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媚骨来引诱男人为她付出,又对男人耗尽心血的馈赠全摆出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来挖空天下的男子,今天要兔子之类的宠物,明天就得要漂亮首饰,然后就是昂贵的家具、公寓,现在居然还占据了卡拉比斯女主人的位子。”普林西娅附在克拉苏的后背,眼睛盯着不安的波蒂说到,“这下好了,这个女人大概自以为替男人生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就功德圆满了,就能和其他罗马女人平起平坐了。”
克拉苏有些不悦地摆摆手,恐吓到:“子女毕竟都是卡拉比斯的骨血,不用计较。喂,女人,卡拉比斯需要的是一门相当的婚姻,他现在是带着金指环的新贵骑士,女方人选我也替他决定好了,只要有了这个婚姻,卡拉比斯就能风生水起。至于你女人,你的待遇肯定比我遇到的那两个女奴要强的多,你的儿子与女儿的地位也会得到familia的承认,甚至我可以考虑现在就让他俩和贵族门楣的孩子结亲,你将来死后,也可以进入卡拉比斯familia拥有的墓园。”
“你真幸运,出身女奴的人,我都很诧异像克拉苏阁下这样的人物,居然会对你宽容到这种地步,可见他对你男人欣赏到何种程度了?”普林西娅说到此,不由得风情万种地笑了起来。
“两位是在等我的回答吗?”波蒂这时,轻轻地说到。
第14章卡拉比斯的执拗(下)
波蒂定了下神,说:“是的,卡拉比斯是我的男人,是用剑和拳头保护过我的男人,他也曾哄我说,我是带着嫁妆和他走到一起的。”随后波蒂笑了笑,“但我是知道的,不用你们说,我终究不会是他的妻子,这座城市里男人可以成为公民、骑士、贵族,但女人永远不能,我只要能在他的灶台边,为他准备餐饭,哺育孩子便已足够幸运。血统、财富、智慧我一项也不具备,是该安心接受命运了,恰如我男人所说,有时接受命运比抗拒命运需要更大的勇气。”
“你需要什么样的命运?”当卡拉比斯喘着粗气,红着眼睛站在书斋门口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特别是普林西娅,吓得手中的酒杯都差点坠落在地上。
“卡拉比斯,是凯撒偷偷告诉你,这个女人的行踪吧?那我现在可以明确告诉你,你必须得娶萨丁尼亚岛的尤莉亚,而后继续对我和我的儿子效忠,庞培的几个儿子都很优秀,我需要三十年后继续与他的家族抗争,就离不开你的力量,而且按李希莉娅的说法,你和尤莉亚有宿命的联系,对不对。”克拉苏的话语几乎是带着命令式的,随后他指了指普林西娅。
普林西娅稍微恢复了说话的勇气,对卡拉比斯建议道:“其实有个很好的折衷办法,对你,对波蒂都有好处。那就是你和波蒂间,成立个包租契约。”
“哦,我很好奇。你说说什么叫包租契约?”卡拉比斯咧着狼般的牙齿。沉声说道。
“在我们这行里。经常会有这种契约,这种契约可以合理解决波蒂的身份,那就是你花些钱包租她,多少钱多少年都可以,每月你可规定适当的日子,让她登上你的家门,可以为你提供任何服务,床笫、灶台、孩子哺育。其余的日子你就把她安置在别的公寓或别墅里,反正卡拉比斯你现在不缺这些钱。如何,尤莉亚是罗马女子,婚姻关系在她眼里比枕席关系重要得多,她完全能容忍波蒂和孩子,不会介意的。”
这当儿,波蒂掩面痛哭起来,“要我如何都可以,但我真的不要接受这份契约!这是在玷污我对卡拉比斯的爱,和我对孩子的爱。”
普林西娅不耐烦地喊到:“蠢女人。这份契约不过是个表面,罗马女人都在乎这个表面。她们可能一年也不会和丈夫做一次爱,但依旧在外面声称夫妻感情的和睦甜美。”这时,卡拉比斯走上前,对普林西娅说:“这种包租契约,是针对妓女的,像你一样的妓女。”
对方本来流光溢彩的脸,开始扭曲起来,“你说话注意点,别忘记了,你的左耳也是有洞的。”
“那很好,我决定,让波蒂来包租我,反正在你们眼里,我和男女支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卡拉比斯很平静地回答,便拉着波蒂的手,往书斋外面走去。
克拉苏雷霆震怒,“卡拉比斯我告诉你个惯例,那就是军团出征前,被任命的副将或军事护民官,要在战神广场对着祭坛和监察官宣誓的,这点我想你是知道的,就算尤利乌斯。凯撒也不可能接受名没有对马尔斯宣誓过的副将,来统率他下属的兵士。仔细想想吧,我的建议,或者普林西娅的建议没什么不好的地方,你毕竟是太年轻?还是我看错你了?”
