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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沈笑渊过来,我有事和他谈。”
“沈公子已经走了,世子若有什么要紧的事,奴婢可以转告。”青竹顿了顿,继续说道,“若并不太急的话,只有等下回沈公子再过来时再说了。”
“我知道了。”段思几不可见的笑了笑,“我和锦澜王妃要吃东西了,把房内这些都撤了,重新做新的来。”
青竹闻言一愣,随即笑道:“是。”
密道
一大早,小喜子带着人从外面匆匆进了府门,几人一路沉默的走进东跨院。请使用;问本站小喜子见明颢带着几个小太监和府中几个小厮远远守着,并没有靠近厅门,便知道皇上定然在厅内。他刚要上前,明颢已然带着人走了过来,笑着拦道:“皇上和王爷有要事相商,已经吩咐了任何人不许打扰。”
小喜子略略躬了躬身:“出门前王爷亦吩咐过,若与王妃有关之事需禀告,万不可耽搁。”
明颢见小喜子笑得谦卑,但言语间却十分坚决,还没来得及开口,小喜子已然绕过他,径自走到了厅门前:“皇上,王爷,奴才有要事禀告。”
“进来。”段景堂有些急促的声音传出来,之后便是压抑着的咳嗽声。小喜子走进厅内之后反手将门重又关上。他走到厅中,还未及行礼,段景堂已先一步出声问道:“怎么样了?”
小喜子忙躬身回道:“盯着莫野和沈笑渊的人已经换了一批,这几日两人依旧无甚可疑之处,也并未去过什么可疑的地方。”小喜子顿了顿,有些迟疑的继续说道,“只是沈笑渊在府中时,大多时候是呆在书房的,据说……并未同俞蕙心同房。”
段启延见段景堂皱了眉头并没有说什么,便挥了挥手:“命人继续盯着。下去吧。”小喜子闻言刚要退下,段启延突然想起什么,叫住小喜子,“待会儿药熬好之后送过来。”小喜子忙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莫野这几日的行踪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段景堂喃喃说道,“他的表现都在咱们的预料之内,可是这种时候,正是因为无懈可击,难免就显得太不正常。”
段启延微微颔首,似乎在问段景堂,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这几天整个京城能搜的地方都搜遍了,他们究竟会把小锦藏在哪儿呢……按理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难道……会是在莫野或者沈笑渊哪一个的家里?”
他说完之后,不待段景堂回答,自己已经默默摇了摇头:“可是之前安插在他们府中的细作亦没发现任何异常……”
自出事以来,段景堂大多时候都是沉默的。段启延看着他一脸疲惫的模样,故作轻松的笑道:“小锦和思儿在他们手上,说到底是不会有任何事的。难不成——你真怕小锦变了心,跟莫野走了不成?”
段景堂亦笑了起来,可是笑容中的苦涩却让他的痛苦无所遁形:“她的心就算在我身上,其实也是我抢过来的。”
“什么?”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段启延一时并没有听太清,有些讶异的反问道。
段景堂依旧笑着:“她并不懂爱,却并没有和莫野在一起,皇兄以为是为什么?”说着,他看向段启延,“莫野守了她这么多年,不曾给过她任何压力,是由着她的心去选择的。我也曾经告诉她,如果有一天她有了真正爱的人,我会放她自由。但从我明白自己爱上她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根本不会给她任何选择的机会。”
“你想说什么?”段启延眉头皱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段景堂咳嗽了几声,苦笑起来。他只觉得头晕的厉害,他抬手揉了揉额角,脑中思维仍是混乱。段启延看着他通红的脸,伸手试了试他额间的温度,眉头紧锁:“又烧起来了,回房休息吧。”
段景堂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杯,抿了几口之后还没开口,便听见厅外众人整齐划一的声音:“奴才们给皇后娘娘请安——”
段启延眉峰一挑,厅门已经被人推了开来。
付锦淑进门之后,将身上的狐裘解了下来顺手放在了一旁。段启延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察觉她指尖的冰冷,柔声问道:“冷不冷?不是让你在宫里等消息的么?大冷天怎么还是跑出来了?”
