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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你算哪棵葱？！”有的记者急了，冲着邵华直嚷嚷。
“他是四方龙腾队的老板邵华。”一个枣市的记者小声的提醒。
“啊！”
记者们看看张凡已经被杨猛护送走了，心到不能跑了西瓜又丢了芝麻，于是抓着邵华和四方龙腾队的球员猛采狂拍，试图得到张凡的信息。
接下来的赛后新闻发布会，裴恩没有出席，由领队李晓代替他接受记者提问。不过只有几个江苏记者问了李晓几个不咸不淡的问题，其他记者矛头直指向齐武生。
齐武生已经修炼成了老狐狸，他先是赞扬了江苏舜天队是个强队，打法很成熟，然后又重申了四方龙腾队的目标是保级，其他的现在说都不现实。对关于张凡的问题，齐武生一问三不知，记者差点被他气疯，如果他们手里的相机真是长枪短炮的话，齐武生铁定千疮百孔。
被杨猛保护着离开赛场之后，就接到了安纯打来的电话，问他在哪里。安纯说她和郭星、邓建飞在四方龙腾俱乐部门口等他，责问他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
张凡忙解释说人太多，他没有听见。安纯叫他马上赶到俱乐部来，不然要他好看。
俱乐部距离光明体育场并不远，张凡打的很快就到了。
“不接我的电话，我还以为成了大明星看不起我了呢。”安纯娇声道。
“我哪儿敢啊。”张凡笑着说，他真的很开心安纯来看他比赛。
“在安大小姐面前，布什都是小人物，他张凡算吗，是吧张凡。”邓建飞插科打诨道。
张凡笑了笑道：“大家来给我加油，我就不说什么感谢话了，今天我请客，大家去撮一顿。”
“进球一定有进球奖，我们去万立大酒店宰他。”一直默不做声的郭星忽然道。
邓建飞道：“我举双手赞成。”
安纯笑嘻嘻的道：“我勉强同意。”
吃完饭，已经接近七点，郭星和邓建飞要坐车回枣滕区，张凡留着不让他们走，道：“今天不要走了，就在我的宿舍里挤一晚，不然就住宾馆，明天我休息，咱们一起到处玩玩。”
邓建飞喝的晕晕乎乎的，道：“算了吧，安纯从青岛赶到枣市来看你，我和猩猩就不当这个大灯泡了。”
安纯喝了一瓶啤酒，粉脸红扑扑的，闻言嗔道：“阿飞，你找死啊。”
邓建飞拉着郭星就跑道：“我们留下才是找死呢。你们一对小两口好好压马路吧。”
因为邓建飞和郭星走时说的话，安纯和张凡都觉得有些尴尬，而且又感到千言万语找不到宣泄的口子，出了酒店的门后，就默默无言的沿着解放路走，解放路走到了尽头，又沿着长捷路走，最后还是安纯沉不住气了，跺脚嗔道：“你哑巴了，再不说话我就回青岛了。”
虽然张凡听安纯说过她的姑姑就住在枣市，但是以安纯的脾气现在就回青岛也不是不可能的。张凡结结巴巴的找了一个话题道：“我扔给你那个足球呢？”
“干什么？还想要回去。”
“不是，我就是问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比赛。”张凡觉得自己很傻，怎么找了这样一个话题。
“我又不是文盲，不会看新闻吗？不欢迎我？”安纯故意别张凡的话头。
“欢迎，怎么会不欢迎呢，听说你考上南京大学了，祝贺你。”
“以你的成绩上枣师真是可惜了。”
“能打上联赛，我就满意了，上不上大学都没什么。”
“你住在宿舍里？”
“恩。”
“你多久回家一次？”
“才刚来呢？”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说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两个年轻人却聊得异常的开心，身后撒落了一地的笑声。
差不多围着枣市转了半圈，安纯蹲下捂着凉鞋道：“我的脚好疼啊，你快来帮我看看是不是磨破了。”
张凡蹲下来借着路灯看见了安纯的小脚丫，一米七五的个头，安纯却有着一双天足，白白嫩嫩的脚趾涂着粉红色的指甲油，在灯光下显得晶莹透明，这对一个少男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张凡觉得嗓子发干，心里象有团暗火在升起。
安纯没注意张凡直勾勾的眼神，道：“你看脚后跟磨破了吗？”
张凡看到安纯的脚后跟已经磨得通红，涩着嗓子道：“你怎么不穿袜子？”
