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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大人,烧了……”邓红绣yù言又止。要知道,吴辉这次带来的火油弹,都是刻有简化火行玄阵的jīng品,这要是烧起来,必将西、北城区变成赤地,损失惨重,邓红绣有些不忍。
“邓副帅不必担心,呵呵,若是能击溃马匪,缴获的军需,足以补偿大火后的损失。”
听徐倩说,邓红绣的丈夫,也是一位军中悍将,只是早已经壮烈牺牲,邓红绣一直未再嫁,也没有儿女,收容了许多军士的遗孤在家中,倒是个xìng情中人,吴辉对她颇有敬意,呵呵一笑,耐心地解释。
“末将必不让指挥使大人失望!”邓红绣心中疑虑一去,jīng神大振。
“喂喂,傻大个,大家都有任务,我呢?我呢?别忘了我也是都统大人,你答应过我的,要说话算数!”徐倩跳着脚,举起手,自告奋勇道。
“你帮邓副帅吧,诸位将军也皆听命于邓副帅,拜托了!”吴辉长揖一礼。
“不敢,末将等领命!”众将挺直身了,向吴辉行了个捶胸军礼,不再是敷衍了事的“拱手礼”。
众将都不是傻子,从吴辉一系列的调动来看,只要城外马匪今晚真的中计攻城,必将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大胜在望!
“辉哥,那咱们干什么?”王守宽问道。众人离开后,整个大堂里,只剩下吴辉、刀鬼、黄剑、王守宽四人,显得空荡荡地。
第九十二章成事在天
“咱们喝酒吃肉。准备了这么多酒食,可不能浪费了。”吴辉抓起帅案上摆着的吃食,塞进嘴里大嚼。
“这……”王守宽为之傻眼。
刀鬼与黄剑相对一眼,学着吴辉的样子,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
王守宽看看吴辉,再看看刀鬼与黄剑,最终颓然坐下,有一口没一口地,味同嚼蜡,一脸纠结。
更让王守宽纠结的是,这一吃,还没完没了了,吃完后,吴辉还让侍女奉上茶水,接着吃。
这一吃,一直吃到午夜时分。
正当王守宽忍耐不住,想离开时,眯着眼睛吃茶的吴辉,豁地站起身来,放下茶盅,脸上露出灿烂地笑容,嘴里白森森地四枚獠牙,闪闪生辉,道:“别吃了!呵呵,事儿成了!”
“什么事?”王守宽有些摸不着后脑勺。
“先别问,跟我走。”吴辉抛下一句话,三两步跨出大堂。
刀鬼与黄剑赶忙起身跟随。
“喂,等等我……”王守宽回过神来,拔腿就追,心里愈发纠结,这到底是在搞什么?
而事实上,一手策划此事的吴辉,在大堂里小酒喝着,状甚悠闲,实则时刻关注着潜伏于魏宁脑部的冥兽,倍受煎熬,担怕魏宁今晚不来攻城,那玩笑就开大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魏宁来踩地雷。
吴辉比任何人都紧张。
好在,魏宁中计了!
此时,虽是午夜,但西、北城门方向,战鼓隆隆,厮杀声震天,杀气盈宵,惊醒了整个熟睡中的城池。弄得整个城池,亮起无数灯火,紧闭门窗的民舍内,传出孩童们的啼哭,儿女们呼爹喊娘的惊惶呼声。
大街上,时不时能见到衣衫凌乱,四处打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的汉子。
城池沸腾了。
吴辉在前,刀鬼与黄剑紧随其后,王守宽落在最后面,拼命狂追。四人风驰电掣般,取道南门方向。
大鹏般蹿空而起,蹬上巍峨地南门城楼,吴辉、刀鬼、黄剑顿时被一伙如临大敌的亲卫,给团团围了起来。
“别!自己人,我与你们是一伙的。”王守宽可没有吴辉三人那样的修为,还没有跑到南门前,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军中锐士,用刀剑架住了脖子,赶忙摊手解释。
“住手!不得无礼!这位是指挥使大人!未将见过指挥使大人!”城楼里,一脸个xìng大胡子的邹军副督帅,在一伙将领的簇拥下,走出门来。
“见过指挥使大人!”众将也学着邹大胡子的样子,齐施军礼,个个目光闪闪地打量着吴辉,脸上有些激动与振奋,因为马匪入套了!
