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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光我的母亲,还有开俄斯的贝丽奈西,还有另外两个姑母,都死了。这是笔连复仇女神都感到恐怖的血债,你,奈萨,是你指示这个淫荡的女奴,床笫上的魔女,居然能把首席大宦官巴娄德服侍得神魂颠倒,在巴娄德的运作下,你得以陪伴在父王身边,而我母亲与其他妃嫔,却被迫留下来接受死亡的命运,这样你就能独自霸占父王了。可你没想到,我却继承了父亲百毒不侵的身体,这是复仇女神的安排,我今日也算看见了你肮脏龌蹉的丑态了。”
“这样有什么不好!”愤怒的奈萨表情都有些扭曲了,嘶吼道“你母亲根本不爱我的兄长,甚至拒绝与兄长的房事,甚至都不知道你这个野种是哪里来的?现在只剩下我了,我会与兄长生下血统最纯真的米特拉家族的继承人,取得这个伟大的国家的统治权。挡在我面前的,不管是姐姐,还是兄长的庶长子马尔察,还是你,一头栗色头发的来路不明的野猫,都要灭亡!”
卡拉比斯都要鼓掌了,这简直比哥伦比亚狗血剧还要狗血的情节,居然真的出演在他眼前。
“啪啪啪”,克劳狄先于他鼓掌了。
“巴布,杀掉这个卑贱的野猫,她在玷污我的名声。”奈萨率先对克劳狄喊到。
阿狄安娜傲然说到:“我与父王的其他三个女儿一样,都是本都米特拉家族的明珠,是王者的未来之妻,没有任何人能侵犯我,叫你们的统帅来见我。”
“混蛋,看来卡拉比斯,早就知道了卡拉比娅的真实身份,他在欺瞒我!”百夫长海布里达也在一旁切齿怒骂。
阿狄安娜栗色的眼睛看了看克劳狄,又看了看海布里达,见他们都是将信将疑的神色,便又款步走到卡拉比斯的身边,“卡拉比斯,给我披上毛毯。”
卡拉比斯照做后,阿狄安娜突然取下了卡拉比斯腰上别着的利斧,藏在毛毯之下,慢慢地走出了营帐。
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呆在了原地。。。。。。
最后,还是对此事来了兴致的克劳狄,叫手下的骑兵唤来一辆马车,将阿狄安娜载了上去,再与众人一起跟着她,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朝阳升起,整个索菲尼的战场一片血腥狼藉,盔甲上满是污渍、烟火的军团士兵,有序地一列列坐在一起休整,他们的敌人“万王之王”已经逃逸,而那些亚美尼亚与阿拉伯的酋长,事实证明他们只会吹嘘而已,在罗马军团的攻击下,这些人不是被杀就是溃逃,他们的仆役、马车与财货,都遭到了无情地洗劫与俘虏,整支亚美尼亚的大军,就此崩溃。
路途上,坐在车厢尾部的卡拉比斯耷拉着两条腿晃悠着,他看到了不少罗马的兵士正将战俘挨个钉在十字架上,让他们的血流尽哀叫而死,卡拉比斯再次感到奇怪,好像从卡拉比行宫开始,罗马的军队始终不愿意留俘虏,也没有随军的奴隶贩子,这对于当时的罗马人来说,简直太不正常了!
但细想起来也是,这一切都是主帅路库拉斯的作为,他横扫了贪婪的包税人,保护希腊的城市,最后闹得商贩都觉得跟着军队无利可图了,士兵经常是打完仗,无物可掠,无奴可贩,只能把战俘钉上十字架,稍微寻求点刺激了事了。
“哎呀,现在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卡拉比斯转头看了看,在前面端坐的阿狄安娜,心想她究竟要做什么,莫名其妙地要回宿营地。
答案即将在上午第三时(约现在九点)左右揭晓:一路尾随阿狄安娜的众人,围在了索菲尼营地的一处帐篷前,因为阿狄安娜离开了亚美尼亚王的大营后,回到这里,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
克劳狄在场,几位三联队的十夫长也在场,这处帐篷,卡拉比斯认得,正是受伤的巴蒂塔斯卧着的帐篷。
海布里达面如死灰,在外面焦躁地走来走去。
卡拉比斯则是云里雾里,但也替阿狄安娜捏了把汗,虽然他有时很讨厌她。