“这样多凉快。噫！张凡你长了，我记的我蹲着都不比你矮。”安纯道。
张凡心里的火焰一下熄灭了，是啊，自己算什么？你只是个侏儒，球踢得再好也是个侏儒，安纯和你在一起只能受人耻笑，遭人白眼，你死了这个心吧，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第一卷 天道
第17章 喜欢是爱吗 （2）
这次安纯看张凡盯着自己的脚呆呆得发愣却误会了，心头鹿撞，又羞又喜，道：“傻子，看什么呢？”
张凡象偷吃东西被家长抓到的小孩慌得站了起来道：“没，没什么。”
安纯又好气又好笑，道：“那我问你长高了没，你怎么不说话？”
张凡脸色迅速黯淡下来，道：“哪有长高了，我这辈子恐怕别想再长高了。”
安纯看张凡苦恼的样子，心里一疼，难得的柔声道：“不长高也没有什么，好多大人物都很矮的，比如。。。。。”。不过她平时很少注意大人物有多高，所以一下举不出例子来，“矮才可爱呢，你要是长得和姚明一样高，我可能不喜欢了。”
陷入爱情中的男孩象女孩一样的敏感，安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口误，敏张凡却捕捉到了她话里的玄机，‘安纯喜欢我，她就喜欢我的矮。”一股暖流从张凡的心头升起，黑夜里他仿佛看到了曙光，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幸福的彼岸，刚刚的沮丧和黯然都一扫而空了。陷入爱情的青春期男孩同样容易大喜大悲，女孩的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他上天堂或者下地狱。
“那我就不长高了。”张凡心情一好，也会口花花。
安纯现在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在中国的传统中，向男孩先表白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而且很影响结婚后地位，无论是多泼辣和外向的女孩都希望男孩先向自己表白，以获取主动。所以安纯赶紧紧张的解释道：“喜欢不是爱了，爱不同于喜欢，你明白吗？”
这么复杂的问题，安纯自己都搞不清，张凡又怎么能明白，两个人又沉默了，但是一股很暧昧的气氛在空气中诞生，并且越来越浓。
此时无声胜有声！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这时安纯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还是阿木的那首《有一种爱叫放手》，空旷而有点忧伤的歌声打碎了暧昧的气氛。
“喂，什么事啊，姑姑。”安纯拿出手机来道，“在外面玩，还早呢，什么快11点了。哦！哦！我知道了，马上回去。”
安纯打的走后，张凡步行回的宿舍，一路上他被爱和喜欢的关系搞得晕头转向，这有点象哲学中的物质和意识，大家都知道，但是想得越多越糊涂。直到很久以后有个网友给他发了个短信，张凡才明白喜欢是淡淡的爱，爱是深深的喜欢。
第二天，张凡给安纯打电话喊她出去玩的时候，安纯已经回了青岛，暑假期间安纯一直参加一个模特训练班，这次来枣市看球她是逃课来的，所以到比赛开始了很长时间才来到。
比赛后的第二天一般都会让主力球员休息，张凡闲的无事正看电视，仲雷拿着一摞报纸兴奋的跑了进来道：“小凡，你看！咱们两人都上《鲁南晨报》的头条了。”
张凡接过报纸来一看果然满篇幅的都是自己和仲雷的报道，最醒目的一篇就是龙雨的《绿茵拿破仑统治比赛》，文字配上自己的头像，下面都是极尽夸张之能事的吹捧，不过很煽情。张凡又翻了翻《足球报》和《体坛周报》里面也介绍了自己，不过篇幅都很小，偶然的一点表现是很难打动这些专业大报纸的。《齐鲁晚报》倒是在体育版倒是在醒目的版面以《神秘天才掀翻舜天》为题报道了昨天的比赛，还刊登了龙雨的对张凡的专访——《坎坷天才路》。
仲雷向张凡祝贺道：“小凡，你要成名了啊。”
“专业报纸和主流电视台没有报道是很难成名的。”赵栋进来了道。他打过中超，懂得职业足球的残酷，一场踢的好能把你捧上天，下一场发挥差又能把你骂死。
成不成名张凡现在没有放在心上，安纯回青岛象是把他的心也带走了，他对什么都不大感兴趣。
