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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一件事,倒是想问问清楚——
“那么…很可惜,在你死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
“为了满足你死前最后的一个愿望,你问吧。”
“为什么你会选择一个连语言能力都没有的废物,而放弃我这样拥有力量的‘同类’?”
“我和你是不是同类先另当别论…我选择‘苍白’的原因——”
那张丑陋的脸歪曲了——他是在笑吗?
“那当然是因为——这孩子是我认定了的家人啊…”
将用前所未有的幅度颤抖着,漂亮的眼神中第一次露出堪称“憎恨”的目光的“苍白”从肩膀上取下,轻轻的抱在怀中,“外来者”…或者是笑道——
“而现在,我的家人看起来很憎恨你…所以我要杀了你。”
“原来如此…你果然如同外貌一样愚蠢…死吧。”
无数的魔法阵,瞬间笼罩了“外来者”…
“这是可以把任何一个魔神都秒杀的…即死的法术…消失吧,蠢货。”
话音刚落——
“啊,忘了告诉你。”
阵中,“外来者”的声音施施然响起——
“第一,经过对魔神们的蹂躏——我似乎升级过多变得魔免物免了。”
接着,是在阵中挥出的一拳…简简单单的一拳——
“第二,如果你是秒杀任何一个魔神的话…”
被轰散的世界,变成了没有空间,没有时间,没有色彩,没有维度的碎片,咆哮着向利斯冲去——
“老子就是蹂躏这个世界。”
拳威消退…连虫带虫身后的世界…一同支离破碎。
“北斗…刚天冲。”
缓缓道出招名的“外来者”面前…留下的是,黑色的混沌,和试图补修这块缺口而扭曲的空间。
看着已经不复存在的利斯原先所处的位置,“外来者”说道:
“你的人生…已经没有了一丝后悔。”
不知道是胡说八道,还是真的有所感悟?
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者,这的确是利斯在湮灭前…真正的心意,也说不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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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把已经停止了颤抖的“苍白”,重新放回肩上时——“外来者”,听见了这句让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言语”。
来自自己肩膀上的…毫无疑问由“苍白”所说的言语。
而且是——自己从未教导过她的…谢谢。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欣喜若狂的感觉…
只是有一种,迟早要来的幸福总算到来了,而产生的温暖。
“…我说过了吧…我是你的家人,所以道谢的话,不用说啊——这个时候应该说‘好帅’‘好酷’‘好犀利’才对吧。”
“好帅…好酷…好犀利;”
“好呆,好笨,好天然。”
“口胡…才不是笨蛋…”
“我可没加蛋。”
“呜…”
“为啥这样就要哭了啊…”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某个原因而复仇的少女,伏在巨人的背上,嚎啕大哭。
在这个过程中——巨人只是站在原地…用好不容易学会的轻柔力道,抚mo着少女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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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噗!!!!为什么是爸爸?”
“但是…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
“名字…吗…对于我来说,‘外来者’可能就是我的名字吧…”
“…好难听…”
“…人家也觉得…”
“所以说,你在纠结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
“…嗯…”
“这个吗…话说回来,你的名字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呢…”
“名字…名字…是什么…”
双瞳变得一片迷茫——“外来者”心中立刻明悟。
【已经…在无数的苦痛中忘却了吗…这个孩子…】
【结果,我们连相互的名字都没办法知道吗…啊…】
不自觉的抬起头——外来者忽然感到了一阵错愕。
被他轰碎的迷宫天井…尚未被世界修复的天井上方…竟然出现了让他从未想过的景色——
而同时,一个似乎是…曾经拥有过的愿望,一个在自己醒来前…就拥有过的,被埋藏在心底的愿望…一个不知道来自于何处的愿望…浮现了。
“…妹妹…”
“我想起来了…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都无法回忆起的从前…我有一个妹妹一样的存在…虽然看起来她似乎更像姐姐…”
“如果,你在思索叫我什么的话…”
“那么叫我噢尼酱(哥哥)好了。”
“而我的话…就叫你…”
看着天井外的美妙星空,看着那星空中最耀眼的一颗星辰“外来者”给予了“苍白”,又一次的“姓名”——
甚至可以说…又一次的生命——
“那个方向是织女星(vega)”
“妹妹妹妹二小姐”
“你的名字…是芙兰…”
“芙兰朵露…维嘉(Fran。Vega,织女星),不,芙兰。维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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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魔症候群(6):THE。PAST
提示:这一段故事整体氛围和空之轨迹差别很大,尽管本身是跟某个角色有关的故事,不过和主线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倘若觉得不想看这种与原著氛围违和感极重的篇幅的话,可以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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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出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国中,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里,一个即普通又不普通的家庭。
家里有一位身为外派工作人员常年不在家中的父亲,一位在镇里开着小餐馆的母亲,还有一个长相可爱,比女孩小2岁,性格活泼外向的妹妹…
每天早上起床,吃早点,然后前往教会学校;中午在校内用过午餐后,休息片刻,继续下午的课程;然后,大概在下午三点过左右,结束一天的学习…
到此刻为止,女孩的生活,都是在这个世界上,随处可以见到的平凡生活。
那么,接着下去呢?
之后,女孩就会和同学,玩伴,朋友们一起,去镇上逛街,去郊外踏青,或者去参加一次集体的游戏…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吧?
就算是性格比较内向,不愿意前往户外的女孩,也会有一两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可以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去沏茶店,甚至一起回家的朋友才对吧?
