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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丝很明白,赠送奈尔这份礼物的人眼中,其实根本没有过琳丝芙拉。班兹这个人——只有一个奋发努力坚强的少年,奈尔。班兹而已。
并不是对兄长感到嫉妒,而是对自己感到羞耻,对这个没用的自己感到的不甘和羞耻。
琳丝明白,自己并非是真的完全没有努力的可能。
如果拼尽全力的话,自己也能够稳定的走路,也能够正常的跑跳吧?
可惜的是,恐惧练习时摔倒疼痛,恐惧可能性的未知,已经恐惧与无法再次完全的让哥哥关爱——种种恐惧,让懦弱的少女这一年来,没有踏出一步。
所以会有羞耻之心,却又无心改变。
凝视着手中的竹篮——琳丝完全明白,这份礼物,并不是关心自己的人赠送的事物,其中根本不存在哪怕一丝的情谊。
虽然自己根本没有努力去博取这些,是自己的错——可是对于年纪幼小的女孩来说,那个时候又怎么可能会领悟到这一点?
可是,却又是奈尔亲手递交给自己的。
是奈尔自己一点也舍不得吃,全部交给自己的——
所以,琳丝没有任何将它破坏的胆量,因为那会让兄长的心意也被糟蹋掉,会让兄长难过吧?
吃着鲜美的苹果,味同嚼蜡,因为眼泪的滋味早就把苹果的香甜给掩盖了。
小琳丝的想法,其实非常简单——
自己并不想努力去获得贴近正常人的身体;
自己并不想失去哥哥对自己的无尽的关怀;
自己并不想总是得到没有情爱的礼物——
所以,自己只要求哥哥送的东西,只要求哥哥给的爱,就行了。
于是小小的琳丝在愤怒,其实是为了她的哥哥,为了这些没有情谊的礼物,正在到处奔波——它们夺走了自己的哥哥。
年幼的女孩,没有那种开阔的视野,根本想不到哥哥是为了救治自己,凑集医疗费——否则维持兄妹二人的生活,确实不需如此忙碌。
只是自私愤恨着周围的一切,把自己继续关在那个小小的世界里——唯一的出口,则是哥哥…
这样的日子,持续着,持续着,持续着…又持续了整整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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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丝,我啊,找到一份固定的工作了哟!?帮利贝尔通讯社派送杂志,怎么样,了不起吧?这样的话,晚上我就能有多点时间陪陪你了。”
犹记得一年前,总算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他人的认可与推荐,成为利贝尔通讯社一个小小的报童的兄长,是这么说的。
当然奈尔自己是否认“报童”这个称呼的——一来都18岁了,无论如何也算不得童,二来奈尔自己还算喜欢这个工作——“派送员”。
好歹在父母去世前,已经15岁的奈尔,总算是完成了教会学校的学习——所以读书认字完全没有问题的奈尔,获得这份工作,并没有阻碍。
然后,宛若天职一般——奈尔的好学与上进,很快的被通讯社里的某个老记者看中——开始跟着他学习。
在琳丝看来,这段时光,确实是她在失去双亲后,最幸福的——因为这份工作毕竟比临时工收入高得多,即使早上奈尔很早就要起身,晚上却能一直和哥哥在一起。
单纯的少女,就只是期待着这样——晚上能和哥哥一起吃晚饭,睡前能获得一个晚安——小小的世界中,这就是幸福。
幸福的最后,是一颗炮弹——
一颗落在哈肯大门的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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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快点!!输血用具!!!”
“还有多的强心剂吗!?有的话拿过来!!”
“糟糕…这个部位可是心脏啊…恐怕…”
“即使这样也不能放弃!这孩子还没满20啊!!”
刚才被推进急救室的,是哥哥吗?
