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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枕头砸过来,再次稳稳接住,抱在怀里吹熄灯:“谢啦,晚安!”
“……你不是吧?都那么大的人了,还要抱着枕头睡觉?这臭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啊?”
“本来已经改了的,不过你既然如此体贴,我也不介意旧习重温。”
“体贴你个头!还给我!”
华采幽摸黑跑到塌前欲抢回自己的东西,萧莫豫则死护着坚决不给并抽空回击哈痒痒。
此乃两人小时候经常上演的戏码,只是大了之后随着相互不待见的程度越来越严重,便没有再玩过这般奸*情四射的贴身肉搏,通常都是钉个‘乌眼青’解决战斗……
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华采幽一个立足不稳,直接跌在了萧莫豫的身上。
萧莫豫下意识展开双臂,软玉温香入怀,心神随之一荡。曾经前后一样的假小子,何时变得如此凹凸有致,让人不舍放开。
华采幽安安静静地任他环抱,看着他敞开衣领下的喉结和锁骨:“小墨鱼……”
“嗯?”
“你是不是想让我保护你呀?”
“……指望你?”
“放心吧,至少我会记下杀你的人的长相,然后把他的画像烧给你,好让你亲自去找他。男子汉大丈夫,有仇当然要自己报!”
“……你考虑得还真是周全。”
萧莫豫低头看了看怀中人那仿若对一切都漫不经心,又仿若对一切都了然于胸的嬉笑,轻轻一叹:“油菜花,你信不信我?”
华采幽身子一僵:“信你什么?”
“信我……”萧莫豫停顿了好一会儿,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信任,是建立在了解的基础上,否则,一切都是空谈。这是他痛定思痛之后,终于想明白的事情。所以,才会费尽心思让她一步步了解自己。只是,这个过程需要多久,期间又会生出什么变故,他却越来越没有把握。局势的发展方向,似乎正在暗暗脱离原定的轨迹……
华采幽则趁着他出神,迅速抽走两个枕头翻身站起:“现在,我可以相信你一点。那就是,从下半身的反应来看,你的确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不过,半夜可千万不要冲动哦,否则,我会让你的前面后面都没有办法再用!”
萧莫豫默默地走到案几边,灌下了一整壶凉茶……
摸回床上,放下帘子时,华采幽看了一眼黑沉沉的窗外。
萧莫豫之前的那个信号,应该会召唤来此次随行的侍从吧?既然不知危机是冲谁而来,便索性将需要保护的范围缩至最小。
无论如何,他在保护她。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的华采幽,带笑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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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萧莫豫便匆匆出了门。
华采幽穷极无聊,抱了坛酒爬上‘观景阁’的房顶,在‘销金楼’最高的地方,时而看看天时而看看地。死气沉沉的太阳阴死阳活的风,她倒在这种颇令人郁闷的糟糕天气里,生生品出了一番自得其乐的味道来。
乐颠颠刚喝了几口,忽见人影一闪,几日未现身的魏留以最普通却最能显其扎实功底的招式跃了上来,怀里竟也抱着个酒坛子。
撩衫坐下,拍开酒封,仰脖痛饮。眨眼一半下肚,却涓滴未曾外溢。
华采幽看了大乐:“漂亮!这才是爷们的喝法!”
魏留放下酒坛,擦了擦嘴角,偏首一笑:“阿采喜欢?我还以为,江南女子都喜欢浅酌慢饮的风流情趣。”
“我才不是什么江南女子,你忘了,我可是在漠北长大的。咱们北方儿女,讲究的就是一个痛快,大口吃大口喝,那才叫过瘾!”
“既如此,你我便开怀畅饮一番如何?”
“好!”
不过片刻工夫,双双见了坛底。
二人相视大笑,将酒坛随手远抛,听到不幸被砸中之人的怒骂,像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般乐得直打跌。
华采幽摊手摊脚躺着,举起手遮住不甚强烈的阳光。魏留见状,便用自己的身子为她笼出一片阴凉。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只要真心想找一个人,就总能找到的。”
“常离,我有时候觉得,你对我真是挺好的。”
“你不喜欢我对你好?”
