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挂硐仁孔渥靼裱巳蘸蟊C膊桓宜亢了尚福找箍嗫嗖倭贰:貌蝗菀字钍掳焱辏钟姓饷匆桓龊贸院煤鹊牡胤剑凰辆跄遣殴至恕R遣桓锩蛑庇行┎幌胱吡耍餮磐疾恢牢裁矗湓诒狈降蛞膊皇翘洌媸歉龊玫胤健
当然,如果没有佣人阿婆的话那就更好了,她在家里是老资格了,见杨锐年纪和少爷们相仿,天天睡懒觉就不得不来打搅打搅。阿婆进来就拉开了窗帘,房间里顿时明亮起来,杨锐对阿婆的行为毫无怨言,迷糊的就起床了。这一切仿佛又回到了现代的家里,每天睡懒觉被妈妈揪起来。等杨锐起床到了饭厅,陈宜禧却在那里。杨锐睡懒觉被抓有点不好意思,陈宜禧平时中午都不回家,这次回来却见到自己睡懒觉。
陈宜禧没有去猜杨锐的想法,只说道:“你要找的司徒我已经找到了,他现在在波士顿,还有就是铁路测绘的人已经确定了,下周就可以去,我也去。”
他扔出来的两个消息都很让杨锐震惊,一是司徒美堂现在似乎不这么出名,他居然也能这么快的找到,再就是他自己也亲自回国,要知道他老人家已经六十岁了。杨锐吞了下口水,说道:“陈先生你也要去,东北的冬天要比这里冷多了,那里野外可是零下三四十度啊。不行,不行。”
陈宜禧摇摇头,很是坚定的说道:“这是我们华人自己修的第一条铁路,我怎么不能亲去看看。我若这次不去,那要等到战争之后才行,我不放心。”
杨锐之前为了他早点派人,所以把战争对交通的影响说的很严重,现在产生了恶果。他忙道:“先生,先生,听我说,听我说。这战争只会纠缠在旅顺一带,至于安东,我估计明年下半年就可以通行了,先生有美国国籍,日本人不敢拿你怎么样的。先生还是夏天的时候来,到沪上可以做公司的汽船到通化,也可以从安东走陆路到通化,顺便查看地形。”
杨锐说的他还是不信,“这战一打起来,那能那么快就完结。你不要骗我啦。我的身体虽不算好,但绝对不差。西雅图也是北边啊,这里的冷我也不怕啊”
杨锐辩解道:“先生,日俄他们在乎的是东清铁路,日本要抢的也是那条铁路,至于安东那边只是个前哨站,那里什么也没有,没什么好争的。”
铁路的重要性陈宜禧是知道的,闻言有些相信了。杨锐马上加码:“先生还是明年夏天的时候来吧,到时候不管打不打仗,我都保证接先生去通化。”
见到杨锐的保证,陈宜禧方才放过此节,说道:“那个司徒美堂在波士顿,在当地是一个大佬啊,是安良堂的五叔。”
杨锐点点头,说道:“安良堂,五叔?”他记得应该是致公堂啊。
陈宜禧答道:“是啊。他在安良堂排行第五,所以叫做五叔。听说他为人倒是很仗义的,以前还帮大家顶过罪坐过牢,所以人望很高。你要让他过来嘛?”陈宜禧知道杨锐在下个月就要回国,波士顿在美国的东北,从这里过去要八九天,来回就差不多二十天。
杨锐也纠结这个问题,心里直呼冤枉,早知道就让容闳帮忙找人了,看地图这波士顿就在哈特福德旁边,真是失策啊。陈宜禧在西部华侨里威望很高,以他的名义找洪门通知司徒美堂来三藩市一次也未必不可。但是这样做确实不好,不管怎么样是自己找人家帮忙,这样叫人家过来实在不妥。
正思考间,陈宜禧说道:“三藩市到沪上最快的船如果不停檀香山的话要十七天,要是停的话要二十三天到沪上。每个礼拜都有船去国内。”
今日已经是12月16日了,如果火车坐快车的话那么12月25日能到波士顿。待五天的话返回旧金山应该是1月4日左右,到沪上应该是一月底二月初。杨锐主要是想在2月8日战争之前进入东北。和学生们大多留辫子不同,他是属于没有辫子的,很有可能被俄国人以为是日本人,万一被抓起来处决掉,那就真是冤枉了。还有就是他希望能和钟观光在通化过年,要真是在轮船上过年拿就太冷清了。
算算时间虽然有些赶,但还是要去的,容闳虽然在美国有些影响力,但只是在高层,在普通华人里基本没有什么影响力。而且他以前做过清廷驻美副使,华侨素来有反清复明的倾向,对清廷官员不怎么待见,据说李鸿章来美国的时候参观华人街,都是被美国警察护着坐在马车里从唐人街疾驰而过,怕有生命危险根本不敢下车。复兴会要在美国打开局面,除了要有能联络美国上层社会的容闳之外,底层的华侨里面也是要有人的。
“我还是要亲自去一次。”杨锐咬咬牙说道。
