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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确实知道。”段启延眉头微皱,“所以你不必再一次的提醒我这个事实。”
“你……”付锦淑深吸一口气,终于冷笑起来,“好,皇上的话臣妾记住了——多说多错,臣妾日后定然不敢再犯。”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府门外走去。
段启延因她眼角闪烁的泪光心内越发烦躁。段启延一直冷静而睿智,他的自制力更是非常人所及。可是他亦不得不承认,每次思及段索翌和付锦淑当年的模样,他的心内都无法平静。毕竟当年,他们是那么的……般配。
一大早,青竹带人将付锦澜和段思的早膳端了进来,段思坐在桌前看着仍躺在床上的付锦澜:“锦澜王妃?”
付锦澜却并不起身,声音恹恹的:“我没胃口,思儿你自己吃吧。”
段思问了几句之后付锦澜仍是如此,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青竹有些担心,可是因为有段思在,也无法多说什么。可是中午付锦澜仍是如此,她提出让住在这里的大夫为付锦澜诊治,可付锦澜却执意不肯。
“既然锦澜王妃都这么说了,你还啰嗦什么?”段思冷冷打断青竹的劝说,说完之后在付锦澜的床头坐了下来,语气缓和了些,劝道,“锦澜王妃,就算你觉得不舒服,可到底还是吃些东西吧。不然一直这样下去,只怕会更没精神。”
段思又劝了一会儿,直到他握着她的手稍稍用力了些,付锦澜才坐起身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桌上已经放了一阵子的饭菜,才淡淡吩咐一旁侍立的青竹:“命人去把饭菜热热吧。”
青竹心内暂时松了口气,刚要答应,段思已经阻止道:“热什么热,命人重做。”
“是。”青竹没有任何不悦,躬身答应了,带着两个侍女退了出去。
待她们将门关上之后,又过了一会儿,付锦澜才有些紧张兮兮的拉住段思:“怎么样?没有破绽吧?能看出来么?”
段思安抚似的笑了笑,嘱咐道:“青竹应该还会坚持让那个大夫过来的,待会儿吃完了就让他诊诊脉好了。”
“然后呢?”付锦澜皱了皱眉,“如果这里没有大夫的话,装病倒是能瞒得过去,至少可以闹得他们不得安宁。可是……到时候诊不出病来,岂不是白费了力气?”
段思拉她到桌前坐了下来:“病他一定是诊不出来的,可你只要一直这么装下去,他们不信也得信了。莫野那么重视你,他们绝对不敢怠慢。”说着,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看每次沈笑渊来得那么隐秘就知道了,现在我爹的人一定遍布京城各个角落。难道找个更好的大夫带过来那么容易么?到时候看他们怎么办!”
段思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却因为付锦澜有些专注的眼神愣住了:“怎么这么看我?”
付锦澜收回视线,笑得颇为感慨:“你说话时的样子和你爹很像。”
段思笑着喃道:“说到底我身上流得是段家的血。”
在宫内同段启延一同用完午膳,段景堂斜倚在御书房的软榻上歇息。他在府内躺了两天,宫中各种珍贵药材不断送过去,风寒来势虽猛,可如今脸色已经好了不少。见他仍是有些咳嗽,段启延无奈的责备道:“身子还没有完全好,进宫做什么?”
“从明潭寺周边开始查起,也该有消息了,”段景堂闭上眼睛,若有若无的轻叹一声,“府里太冷了,我一个人在那里等消息,只觉得要冷到骨头里了。”
段启延坐在书桌前听出他言语间荒凉的意味,将手中的书漫不经心的翻过一页,调侃似的笑道:“不是还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四夫人么?哪里冷清了?”