“诸位客气了。”吴辉笑容可掬,神态矜持温和,没有一丝在帅堂时的惫懒与咄咄逼人。
“哈哈,不出指挥使大人所料,那些贼子果然攻城了。”邹大胡子老脸笑成一朵花儿,跟中了大奖似的,连“小子”也不叫了,改称指挥使大人。
“意料中的事。”
吴辉耸耸肩,一派高人料事如神的淡定,四下打量一眼,发现南门区暗中聚集的两万军士,表面上却一点都看不出,许多军士,都藏在了屋内与墙根yīn影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一副令行禁止的jīng兵气象,当即笑道:“邹副帅御下颇有章法啊。”
“呵呵,这些小崽子平时虽然惫懒,但战时,老子的话,还是很管用的。”邹大胡子脸面得sè。
“严于律己,令行禁止,军令一下,纵然前方是刀山火海,也是勇往直前,将部下cāo练到这种程度,算是一员良将了。不过,真正独挡一面的大将之才,将部下cāo练成jīng兵悍将,指挥起来如臂使指,还不够。用谋设计,将对手也在无形中指挥得团团转,才算是一员上将。战场如棋局,胸有全局者,方才是高手。”邹大胡子有些得瑟,吴辉忍不住逗弄道。
邹大胡子听得一愣,随即与身边的众将一样,陷入了沉思。
“喂喂,辉哥,让我也上去啊。”王守宽被一伙悍卒挡在城楼下,仰着脖子,看着一身青sè练功服的吴辉,背着手,雄浑如山的身影,在众将的环伺下,有如鹤立鸡群,夜风阵阵,衣袂飞扬,指点江山,侃侃而谈,一派名将的风流气度,心中羡慕不已。
“你上来干什么?就在那吧,一会出城群殴记得机灵点。”吴辉道。
“啊……”王守宽傻眼。
邹军这时才回过神来,向吴辉郑重地行了一个军礼,苦笑道:“原来那才是大将之才……多谢大人赐教!”
“……”吴辉一怔,自己只是逗逗他,大胡子还当真了?
“大人是来亲自带领我们袭营吗?”大胡子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一脸期待地问道。
身后的众将,也是目光闪闪地看着吴辉,众人可不会忘了,战雄吴辉是苍离之地,玄将之下第一人。袭营时,若是有吴辉当箭头,肯定会轻松许多。
“一切按计划行事便可。”
吴辉摇摇头,将目光投向城外匪营,从现在这个位置,只能看到城西匪营的一角,但以吴辉的目力,能看到匪营里火把点点,如群星汇聚,人多势众,魏宁并没有将所有兵力集中,全力攻城,“敌匪虽已中计,但怎么算都有十万之众,我方兵力差他们太多,纵然能胜,但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弄不好,这一战过后,我等已经无力抽出兵力北上救援。因此,我得亲自去搬救兵,抹平兵力间的差距,呵呵,阿鬼,阿黄,咱们走。”
言罢,也不等邹军等人细问,吴辉飞身离开城头,扑出城外。
一身漆黑连帽斗篷的刀鬼与黄剑,速度也不比吴辉慢多少,跃下城头紧随。
时此今rì,得到西塞帅府大量玄晶补充,黄剑已经恢复到一盘玄师的修为,虽然还比不上全盛时期,但玄师的速度,也已经足够惊人。
很快,三人就消失在城外茫茫地夜sè中。
“副帅,难道‘西塞府’那边有援兵过来?”一将奇道。
第九十三章奔马炸营
“西塞那边有援兵给我们,哪用等到现在。”邹大胡子没好气道。
“那指挥使大人哪里弄来的援兵?”
“老子哪里知道,他说有,应该会有吧……”
邹大胡子话还没有说完,就听一将呼声道:“副帅快看,城西起火了!”
众人齐齐扭头,果真,就像是在起火的一瞬间,就将火势推到了巅峰,火光冲天,映红大半个城池,往天空中送出大量的浓烟,隐隐约约,有沉闷地油弹爆炸声,还有惨烈地厮杀声。
“好!烧他娘球的贼匪子!小的们,马上整队出城,跟老子杀个痛快!”邹大胡子jīng神大振,吼声如雷。
众将轰然应诺。
***
吴辉三人奔出城没有多久,刀鬼与黄剑就被吴辉外放jīng神力,裹在庶隐阵中,隐身急速飞向匪营西北角。
身在空中,居高凌下,远远地,刀鬼与黄剑就看到西北角方向,圈着许多长长地栅栏,那棚栏里全是马匪的战马,密密麻麻,如蚁聚,怕是有近十万匹。
刀鬼与黄剑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吴辉所指的援军,就是这些马匹。
此时,城里火光透天,留守营地的许多马匪,几乎全都跑出了军帐,个个衣衫凌乱,惊惶地望向城中的火光,议论纷纷,心绪不宁,这要是突然被奔腾地万千战马一冲,刀鬼与黄剑完全可以想见接下来的混乱。
“拆栅栏,放战马冲营!”