当感到卡拉比斯那一瞬间的犹豫时,波蒂急忙拉住了他,两人站在原地,感到由衷的无助感,这时金枪鱼走了进来,“卡拉比斯我的儿子,你刚才的行为有些失态了。”而后他优雅地微笑着,把波蒂的手和卡拉比斯的分开,把女人给很礼貌地牵了过来,随后指着卡拉比斯,对波蒂说:“你看看他,多么年轻,多么英俊,这身骑士披风多么贴身好看。今晚的宴会当中,几乎所有的罗马显贵,都知道他是马可斯与我的养子,我已经析出部分财产给他,他的将来无可限量。亲爱的波蒂,其实你与我是同样的处境,我们一样无法站在剧场舞台之上,但都可以在幕后,默默地给这个年轻人以最大的支持——不要让他轻巧的翅膀,沾染上沉重的顾虑。”然后他轻轻地亲了下波蒂的脸颊,“没人能强逼你做任何事,你和我的儿子有足够的时间考虑。我只是希望,将来在圆形剧场看戏剧时,卡拉比斯能坐在前十四排的位子,和你的孩子一起,我相信——即便那时你坐在远隔在后面的位子上,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也是充满着快乐的。”
“是的。”波蒂轻轻而坚决地说,“我是卡拉比斯的女人,因为我愿意为他做出牺牲!”
数日后,波蒂带着孩子搬离了裘可拉公寓,去了阿皮隆,在铺着碎石和马赛克的街道上,小鸽子和范伦玎娜站在一起,用不理解的眼神看着卡拉比斯,“你为什么不愿意帮助波蒂?”
“因为我只是个执拗的傻瓜。”卡拉比斯没有多说什么,他牵着阿狄安娜赠给他的帕提亚母马“猫头鹰”(这是纪念那个在小亚殉职的骡子)踽踽独行,走过一个个人烟稠密的街道,小鸽子和范伦玎娜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可是卡拉比斯你总是有办法的,总是。”
“别烦我了,你俩现在应该在学校才对。”卡拉比斯漫无目的地牵着马,朝战神广场走去。
“我们的教师昨天在课堂上被一个贵族冲进来阉割了,因为他诱奸了那贵族的女儿。”
“现在你该知道罗马城是个到处都是危险的地方,那家伙被阉时你在场吗?”
“当然在场,他该庆幸昨天我和范伦玎娜没逃学,我俩把他的那话儿捡起来了,希望提莫修能接好,他进诊所时一直在惨叫,我还顺便把他挂袋里的钱币拿出来交了诊费。”
“干得好,儿子。”
傍晚祭坛的烟火里,卡拉比斯眯着眼睛,看到爱神庙台阶上,穿着长袍的凯撒在向他招手。他便塞给两个孩子十枚银币,“拿好,别去苏布拉区,别去妓院、赌坊,可以去买些烂苹果去赛马场,朝表现同样烂的车手身上砸。”嘱咐完,便把两个小家伙打发走了。
第15章癫痫(上)
“就连妇女,甚至灶神庙的贞女都会站起来,做出拇指朝下的蔑视姿势,严厉谴责表现不卖力的角斗士。”——古罗马大斗兽场的情景
+++++++++++++++++++++++++++++++++++++++++++++++++++++
“你知道,这是克拉苏常用的战术,以职位、荣耀和金钱来控制罗马的一切。”夕阳下的街道,凯撒扶着卡拉比斯的后背,拉着那匹母马,和他漫步在前往苏布拉区的街面上,“我现在告诉你个小秘密,我所欠的八百九十七塔伦特债务,全是克拉苏当的中人。”
卡拉比斯心头一愣,“克拉苏这是用债务在控制你!”