“昨天又出黑哨了。呵呵，延边队第一轮就追打裁判，真牛，朝鲜族弟兄有血性。”赵栋笑道。
“足协也不管管。”仲雷愤愤的道。
“足协管管，管谁？他们自己的屁股还没擦干净呢，上主席任严世多，在任的时候，众多的黑哨赌球*，他一概看不见，就知道搞政绩工程，人送外号眼屎多；现任主席席亚龙，什么都能看见了，但是一点都不作为，人送外号聋哥。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九天雷劫把黑哨都干掉呢。”董量坐在床头嘻嘻哈哈的道。现在中国人对这情况都麻木了，不生气了，心态好的如董量没有事的时候就拿足球当作搞笑材料，倒是拓展了足球的功能。
张凡也被董量搞笑了，道；“不能急慢慢来吧，也许再换个主席就行了。”
仲雷笑着对董量说：“小凡没有在中国联赛呆过，不知道这里有多黑，不过无知者无畏，旧社会都是无知无识的穷苦大众推翻的。”
董量道：“别提足球这个话题了，赢了球，咱们也该庆贺一下了，走！今天去消费消费，刺激一下国民经济，拉动内需。”
一个星期后的第二轮比赛，四方龙腾队客场对南昌八、一队，张凡这次遭到了对方的围追堵截，但是仍然以一个进球一个助攻帮助四方龙腾2：1取得了第二个胜利。接下来的第三场主场4：1狂扫四川，第四场客场3：2险胜安徽九方，四方龙腾队取得了让评论家跌破眼镜的四连胜，张凡每场至少一个进球一个助攻，四轮结束，四方龙腾队的10号张凡已经以6个进球位列射手榜的首位。
第四轮比赛打完，枣师也到了开学的时间。
第一卷 天道
第18章 大学（1）
8月30号张凡直接从安徽回到了枣滕区，九月一号枣师就开学了，他要回家准备准备上学需要带的东西。
现在的张凡已经成为枣滕区的知名人士，走到大街上经常听到有人在他的身后说：看，这就是张凡。偶尔还会有几个热爱足球的学生来索要签名。
刚刚到家，郭星和邓建飞就来了，他们知道张凡马上就要开学了，特地来给张凡送行的。张凡到饭店炒了四个菜，又在自家的批发部里拿来一捆啤酒，三个人边看电视边喝。
“你抖起来了，以后前途无量，而我们还得在那个三流学校呆着，打什么大学生联赛，还不知道有几个会踢的呢。”邓建飞有点丧气的说。
郭星神情落寞的道：“混大学，找对象，毕业后结婚找工作养家糊口，想想真没劲。”
邓建飞道：“你们家里不挺有钱的吗，都在金色花园买房子了。”
郭星道：“也不是金色花园的都是百万富翁。”
张凡笑着说道：“人家上大学都兴奋的不得了，你们却和进局子似的，你们两人在大学生联赛里表现好了也有机会成为职业球员，北京理工大学不就打进中甲了吗。”
邓建飞道：“说实话，抄上山东政法，我本来是很开心的，但是想想你现在风光无限的样子，我实在高兴不起来。”
郭星默默的干了一杯啤酒道：“别听阿飞瞎说，他为你高兴着呢，逢人就说：喂，知道张凡吗，那是我哥们。”
邓建飞喝的有点高了道：“我日。猩猩！你别光说我，你不也对我说了，你放弃追求安纯了吗，其实这样做就对了，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张凡听了心里感到不已，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郭星自嘲似的一笑道：“只见过缺胳膊少腿的，没见过几个不穿衣服的，你别把我说的跟李寻欢似的，安纯根本就不爱我，她说她对我象对喜欢的弟弟一样。”
邓建飞道：“别说这个话题了，我听了就头大，要是让我在参加职业联赛和一百个美女之间选择，我一定选择参加职业联赛。”
张凡一时冲动道：“我有个方子，能够强身健体的，你们拿去试试，也许能够对你们在足球上的发展有益处。”
邓建飞眼睛一亮，道：“什么方子？”
张凡说出去之后又后悔了，他大爷张有金是严禁他把武功外传的，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了，就不好再反悔了，反正又不传他们武功。张凡从怀里掏出那张写满草药的纸，故意轻描淡写的道：“也没有什么，就是一个中药的方子，用它来泡泡能够使身体的抗击打能力增强。。”
“能够增强抗击打能力，那是什么东东？”郭星和邓建飞不解又惊讶的看着张凡。
张凡解释道：“你们两个人年龄太大了，现在练习足球的技术有点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