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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满意与会者的纪律,娃娃面具接着刚才被打断的话题接着道:“虽然路西法还将成为下一届、甚至下几届的人间之王,但在加百利的逼迫下,他不得不做了一定让步,具体的做法就是设立副王。”看了依旧平静的会场一眼,主持者再道,“副王虽然也由亚当选举,但副王仅限于来自地狱的魔王,加百利不可能当选,有当选可能的只能是亚巴顿或者萨麦尔……”
“宁愿是亚巴顿!”一个坐在最前面的骑士站了起来,他不但对娃娃面具说话,还转身和与会的诸人说话。此时,王赓才看到他戴的是狐狸面具。“亚巴顿虽然只喜欢日耳曼人、也只重用日耳曼人,但萨麦尔什么人都不喜欢,他只喜欢异教神灵,我们应该反对他成为人间的副王……”
狐狸的观点显然不被主持人认同,他道:“兄弟们,我们不得不提醒你们,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去影响或者改变结果,在自由之光未照耀这片腐朽大陆前,来自地狱的阴霾正笼罩着一切,他们不但专制、杀戮、还将另一个恶魔树立了起来,拉斐尔正是因为这样才惨遭不幸。
我们是在地狱里寻找光明的骑士、更是和路西法以及他所有魔兵搏斗的勇者,虽然我们无所畏惧,但与勇气相比,我们更需要耐心——无比坚韧的、金子一般的耐心!我相信多年以后当我们再回顾这一段苦难历程、当我们在即将逝去回首往昔是,只会为此感到无比的骄傲。造物主赐予我们的青春、希望、荣誉都没有白费,我们这一生都在寻求光明。我亲爱的兄弟们……”
主持人深情的阐述完,再次呼喊在坐的每一个兄弟,于是,异口同声中,放映厅在低沉的闷响后,又是一句:“……自由永恒!”
除了大片,一部电影的时间最多一个小时,计时的蜡烛还有一小截就要烧完时,支持人忽然换了种语调,他轻笑道:“好了,我们亲爱的兄弟们,本月经过遴选考验加入本会的低级骑士马上就要登场了,请大家上来做一个见证。”
新人入会是每月常有的节目,听闻要见证这些新人,与会的骑士立即上前围成了一个圆圈。此时,放映厅内紧闭的一扇小门悄然打开,在一个引领者的带领下,一个畏畏缩缩、同时因为不适应黑暗而撞撞跌跌的新人走了进来。
应该是早就知道入会的程序,进入圆圈的新人依照传统,用结结巴巴不太流利的声音介绍着自己:“我的名字叫……”脸色发白的新人忘记会中只能说英语,脱口就是国语,主持人当即给了他一鞭子,喝道:“NO!Speaking。English。”
“。is。Zhang。Yiding……”这个已经涨红了脸叫做张彝鼎的新人咬了几下嘴唇才使自己保持了镇定,没有在第一个环节被淘汰。他用流利的英语说道:“……我今年二十岁,来自山西灵石,是清华学校的学生……,我自愿加入光明骑士兄弟会,自愿为成为一名光荣的光明骑士、同时更愿意为骑士之荣誉牺牲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
虽然一开始就存在语言错误,但张彝鼎却把那长长的入会宣言和会规背咏的非常流利,让围着他的诸位骑士挑不出什么毛病。当这一个环节过去后,因为时间的关系,住持人不得不直接进入最后一个主题——羞辱!
骑士们围成的人墙之内,十二张偌大的扑克牌拿在主持人的手上,张彝鼎方才涨红的脸再次变得惨白,他在参加外围组织时已经被羞辱了一次,这是第二次。他克制自己的犹豫,不急不缓的从中抽出一张,然后便听到主持人沙哑的说道:“吧!”
“什么?!”张彝鼎惊讶的同时纸牌被翻转了过来,上面写的是:Masturbation。
他的脸再次由白转红,但最终还是脱下了裤子,当众起来。围着的骑士对此无动于衷,他们入会时虽然不一定抽的是这张纸牌,可过程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张彝鼎当众的过程中,因主持人要求他不许闭上眼睛,故而在蜡烛快烧完时他才在杯子里射出一股白色液体。
喘息的张彝鼎本以为仪式就此结束,不想主持者再道:“喝下去!”