“哪里有人会不喜欢这个,我又不是受虐狂。”华采幽眯起眼睛看着面前这张俊朗的容颜,坚毅的轮廓越发显出眼中的温柔,如静水般微澜:“只是,有些想不通为什么。”
便是在这样的时刻,魏留的肩背依然挺得笔直,坚不可摧同时又无坚不摧:“我要对你好便对你好,没有为什么。”
“然后呢?”
“没有然后。所有的事,只要一步一步走下去,自然便会水到渠成。在此之前,多想无益。阿采,我会怎么做,是我的事,你完全不必心有顾虑,也不必去想如何回报。你所要做的,只是站在那儿,等我走近。”
“常离……”华采幽忽然觉得上涌的酒劲钻到了鼻子里,酸得眼眶直发涩:“你这样的人一旦文艺起来,还真是让人受不了。”
魏留莞尔:“既然阿采受不了,那咱们就不文艺了。跟你说件事儿吧,你知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学喝酒?”
“男人嘛,吃喝嫖赌缺一不可呗!”
“……也许有这个因素……不过,最主要是因为我想把孤单和寂寞给淹死在酒水里,结果没想到,孤单和寂寞居然他娘的学会了游泳!”
华采幽一愣,旋即指着一脸认真和无奈的魏留爆笑:“你……你你你会说笑话,还骂娘……常离啊常离,我越来越发现你实在是个有趣的妙人了……不过,你真的会感到孤单和寂寞?”
“当然。每个人都会有这种时候,只是原因不尽相同而已。比如,你的原因是缺乏信任。不信别人,也不信自己。”魏留的声音和缓而低沉:“所以,你会选择离开,或者干脆当一个局外人,因为你怕受到伤害。但是阿采,这样虽然能够保护自己,却也注定会永远孤独。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么?”
华采幽想起昨晚萧莫豫问的话,信不信他……
“我看不透,所以不敢信他……”华采幽只觉脑袋沉得厉害,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晃动,无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是常离,我最看不透的,其实是你,为什么,我对你没有那种猜测和怀疑……”
魏留轻轻抓住她的手,将她打横抱起:“阿采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飞身跃下,她沉沉安睡的怀抱,稳若磐石。
你对我没有猜测和怀疑,是因为,我在你的心里,不那么重要……
没有人注意到,此刻,正有一个人歪着头站在旁边的亭子间里,纯真善良的娃娃脸上,满是好奇探究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老娘我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清早爬起来买早饭,结果想吃什么没什么便也罢了,回来的半道上被突然下起来的瓢泼大雨浇个臭死也还是罢了,可是他娘的,这破雨居然在老娘抱头鼠窜进家门的那一瞬间,奇迹般的停了!!我太阳啊!掀桌!!!
老娘忧郁,老娘抑郁死了啊啊啊啊……
第十八章 谁霸王了谁
华采幽迷迷糊糊一睁眼,便看到一张放大了的扭曲面孔正搁在床沿上冲着她露出极其诡异的微笑,立马只觉昏昏沉沉的脑袋里像是同时沸腾了十七八锅烂白菜汤:“对对对,我还是处的处的处的!!”
崩溃吼完,忽听一声嘹亮的佛号:“善哉善哉,处并不可耻,可耻的是知处而不能后勇。”
华采幽眼前一黑喉头一甜:“乱来?!你俩怎么混到一起的?!”
夏先生站起,与缓步踱来的峦来并肩而立,潇洒脱尘赏心悦目:“大师乃是我平生最大的知己,恨不能早日相逢以抒胸中块垒!”
一句话说的是字正腔圆,两人面上的神情是庄严万分。顿时,那散发着圣洁光芒的伟岸身形让人无限崇敬由衷仰视,恍惚间,有飘渺的音乐远远响起似乎其中还夹杂着无数白鸽拍动翅膀的声音……
恰在此刻,萧莫豫推门而入,只见华采幽衣衫不整面目浮肿地躺在床上,旁边站着一个男人一个和尚,脸上都带着淫*邪的笑容……
然而还没来得及惊悚,便被瞬间漂移到鼻子跟前的峦来无限慈爱地摸了摸脑袋:“可怜的孩子不要绝望,佛主会给你指一条明路的。”
萧莫豫这辈子只被自己的亲爹亲娘如此‘爱抚’过,这会儿一个反应不过来直接傻在了当场……
夏先生也紧接着随后而至,用一种理解万岁外加循循善诱的精神治疗方式柔声说道:“方才大师已经言明,你的性取向并不特殊,目前看来暂时还是喜欢女人多一些。之所以迟迟不能得手,应当是缘于害羞和恐惧。经我多年的研究,初次性体验,或者曾经有过性伤害的人,的确是会有这方面情绪的。若要解决其实并不难,只需一次成功的性经历便足矣。不过,之前需要做点准备工作,以确保接下来的事情能够毫无阻碍的顺利进行。你放心,有我和大师在,定会让你一击即中自信心瞬间爆棚!”