我几乎没有能够反应过来这点。
从接到联络“战地记者奈尔。班兹在前线负伤,现在正在野战医院抢救”开始,我就处于一种不知道自己在何方的恍惚状态——
也许是幸运的,也许是不幸的——他负伤的地方,和我所在的地方,之间并没有被帝国军封锁。
不知道究竟是他的老师发挥的影响力——在我“大概”强硬的要求下,我竟然真的乘上了王国军的战车,就这么穿越了硝烟与战火,到达了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野战医院…
没错,“大概”——因为我已经完全记不得,自己当时说了些什么了——疯狂的歇斯底里,或者是哭的梨花带雨?
“战地记者”吗?真是一个荣耀的称呼——如果哥哥能听到的话,会不会很高兴呢?
呵呵,其实明明还只是个学徒而已…
糟糕,眼泪止不住——刚才应该哭过了吧?为什么现在还要这么丢脸?
为什么我要这么丢脸?
“不要死…哥哥…奈尔…求求你不要死…我会听你的话的…所以求你不要死…”
——不知名的野战医院一隅,坐在轮椅上的少女,崩溃的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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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医生走了出来。
已经哭的嗓子沙哑的我,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如同金鱼一样,嘴巴无声的一张一合——
“小姑娘…你是奈尔。班兹的家人吗?”
只能点头,立刻的点头——
“…你要撑住,很抱歉…”
然后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世界变成了灰色。
没有了声音,没有了色彩,没有了光——
眼中所见尽是绝望。
【啊,原来绝望,是可以用双眼确认到的吗?】
心中所想已无波澜。
那个医生,好像忽然听到身后什么人正在急切的呼唤他,立刻转身跑回了医院帐篷。
后来,似乎有什么人冲了过来,推起我的轮椅就走——也不会去想把我推向何方,去做什么。
不过已经都无所谓了。
直到——
“…我的妹妹…我还不能死…我不能留下她一个人…”
明明嘈杂于医生护士们来回奔波的声音的环境,却只能听见这虚弱的一句话。
让世界重新变成了彩色和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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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中奈尔胸膛的那颗子弹,留在了他的肺部里,差一点就带走了他的生命。
但是不幸中,幸运的是,那颗子弹就差一里矩——或者说半个指节的距离,就击中了他的心脏。
按照当时动手术的医生的说法,奈尔曾经一度心脏停止了跳动——这就是另外一个医生出来通知自己的原因。
然而如同奇迹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兄妹之间心灵的感应,奈尔在琳丝陷入了绝望之后,在所有的医生都放弃了医治后,硬生生的靠自己,从那个世界走了回来。
虽然有问过他那是一种什么体验——可是他却笑着说自己也不记得了。
“骗子。”
推着轮椅,16岁的少女走进了那个多年没有人进入过的仓库。
因为是老家的房子,所以也算有一定的年月了——积了很多灰,弄脏了琳丝的衣物。
不过因为已经觉悟了,这种事情,还管它作甚?
看着这个只在幼年来过的不大的房间——跟记忆中的画面一模一样,可见这么多年来竟然就没有人进来过。
目光,从一开始就锁定在一个盒子上——一个放在大概一人高的架子上方的小盒子。
那绝对不是坐着轮椅能够够到的高度。
但是,只要站起来,就能够到。
所以,琳丝站了起来——然后摔倒在肮脏的地面。
再次站起来,还没有能站住,就又一次摔倒。
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其实明明可以把轮椅推到架子旁再站起来,可是琳丝并没有这么做。
就这样,不断的站起和摔倒,不断的向前缓慢的前进着…
那个东西,小时候也看到过,不过当时只当是童话或者神话——
可是,就算是假的也好,想要“目标”。
终于,鲜血淋淋的双手,颤抖的握住了那个盒子。
所谓的“家传禁术”——是不是真的只有上天知道的东西。
鲜血一接触到盒子,就跟遇到海绵一样,消失了。
不需要什么别的动作,盒子又一次打开了——打开的方法,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也是摔倒后,鲜血被盒子所吸收,自动打开——至少从这个盒子的奇妙上看,也许所谓的禁术也不是空穴来风把?