“啊!”张彝鼎顿时傻了,已经够下贱的了,不想还要将自己射出来的东西喝下去。
“每个人都要对其他所有兄弟完全阐开胸怀而毫无保留,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成为真正的兄弟,才能团结如一人和恶魔抗争。张彝鼎,忘记你刚才的誓言了吗?”主持人沉声问道。
“我没有忘记!”张彝鼎终于在主持人的问话中找到了勇气和理由,杯子被他端到了唇边,犹如喝葡萄酒一般,里面的一切在仰头间都落到了他的胃里。
“跪下!”主持者再道,而后围着他的骑士紧紧向他靠拢,十数个人的右手都搭在他的头上,摇曳残存的烛光中,他们开始赞美诗那般高声的吟唱:
噢!兄弟,噢!兄弟,噢!我的兄弟
我曾是个奴隶,
现在有了兄弟。
我终于可以安心死在自己的墓地,
去见我的上帝;
……
吞下白色液体的张彝鼎本来觉得无比恶心和委屈,可听到如此圣洁高昂的歌声,那些委屈和圣洁立刻消失不见,他觉得自己被无数兄弟呵护着,他们对他无所隐瞒、敞开胸膛,他们每一个人都发自内心的爱护着他、关怀着他,他以后的任何难题都不再是难题,以后的任何困难都不再是困难……
蜡烛熄灭前的一瞬,歌声停了。主持人对着张彝鼎说道:“你已经是兄弟会的一员了!”而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准备好的首饰盒,里面是一枚光明骑士兄弟会成员专有的戒指,在张彝鼎双手接过时,挣扎良久的烛火终于熄灭。黑暗中他只听得主持者再道:“从今以后你在会中就叫做丹尼尔。记住,光明终将驱散来自地狱的阴霾,自由势必永恒!”
他说最后一句时,人已经走的很远了,而话语落下没一会,放映厅的灯光便开始逐渐打开。还沉浸于兄弟温存中的张彝鼎吓了一跳,他赶忙穿上裤子,落荒而逃。
数日之后,一份厚厚的卷宗被秋瑾放置于杨锐的书案上,当然,报告说的是另一件事。
“……黄福锦之死看上去有很多疑点,可每一条线索我都让人细细追踪过,毫无破绽。当时看着他那辆猛士滚落悬崖的人不少,大家的口供也都一样。出事的汽车被吊起后送至通化车辆检测所,那里的工程师认为汽车是正常,并不存在任何破坏的可能,后来我又偷偷将汽车送至太原二汽,那里的工程师也得出同样的结论……
尸检报告则认为他出事前饮酒过度,之前的宴会上的口供也印证了这一点。不过有一个人提到黄中将是在接到一个电话后才开怀畅饮的,电话大概在当日中午十二点一刻打进,只是,辽宁的通讯电话网最为完善,我们无法……”
“好了,暂时不提这些证据吧。”秋瑾的声音锐利如刀,与面对面的时候,杨锐感觉自己似乎成了命案凶手。“你告诉我黄福锦死后谁会得益吧?清源吗?”
“清源和黄福锦关系并不很好,似乎中日战争时两个人就大吵过一次,而后他还数次要求更换参谋长,但两个人的矛盾如此明显,常理推断清源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的。”秋瑾道。
“那现在正在调查的贪污案呢?和黄福锦的死有没有关系?”杨锐再问。费毓桂行刑之前他曾经传过话,承诺如果费毓桂能供出他被捕前打的那个电话是给谁打的,就可以特赦。不过这个交易被费毓桂拒接了,而费毓桂的部下只知道在徐锡麟带人冲上去之前市长打过一个重要电话,可电话打给谁、吩咐什么事情,没人能说得上来。
案中还有案,那是一定的。可那案中案涉及到多少人,涉及到哪些人谁也不清楚。在革命战争中,在对日、对俄战争中,数亿两军费从总后流出,这个贪污团伙到底贪污了多少钱没人知道,要知道沪上并不只有汇丰一家银行,特别是最后同意清查的美资银行里到底有多少钱,没人能够知道。
以对其他人的审讯报告看,腐败、军队腐败,仿佛像一只寄生虫附着于婴儿一般,从出生就隐藏于复兴会的机体中。当初没有贪污的原因,按一个总后勤部中校军官的话来说,‘是为了革命成功更好的贪。’
中校的这话几乎让杨锐吐血,而他下面的供词也如费毓桂当初在大理寺庭辩时那般理直气壮——那便是抱怨不公平、对打天下之人的不公平!浴血数载、拼死拼活把满清推翻,虽说大伙都封了爵、掌了权,可那狗屁爵位除了让百姓让道再无任何用处,薪饷比满清军官还低不说还不能捞钱,而那些满遗却依旧油头粉面、高人一等,更有些人几年下来,挣得银子比祖上十八代还多。
革命功臣坐人力车,满遗包衣坐洋汽车;革命功臣吃路边食摊,满遗包衣吃满汉全席;革命功臣住帐篷、住泥房,满遗包衣住花园、住小洋楼……
与费毓桂的供词一起,这份口供给整个复兴会带来极大的冲击,因为此,革命前的复兴军军官重新发了一笔津贴,但只是津贴而已,在没有把所有隐藏于军中的贪污犯揪出来千刀万剐之前,很多人都在观望——谁知道中枢说的是不是真的?要是中枢也贪了怎么办?
