，把小雨交给我也挺放心的。”
“不是，这话怎么听着……”夏驰宇苦笑了一下，但小悠也笑着说：“是啊，你的确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最重要的是，小雨喜欢，所以我们这些做朋友的也只能支持了。”
接着，张志伟转向了林芊雪和张梓诺，愧疚的笑道：“就是可能要向你们说抱歉了，虽然我们也很喜欢你们，但我们毕竟是小雨的朋友，所以我们会全力支持小雨的。”
林芊雪愣了愣，接着斗志满满的说：“哼，我才不会认输呢！吃鱼是我的！”
“我也不会就这样认输的。”张梓诺抿嘴笑道，转向了柳忆雨：“那以后就是竞争对手了。”
“那个……抱歉。”柳忆雨有点愧疚的说，“之前不是想瞒着你们，只是因为我怕自己喜欢的只是游戏里的吃鱼，所以这次来主要是想先确认一下自己的心意。看看自己是不是也喜欢生活中的吃鱼，然后再做决定，所以就暂时没有告诉你们……”
“唉，真是个好女孩。”苏醒有些感动的说，然后鄙视的瞪了夏驰宇一眼，“喜欢上你这种人真是白瞎了……”
“这话你别说，我觉得最白瞎的就是小曼了。”古钦言在旁冷哼一声。
“你说什么啊！？老子哪里不好了！”苏醒气呼呼的问，雨汐连忙解释道：“他不是说你不好啦，他只是说小曼太好了你配不上人家而已。”
“你这么说好像还是一个样啊……”苏醒当时眼泪就流下来了。
安然这时候抿了口茶笑道：“我倒是能理解小雨的想法啦，吃鱼在游戏里很有魅力哦。”
雷斯也笑着附和道：“没错，很有领袖气质，沉着冷静，头脑精明。在游戏里，吃鱼的人格魅力体现得特别明显，大家总是会忍不住被他迷住呢。”
“但是在现实中……”古钦言嗤笑了一声，夏驰宇笑吟吟的问：“我现实中怎么了？”
“没有啦，吃鱼也就是在现实里有点缺乏干劲没什么气势而已，不够强势。”雨汐笑吟吟的说，接着竖起食指头头是道的说：“其实大部分女孩子，都更加喜欢强势的、能主导自己的女孩子哦。吃鱼你在现实生活中还需要更加凌厉一点，就像你游戏里那样。”
“如果我在现实生活中也能使用禁咒的话……我会的。”夏驰宇叹了口气说。
苏醒这时候长叹了口气：“可是啊，我还是不明白。”
说到这，苏醒斜睨着夏驰宇，满脸仇恨的表情：“这家伙为什么有这么女孩喜欢……”
一旁的叶思曼笑吟吟的问：“阿醒很羡慕吗？我一个人喜欢你还不够吗？”
“但是这家伙跟我一比，果断还是我比较幸福。”苏醒立刻改口，一本正经的说。闻言叶思曼脸上的那一丝阴沉才散去了，拍了拍苏醒的脑瓜：“这才乖。”
夏驰宇虽然没说出口，但其实他才羡慕古钦言这三个兔崽子，他也好想有个女朋友，每天晚上可以做这样那样的事，但是……
且不说柳忆雨三人都是如花似玉的美人了，他自己首先就过不了“豪门”这一关。
没错，这三个女孩的家庭背景都太显赫了，他一届**丝，什么事儿也没做成，就算人家姑娘喜欢，人家家里人又怎么会同意。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好人家？所以夏驰宇才是那个有苦说不出的人。他经常想，如果这三个女孩都是寻常人家的女孩就好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