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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路卡吗?”
尽管脚下的软底鞋使得他并没有发出脚步声,但是曾加依然清晰的感觉到了有人接近,头也不回的问了这么一句,却是确定的语气。
“嗯,啊…是的…曾加老师。”愣了一下,路卡急忙快步走到已经停止演武的男子跟前,恭敬的说:“学生路卡,已经来了,可以开始今天的课程了。”
【嗯…本来从他逃家看,我认为他是个娇纵的少爷,是因为受伤成长了吗?还是本来就有这两面的性格呢…】
点了点头,曾加将手中的木刀扔给了路卡。
手忙脚乱的接住木刀,路卡不解的看向曾加。
“用那把木刀,全力向我攻过来。”面向路卡,曾加缓缓的说。
“呃…?”觉得这种场面似乎经常在哪里看到的路卡,发出了奇怪的愕然声。
“只不过是看一下你的素质而已,这样才能确定你适合什么,所以不用顾虑,用尽你的手段攻击我就行。”误以为对方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曾加补充解释说。
【啊…不是…我只是感慨一下为什么好像很多师傅教弟子,第一步都要这样呢…】
【不过也好,趁这个机会试验一下,莱维那里学来的两手有没有效果吧。】
看着单手抓起木刀,跃跃欲试的男孩,曾加的心里也有了想法。
【原来如此…虽然步法,起手动作等等都没有规范,但是却隐隐的透出了一点章法…是在逃家的时候,跟什么人学习过一段时间吗…】
眯起眼睛,路卡仔细观察着面前的男子的动作——然而对方只是双手抱在胸前,双腿张开不丁不八的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看不出来有一丝破绽——
【废话!我的水平要是能看出什么叫破绽那才奇怪,不管了,反正说了什么都不要顾及嘛!照我自己的方法来就行了!至少要逼你用手来挡!】
“哈!!”大喊一声,尽管稚嫩的童音听起来完全没气势,路卡支撑腿用力,猛地向前踏去,右手中的木刀采用刺姿扎向曾加的躯干正中。
【嗯?没有试图用速度快但是动作大的斩或者劈,而是用刺杀作为起手吗…】曾加心中暗暗点头。
【怎么样呢?曾加老师,因为我只求逼你用手,那么可以轻易变招成斩或者劈的刺击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然后在木刀的前端,目标消失了。
“咦…?”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感到腿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无法维持住平衡的路卡,立马摔倒在地。
这时,身后传来了曾加的声音:“…原来如此,我大概明白了…再来!”
“啊!是,是!”连忙从地上站起来,咬了咬牙,路卡再一次的冲向曾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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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差不多可以休息一下了,等用过午膳,下午我们继续吧,不过下午就不用活动了,我们从理论上来讨论下你的道路即可。”看了看已经升到头顶的太阳,曾加淡淡的说。
大字型躺在地上的路卡,只能喘着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口,口胡,老师你**啊,我忘了,我的速度,你根本就只靠身体就可以躲过去了吧…】
“呵…”迎面撞上男孩不服气的眼光,曾加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微微挂起,也没说什么,只是单足点了点自己站立的地面,然后先一步离去了。
疑惑的路卡,爬起来,对着那块地面定睛看去——
整个地面,只有一个脚印,而以这个脚印为中心,地面上的灰尘画了一个圆圈。
曾加,从头到尾,那条支撑腿就没有移动过,而且那个姿势,也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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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路卡,你曾经跟随什么人学过一段时间的武术吧?就在你逃家那近半年时间里。”
“…嗯,跟村里的一个朋友学过。”
“原来如此…不过还来得及纠正,路卡,从现在起,忘记他交给你的一切,那不适合你。”
“咦…?为什么?”