“哎……,真他……”杨锐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自觉叹了一句,而想骂娘却因为秋瑾在场给强忍住了。
负责查案的秋瑾见他如此也神色黯然,数年调查下来,这案子早成了无头案,所有的线索都断了,眼下这个黄福锦虽然有嫌疑,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也牵涉其中,而其死后的财产,也仅仅是其工资、炒股所得、并无其他浮财。
“璇卿,慢慢来吧。我们就死死盯着,那些人终究会露出马脚的。即便露不出马脚,我们也要让他们有钱没得花,气死这帮王八蛋!”杨锐说着说着,自己忽然笑了起来。他想起后世看的什么报纸新闻,说哪里哪里,某某干部贪了好几亿,可却不敢拿出去花,更不敢存银行,只好堆在自家柴火间里。而自己呢,名装、名表、名酒、名楼、名车、名妓统统没有,时常还是旧旧的中山装,吃饭也不敢点硬菜……,这日子过的,还真不如去牢里。
杨锐气极而笑,秋瑾倍感压力,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狠道:“查不出此案,我秋瑾誓不为人!”
秋瑾的狠话让杨锐吓一跳,他忽然上去抚那桌子,“哎呀,这可是紫檀木的,怎么能受得了你那九阴白骨爪……”
杨锐如此诙谐,秋瑾终于惹不住笑了出来。杨锐也笑道:“办不到的事情就只能先放一放吧,忘记它。要知道一切都是假象,我们看不清不是它是真的,而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角度和思路让它变真了。”
杨锐的劝解让秋瑾放松下来,她收起书案上的卷宗告罪后便出去了,而在她走后杨锐看着一侧公文却根本不想动手,他好像是定在了那里,叼着根烟呆呆的出神。
“大人……”有人喊了他一下,见他没反应正要退走的时候,杨锐却回魂似的抬起了头——是前几日在后宅见过的那个女子。她此时穿的是九品绿色官袍,黑发都蜷在帽子里,唯露出白瓷般光泽的细长脖子和未施粉黛的素颜,照实说,这样的她没那天好看。
“嗯……”杨锐在她渐渐羞红的容颜上消费了不少时间,待终于想起那幅扇面,陆小曼已捧上来了,“终于画好了啊?”他拿着卷轴不知所谓的问。
“是,大人。可惜没那日画的好。”陆小曼并不是谦虚,事实就是如此。
“我也很可惜,因为不是太懂画。”百无聊赖下杨锐浅笑道。自从那一日角色扮演后,他和程莐夜夜笙歌,已不似第一次见陆小曼那么悸动了。他打开画略加欣赏就合上了,接着拿起一个置于书案上的苹果道:“你的画我收下了,无以为报,赠你一个红富士苹果吧,”
心中满是阴霾的陆小曼被他此举逗的一笑,想接的时候手到半空却停住了,她收手道:“大人,我能请教您一个哲学问题吗?”
很担心这个在画上落款为陆眉的女子会提出一些不合适的要求,所以杨锐回赠其一个苹果,可她不要。待听说她只想请教一个哲学问题,杨锐顿时微笑,“只此一次,你说吧。”
“大人,我想知道一个人怎样才能幸福?”陆小曼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这也是困扰她好长时间的一个问题。在父母的劝诱下,她感觉自己已迷失了方向,唯有请教哲人才能重新找到自我,而杨锐,便是那个哲人。
“幸福?”杨锐以为是学术问题,不想却是人生问题,更也许眼前的女子正在恋爱……。想到自己答应过她会回答一个问题,杨锐侧头想了想,方从书案上抽了张稿纸,端正写好才交给她,说道:“幸福的答案自古到今都是秘密,这答案你可以看,其他人不能看。”
“明白了,大人。”陆小曼见杨锐说的郑重,双手接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