付锦淑眼睛有些红肿,面色亦很是憔悴,反握住段启延的手,摇头叹道:“哪里还等得下去。”说完之后她看向段景堂,见他的模样并不比自己好,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段思和付锦澜简单用了些早膳之后,段思一直在付锦澜的房里陪她说话。等青竹带着人将桌上的饭菜收拾下去之后,段思坐在床边等了一会儿,听见外面没什么动静了,刚站起身来要往窗口走去,青竹便推门走了进来。
段思走到桌前坐下,伸手要倒茶,青竹忙上前帮他倒了茶递到他手边。段思接过茶杯之后斜睨她一眼:“你又进来做什么?”
青竹放下茶壶的动作一僵,段思已经冷冷说道:“出去。我和锦澜王妃没有叫你你不必进来了。”说着,他抿了口茶之后看向她,“还是——莫野和沈笑渊让你监视我们的一言一行?”
“奴婢不敢。”青竹低头给付锦澜也倒了杯茶之后,躬身退了下去。
青竹到了门口将门关上之后,段思转身看向付锦澜:“锦澜王妃,你喝茶么?”
付锦澜摇了摇头,揉着眼睛轻轻打了个哈欠,段思走回她身旁,看着她眼下明显的青黑痕迹,无奈的叹了口气:“没精打采的,还是躺下再睡一会儿吧。”“不睡了,”付锦澜继续揉着眼睛,“闭上眼睛就会做噩梦。”
段思看着她这般模样,没有再说什么。他搬起杌凳到了窗边往外看了一会儿,重新回来坐到了付锦澜身旁,压低声音问道:“你骗人很厉害对不对?”
付锦澜一愣,不假思索的反问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人?”
“小点儿声。”段思将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过了一会儿,才一副“我了解”的模样,笑道:“你只要面无表情的陈述一件事,我爹都不会察觉。这还不算很厉害?”
付锦澜从善如流的压低了声音,可是回答起段思的问话,还是有些茫然:“……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我昨晚一直在想——”段思打量着付锦澜,笑得异常诡异,“有个想法,可是需要你帮忙。”
付锦澜眼睛一亮:“你有办法可以逃出去么?”
段思闻言笑容一敛,瞥她一眼:“他们看守的这么紧,我能逃出去的话,除非我会飞。”
付锦澜顿时叹了口气,原本有了一线希望的心顿时又沉了下去。她蹙着眉看向段思:“那你有什么想法?除了逃出去,还有什么能让你这么开心?”
段思往门口看了看,唇边的笑意中嘲讽意味十足:“不能逃出去,至少也要搞得他们鸡犬不宁,不然我可不甘心!”
付锦澜并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有些不解,又有些担忧。段思察觉她的目光,笑道:“并不需要你做太难的事,你只要把我告诉你的话背一遍就好了。”说着,凑到她耳边低声嘱咐了一会儿,付锦澜看着他的目光越发的讶异:“为什么这么做?”
“问这么做什么。”段思笑道,付锦澜想了又想仍是没有头绪,只得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可是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想骗他们什么的话,我只要这么说就可以了么?不会被他们发现么?”
段思勉强忍住想要大笑的冲动:“你太小瞧你自己那张脸了。”
段启延和付锦淑坐在段景堂的床边,彼时段景堂早已经在小喜子的伺候下喝了药,在床上歇了一会儿之后,药效渐渐发作,他的脸色已经比之前好了太多。
“之前发着烧在外面跑了好几日,如今越发的严重了。”段启延皱眉看着他,“你先好好歇歇,有什么消息一定不会瞒你的。你若是垮了,小锦和思儿怎么办?”
听段启延提及小锦和思儿,付锦淑眼中一阵酸涩,强忍着才没有掉下泪来:“你皇兄说得对,你先睡一会儿吧。”
“我睡不着。”段景堂咳嗽几声,想着这几日得到的消息,看向段启延,“皇兄,京城里……我们有没有错过什么地方?”