凯撒哈哈笑起来,“这不过是你单面的视觉,卡拉比斯——克拉苏是我最大的债权人,我是他最大的债务人——换做喀提林肯定会认为,背负这么多债务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他畏惧还不清克拉苏的债,便铤而走险,最终毁灭。但我不同,我尽情地挥霍着克拉苏借我的钱,置办产业,取悦民众,我现在连墓地都没购买,但又如何呢?克拉苏包括卡拉比斯你,还不是情愿把一笔笔崭新的钱,投资到我的身上,巨额的债务给我肆意发展的自由,克拉苏反倒害怕我失败,会让他的投资鸡飞蛋打,他只能继续全力在政治上扶持我。”
得了,简单点说吧,你尤利乌斯。凯撒奉行的就是“借钱的是孙子。欠钱的是爷爷”的主义呗。怪不得。卡拉比斯之前就感到疑惑,为什么整天跟在凯撒身后讨债的有一个百人队的骑士,但就是没人敢动他在苏布拉区的祖传宅院,原来奥妙就在于此。
这个男人能在一切不利的情景下,看到希望。
连我现在也被他给捆绑住了,到底是他欠我的钱,还是我成了他的“固定资产”?卡拉比斯的思维不禁有些混乱。
这时他看看凯撒,对方正舒展着带着细密鱼尾纹的双眼。那个光亮亮的额头折射出迷人的魅力,“在女人方面也是一样,卡拉比斯,你才二十五岁,罗马的男子一生里起码得接触不下一个营帐队的女子,我也很怀念前任死去的妻子,当年我甚至顶着被苏拉处死的危险娶了她(凯撒所说的妻子,是秦纳的女儿高乃莉娅,秦纳和苏拉又是死敌),她去世后我站在她的墓碑前流泪心碎。我在数百名罗马市民前发表哀悼追思她的演讲,当时真的觉得整个世界都崩溃了。但我还是再婚了,这是种需要,罗马男子得永远分清需要和必要间的区别。”听到凯撒的话,卡拉比斯语塞了,他凝视起自己的手指,阿狄安娜用猎刀划出的伤痕宛然在目,他确实答应过阿狄安娜,要成为罗马的王者,但这注定要和凯撒一样,欠上良心和金钱双重的债务。
这当儿,凯撒不再说话,停在了街道口,他的身躯突然抖动起来,简直出乎卡拉比斯的预料,他看到凯撒的头前仰后合,眼睛开始急速转动,卡拉比斯本能意识到情势不妙,便把他抱住,往街道口的巷子里拖,靠在墙上的凯撒脸部都弯曲了,仍然在疯狂地抽动着躯体,上下牙齿发出了磨盘似的恐怖声音。
“该死,是癫痫。”卡拉比斯急忙把凯撒的嘴艰难地搬开,还好今天戴护腕来着,就直接当作肉夹板,把手腕阻在凯撒的上下牙齿间,剧痛扎心般传来,“再坚持会儿,不然这家伙的舌头会被他自己咬断的。”卡拉比斯咬着牙,随后从腰带上迅速解下匕首,先把刀鞘用自己牙齿含住,反手把匕首刀刃倒在地上,再解下腰带缠在刀鞘上,随即把它代替了自己手腕,塞在了凯撒的嘴里,涎沫咯咯嗒嗒,顺着剧烈抖动的刀鞘往下流着。卡拉比斯不顾左手依旧的疼痛,将凯撒慢慢放倒在巷子的泥地上,把他的脸扶着,侧倒在一边,以防止他的涎沫阻塞住呼吸,随后便用双手,把凯撒的长袍撕扯开!
几名跑去参加市场集会的市民,跑到巷口处时,被里面剧烈的声响所吸引,站在巷口处一看——只见卡拉比斯腰带已经无存,在上面按着下面的凯撒,还不断地轻声抚摸擦拭着他的面部和脖子。
这几个市民便吹了几声下流的口哨,就离去了。
卡拉比斯急忙找来几片垃圾画板,遮挡在他俩的面前,因为他知道凯撒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大约五分钟后,凯撒呼吸渐渐恢复,但他的眼睛依旧翻白,满身大汗,好像仍在意识不清的阶段。
又过了五分钟,凯撒猛然抓住卡拉比斯的手,“不要说出去!”随后他从嘴里抽出缠着腰带的刀鞘,把腰带取下,很冷静地擦干净脸上的涎沫和汗水,起身整理好袍子,用手指梳理好头发,“没事了,这不过是神给我开的个玩笑,我回复清醒了。”说完,他将腰带交还给卡拉比斯。这时,几条长长的影子横在了阳光慵懒的巷口,卡拉比斯拿着腰带,刚准备系,看到了巷口站着的克劳狄、安东尼与库里奥三个家伙。
一波新的口哨声里,卡拉比斯没说什么多余的解释之语,只是默默转过身去,把腰带系回了原处。。。。。。
“我对你刮目相看了,我的养父。”等到卡拉比斯走出巷口,无表情地把“猫头鹰”的缰绳从街道口柱子处解开时,克劳狄带着叵测的笑,靠近他以恭维的语气说道,“你太幸运了,居然爱人是尤利乌斯。凯撒,他可是曾经罗马城最有名的黄金青年,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多么迷他——他的发型、衣着和走路的仪态,都能随时引爆罗马城的新风尚,你真有眼光和魅力。”
听到新儿子这话后,卡拉比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