陈宜禧见杨锐下定决心,说道:“那马上吃饭,坐下午的火车去三藩市。我下午给波士顿发电报。还有船票你从波士顿过来的时候给我发电报,我让人帮你买好回国的船票。”
杨锐怕自己耽误了其他事情说道:“去东北的人员1月前得出发,不要因为等我耽误了时间,晚一点就不太好走了。”因为杨锐的敏感身份,陈宜禧对别人介绍杨锐只说是国内新来的子侄,上过新学所以剪了辫子,不把杨锐往铁路上面引,如此他就可以和探路队一起回国了。但现在看来,估计是要分开走了。
第一百章五叔
杨锐到波士顿正好是平安夜的下午,走回头路让人很是疲惫。波士顿是美国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当然作为古老的城市,那么一些问题就在所难免。杨锐刚一下车的时候,在站台上他就感觉被人盯着了,趁着拐弯的时候,透过人群,就看到有两个白人跟着自己,看打扮应该是流氓之类的货色。虽然很多穿越小说里主角常常会有痛揍坏人的情节,但那不是杨锐的爱好,他是华人,拿着六十英镑买来的不知真假的葡萄牙护照,而且还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这一切都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身高的关系,他无法借助人群来隐蔽自己,于是只好加快脚步出站。在出站口的时候他看见有两个华人举着牌子在等人,上面写道:“西雅图,杨先生。”杨锐连忙跑过去说道:“我就是杨先生,是司徒先生让你们来的吗?”
两人对杨锐文绉绉的说法很不以为然,一个说道:“是的,五叔让我们来的。”旁边的高个子则看到跟着杨锐过来的两个白人说道:“是杰克那一帮的人。赶快走吧。”说着带着杨锐上了一辆马上疾驰而去。
马车里,杨锐很好奇他所说的杰克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会对自己感兴趣,问道:“刚才那两个人从下车开始就一直跟着我,他们是干什么的?”说着杨锐拿出一包烟,给他们发烟,一时间车厢里云雾缭绕。
高个子似乎烟瘾不小,使劲抽了好几口才说道:“他们是专门干抢劫的,火车站一带都是他们的地盘,只要是外地人穿着好一点都是他们下手对象。杨先生这身打扮太富贵了些,又是华人,所以就被他们跟上了。在美国,抢华侨警察从来都不管的,不跟着打劫就好了。”
杨锐一时无语,现在的美国和后世标榜现代文明民主的美国完全是天壤之别。自己穿的只是穿越带过了的一件羽绒衣,也许是衣服上面的料子很像丝绸吧,被人家看作是有钱人了。
“以前他们抢过我们的人,所以大佬就带着我们跟他们打了一次,大家都死了不少人。就这样结仇了。”之前举牌子的小个子也发话了。看到杨锐的打扮谈吐,他不是很看的顺眼,特别是杨锐的短发,他想不出来外表斯文的杨锐是干什么买卖的——这时候的美国华侨只有进过局子的人才没有辫子,美国警察怕他们用辫子上吊自杀所以一进局子就剪辫子,于是没有辫子的华侨就是罪犯的显著标记——不过看在五叔和香烟的份上他还是给了些面子。
很快马车到了唐人街,在一家店前面下车,有两个人候在外面,一个是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短发,甚是魁梧,有着桀骜的味道,他穿着一袭灰色的短袄,只是两腰间鼓鼓,经过几个月训练的杨锐对枪很是敏感,只觉得那是两把枪。另外一个明显是他的跟班。先下车的两人已在他面前耳语了。只见他点点头,然后向杨锐抱拳道:“杨生,路上札下咗。请!”说着伸手请杨锐先行。
杨锐也学着他的样子抱拳,说道:“不敢不敢。”当下也不客气,居中走在了前面。
这是一家广东菜馆,今世后世,广东菜馆变化很多,但唯一不变的就是进门的关公依然虎虎生威。杨锐知道和司徒美堂这些人没有必要斯文,斯文反而是怯弱的表现,于是不再纠结年龄大小和位置的关系,在他的礼让下坐了下来。坐下之后,菜还没有上来之前,旁边就拿酒来了,装在一个玻璃瓶的白酒,只是颜色是略黄。酒倒满之后,只见他说道:“杨生,嚟個系我平时浸嘅药酒,好补嘅。来,干!”
