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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的德米特留斯很是为难地说到,“主人,我想我应该先去厨房一趟,因为这完全关乎到此位王女阁下的话语可否相信。”
“喂,德米特留斯我最亲爱信任的仆人,你以为我们是在打哑谜嘛?你是否能把眼光适当拓展那么一点,我们最大的敌人,是个巨大的怪物,他在罗马城里,操控着这一切,克劳狄也只是他的棋子罢了——你得快点,不要再叫我重复一遍,一切都按照军团的规矩来办!最快的书信,最快的命令,外加最快的马和船。”庞培激动起来,狠狠地咬着指甲,代表他的命令刻不容缓,德米特留斯只能瞪了依旧用镶银长夹得意地拨着佳肴的王女,而后转头恨恨地离去了。
“尊敬的将军,这道菜肴实在是太合我的胃口了,您真是个善解人意的主人,请允许我向您雇佣来的厨子致谢打赏。另外,我还希望来点这种松露焖鸡。”阿狄安娜用牙签剔着牙,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一边寒着脸的米南德与斯特拉托妮丝,毕都伊塔接过王女的小钱袋,便膝行到距离主客卧榻数米外的地方,起身离开餐厅,朝行宫后面走去。
这位高大的靛青武士,走到厨房间,发现只有几个厨娘厨子在准备餐后的甜点与酒水,而卡拉比斯则不知去向,毕都伊塔便摇摇头,继续走向了厨房角落的堆柴火的杂物间。
第7章交锋(上)
“我认为,因为他们是罗马人,他们宁愿九死,也不愿自我宣誓为奴。”——布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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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杂物间口,毕都伊塔掏出火镰点亮了一根柴禾,火光里那管事厨娘正脱去了上衣,将卡拉比斯的双手死命按在墙上,一对肥大的胸脯肉抵着卡拉比斯,没命地啃着他的脖子和胸膛,鼻息像头贪婪的母猪般哼哼着。
“厨子,你做的不错,我主人要加餐,这是你的犒赏。”毕都伊塔把钱袋扔到了地上,就离去了。
“我要去加菜了,王女还要加正餐,宝贝,马上我们再在这里幽会吧!”卡拉比斯就像看到了救星般,慌忙把那厨娘推开,心想王女这小娘再迟行动半刻,我今晚就走不动了,“加正餐”正是事先约好的联络讯号——这说明阿狄安娜已经成功地用克劳狄激怒了庞培,下一步还有紫帆海盗呢,哼哼,庞培这家伙,来之前我就做足了针对他的工作:
庞培在之前剿灭海盗时,就用imperiummaius干过这样的事情,有个出自梅特拉家族的显赫老将军,以前在西班牙还曾是庞培的上司,这位老将军当时率领一支海上偏师,包围了麦克米伦这帮海盗的巢穴克里特岛,经过艰苦的围攻,眼看就要把岛屿攻克收获全功,但海盗却跑去向远在他方作战的庞培投降,结果庞培立刻动用市民大会授予的imperiummaius权力,称整个海洋(地中海与黑海)沿岸四百弗隆深处的战事。都归他节制指挥。最后竟然勒令梅特拉让出生路。放海盗从克里特岛出来(麦克米伦也是那时溜掉的),到自己战区投降。
此事后来经过多方压制(元老院当时还得仰仗庞培的指挥艺术),加上平民狂热拥护庞培,梅特拉家族是打碎牙齿和血吞,但这个军功世家,也和庞培结下了梁子。
现在卡拉比斯巴不得庞培的梁子越结越多,因为看来他又要使用这个权力到我们十三军团的头上了,蓬提卡比昂什么的。肯定在四百弗隆距离内——待到菲力普隆的十三军团主力到来,可就有大戏瞧了,看热闹的从不怕事儿大。
下面,就看我的作为了,对,忘记了,先要在这个该死的肥厨娘手里脱身!卡拉比斯刚到灶台,那厨娘就蹭上来,又要卡拉比斯搂着她共谱热火焖鸡的新篇章,卡拉比斯脸上在微笑。心里在流泪,很有一勺把她打晕的冲动。但暂时也只有打碎牙齿和血吞了。