——那样的存在,对于少女来说…哪里都没有——
或者女孩自己也有一些问题,也说不定。
毕竟,女孩的性格与其说是内向…总是露出一副冷漠,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模样的她,用阴沉来形容,恐怕要更加合适一些。
可是…那并不是因为女孩的内心一片冰冷…更不是她的人格有什么缺陷——
如果说女孩一定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么肯定是她天生就不怎么懂得如何向他人正确的表达自己的情感吧…
然而…女孩身边的同龄人,说到底也只是一群年幼的孩童罢了——
最单纯,也最残忍的孩童;不会依靠理智去尝试接触,而是凭借着外在的一些表现,就能简简单单用感性来判断一个人的…幼稚的孩子们。
这样的女孩…你要如何期待她能得到同龄人的认同?恐怕被同龄人们疏远、孤立,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而且…很可惜,女孩并没有获得“最好的结果”的运气。
当所有人都在外面嬉戏的时候,只有女孩一个人被留在课室里完成打扫的工作;
当所有人都在室内谈笑的时候,只有女孩一个人要冒着大雨去帮饲养的动物遮蔽;
当所有人都分好郊游小组的时候,又只有女孩子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那里…
简直是明显到极点的欺辱的行为…竟然轻而易举的瞒过了教会的修女与神父,乃至代课老师们的眼睛。
原因…只在于所有的一切…都是女孩被他人“拜托”,“自愿”的结果。
内心深处实际上很渴望朋友的女孩,就在这他人的“拜托”下,独自一人完成着本该由很多人共同完成的事情…甚至同时帮他们在老师们等保护者那里…圆谎。
看似冷漠的小女孩,竟然没有一丝反抗的念头——实在是因为她已经孤独寂寞了太久太久了…
没人能记得,这一切,最初是怎么开始的…但是,当女孩“被拜托”做了很多事以后,就算是最愚蠢的人,也该明白女孩根本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冷漠了吧?
也该明白女孩只是单纯的不会向他人表达自己的感情了吧?
——很可惜,单纯而又残忍的孩童们,一旦尝到了“拜托”的甜头,就再也没有抑制住那种继续拥有这种“便利”之贪婪的能力——
可怜的小女孩…竟然还一直认为,别人是把她当作朋友,才会来拜托她…
直到她听到在教会门廊外,某两个女孩子里带头的人之间的对话为止…她都是这么想的——
用女孩自己都已经忘记的名字称呼这女孩的她们,这么说道——
“啊,你说她啊…不过是我们的奴隶罢了…啊?你说什么?哈哈,那怎么可能呢,和她是朋友?这种事情我连想象都做不到…”
女孩的世界,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第一次崩溃了。
当女孩从因为刺激而产生的短时间眩晕中恢复过来,跑到门廊上时,谈话的人们早就走的远远的了。
握紧拳头,再放开,又一次握紧…内心被痛苦,悲伤,屈辱,愤慨…填满的女孩,并非没有考虑过各种各样…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的想法。
冲出去找她们质问?那样只会自取其辱,甚至会让她们因为挑明了,而光明正大的欺辱自己吧?
从此以后不再帮忙?对方…是除了自己以外的,这个教会学校里几乎全部的同龄人…只要想到自己反抗会受到的对待,女孩便不寒而栗…
去找老师,神父,修女他们反映…?或者一时之间,对自己的欺负会在神父他们的干涉下停止吧?但是神父他们毕竟不是随时都可以保护自己的…
…那么,去找爸爸妈妈…
那是不可能的——女孩的父亲,常年在外,女孩并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去破坏他难得回家一次的心情…而女孩的母亲,不仅仅要经营餐厅,还要在回来以后收拾家务,给自己和妹妹做饭…
——女孩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陷入了无法摆脱自己所处的这种不公处境的泥潭——
不过…假如女孩不说破自己已经知道了事实,任凭事态这么发展下去的话…或者她依然能够在这种屈辱的环境下…至少和平的长大成人吧——
究竟是为什么会发生那件事…女孩的记忆中,早就没有了那所谓的“起因”…
有的只是,被很多同龄人按在地上殴打的女孩身影。
有男孩…也有女孩。
似乎,在无数的肢体碰撞声中,能听见女孩微弱的“我不是你们的奴隶”的呐喊。
而这句话,似乎激怒了殴打者中的某一个——
“什么嘛,不过是一个男人都不要她的女人的女儿…也敢说这种话!!”
“我亲眼看见了哟,上次你爸爸回来搂着一个不是你妈妈的女人——在镇子东门口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呢~”
“哈哈,搞不好你也不是你爸爸的女儿也说不定,谁知道是你妈妈和谁的孩子…”
最恶毒的诅咒,从接受着女神的教义长大的孽畜口中说出——
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到底有多么可怕的含义吧?
对于一个在不久前的晚上,刚刚听见了父母在客厅里激烈争吵的女孩来说——
倘若,是一个小小的男子汉…在这个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是直接用双手挖出说话者的眼珠?抓起地上的石块敲碎他的头盖骨?还是冲上去一口咬断他的咽喉?
这么说也许夸张了点,也绝对不会是最好的选择…只是…那至少能代表着一种血性和被人触及底线的狂暴吧?
——那样的事情…女孩要是能做到,何尝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她所能做的事…居然只有双目一黑——就这么昏了过去。
恐惧于这顿殴打会给他们带来罪孽的人群,于是散去了。
任凭着女孩就这么躺在地上,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散去了。
——其结果是,因为受冻得了肺炎的女孩,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
——并且…因为治疗延误,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做一点轻微的跑动了——
这个故事,到了这里,也许只是一个值得人们深思的,关于孩童之间也可能存在的黑暗面的寓言而已——无论女孩病好后,会迎来怎么样的生活。
对于人们道德平均水准较高的宗教文明社会,它大概能让教会学校的管理者们好好的警醒一下,并加强对孩子们的观察与引导吧?
没错…假如,仅仅到了这里,就结束的话。
——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