萧莫豫像个迷途的羔羊一般被他牵到书桌前,然后被一堆各式各样的器具药物书籍画册刺激得两眼充血:“二位,慢走,不送。”舌头与鼻腔共振冒出来的话,断断续续,杀气四溢。
峦来又飘了过来:“萧施主,当断不断反受其害,难言之隐需早根治。否则,待到处者不处,便只能后悔莫及。”
萧莫豫残存的理智被绕得青烟乱喷:“大师,此言,何意?”
夏先生非常自觉地充当了翻译:“意思就是,你再不雄起,她的处就要被别人给破了!”
华采幽两耳轰鸣头痛欲裂。
室内死一般的沉寂让敲门声以及随后的话语越加振聋发聩:“花老板,有位魏公子派人送来了专门用于醉后不适的药材,并捎来一句话:今日突有要务,改天再谋共醉。”
华采幽用被子蒙上头装鸵鸟,垂死呻吟:“收下吧,就说我没事了,谢谢关心。”
夏先生和峦来则心有灵犀地用一副‘你看吧我们没有危言耸听她真的马上就要被别的男人给攻陷了那个男人就是这个姓魏的小子’的表情看着面目青白的萧莫豫。
“天色,不早,在下,有事,急需,处理,二位,请回。”萧莫豫的语言功能似乎异变成了两字一顿,想了想,又道:“东西,请先,带走,如有,需要,定会,登门,请教。”
“阿弥陀佛,助人为快乐之本,萧施主千万不要客气。”
“是啊是啊,传道授业解惑胜造七级浮屠,我们定会随传随到。”
在夏先生将那些教学用具打包的时候,峦来又严肃认真地补充了一句:“此乃你情我愿双双极乐的妙事,霸王硬上攻万不可取,不过适当的用些辅助药物倒也不失为良策。前提是,确保女施主清醒之后不会直接送你去六道轮回。萧施主好自为之,多多保重,早日雄起。”
萧莫豫无语凝噎……
华采幽躲在被子里听到脚步声和门响,然后就是安静。
过了一会儿,有人坐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她:“油菜花,你想捂死自己吗?”
华采幽的生命多姿多彩,显然不想个屁玩完,于是露出了脑袋大口呼吸。
萧莫豫侧身坐着,肩背有着自然而然的弧度。不像那个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挺直得仿若一杆永不会弯折的标枪。
略显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轮廓有些模糊,却依然看得出比记忆中略显分明也略显清减。而那个人则从出现之时起,便是硬朗如刀刻,并且似乎永远不会再有变化。
为什么,要做这种比较?……
“你喝酒了?”
“嗯。”
“跟魏留?”
“嗯。”
“起来洗洗,正好吃完饭。”
“嗯……嗯?”
华采幽见萧莫豫不咸不淡不喜不怒的说完这几句便起身欲走,不禁大为惊讶:“讲完了?”
“怎么,你还有话要跟我说?”
华采幽噎了一下,然后坐起来酝酿了片刻:“小墨鱼,你忽然变得这么好脾气,实在很吓人。”
萧莫豫挑了挑眉:“难道你喜欢我跟你吵架?”
“可是你的转变未免也太大了,就像乱来在一夜之间成了四大皆空的得道高僧一样。”
提起这个和尚,萧莫豫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别把我跟他相提并论。”
“虽然的确有不小的差距,但你也不用过于自卑……”华采幽见他额角的青筋都开始抽搐,连忙安抚:“你比不了乱来,总还是可以跟夏先生勉强拼一拼的。”
萧莫豫终于忍无可忍:“油菜花,你一定要跟我提他们吗?”
华采幽被吼得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