想法和觉悟,早已不同。
那个时候,以为奈尔已死的那个时候,少女看到了至高的绝望。
那是粉碎了整个灵魂的绝望。
“我…绝对不要再次尝试那种绝望了…”
所以,自己绝对不能再成为奈尔的累赘。
所以,自己要能够靠着自己,也站立在大地之上。
所以,奈尔才不会再次为了自己,而倒在那样的血泊之中——
不管是自大也好;多情也罢;这;是琳丝的觉悟;是这么多年来;她最正面的心情——
不知不觉,抖动的双腿,平稳了。
为了不要再次尝试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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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IR STORY CHAPTER
穆拉:一胜,一生(前)
喵的起点上传章节半天不刷出来,我重新传一次好了=。=#
首先,在开头,我要再说一句——民那,新年快乐~
话说这段时间我各种累的跟狗一样啊…word文档打开,放在桌面上两天——结果最后一个字没写…到今天才稍微找回了点码字的心情,汗。
嘛,作为恢复更新的第一章…考虑了下,为了避免一段时间不码字导致一些生疏,所以我选择以这样的一个故事来作为新年第一章-w-
而同时,以这一章为契机——我将会在七曜引出新的系列章节——和C。C中的,以各式各样的客串角色为主角的角色之章相对的,位于新的分卷《theirstorychapter》,着重于描绘七曜中那些虽然因为一只蝴蝶而或多或少有些改变,本质却依然——至少是我所理解的那些“他们”——原著角色们——的故事。
Ok,闲话就说到这里,进入正式的章节吧。
本章BGM:土豆搜索“七曜下的奇迹星之所在纯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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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紧闭的房门,连那一扇扇华美的百叶窗,都全部被窗帘遮挡…
只有用红色毡毯装点的小圆桌上,那一盏淡淡的幽蓝,提供着这个房间内唯二的存在所需要的“光”…
【“切…该你发牌了。”】
【“我想提醒你——你只剩最后一个筹码了。”】
【“胜负什么的只要一次就够了…一个筹码和十个筹码又有什么区别?”】
【“这种话可不像已经连输9局的人有资格说的啊。”】
【“…呼呵呵,答应10局只要我胜一局就算我赢的是哪里的谁啊~”】
【“很遗憾我不曾记得有答应过你任何这一类的约定…算了…”】
——似乎觉得与其和对方这样扯皮,不如直接赢下最后一局来的更加干脆——轻微的叹息后,清脆的洗牌声,响彻在这小小的空间内。
【“要换牌吗?”】
【“…三张。”】
【“很好,我两张。”】
啪…啪…啪…明明只是轻巧的卡片,却如同乐器一般,有节奏的划过桌面,留下堪称悦耳的音符…
【“还要加筹码吗——虽然想这么说,不过一局只用一个筹码这样的规矩,也是你定的——所以亮牌吧。”】
【“哼…你以为我还没有吃够一局输光所有筹码的苦头吗?和你这样的家伙玩牌,当然是越多局胜算越大了…真诡异,明明平常是那么老实木讷的一个人,为什么赌博却这么在行…”】
【“我想这不是应该在当事人面前说的话,奥利维特。”】
【“哎呀哎呀,不要在意这点小事…穆拉吾友…哦呵…”】
头顶上,导力风扇缓缓转动,发出轻微的嘎嘎声——然而这一点点的噪音,却似乎完全无法打消两人的兴致——
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自己手中的牌后,金发的青年——奥利维特。莱泽。亚诺尔的脸上,露出了堪称狂喜的笑容: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笑的真扭曲,看起来牌不错。”】
【“那是当然的了…穆拉吾友——”】
将牌组按在桌上,右手向一旁滑去——正面摊开的牌组,赫然是红心A,梅花A,黑桃A…与红心K,方块K。
【“黑桃ACE,King。Of。Heart(红心之王,指红心K)Fullhouse…这下可算能赢你一次了!!!”】
【“…这么有自信…?”】
【“当然了…你不可能凑齐ACE铁支(即四条A)…而且黑桃ACE也在我这里,就算是Flush你也…”】
【“不需要黑桃ACE啊…”】
【“啊咧…?”】
【“黑桃小⑨也一样要了你的命…奥利维特…黑桃Fl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