吴辉心念一动,jīng神力一推,送两人落到栅栏边,自己则近乎瞬移到了一个最大的马圈旁,挥掌拍散一排臂膊粗的栅条,而后看也不看,身影一闪,便又出现在另一个马圈旁。
以吴辉三人的修为,几个呼吸间就达到了目的,有的栅栏,根本不需要三人去动手,直接就被冲出来的马群推倒。
“不好!有jiān细!”
“马惊了!快跑啊……”
“……”
万马惶奔,初时蹄声凌乱,片刻,便如同汹涌而来的cháo水,滚雷般不断炸响,震耳yù聋,地面震颤。
马群狂cháo一般涌向匪营,所过之处,营帐崩塌,人仰马翻,鲜血飙红,惨叫声战马地嘶鸣声,震动夜空。
“该死…。。。都别慌!向老子聚拢,给老子杀马!”几个马匪头子,脚踩宝器,升上半空,运功大声呼喝。
可惜,这么一搞,也暴露了自己,等待他们的,是吴辉的秒杀。
吴辉身影如电,一直融入左手的“墨匕”,出现在手掌中,闪身过去,两尺来长的墨匕,只是照着马匪头子的颈脖一闪,便有一颗大好头颅,从空中坠落,热血井喷。
几个当了出头鸟的马匪头子,身首异处,吴辉腰间的锦囊中,也多了几柄宝器。目睹几个匪首,几乎是在瞬间被收割的众匪,却是更慌乱了。
营终于是炸了!
在汹涌澎湃的马cháo下,众匪四散奔逃。
庶陷阵在身,吴辉停在半空中,低头瞟了一眼,一派狼藉中,正追着众匪杀得不亦乐乎的刀鬼与黄剑,再看看,城南方向邹大胡子率领的友军,变成一大团黑sèyīn影奔涌而来,心念一动,身影如同流星般,划向西城门方向。
通过三头冥兽的感应,吴辉能感觉到,魏宁与两个最大的悍匪头子,都在西城门下指挥攻城。也许,此刻已经不能叫攻城,而是溃散。
“公子,你怎么了!”
“马爷!马爷!你这是…。。。”
“豹爷……”
城内起火,到处是烧着的“人形火把”,惨叫声,如同地狱里无数恶鬼发出的哀嚎。
左翼遭袭,右翼也有新培守军冲击,大后方万马奔腾,营炸了。
情形对匪军联盟极为不利。
迎风飘扬,特制旗面在黑夜中,闪闪发光的帅旗那里,魏宁等匪首浮在空中,铁青着脸,打量着整个战局。
但不知怎么的,魏宁与两个联军中最大的匪首,突然双手抱头,浑身战栗,身影一晃,差点从空中一头栽下,众匪首不由得齐齐惊呼。
“该死,老子好像中毒了……”七盘玄师修为的马爷,在一个匪首的搀扶下,嘴唇哆嗦。
“好厉害的毒!”豹爷的情形,也比马爷好不了多少,疼得脖暴青筋,脸面涨得通红。
众匪首骇然,也不知道自己中毒了没有?
“不要慌。吴辉果然有些门道。兵法大家?呵呵,魏某早已经在左、右两翼留下送给他的大礼,希望他不要太失望才好……稳住帅旗,让兄弟们向我们靠拢……荒原野战,兄弟们怕过谁……”忍受着脑部灵魂撕裂般的痛疼,魏宁双目jīng芒闪闪,浑身散发出强大的自信。
“公子你……”
众匪首听得jīng神一振。
“呵呵,将计就计。”魏宁一脸的高深莫测。
庶隐阵裹身的吴辉,此刻就隐匿在众人头顶上空,看着魏宁三两句话,就让众匪首重新燃起希望,心中不由得暗赞。
更让吴辉佩服的是,根据自己战前接近他帅帐的举动,他心中料到自己已经来了。
不过,魏宁怕是要失望了,通过冥兽反馈回来的信息,吴辉知道,这家伙现在是在虚张声势,什么在左、右两翼留下大礼,全是诱自己上当的慌言,目的是诱自己出手,自爆帅旗,给自己重创。
念到此,吴辉不由得瞟向插天的帅旗,两个chéngrén合抱粗的旗杆,十丈高,非金非木,通体暗红sè。旗杆上浮现一道道玄妙地纹路。旗面黑底金边,一个大大地“任”字,夺人心魄。
这是一杆属于任南坡的帅旗,还是一件特殊的宝器。在旗杆上的玄阵纹路中,吴辉发觉,有“须弥阵”的痕迹,完全可以推断出,这帅旗可以大小由心。
“这纹身男还真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