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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病的确是三千年前开始发作的……”
听到眼前少年准确说出他病症的发作时间，越老眼中光芒一闪。
他的头疼病，确切时间从未和别人说过，以往年轻，力量浑厚，可以硬抗，所以即便最亲新的人，都不知道他已经患病！
族内的人知道，也是一千多年前，身体逐渐虚弱，难以抵抗的时候。
之前找了无数医道大师看过，没人能说出准确时间，眼前这个少年只看了一眼就一语道破，让他不禁有些震惊。
“整个寰宇神界，擅长心魔的，有三人，第一是幽魔境的【化碑老人】，第二个是无边海的【情痴道尊】，第三个，就是我普天皇朝的【心魔大帝】！”越老想了一下道：“化碑老人和情痴道尊，我见都没见过，更别说交手了，而且他们都是大帝级别的强者，真要交手，我肯定也会被直接斩杀，不可能活下来！至于心魔大帝，属于云州城的九帝之一，地位尊崇，仅次于普天大帝，号称普天之下第二高手，我也只见过几面，交手对战……还没这个资格！”
“没交手过？心魔大帝？”
聂云眉毛皱成疙瘩。
根据他的观察越老的病症，并非九华医圣所说的脑海受损，记忆幻觉，而是遭到一个擅长心魔的人攻击造成的。
不过让他奇怪的是，这位擅长心魔的人，只在他识海留下一道痕迹，并未下杀手，这道痕迹和越老相处的时间久了，与本身灵魂共存，形成了另外一个意识，和双重性格的灵魂共生一样，只不过这个意识很薄弱，没有什么自主判断行动的能力，有的只是疯狂，一旦受到刺激，就会出现，让他陷入狂躁状态，对其他人进行攻击。
云州城最厉害的是心魔大帝，越老的地位虽然不低，也只限于叶府，恐怕还不至于让一位大帝亲自出手。
“心魔大帝有没有弟子后人之类的？”聂云忍不住问道。
既然不是心魔大帝出手，会不会这位越老的罪过他的后人弟子之类，遭到了报复？
“心魔大帝当然有后人，这和我的病有什么关系？”越老问道。
“当然有关系！”聂云点头道：“不管你有没有和擅长心魔的强者交过手……但是你现在的病情，我是看出来了，也有了初步想法！”
“你的情况并非脑海受损，记忆幻觉，而是体内受到心魔腐蚀，被人在识海种下了心魔蛊！”
“心魔蛊？”越老、董欣等人都是一愣。
心魔大道他们听说过，心魔蛊是什么，从未听过。
“心魔蛊是心魔大道的一个分支，种在人的识海，无法察觉，分为休眠期和活动期，一旦进入休眠状态，和灵魂融入一体，实力再强，都无法察觉！到了活动期，会悄悄吞噬本体的灵魂，让他记忆丢失，意识陷入混乱，时间久了，融合的灵魂越来越多，即便发现不对劲，也找不到心魔蛊的具体所在！”
“这东西时间长了就像人体的一部分，生长在上面，无法割除！”
“越老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心魔蛊处于活动期，时不时会发作取代你的意识，让你陷入疯狂状态，但事后，只觉得是意识出现了问题，并不认为有另外一样东西对你进行操控！”
“而且，这种心魔蛊，不死不灭，难以灭杀，即便人死了，依旧能够吞噬意识复生，重新控制身躯……”
心魔蛊是神农百草经中记载的东西，聂云记得很清楚，按照上面的描述，直接解释出来，不过，话才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嘴巴张开，瞳孔不由自主急速缩起。
第2143章 心魔显形
和越老解释心魔蛊，让聂云想起了混沌海洋见到的那些尸体。
那些尸体死亡亿万年，重新衍生意志，让人震惊不已。
拥有吞噬之力，死后亿万年能够复生……难不成这些人是中了心魔蛊的普天皇朝人？
如果真是这样，到底谁下的手？
进入混沌海洋的那些人，当时看着很厉害，进入寰宇神界才知道，都是普通兵士，在这种人身上下心魔蛊……
聂云揉揉眉心，发现这件事恐怕牵扯很大，不敢继续想下去。
“心魔蛊？这是你胡说的吧，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么厉害的东西？越老是圆满皇境，在他身上种心魔蛊，本人还不知道，你觉得我们会相信？”