“皇兄提醒的是。”段景堂淡淡接过话头,“我知道该怎么处理。可是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锦澜和思儿。其他的以后再说。”
段启延今日的话锋却尤其的犀利:“你早就该处理了,可是偏偏没有。是因为当初盼着哪一天小锦能知道吃醋,主动要求你给一个说法么?”段景堂闻言仍是没有睁开眼睛,可是眉头却是皱了起来,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反驳,段启延已经继续笑道,“可是你当真不清楚么?依小锦的性子,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主动开口了。”
“我……”我没有。
这么简单的反驳,此时的段景堂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他想要为自己辩解,可是他却发现他无法否认段启延说得任何一个字。
“这些天小锦不在你身边,那些或虚情或假意的过去,还是一并解决了吧。”段启延看着他,“不然即使以后小锦重新回到平亲王府,你们的感情总会有一份隐忧。”
段景堂心内明了,可口中只是反问道:“那你和皇嫂的隐忧,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解决?”
“大哥从来不是我和锦淑之间的隐忧。”段启延放下手中的书,目光不知落到了哪里,“他是锦淑心里的伤疤,一直都是。”
用完午膳,青竹和瞿山果然执意命大夫为付锦澜诊治,段思暗暗打量着青竹和瞿山,知道此时这里无非就是他们两人做主,心内默默盘算良久,才貌似担心的握住付锦澜的手,出声劝道:“我知道你习惯了往常诊脉的太医,可是锦澜王妃,为了你的身子着想,还是让那个大夫诊诊脉吧。”
付锦澜演戏的态度极为认真,想着之前段思的叮嘱,拒绝的神情极为坚决:“我说过了我没事,不需要了。青竹,你们出去吧。”
青竹为难的和瞿山对视一眼,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段思的声音已经低下去了一些,难得带了些这个年纪应有的稚气和绵软:“可是锦澜王妃你想没想过,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办才好?将来又怎么跟我爹交代?”
付锦澜沉默良久,正不知该如何应对,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力道重了些,心内松了口气,淡淡说道:“罢了,让他进来吧。”
青竹闻言,眉眼间顿时有了笑意:“是!”
她放下付锦澜床边的帷帘,随后转身出了门,很快,便带着一直候在门外的大夫走了进来。那大夫向付锦澜和段思行了礼之后,在床边一个小凳上半坐了。付锦澜将右手伸出帷帘,那大夫轻扣脉门,过了一会儿,收回手站了起来。
“怎么样了?”段思率先开口问道。
那大夫躬身回道:“回世子,王妃的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啰嗦什么?我是来听你背医书的么?”段思冷冷打断他的话,不耐烦的斥道,“到底怎么回事?”
“是喜脉。”被训斥之后,他终于言简意赅,“已经一月有余了。”
“你说什么?!”屋内几人几乎异口同声的惊呼起来。付锦澜重床上猛地坐起来,有些手忙脚乱的撩起帷帘:“你再说一遍,刚刚说得是真的么?”
青竹从惊愕之中回过神来,忙上前扶住想要下床的付锦澜:“王妃冷静些,身子要紧。”
一旁的段思仍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事实之中,神色变幻不定。之前他一直盼望着能有个弟弟或妹妹,自从得知爹和锦澜王妃已经圆房,便每天习惯似的盯着付锦澜的肚子看。如今得知她当真有了身孕,可却是在这种时候,他只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过了一阵子,段思总算回过神来,屏退了青竹等人,在付锦澜的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想要摸一摸付锦澜的肚子,可手却莫名的有些颤抖。良久,他握住付锦澜的手,仿佛怕惊扰了谁似的,轻声问道:“真的有弟弟妹妹了么?”
付锦澜心里悲喜参半,满脑子都是段景堂得知这个消息后的喜悦,如今看着眼前的思儿,终于忍不住哭着点了点头:“嗯!”
段思只觉得眼睛一阵酸涩,终于将手覆在付锦澜的小腹上,看着付锦澜颤声笑道:“真好。”
分离
一阵阵寒风袭来,即使头顶的阳光分外刺眼,御书房外当值的四福仍是被冻得打了个哆嗦,原本的困倦也减少了些。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过了一阵儿之后,他还是忍不住低下头悄悄打了个哈欠。自从平亲王妃和世子失踪之后,众人都忙得人仰马翻,他不过就是御前一个随侍的小太监,也已经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四福努力维持着清醒的神智,又打了一个哈欠之后嘴还没完全闭上,便听见对面几声熟悉的低咳声响了起来。他闻声猛地一个激灵,面容一整,身子已经躬了下去,低着头恭恭敬敬的低声说道:“明总管。”
明颢淡淡看着面前躬身行礼的四福,视线又在其他当值的人身上转了一圈:“如今也是打盹儿的时候?”