第10章王女的冠冕(下)
最后,帐篷打开了,阿狄安娜出来了,居然戴着他母亲摩妮美的小冠冕!美丽的梳理好的栗色头发,映衬着冠冕的金碧辉煌,而冠冕却更映衬她的典雅高贵,细长的脖子,微微昂起的额头与小巧鼻尖,她根本不是什么奈萨嘴里的野猫,而是只清丽傲气的天鹅,“怪不得她一直念叨着冠冕,还向我学习了缝纫,原来是为了这个,修复那断裂的束带,可她是怎么知道冠冕被海布里达藏在巴蒂塔斯的帐篷里的——没错,没错,把珍贵的宝物藏在一个废人的床褥下,确实是最安全的。海布里达能想到这一点,阿狄安娜也能猜到这一点。”卡拉比斯在心中暗叹道。
“如何,一位王女的身份,只有冠冕才能表露出来。冠冕,是绝不会选择卑贱之人的头颅的。”阿狄安娜,亭亭玉立,对着在场所有人一字一顿地说到,然后用纤细的手指,指着冠冕说:“这是我的冠冕。”然后举起另外只手,手里一把血淋淋的利斧,“这是我的权杖。”
“该死。。。。。。巴蒂塔斯!”萨法诺这才反应了过来,和德米特留斯一起抢着冲进了帐篷,巴蒂塔斯的尸身被利斧斩得伤口累累,连他身下的床榻都被砍裂了,整个躯体倒在了两面断裂床头倒下的夹缝里,呈现出一种可怖的坐姿,沾着血的碎布与被絮飞得满处皆是。
“这个肮脏的罗马兵士,在卡拉比行宫时胆敢玷污我母亲的遗体,我刚才已经用权杖处决了他,这位名叫克劳狄的军事护民官,我想你不至于有什么不满吧。”阿狄安娜平淡地解释到。
克劳狄哈哈干笑了下,说:“一切得等到主帅来到,才可定夺。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然后他又拍了下一边的海布里达的肩膀,问“我很好奇,这种级别的冠冕,在卡拉比行宫之战时就应该上缴度支官了,为何它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请您帮我美言,阁下。我确实不知道是谁藏在了那里!”海布里达的声音,居然有些颤抖。
“一切得等到主帅来到,才可定夺。”克劳狄笑眯眯,还是复制了那句话。
不一会儿,路库拉斯穿着执政官的白底紫色滚边长袍,满面春风地在手持“法西斯”束棒扈从的簇拥下,来到了这里,显然他的心情不错,但让海布里达胆裂的是,穆里拉与乌泰瑞斯脸色阴沉地跟在他的身后,杀气腾腾。显然,一个被他欺骗,一个直接被他捆在树上吹了一晚上的夜风,心情那是绝对的不会好的。
当路库拉斯来时,克劳狄立刻上前,表示欢迎,但路库拉斯只是冷淡地回应了下,就向奈萨与阿狄安娜行礼,然后操着流利的希腊语,说:“关于尊贵的米特拉家族的情况,我已经从泰兰尼昂那里了解得十分详细了,相信您两位都是所言不虚的——加上王女阁下,您这足以彰显身份的冠冕,绝对是独一无二的。我宣布,即刻起,您两位就是军团的上客,享受贵宾的待遇。”
“万分感谢您的好意!”奈萨急忙柔媚地发出了声音,她要抢在阿狄安娜前面获取罗马统帅的青睐,这是一种习惯。
“也是军团的囚徒和人质,不是吗?”阿狄安娜回应。
路库拉斯和善地笑了下,说:“军队有军队的规则,希望王女阁下能够谅解。”
“我更愿意让这场无谓的战争得到世人的谅解,现在我的父王已经丧失了他的国家与军队,不过是个寄居在女婿国度的可怜老人而已,为什么总督阁下仍不愿意消弭这场纷争,还两国人民以和平呢?”
奈萨刚要对阿狄安娜的桀骜无礼呵斥时,路库拉斯就利索地回答道:“没错,是我需要这场战争继续下去,因为我要三年后回罗马时,满载着荣誉在大凯旋式上,赢得元老院与公民的欢呼。”
“可是你知道嘛,我之前在阁下军团度过的那段屈辱的岁月,并非毫无意义,通过观察我很确定,阁下属下的百夫长和兵士,对阁下的梦想并不感兴趣。”阿狄安娜依然不依不饶。
路库拉斯看了看四周,都是他的将佐与兵士,然后低声对阿狄安娜快速地说到:“一个真正的贵族,是不会去过问下层人的梦想的。”随后高声吩咐道:“今日是个吉利的日子,我们不但击败了亚美尼亚的军队,还赢得了两位尊贵的客人,下面就是设宴款待时间——天佑罗马!”
在场所有人,齐齐拔剑高呼,“天佑罗马!”