心中正在震惊，董欣的声音响起。
聂云所说的事情，实在太过可怕，心魔大道是厉害，但要说在人体内种下东西，还让越老这样的强者都发现不了，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这的确让人匪夷所思，不过……事实就是如此！”
聂云不多做解释，而是肯定得道。
“肯定？你如何证明？”
董欣哼道。
“证明？我可以试一下……”聂云知道说的这些实在太过可怕，对方不见到真正的佐证很难相信，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心魔蛊是一种十分可怕的东西，牵扯心魔大道，心魔大道排行第十五，比木生丹田都要靠前，患者如果不好好配合的话，很难解决。
所以，首先要让他们相信心魔蛊的存在，而不是半信半疑。
“那我倒要看看……”董欣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玩味。
她根本不相信眼前这家伙的话，觉得他在信口雌黄，打算站在一侧好好看着，到时候将其揭穿。
“用玉盆端一盆水过来！”对于她的态度，聂云不以为意，随口吩咐。
“你……”
听少年的口气，仿佛她是个丫鬟，董欣气的脸色泛红，拳头捏紧。
“哼，等你过一会弄不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心中憋屈看了一眼越老的表情，知道他也想见识一下，当即鼓着嘴巴走了出去。
这家伙居然敢使唤她，哼，过一会，你说什么我都不相信，看你怎么办！
玉盆不难找，弄一盆清水更快，片刻功夫，董欣就将水端了过来，放在桌子跟前。
“越老，劳烦你滴一滴鲜血！”
聂云手掌在玉盆周围摸了一圈，抬头到。
“好！”
越老也不介意，手指一点，一滴血液飞了过去。
聂云轻轻一抓，血液停滞在空中，双眼圆瞪，连续捏出数十个法印。
轰隆！
一股特殊的气息从他身体散发出来，宛如一条大道在他身体周围不停萦绕，力量凝结的法印，融入鲜血，血液片刻后变成银色。
“看破虚幻，医道显形！”
一声低呼，向前一抓，血液立刻落入玉盆之中。
嗡！
水面一阵波动，发出一个嘹亮的声音，随即血液融化开来，平静的水面仿佛眨眼间凝固起来，变成了一面光滑的镜子。
呼！
一个人影出现在镜子之中，正是越老。
此时的越老并非倒影，而是一团五颜六色的气流，气流融合，各种力量均衡，显示出他的身体状态。
“大道望气法？这……”
看到这个身影，董欣、叶涛等人不觉得什么，越老脸色陡然一变。
刚才少年的手印看起来简单，但是凭借他的修为可以看出，牵扯了一条完整的医疗大道！
这么完整的大道，即便是他，都无法领悟，只有帝级强者才能做到，眼前这个少年不过圆满王境……怎么可能做出来？
“医道望气法？这是什么？”
越老一向沉着，即便董欣也有很多年没见过他这样了，忍不住有些奇怪。
“这是一种很高深的医疗手段，能够施展出来的，无一不是医道大师……我也只是在传说中听说过，没想到今生真有幸见到……”
越老吐出一口气，缓缓道。
望气法，即便现在最有名的九华医圣也做不到，这个少年能够做出来，难怪他吃惊了。
“医道大师？”董欣秀眉一蹙，怎么都不想将这个少年和“大师”联系在一起，只好低头向水中的影像看了过去，同时满是疑惑：“出现这个什么意思？也看不懂啊……”
“其实很简单，人和天地自然一样，也分为五行阴阳，健康的人，五行阴阳协调，各种颜色相生相克，均衡运转，有病的人，则会出现桎梏，难以顺畅！”
越老边说边看向眼前的少年，见他没有反对，这才松了口气。
对于医道的望气法，他也只是听说过，并未亲眼见到，不知对错与否。
“协调运转？相生相克？这个看起来很正常啊？”
董欣听的一知半解，不过看了一会水面的波纹，脸上满是疑惑。
玉盆水面上的颜色，完美交融，各种色彩没有丝毫冲突，反而带着一种柔和之色，这样说起来，岂不表示越老身体是健康的？
“现在看起来的确正常……你将盆端着，越来，请随我来！”