“因为,那是‘野战’流的剑术,是依靠‘一般人认可的天赋’来驱动的武术。”
停下脚步,曾加回头认真的对路卡道:“路卡,从你刚才的表现看,你有着你在武术方面的优势…你大局观很好,能够瞬间思虑出一个动作之后接下来的行动;你很有自知之明,虽然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识到,但是你的每一次攻击,都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身体能力能做到的动作…虽然不管是哪方面你都必然有着很多不足,尤其是在‘余地’这个方面——考虑大局时忽略了为失败时留下余地,攻击时也忽略了留下三分力来控制姿势…”
“你其实在武术上,并没有‘一般人认可’的那种‘天赋’。”
“你刚才告诉过我,你在身体素质上超过你在那个村子的一个朋友,却和他对练总是输,对吗?”
“嗯,是的,我现在还是想不通…”
“那是一样的道理,路卡,你不具备很多先天的东西。”
“咦…那么曾加老师,那是什么呢?”
“从第一剑就可以看出来了…”拿起桌上的杯子,轻抿一口茶水,曾加继续道:“路卡,你的动态视力不强,而且视野偏向狭窄——所以我只是在最适当的是时候转换了站立的角度,你就失去了我的位置而陷入迷茫,同样的道理,这也看出来你战斗直感,或者说是瞬间的反应能力很弱;你的身体素质虽然目前看来不错,但那是因为身为贵族子弟的必然结果——长久下去,很难说成长以后,你们的体能谁更出色…”
听着曾加分析自己在先天上的不足,路卡越来越心惊,最后忍不住反驳:“老师,不管怎么说,以我现在的年龄,谈这些是否为时过早呢?我想通过训练,我应该能够逐渐弥补它们的…”
“路卡,你真的觉得你自己的情况,能用一般的5岁孩子的情况来代换吗?”
“唔…恐怕…”
“没错从和你今天第一次交谈,我就确信了。”
摇了摇头,曾加道:“你的心智成熟的太快,现在可能已经有了正常10来岁少年的水准了…所以,这导致了你要弥补某些直觉类的天赋,成为了空想,因为你没有了那种培养反射能力的时间…而动态视力这种天生性质更强的东西,也是如此,视野的宽窄,倒是可以用经验来弥补…”
【原来…我这个27岁实际年龄的人,只有10来岁的心智水准吗!?】
不理会莫名陷入沮丧的路卡,曾加继续道:“不过…正如我刚才所说,你只是没有‘一般人认可’的‘武术天赋’。”
“啊咧…抱歉老师,老实说我不太了解…”
“一个5岁就拥有10来岁心智和见识的孩子…这就是你最大的天赋!路卡!”
语气变得有点狂热,曾加凝视着男孩,道:“你有比一般的孩子多近10年的时间,来掌握‘用脑子控制身体’的方法;来把战术融入自己的每一招每一式中;来学会在战斗中成为节奏的支配者;来积累经验和思考方法让敌人无法攻击你的不足…你甚至有着机会在年轻的时候就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武术道路,创造属于你自己的门派。”
瞬间恢复平静,曾加做了结论:“你要成为的,不是一骑当千的武中帝皇…而是用技艺将整个局势玩弄于手掌之中的术中贤者…”
“你也许不会是最强大的战士,却可能会是最优秀的宗师。”
……
现在的路卡,并没有什么体会,因为他的脑子里一直盘旋着【这也算是穿越者优势吗?可是那不也是牺牲了其他一些天赋换来的?嘛,虽然我也不知道这身体到底有没有那些天赋】
不过,十年后,那个手中拿着自己的爱剑,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敌人的少年,回想起了今日老师对自己的下的评价,却不得不承认老师的先见之明。
“曾加老师,你少下了一个结论呢…”
“我可能永远也没有办法打败所有人…”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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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3000,曾叔登场。
嗯,不知道我有没有提过,这个时候的曾叔,其实只有19岁?
第18话 推销员?业务员?科学家!
