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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呼吸终于平稳下来之后,他洗了把脸,随后便打开电脑,点开了“战场”的图标。
明天就要和那个挑战自己的“tam”交战了,现在他打算先熟练一下游戏操作。
登陆上对战大厅,这次赵诺使用的不是大号“deathbringer”,也不是“rpg之王”,而是他最被人深恶痛绝的一个账号,臭名昭著的“阔剑狗”——the-claymore。
作为一款拟真战争游戏,《战场》中自然也有地雷的设定。但若是地雷太过隐蔽,又会变得太过强大,令人防不胜防。所以,这款游戏中的地雷,不能像真正的战斗中那样埋入土中,而是只能放在地面上。
而游戏中最常用的地雷只有一种——m18a1阔剑地雷(claymore)。
这种原产于美国的地雷,外壳是略带弧度的方形,内置少量c4炸。药,以及七百颗钢珠。一旦被触发,就像一把残酷的超重型霰弹枪,横扫地雷前方五十米扇形区域内的所有生物。
游戏中阔剑地雷的威力,自然没有现实世界那么夸张,只能攻击几米内触发地雷的那个人而已。但即使是这样,它的威力也已经足够了。
——只要触发敌方的地雷,基本就是必死无疑,正因如此,一个会玩的“地雷专业户”,可以说是敌人的噩梦。
就算是被敌人击杀,也没人喜欢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才走到拐角就被地雷轰飞的死亡方式,这种死法实在是憋屈到极点。
所以很多房间都是直接标明,禁止使用阔剑地雷的玩家进入。就算是没有标注的游戏房间,在每局战斗结束回到房间的时候,基本上也会第一时间把“地雷党”踢出去。
不过赵诺不在乎,他本来就是单机玩家,也完全没有打算理会自己在联机游戏中的名声。
正因他“坚持使用地雷不动摇”的作风,才让“the-claymore”这个账号“臭名远扬”,经常刚进房间还没来得及准备,就被人毫不留情的踢了出去。
“嗯……现在认识我的人比较少了吧,毕竟好久没登录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他随便加入了一个5v5的房间,结果才进去就看到房主打出一句话:
“go-out。”
随后,自己瞬间就被“请”出了房间。
……
“这还真是直截了当。”赵诺感叹了一句。
又加入了一个10v10的联机房间,还算幸运,房主似乎没听说过“the-claymore”的斑斑劣迹,等人齐之后,便立刻开始了游戏。
这次使用的游戏地图,是超经典的重置地图“突袭卡坎德”。简单来说,就是在一座临海的,拥有一条主要街道,地形非常复杂的城镇中,进行快速而激烈的巷战。
而对于阔剑地雷来说,巷战是再适合不过了。
首先俯瞰了几秒地图,赵诺的角色便重生了。眼前是飘扬着黄沙的城镇街景,身边站着几名穿着海军蓝迷彩服的队友,他们被分到了“俄军”阵营中。
毫无疑问,从城镇另一端重生的敌人,就是“美军”阵营了。
其他队友纷纷举起枪向各个方向散开,只有赵诺并没有换枪,而是猥琐的笑了一声,控制着自己的士兵,取出一枚阔剑地雷握在手中。
“来见识一下战斗民族的地雷战吧,朋友们。”
在友军频道用英文输入这么一句话之后,名为“the-claymore”的蓝衣士兵,捧着地雷,压低身形,快速向前方狭窄的小巷冲了过去。
39阔剑PART。2
此起彼伏的枪炮声回旋在卡坎德的各个角落,激烈的巷战终于爆发了。
瓦伦丁。维尔德正操纵着自己身处米国阵营的,名为“blast”的士兵向前冲锋。
这个金发碧眼的少年,出生在澳大利亚的墨尔本,五岁时随父母搬到了悉尼市郊,随后便一直在这里生活。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跟着父亲看了不少枪战片,对于第一人称射击游戏,他抱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喜爱。
在游戏中射杀敌人,成了他最重要的课外活动。而教育方法很开明的父母,对他天天玩游戏的行为也没有反对。
阳光灿烂的周六,在起床吃过早饭之后,他也是立刻便加入了《战场》的战斗:能在非常真实的射击游戏中对抗来自异国他乡的对手,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当然,要享受战斗的前提是,对方都是使用正规打法的“绅士”。
维尔德正思考的时候,他操纵的那名身穿土黄色沙漠迷彩服的士兵,已经抱着g36-c短突击步枪冲过楼道拐角,奔向西侧激战正酣的街道战场。
自己身处的楼房,早已在战斗中被炸得千疮百孔,只剩下三根支撑柱还在坚持。他跑过第一根柱子旁边,跑过第二根柱子,跑过第三……
“轰!”