说完,路库拉斯便很有风度地引着阿狄安娜与奈萨离去了,克劳狄也对海布里达挤了下眼睛,与穆里拉等将佐跟着一起走了。
乌泰瑞斯却铁青着脸站在原地,几名“法西斯”扈从也留下来,站在资深百夫长的身旁。
“你的功勋,抵消不了你的罪恶。你完了,你结束了,海布里达,你这个老兵**,我以前就说过,你一定会完蛋的!”乌泰瑞斯恶狠狠又兴奋地说着,对着海布里达举着那枚银戒指,“你居然敢厌弃这代表军团职位的标志,还以号声欺骗上级。穆里拉将军下达了处分决议,责打三十军棍,光着身子干三天苦力,褫夺百夫长职务,降为辅助兵。”
海布里达一声不吭,他现在真正担心的是,如果阿狄安娜在宴会上再将他私藏冠冕的事情给捅出去,那他真的会被当着军团所有百人队的面,或被割喉,或被砸死的!
两名法西斯扈从将海布里达摁着跪下,萨法诺、阿米尼乌斯等属下围成了一圈,带着无奈的表情。另外两名扈从上前,剥下了海布里达的盔甲,扯下了他胸口的象征身份的挂饰,扔在了泥土上,随后这些东西被举着束棒的扈从踩在了脚下——四个人从束棒里各自抽出一根,对着海布里达的后背就猛击起来,一下一下,带着肉被抽击的声音。
“再来一根!”当乌泰瑞斯看到木棒被折断时,下令道,“再来一根。。。。。。现在你不是百夫长了,自由了,可以尽情地去劫掠了,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嘛!”
但海布里达真是个硬骨头,疼得满脸是汗,也不吭一声。
“奴隶,给我滚开,你们没资格看罗马军人受罚。”当阿米尼乌斯看到卡拉比斯等宿营奴隶也在凑前围观时,狠狠将卡拉比斯往后一推,威吓道。
“这次是束棒责罚,下次我希望看到用束棒里面的斧头责罚你!”这是卡拉比斯听到的,乌泰瑞斯最后一句话。
然后乌泰瑞斯推开了人群,见到了卡拉比斯,竟然很亲热地捶了下他的胸口,说:“卡拉比斯,你是个不错的能干的奴隶,不过以后不用跟着那个丧犬了,跟着我行了。”说完,就大剌剌地走了!
看着跪在地上海布里达要吃人的眼神,卡拉比斯背后汗毛一竖,“乌泰瑞斯,乌泰瑞斯,你看到对手倒霉后愉悦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不要顺带把我卷进去好不好?”
第11章黛安娜女神的母牛(上)
让士兵发财吧,何必管其他人的死活——古罗马皇帝塞维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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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阿狄安娜成为座上客,已过去了两天的时间,既然已恢复了高贵的身份,自然不会再与兵士和宿营奴隶混在一起了,连波蒂也随着奈萨离开了。
卡拉比斯大约以为这位王女已经彻底将自己忘记了,此时的他正在裹着毯子,吃着单粒小麦磨成的深色面包,喝着战前三联队许诺给的葡萄酒,坐在军营壕沟坎上休息,谢天谢地,总算不用吃大麦饭了。自从在索菲尼打了胜仗后,军团的伙食,上到军官下到奴隶,都改良了不少。
脚下的沟里,海布里达光着屁股,哼哧哼哧地在挖着泥巴,脊梁上满是伤痕,丝毫不顾忌一日比一日寒冷的天气,这也是对他的惩罚。其余的几名三联队兵士与宿营奴隶们,正在壕沟上面插着削尖的木桩,充当鹿砦。
这鬼天气,真的很冷了,卡拉比斯抓了抓很久没洗的乱糟糟的头发,现在也进入冬季的,陶鲁斯山吹来的冷空气简直连吸两口都会觉得咽喉的刺痛。
“嘿,海布里达,你掘壕沟的姿势就像一条狗。”对面,阿米尼乌斯和萨法诺站在那里,打趣到——但他俩看到海布里达抬起头,一副怒目金刚的模样,就识趣地闭上了嘴。萨法诺从怀里取出一个酒壶,扔了下来,海布里达接住,咕噜噜地喝起来,然后问:“两天前的缴获,兑换得如何?”
“如果随军贩子多的话,我们联队起码搞了这个数。”萨法诺举起了四根手指头,大概意思是四万塞斯退斯,“不过现在整个军团的承包商只有一个,他妈的肆意压价,最终只换到了这个数。”萨法诺又合上了两根手指,“海布里达,你的胆子还真大,可惜了,要让你成功搞好那冠冕,也许真的能弄到十万的数目。”
“他妈的路库拉斯,他妈的乌泰瑞斯,他妈的倒霉的七军团。”海布里达骂着,朝沟里猛地吐了口吐沫,然后又问:“现在这两个,怎么分配的?”这时,他突然发现了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