终于,又到了去花园取泥土的阶段,卡拉比斯很绅士地请求那管事厨娘再度去采集芳香的泥土,待到那厨娘念念不舍地自门槛出去后,卡拉比斯果决地将外衫罩好,在其他人众目睽睽下,淡定地打开房间的百叶窗,翻了出去,而后在行宫院墙处,踩着杂物间的凹陷,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用勺子很平静地别弯了铁栏,再把弯把的勺子往地上一扔,就消失在一片黑暗当中。
“对不起,我服用这个催吐药,似乎减弱了食欲。下面马上要进入了男宾品酒的时间了,身为女子也该是我告退的时间了,况且车马劳顿,只是不知道大将阁下有无拨冗替我在行宫安排房间?”阿狄安娜在加餐来到前,吃了些催吐药,这是古罗马宴会最要命的项目,主人在唯恐客人不能尽口腹之欲时,就会在餐点上来前的空档期,让客人吃下催吐药,清清内存,以便继续狂欢饮食。
庞培很有风度地表示一切早已安排好了,王女也很气质优雅地立身,随后看了下仍在卧榻上的斯特拉托妮丝,尖酸地来了句:“你难道连宴会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嘛,马上就是男宾饮酒、吟诵诗歌和观赏艳舞的时间了,莫非你是表演者吗?”说完,王女带着副惊诧莫名的表情,在几名宦官的伴随下,走出了餐厅,她暂时还不准备提庞培会安顿她去哪个小王国的问题,因为卡拉比斯说时机尚未成熟,叫她安心在行宫里等待。
待到王女走到行宫半地下的回廊,准备去赛马场树林边的就寝小宫殿时,她被后面来的斯特拉托妮丝喊住了,王女杀气凌人地回头,准备与她交锋接战。
“阿狄安娜,你告诉我,我的两位弟弟帕修斯与菲利普如何了,你从蓬提卡比昂城来,应该知道这些事情。”谁知,斯特拉托妮丝问了这么句话。
阿狄安娜静了几秒钟,随后带着冷漠的语气说:“死了,一个死在父亲的手里,一个死在卡拉比斯手里。”
春夏之交夜晚的空气带着湿漉漉的伤感,回廊两边的护墙上,满是分辨不出轮廓的黑乎乎的常春藤,黄杨在风中发出潮汐般的声音,斯特拉托妮丝跪在了地上,双手抓着泥土,号啕着却发不出声音,亏她曾经还是阿狄安娜父亲最宠爱的头等歌姬,她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所有的。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被命运如此对待吗?下贱的人,高贵的家族之所以高贵,是因为他们能在命运面前保持尊严与坦然,无论是何其的悲惨。”阿狄安娜说完,便转身曳着裙裾,带着与黑夜混同的衣物之色,继续朝小赛马场方向走去,她承认她刚才是用恶毒而虚伪的语言欺骗了对方,当她被父王逐出宫殿时,那种恐怖与无依的感受,一辈子都是刻骨铭心的,当她听到那边厨房的骚乱声音时,便停下来脚步,心念“不知道卡拉比斯如何了?”
“刚才后厨的厨娘们都开始神神叨叨了,说什么灶神的精灵来到了这处行宫,现在又回去了。但当我询问后,才知道灶神精灵竟然是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人。”侧边的葡萄藤架通道里,德米特留斯笑吟吟地走出来了,站在王女的面前。
王女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就像看到了最最麻烦恶心的事物般,便准备继续前行。
“你和那个逃走的卡拉比斯,希望利用imperiummaius来做文章,但在我面前是行不通的,我已看穿了你们的伎俩。”德米特留斯在王女的身后,气定神闲地说到。
第7章交锋(中)
“抱歉,imperiummaius是不是刚才将军阁下使用的词汇,我不太理解里面的内容,更没兴趣在夜晚与你这样的奴隶纠缠。”阿狄安娜将手抬起,几名宦官明白了隐含的意思,就先行一步,去房间布置了。
现在整个回廊,只剩下站立的阿狄安娜,坐在石椅上的德米特留斯,与趴在地上哀恸的斯特拉托妮丝,还有回廊过道风儿通过的呼啸声。
“你们现在不就是想利用庞培对克劳狄的怒气,让他用imperiummaius抢夺对第十三军团的指挥权,再让卡拉比斯在罗马的庇主,能在元老院弹劾我的主人吗?”德米特留斯在石椅上,安逸地剔着指甲,“可惜,我才是处理文件的机要幕僚。”
“是机要奴隶,别用幕僚这种无聊的字眼遮羞了。”阿狄安娜说完,突然想起卡拉比斯事先叮嘱的,若是犹太佬发现他们计划当中的一个环节,就有必要装出惊慌失措的模样,让他先因为得意而麻痹,再伺机下手,于是阿狄安娜让声音颤动了一些,“不管怎么说,说说你的作为好了。”