突如其来的剧烈爆炸,吓得本来靠在椅子上的维尔德身体一僵,差点蹦起来。
伴随着爆炸声,他看到自己本来还在向前冲锋的士兵,被第三根支撑柱旁边的爆炸崩得向右飞出十米。整个人张开双臂和双腿,在空中摆出一个“x”字型撞进旁边的瓦砾,血量瞬间就被扣光。
接着,屏幕上方很贴心的出现游戏提示:
“你被阔剑地雷击杀了,十五秒后复活。”
“该死,真倒霉。”维尔德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真是够郁闷,才打第一场,还没看到敌人,自己就被地雷莫名其妙的轰死了一次。不知道是哪来的蛋疼人士,在这种可能打完全场都不会有人经过的地方布雷。
等待复活的时候,他随手打开了交战双方的人物列表,寻找刚才用地雷炸死自己的那个人,然后很快看到了一个恶意满满的名字:
the-claymore。
“听名字像是专门玩地雷的,要小心一点才行。”维尔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复活后,他再次钻进了刚才那栋建筑,准备奔赴街道战场。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在路过支撑柱的时候,他也是格外小心的。
第一根支撑柱旁边没有异状,第二根和第三根也很正常,在安全的穿过建筑之后,维尔德总算是松了口气,按下空格跳过建筑物墙壁上的缺口,准备参战——
“砰!”
沉闷的巨响从脚下爆发,手握g36c的士兵才跳出建筑物,还没落地便消失在爆炸的烟尘中,只有原本戴在头上的头盔转着圈飞上天空,看起来倒是颇为喜感。
“fu。ck。”维尔德骂了一句。
打开人物列表,不出所料,又是对面那个叫“the-claymore”的混球干掉了自己。
开战已经两分钟了,自己除了被地雷炸死两次以外什么都没做,连敌人的人影都没看到。一想到这里,维尔德就有种想要骂人的冲动。
这次复活之后,他也不选择从建筑物中绕过去了,而是直接穿越街道冲锋。
使用这种看似无谋的冲锋模式,虽然很容易暴露在敌方的枪火下,但至少有反击之力,比被神出鬼没的地雷炸死强得多。
径直冲上街道,维尔德看到前方一百米开外的道路上,有三名身穿海军迷彩的敌军士兵正边打边撤。
战斗经验丰富的他总算找到了杀敌的机会,立刻卧倒开火,准确的放倒了其中一人,而另外两人则是逃进了街对面的快餐店中。
“别想逃!”
维尔德正要站起来追击敌军,就看到两名手握m4a1的队友已经从侧面冲了过去,那两个人经过一台车胎漏气的蓝色轿车旁边,突然——
“轰!”
一声巨响,烟雾弥漫,阔剑地雷爆炸的同时引爆了汽车的油箱,两名可怜的士兵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眼看队友又有两人死于地雷之手,维尔德忍不住感叹道:“这也太恶心了吧。”
他观察了一下屏幕右上角不停滚动的击杀记录,发现那个名叫阔剑的混球,击杀数竟然格外的多,而且清一色全部是用地雷杀敌,其他武器的记录一个也没有。
“你是有多喜欢地雷啊,该死的混蛋!”
维尔德正在自言自语,突然听到前方街道上传来重型引擎的声音,同时还有履带碾压地面发出的“隆隆”声。
“敌方坦克!”
意识到情况不妙,他赶紧寻找最近的掩体,而这时,t90主战坦克的漆黑剪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砰!”
坦克抢先开炮,然后打歪了,炮弹落在维尔德身后大约十米处,炸出一团苍白烟雾。
而这时,维尔德已经确定了最近的掩体位置:
——左手边不到二十米远的地方,有一根插在坑里的,没有悬挂任何旗帜的旗杆,这个旗杆是为了夺旗占领模式设计的,在死亡模式下没什么用。
不过,在现在的情况下,可以把旗杆下面的散兵坑当做掩体。
《战场》中的坦克炮,在面对步兵时威力其实没有那么大,只要找到坦克的射击死角就安全了,根本不用担心“轰中墙壁会不会把我震死”之类关于溅射伤害的问题。
眼看坦克的炮台开始缓缓转动,维尔德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究竟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这几秒跑的是不是够快了!