聂云早知道她会有此疑问，也不多说，当先向外走去。
众人不知道他要搞些什么，只好跟在后面。
片刻后几人来到之前的小院，来到望月珍珠花前面的凉亭里面。
滋滋滋滋！
一进入凉亭，玉盆里的水发出滋滋的声音，疯狂旋转起来，宛如沸腾，上面映照出来的影像，出现了慌乱之色，尤其是虚影的头部，更是纷杂至极，让人目不暇接。
“快看，那是什么？”叶涛向前一指。
呼！
玉盆一阵晃动，头部的位置，一个漆黑的人脸模样东西凝聚出来，狰狞可怖，宛如魔鬼。
这个魔鬼个头不大，只有指甲大小，隐藏在头部虚影之中，随时都会散开，但也好像随时都会将人吞噬，彻底淹没。
“这个……没什么嘛，谁知是不是他故意弄出来的手段？”
看到这个影子，董欣也是吓了一跳，俏脸发白，不过，她还是不相信眼前这个少年有这种本事，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第2144章 佩服
“是不是故意的，你接着看就知道了……”
聂云没工夫和她斗嘴，双眼紧盯着玉盆。
见他慎重的模样，董欣感觉像是一拳打在棉花里，气呼呼的鼓起嘴巴，只好也向玉盆看去，一看之下，顿时发觉了不一样。
虚影中的魔鬼小人，之前又瘦又小，此时如同得到了大补，身体不停增长，嘴巴也开始露出了獠牙，向周围涌动的气流吞噬。
“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所有人心中都冒出这样一个想法，齐刷刷向不远处的少年看去，却见此时的少年，脸色越发凝重，指尖寒芒闪烁，不知何时已经握了几根金针。
“啊……”
魔鬼小人已经变得更加强大，盘旋在虚影头颅之中，横冲直撞，就在众人不知所谓的时候，一侧的越老突然一声惨呼，脸色泛白，头上青筋迸出，满是汗水。
“越老……”
看到越老这个样子，董欣瞳孔一缩。
她一直照顾越老，每次这样只能说明一件事……越老要犯病了！
“快让开，不要过来……”
捂着脑袋，越老知道自己犯病后的模样，一声焦急的呼喊。
他犯病后，谁都不认识，很容易将人击伤，必须抓紧时间让他们离开！
“聂兄，我们……”
听到喝声，叶涛也明白过来，脸色一变，拉着聂云就要离开。
越老真要犯病，绝不是他这种实力能够抗衡的，还是抓紧时间离开为好。
拉了一把，这才发现少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眉扬起，宛如两道闪电。
“就是这个时候！”
手臂轻轻一甩，挣脱他的手掌，聂云竖起的手指一转一弹。
嗖！嗖！嗖！
指尖的几枚金针“嗖！”的飞了出去，直刺越老头上诸多穴道。
吱呀！
金针带着一层特殊的力量，一进入穴位，盆中的黑影立刻像是被刺中了一般，不停挣扎，搅动的水面翻滚不已。
“啊……”
看到这一幕，董欣满心震撼，再次向越老看去，只见他的脸色由苍白缓缓变得红润，整个人呼吸也平稳下来，很显然，之前经常出现的头疼病，似乎还没彻底发作，就被压制下来。
“越老，你没事吧……”
急忙向前一步，扶住越老，董欣满是紧张的看过来。
“我没事……”
越老一口浊气吐出，缓缓睁开眼睛。
刚才差一点就控制不住了，这个时候，少年的金针刺入，脑海一阵清凉，整个人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
这时，他就算对医术一窍不通，也知道是眼前这个少年关键时刻救了他，让他免受心魔反噬之苦。
“聂云大师……”
知道了聂云的手段，越老的称呼也改变了，运转一遍力量，感到身上轻松许多急忙向聂云看去。
董欣也跟着看过去，不看还好，一看，立刻吓了一跳。
只见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少年，此时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冒出，身体不停颤抖，宛如虚脱了一般。
“聂兄……”
叶涛急忙将他扶住。
“他是为了救我，损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