明颢的声音极低,带着内侍特有的阴柔,语调冰冷而严厉。四福等人头低得更低了些,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远处廊下两个小太监引着侍卫统领纪鸿匆匆走了过来,明颢原本想要再说些什么,可见此情景到底没有再开口。待几人又走近了些,明颢才迈步迎了过去。一旁的小太监自进去禀告,纪鸿等待宣见的间隙,明颢见他一扫前些日子的颓唐之色,与他寒暄几句之后,不经意的问道:“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没有消息?”
纪鸿并没有对他的话表示直接的肯定或否定,只是笑了笑:“纪某只盼着此次能不负皇恩吧。”
“皇上命纪统领进去。”进去御书房通禀的小太监已经躬身走了出来,纪鸿不敢怠慢,忙迈步走了进去。明颢心内反复咀嚼着他刚刚的话,眉头略略皱起,随即又舒展开来。
青竹轻轻敲了敲付锦澜的房门,许久之后,才听见里面段思仍不平静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
听出这位小世子声音中的不耐烦,青竹无奈的苦笑一声。这些日子她提心吊胆,今日又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了一跳,直到现在仍是有些恍惚。青竹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段思冷眼看着青竹走进来,见她将端进来的汤放到桌上,冷冷问道:“这是什么?”
青竹躬了身:“大夫说王妃体弱,这是奴婢炖来为王妃安神养胎的。”
付锦澜躺在床上看了青竹一眼,见她亦看向自己,轻轻别过脸去。段思坐在她身旁看向青竹:“你炖的汤能喝得么?你们只怕算计着怎么才能让锦澜王妃不要这个孩子吧?”
青竹对他的这种指责并非没有准备,于是不慌不忙的沉声说道:“将军这些年来对王妃的心意,王妃心内亦是有数的,奴婢既是听命于将军,怎么可能会做有害王妃之事?”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王妃是否体弱世子应该也是清楚的,望世子不要意气用事。”
“先放在那儿吧。”付锦澜见段思没有开口,出声说道,“你先出去。”
“是。王妃趁热喝吧。”青竹不再多说什么,躬身退了出去。
待青竹出门之后,付锦澜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安神汤上,碗口有热气慢慢散开。她的手覆上自己的小腹,看向段思,不无担心的问道:“这汤能喝么?”
段思托腮沉默片刻,突然笑起来,示意付锦澜附耳过来,两人开始低声商议起来。
青竹走到院中,见瞿山从房里出来,于是走过去有些为难的问道:“这件事要尽快告知将军,让将军拿个主意才是。王妃本就体弱,如今又有了身孕,这里又不是久留之地。到时候一路奔波的话,她的身子绝对熬不住的。”
瞿山自听大夫说了这件事之后,亦是左右为难。如今青竹问起,他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可是将军和沈公子都再三叮嘱过,只能等他们的消息,咱们不能轻举妄动,可……沈公子?!”
“什么沈公子?”青竹因他突如其来的叫声吃了一惊,可是沿着他的视线转过身去的时候,却看见了那个从书房里匆匆走来的身影。
“沈公子这时候怎么来了?”瞿山最初的惊讶褪去了些,但仍是不解的问道。一旁的青竹还来不及行礼,便听见沈笑渊声音有些急促的说道:“马上把人都叫过来。”
青竹见他脸色十分难看,即使是严冬里,额间仍渗着细密的汗珠,一看便知是匆忙赶来的。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心内倏然一紧:“被发现了么?”
沈笑渊顾不上回答,将刚刚路上的决定一字一句快速的吩咐下去:“现在他们还在赶过来的路上,我们还有时间。之前的计划作废,青竹跟我走,带着他们两个从后面的小路往西,瞿山你带其余众人稍后一些走,从大路引开他们的视线。无论如何,拖得越久越好。”
瞿山点点头,当即便要转身离开,可是他突然又停了下来,回身看向沈笑渊:“公子,那将军呢?他会不会有危险?”
“这你不必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