坦克又开了一炮,这次的炮弹,落在维尔德身后五米左右的地方。
维尔德知道,敌人的炮手正在熟悉钢铁杀戮机器的操纵方法。要是等到对方再开一炮,自己肯定会被炸到天上去。
“快啊!快啊!”
屏住呼吸向前狂奔,完全不理会前方敌人射来的子弹,在血量掉到接近危险线的时候,维尔德的士兵终于跳进了散兵坑,把t90坦克的钢铁之躯隔绝在视线之外。
“bingo!”维尔德兴奋的挥了挥拳头,这样一来自己就安全——
了吗?
眼前骤然爆发的烟幕吞噬了士兵的身体,剧烈的爆炸声过后,维尔德的士兵被轰的腾空而起。光是这样也就算了,结果还出现了bug,还在冒烟的尸体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倒挂在了旗杆上,像一面猎猎飘扬的破旗。
看到这一幕,战场上的交火都停滞了片刻……接着,频道里的战友们开始用各种方式表达他们的“喜悦之情”:
“hahahahahahahaha,what-the-fu*k!”
“23333333333333。”
“somebody-please。!i。can’t。breath!hahahahah!”
看到这一幕,连维尔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但很快就变成咬牙切齿的表情,握紧拳头破口大骂:“混球,老子一定要弄死你!”
像是在回答他的话,屏幕上方第三次出现提示:
“你被阔剑地雷击杀了,十五秒后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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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阔剑。终章
尽管美军这边的队友都哄堂大笑,不过他们很快便笑不出来了,转而骂声四起:
“该死!”
“什么玩意。”
“我要杀了他!”
原因很简单,敌军阵营里那个叫“the-claymore”的家伙,安装的地雷实在是太恶心了。
那家伙一定是研究过心理学,懂得在人们最没有防备的位置布雷:
——遭遇大批敌人,刚躲进掩体便被地雷轰成了渣。
——才击杀一个敌人正打算换弹夹,没走两步就被炸死。
——本以为那个诡异的布雷者,应该不会在墙角这种明显的地方安放地雷,但是刚转过弯,就被爆炸的冲击波正中面门。
——复活之后干脆在出生点附近蹲坑,刚躲进一个隐蔽的位置打算阴人,结果又被崩上了天。
美军阵营这边的水平,本来就和对面的俄军有些差距,再加上对面还有一个堪称变。态的布雷者,更是令他们苦不堪言,人头数差距眼看都快接近一百了。
此时,被地雷炸死次数最多的维尔德,已经干脆放弃抵抗,站在出生点等死了。
敌人就像是拥有预知能力,在被地雷连收二十多次人头之后。他实在是受不了了,这种不管走到哪里都有地雷的感觉,简直糟糕到极点。
此时的维尔德,正靠在黑色皮椅上,用呆滞无神的目光盯着屏幕。
以前的他自认为技术还算厉害,总能使用突击步枪无情蹂。躏对手,一直都是胜多负少。
被打得这么惨,还是第一次。
最惨的是,自己从头到尾,甚至都没见过“the-claymore”长什么样子。
虽然非常痛恨那个使用阔剑地雷的混蛋,但维尔德不得不承认,那家伙的技术实在是太强了,简直强到无耻的地步。
被虐的神志模糊的金发少年,突然有种“回到现实”的感觉,脑中所想的事情,也比平时玩游戏的时候深刻了许多:
“我为什么要玩射击游戏?”
回想一下,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似乎曾经坐在爸爸腿上,两个人一起看电视上重播的《野战排》。
那时候,父亲指着屏幕上越南丛林中血肉横飞的战争景象,对自己说:“战争是非常残忍的,所以我们才更爱和平。”
“不对,战争太酷了!”维尔德反驳道。
那时候维尔德才看完《勇闯夺命岛》,还在为里面帅气的战斗镜头而无法自拔:海豹部队在浴室对决海军陆战队武力搜索队,肖恩康纳利饰演的英国间谍一人剿灭几乎所有对手,甚至是能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