提前预告本章BOSSX又黑客串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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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天的武技课程中,曾加确定了路卡今后在武道上的方向,于是以此确定了路卡的武术课程表——
每天上午,是基本功练习的时间:打坐,长时间维持同一个姿势,连续挥刀或者刺击几百上千遍…总之都是很枯燥的练习。
不过深知基本功的重要性的路卡,倒也没有什么怨言——当然偶尔也会拐弯抹角的向增加打听一下,什么时候才能学点“花哨点的”东西。
而下午的大半时间用来进行军略,战术学习,最后一个小时,则让路卡像第一天那样,尝试用学到的战术融入攻击中。
另外,文化方面也不能丢下,所以每天晚上,还有着正常的文化课程的学习。
【哇咧,这个课程安排简直比我前世的应试教育也不输到哪里去了…】因为这密密麻麻的课程,路卡常常会这么感叹。
不过幸好,一来路卡18岁那年为了考上大学奋发时比现在还累的多,所以有了经验;二来每天好歹大半是实践和“体育”课程,所以路卡过的总算还挺自在充实。
就这样,时光流逝,新年到来,日历转眼之间翻过了1191年,来到了119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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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这里用嘴给你说肯定说不清楚,今年春天我会回去一趟的,到时候给你看。By你亲爱的朋友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放下手中的钢笔,将信纸装进信封里,再在信封上写下地址,并盖上印泥和封蜡,路卡对门外喊道——
“志麻吗?进来一下。”随着话音,今年刚刚调任府内护卫的志麻走入了房间,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后,问道:“大人,请问有什么吩咐?”
“嘛,帮我把这封信送去邮局一下。”将手中的信件递给对方,路卡道。
“嗯,我明白了,又是写给哈梅尔村的朋友们的吗,听说路卡大人和他们一直保持着每个月一次书信的联系呢…这一次倒是提前了不少,那么我这就去了。”点了点头,双手接过信件,志麻告了一声退,离开了房间。
没错,从哈梅尔回来以后,路卡一直有着每个月给小约他们寄去一封信的习惯,但是由于哈梅尔地处偏僻,所以往往回信要延迟半个多月才能够收到。
所以这次路卡提前了半个月将信就寄了出去,以方便对方及时准备一下。
“呼呵呵呵呵,没想到这个东西我居然能在这边世界找到啊~”这么说着的路卡,吃力的拿起从刚才起就一直放在桌子上的长条盒子,放在地上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把造型奇特的“日本刀”——当然,这个世界没有日本,其实就是东方大陆的一种刀罢了,虽然造型性能什么的和日本刀一模一样。
不过,说它造型奇特,是因为它的刀鞘和刀柄的接口处,有着一个不小的导力器样的装置,另外,刀口一侧的刀柄上,还有一个扳机。刀柄末端翻开,内部有1个小孔,用来装置结晶回路——
“呼呵呵,食零里有M12,咱有导力驱动喷气式武士刀咪帕~”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中的“新玩具”,路卡笑的合不拢嘴——看来他准备拿去给小约看的,就是这玩意儿了。
要说起路卡是怎么搞到这东西的,还要从新年刚过没多久,一个“推销员”来到公爵府说起——
“所,所以说啊,这个发明真的很有未来啊!可是赞助方面…”刚刚结束上午的课程的路卡,一边擦汗一边从接待非贵客的偏厅门口经过,于是听见了其中某个急切的男声。
“我明白您的心情,艾斯先生,可是我们对您的这个发明也有过调查,事实上,帝国莱恩福尔特社对您的发明的评价是‘只有导力瞬间输出的爆发力这一点可取,但是稳定性和操控性都太过差劲’。”接着,老管家威尔士的声音响起,仿佛在摇头一般,老管家接着说:“所以,请恕我们不可能为您这个项目提供赞助,毕竟这可是关系军工方面的研究项目,如果贸然投资,对公国的评价没有好处。”
“…诶!那么请让我面见公爵殿下!我亲自和公爵殿下去说!”男子不依不饶的道。
“这是不可能的,先生,公爵大人日理万机,而且这方面的事情一向由我全权处理。”威尔士的声音依然彬彬有礼,不过常年和他相处的路卡知道,这个一直面露和蔼微笑的老人,现在已经有了明确的拒绝和送客的意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