见他酒一口干掉,杨锐也不似弱,也干掉。旁边又马上把酒倒满了,他接着说道:“再嚟,干!”
杨锐见状也只能再干掉。如此接连干了三杯。三杯之后,大佬司徒美堂开始发话:“杨生,你我旧时唔多識,点揾到我嘅,揾我又系有乜野事?”
为了不把钟观光那边和杨锐这边有所牵连,杨锐在西雅图的时候要求陈宜禧所发的电报署名为杨先生,发件人也个假地址。是以司徒美堂根本不知道这个杨先生是谁,电报上只说从国内慕名而来,有要事相商,望接洽云云。对于这个没头没尾的电报,再加上杨锐的短发,司徒前几年为众顶罪坐了几年牢,也是短发,他以为杨锐在国内也是个不良份子,所以才有这顿下马威。
杨锐根本不会说白话,对他说的也只是听个大概。于是用英语说道:“司徒先生,我可以拿点东西嘛?”说完指着旁边的包。
司徒美堂点点头。杨锐为了不造成误会慢慢的把包打开,慢慢的把东西拿出来——只是一本《革命军》以及两封章太炎和邹容的书信。《革命军》这本书封面做的很简单,就是一个花边黑框里竖写着三个大字:《革命军》。杨锐在离开沪上的时候书已经印好了,所以带了一些,这次来美国也是带了几本。
杨锐把书往司徒美堂推过去,说道:“我是革命党。此次来美,本在西海岸一带转,只是偶然听到司徒先生的大名,知道先生是当世有名的豪杰,所以就莫名而来了。想请司徒先生一起革命。此书是我们的同志章太炎先生和邹容先生所著,出版之后,风行全国,正因为如此他们为满清所不容,他们今年七月在沪上租界被抓。”
司徒美堂拿着书没有翻看,只是看着杨锐说道:“杨先生是要帮我你去救人吗?”
杨锐摇头,“他们不愿意我们去劫狱的,太炎先生知道满清通缉自己后,不躲不避,在巡捕来查的时候主动迎上去对巡捕说:‘余人都不在,要拿章炳麟,就是我’,就这样被抓的,邹容兄弟是在太炎入狱写信相招之后,第二天一早自己去巡捕房自投罗网的。按照太炎先生的说法,他要和满清在法对辩一场,看看满清有什么理由统治中国。”
砰的一声,司徒美堂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喊道:“嚟嘀先正系個豪傑。我唔如佢哋啊!”
杨锐不太明白他喊的意思,但也不好相问。司徒美堂用英文说道:“你来找我,是让我和你一起造反,可是我虽然有人但是都在美国,怎么帮你?是否也要像保皇党一般的四处筹款?”司徒美堂小时候也曾读过私塾,辍学之后平时也常看中国传统说部之书,对明清鼎革之际的事情知道的很多,素来对满清都没有好感。此时见杨锐确实是个革命党,也不再为难,倒是有倾心相助之意。
“不要。”杨锐说道。“华侨愿意革命的都比较穷苦,让他们掏钱于心不忍,那些有钱的都倾向保皇,你向他筹款他也不会掏钱的。”之前和容闳相谈的时候,他就对杨锐说了之前康梁等来美国筹款的情况。
这下司徒美堂有些不明白了,不要派人就救人,也不要筹款,那怎么革命?
见他很是不解,杨锐望向左右,就是不再言语。司徒美堂见状知道杨锐的意思,说道:“这些都是我们的兄弟,日后也是革命一员,杨先生请说无妨。”
既然如此,杨锐就不矜持了:“为了革命成功我们要造枪造炮,但是国内没有人懂得这些,懂的人都在满清的工厂里;我们派人去外国学,但除美国外,各个国家都军工控制的很严,满清不同意没有那个国家会教我们,所以只能到美国来。可是要到美国学的话,只能偷渡,但是偷渡进来的没有身份在美国很不便。所以我们就想让美国本地的华人去学,这样他们没有身份问题。学成之后再偷偷回国。我们需要人,需要懂技术的人。”
司徒美堂听到这样的要求倒是愣住了。向来造反都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