段启延摇了摇头:“没有了。就连沈家,也已经借着小锦是在他们那里不见的由头搜了几次,可是亦是一无所获。”说着,他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只差把京城挖地三尺了。”
段景堂握紧了拳头:“那就继续往深里挖……我就不信,除非他们长了翅膀,不然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一旁正默默拭泪的付锦淑闻言一愣,拿着帕子的手一时僵了:“景堂……你刚刚说什么?”
段景堂和段启延对视一眼,之后几乎同时有些看向付锦淑,段景堂有些迟疑的问道:“皇嫂,你……怎么了?”
付锦淑摇了摇头:“总觉得我忘了什么……之前谁跟我说过……”
段景堂回想了一遍刚刚自己所说的话,似是不敢惊扰付锦淑一般,轻声将说过的话一字一句重复着,连一个字都不敢改动:“那就继续往深里挖……我就不信,除非他们长了翅膀,不然还能凭空……”“等等!”付锦淑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叫出声来,“我想起来了!”
“锦淑?”段启延试探似的叫了她一声。
付锦淑紧紧握住他的手,颤声说道:“我想起来了,沈家有密道……”
“密道?!”段景堂猛地坐起身来,“皇嫂,那个密道通往哪里?”
“似乎……”付锦淑努力的回忆着,“我也记不清是在明潭寺的哪个方向……可是好像是在那附近的……”
段景堂因她的话一阵狂喜,可是还来不及叫人进来,便听得段启延有些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沈家密道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段景堂一愣,随即看向付锦淑,付锦淑的呼吸一滞,低下头来。房里一阵反常的沉默,少顷,段启延又问了一遍,声音比之刚才又冷了几分:“你是怎么知道的?”
付锦淑咬着下唇,思量良久,才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当年索翌告诉我的。”
意外
段启延轻笑出声,点了点头淡淡说道:“大哥会告诉你这些也并不奇怪。:。。”
付锦淑原本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察觉得到段启延落在自己面上的目光,可也正因为窥见了那其中微微的寒意,心内突如其来的委屈终究让她别过脸去,不肯再面对他。
段启延眸光一闪,其中有什么东西快速的聚敛,却又在转瞬之间归于平静。
那些过往对于段景堂来说,亦是心知肚明,可是他此时却并没有更多的时间来保持沉默。他把守在外面的小喜子叫了进来,细细交代了一些事之后段启延突然出声补充道:“不可张扬,一定要做得隐秘,绝对不能让对方察觉。”
小喜子忙躬身应了,段景堂见段启延不再开口,挥手命小喜子退了下去,自己也终于安心了些。但是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到底还是有些无奈的。他沉默片刻,才有些迟疑的看向段启延:“皇兄,过去的事……”
“线索已经有了,你好歹可以松一口气了。”段启延突然开口打断他的话,“还有些政事要处理,我明天再来看你。”
看着段启延和付锦淑一前一后走了出去,段景堂若有若无的轻叹一声,闭目躺在床上,思及锦澜和思儿,心情越发复杂了起来。
段启延看起来同往日似乎没有任何区别,刚刚在厅内甚至非常细心的帮付锦淑批好了狐裘,这才出了门。可是付锦淑跟在他身后,因着对他的了解而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示意身后的明颢等人退得远了些,才出声叫住段启延:“这件事他跟我说过,可是时间久了,我也就忘……”
“我知道。”段启延打断她的话,淡淡的笑意里,却带出了几分凉意,“早知道这么简单就能得到答案,景堂也就不必急成这副模样了。”
听着他的冷言冷语,付锦淑心内的怒气再也无法压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你还是要因为这些事情斤斤计较?多信任我一些有那么难么?”
段启延冷嘲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可到底还是忍住了。他继续往前走去,付锦淑紧走几步拦在他面前:“段启延,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爱上我的时候便知道段索翌爱我了,过了这么多年,你又翻旧账是什么意思?!”
“对,我确实知道。”段启延眉头微皱,“所以你不必再一次的提醒我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