德米特留斯侧着脸,笑着说:“很简单,十三军团的实际指挥官,是佩特涅乌斯将军,他可也是庞培将军的老同僚了,我就送了一份很普通的私人信件去,和他商议些利害问题。还有,十三军团的名义领导者聂鲁达执政官,也算是主人和西塞罗的盟友,一旦两位执政官达成一致——剩下的。只要命令十三军团按兵不动就行。我主人庞培还是会赢取第二次大凯旋式。顺带着重整小亚秩序,赢得各位国王的支持,然后他会利用这次战争获得的财富,为退伍的兵士办置退伍的田庄产业。”说完,德米特留斯慢慢地走到阿狄安娜面前,轻声说,“你和小卡拉比斯是不行的,一个是丧失了国家的母败犬。一个是在罗马城里下水道蝇营狗苟的混子,凭在罗马结识几个破落户贵族,还真以为你俩联手,能扳倒我的主人吗?不行的,现在哪怕是我,竖起一根小手指。”说着,德米特留斯果然竖起了手指,“就能把你俩轻松摁死,我根本没有发出imperiummaius,一切都会在私人信件里解决。所以你们企图利用十三军团与主人军团间的内讧,来浑水摸鱼是不行的。”
“你意思。是庞培还有能安置退伍兵士的财富?”阿狄安娜的声音已经很颤抖了。
德米特留斯又向阿狄安娜面前贴近了一步,“没错,我主人在这场战争里获取了三万六千塔伦特的财富,没想到吧,和你父亲那可怜的虚假财富不一样,这是十二个王国的贡赋,办理军团兵士的赏赐和退伍资产,也就一万六千塔伦特,其余的两万,主人准备分出一半,缴纳到国库去,并举办巨型的歌剧院,还有用大校场改建一所巨型的维纳斯神庙,我主人结束战争后会成为罗马的神的,而我德米特留斯,会成为神的仆人。”说完,德米特留斯居然撩起阿狄安娜耳边的发丝,胆大妄为地吸了一口发香,满脸痴醉的表情。
但阿狄安娜却没有任何反抗的表现,只是呆呆地说:“那你会如何安置我,这种事情也归你处理,对吧?”
“阿狄安娜,请原谅我直呼你的芳名,但你现在根本不知道我的权力有多大,很可惜当年我们在小亚的关系是那么好,你却不识时务,站在了那个卡拉比斯的阵营里,他不过是个与女奴在一起的混子。”德米特留斯用手指轻轻搅动着她的头发,“我可是对这件事很有怨气的,但若是你能放下架子,我还是可以考虑把你安置在比如优伯特尼亚这样的城市里,那正是你父亲所建立的城市,否则——对了,很多王女不都是在英俊侍从的诱奸下失节的吗?阿狄安娜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说完,德米特留斯便要按住阿狄安娜的肩膀,想要啄击她微微抖着的芳唇。
但很快,他扭转着身躯,滑稽地侧倒,挺着腰,一只手扶着旁边的石椅,脸上全扭住了,因为阿狄安娜死死地搬弯了他的手指,这让他痛不欲生,嘶吼了起来,但阿狄安娜的栗色瞳子在夜空下仿佛闪出火红的怒气,如女战神贝娄德般恐怖威严,就像只捕捉到猎物的毒蝎子,“德米特留斯你个下贱东西,以前你在小亚时,就会躲在帐篷和柴房外,偷偷看着我的容颜在一边用手自渎,再用你那肮脏下流恶心的思想在虚幻的世界里不断侮辱我,是不是,说!”
“我一定,我一定!”德米特留斯疼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阿狄安娜冷笑起来,“一定什么,就让我看看,你刚才吹嘘的大大的权力有多大?”说完,王女在一声惨嚎里,捏住了德米特留斯的下体,随后王女一下把手张开,带着种冷到底的轻蔑表情,“这就是你吹嘘的莫大的权力?我怕是不会有你的月工门那么大了。”她接着把德米特留斯猛地推到石椅上,掐住了对方的脖子,继续乘胜追击,羞辱着庞培的机要奴隶:“你知道吗?虽然你穿着看似体面的衣服,但还是盖不住你那软趴趴的脊梁,那边那位躺着哀泣的贱婢就是你的榜样,不要以为看到我一时的落魄,就得意忘形,要知道早晚你这样的臭虫,还是会被我的脚踩到肮脏的泥土里,万劫不复。”
“我一定会把你放逐在科尔基斯的某个小岛上,让亚加亚人杀死你。”德米特留斯脸上的血涨得如猪肝般,喊叫起来。
“对了,你知道吗,你刚才还想骗取我的贞节?”阿狄安娜用种轻佻的语气说,“其实我的贞节早已被卡拉比斯骗走了,就在来这儿的船上,我们甚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