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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措施。我尤利乌斯。凯撒,而后在总督五年任期内,每年年尾时分都会支持全高卢的巡回审判大会,解决任何部族的诉求和纷争。我凯撒会让高卢内部不在兵戎相见,充满和平。”
这些条目一宣读出来,高卢的代表们就明白了。凯撒的下一场战争目标,就是指向日耳曼人的。这毫无疑问。而凯撒之前对李必达说的,就是这些,“日耳曼人比高卢人要善战,因为这些毫无开化概念的蛮子,除了流血和死亡能稍微给他们带来种娱乐感外,生平不会有什么其他刺激了——所以我需要你暂时留在军队里,执掌十二军团,与日耳曼人继续作战。”
事实上,李必达更深处也了解,凯撒对高卢的战争,从历史上来说,就是他私人化的战争,不过凯撒很巧妙地会将私欲外部披上“国家荣誉”的标签,这次也不例外,他就将罗马人内心深处对日耳曼入侵的恐怖记忆给激活了,努力把阿利欧维斯图斯打扮为“第二次入侵的领袖”形象。
这种手段,李必达替凯撒运作时也是相当熟稔,因为他原本在本位面的世界,各个大流氓国家玩弄这种手段各个是得心应手,他甚至对凯撒说,如果凯撒想要证明日耳曼尼亚是罗马“自古以来固有的神圣不可侵犯不可分割的领土”,他也能用伪造的神话和文献验证清楚,但是明显凯撒对这种东西不太感兴趣,毕竟在古典时代名分不是那么重要,谁也不会押着战争贩子凯撒去海牙法庭(如果那时候有这个村社的话)受审,拳头大就是真理。
在凯撒宣读完决议后,李必达就捧着这块字板,让各个代表在上面盖章,随后要作为“证据”提交到协和神殿去,让凯撒留下罗马城的代理人埃布罗、巴萨图斯帮助,将此地的战争给“合法化”。
“这文件和发言做的不错,维比奇纳斯的解决事务就全权给你了,一万三千人而已,俘虏他们,把他们给全部贩卖掉,大概也能赚到三百万塞斯退斯了。”在高卢大会结束后,凯撒与李必达漫步在走廊上,许诺到。
“不,钱的事情我另外再想办法,维比奇纳斯这个小部落不用如此苛刻的对待他们。我建议,将这部落安置在爱杜伊人和塞广尼人区域间的地皮,方位我已经选择好了。”李必达趁机进言。
“你意思是什么,尽管说。”
“东方有句俗话,对付蛮族最好的方法,是起用另外个蛮族。维比奇纳斯的骑步兵都很善战,而阁下您带来高卢的,只有四个正规军团,而且据我的看法,将来一旦罗马城有变,这些以公民为主体的军团,未必会死心塌地效忠于您,就算勉强跟随您,也会依仗公民身份,提出各种各样苛刻的条件。而辅兵军团虽然有些缺乏名分,但使用起来一样灵活有力,而且征募也很方便,完全能在高卢和伊利里亚就地招募,源源不绝,所以。。。。。。”
“有点意思,说下去。”
“把维比奇纳斯安置其间,让他们耕作被之前战争毁灭的土地有几个好处。高卢的土地肥沃,在这儿的生活比雷努斯河内岛环境要优越许多,这能让他们对您死心塌地感激涕零;另外,维比奇纳斯部队的战斗力不弱,各个是天生的骑手,这样他们在未来对日耳曼的战事里可以发挥重要作用;还有,把这个无根基的小部族安置在高卢中部,可以帮我们监视其他部族的动向。”李必达娓娓道来。
凯撒微微打个哈欠,“行了,说这么多,就是要收编这个部族吧?给你们军团当附属骑兵大队。”
是,是,李必达不动声色,但暗中却十分喜悦,这份股我是吃定了!
蒙蒙的晨色下,自山谷里悄无声息走出的维比奇纳斯部族,却发现他们跳出罗马人包围网的意愿,倒在了最后一步,原本他们躲藏在谷里,全族上下就着仅剩的粮食,保持可怕的静默,躲过了多日罗马人的来回搜寻,当听说凯撒开过高卢大会后,准备向雷努斯河开拨进发时,他们认为突围的最佳时机来到了,便准备返回先罗马人一步,回到河岛当中,再在罗马人与日耳曼人间摇摆投机下,总比赫尔维提人的下场要好。
但隘道上,罗马人已经竖起了营寨和旗帜,好像知道他们必然会在此处通过,而专门等待似的。
第32章畏战(中)
几名贵族向部族酋长杜松维耶提议,带着骑兵冲过那处隘道,但杜松维耶却万念俱灰,说留在后面的营车怎么办?那儿全是我们的妇孺后代,特别当他看到夹峙在隘道两侧的棒投器和弩砲时,便下定了投降的决心。
让他意外的是,当他跳下马走到罗马指挥官营帐前,那位司令官既没让他脱衣服,也没让他钻轭门,而是通过翻译很温和地抚慰了他与族人,并交出一部分粮食接济,甚至还允许他们保留辎重与武器,但也有条件,“作为仆从军,为军团提供血贡。”
在李必达的安排下,杜松维耶果然带着族人定居在高卢内陆,选定了城寨、牧场和田地的地址,这让所有族人惊喜过外,因为不用和亲人一起被贩卖到酷热的意大利岛去当奴隶,这本身就是最大的造化,更何况新家园的土地和气候要比原先阴郁到整日不见阳光的黑色河流、森林要强多了,这儿只要播下种子,安心祭司布谷鸟神,那么来年就会有大量的收获。
于是按照承诺,杜松维耶以下一千名部族骑兵,被变为了十二军团的“附属军团骑兵翼”,当年在卢西塔尼亚李必达就组建过步骑混合千人队,但后来因为各种缘由解散了,但今日他不费一枪一弹,也不花一枚塞斯退斯,就利用权力收编了这股根本不用和步兵配合作战的高卢精骑,也真是太划算了。
剩下的也就是更改组织、衣甲和旗标了。
这段时间,李必达开始稍微改革原先的兵士委员会了,他要求只有将努马王神像请入营帐崇拜的。才有资格担任委员。并且他还将委员会条目镌刻在青铜板上。安放在营帐当中,供委员们体会观看,其中最核心的几个字眼就是“忠诚、荣誉、服从、协商”。
但是津贴的分发权,还是掌握在兵士委员会手中,依旧是每隔两个补给日,即一个月发放一次。现在李必达觉得万事都么么哒了,就等凯撒朝雷努斯河两边的日耳曼人开战了,但很快拉宾努斯找到他。说军营里的气氛很是诡异。
“开放营市时,很多兵士们听信了行脚商人的鬼话,畏惧起日耳曼蛮子来,不少人竟然拒绝移营作战。”
所以,拉宾努斯要求李必达也调查十二军团营地的情况,并尽快呈交给凯撒。
李必达想了想,就在拉宾努斯离去后,即刻宣布营禁,不但让萨博在此期间尽快组建附属与砲兵分队的辎重队,而且还把所有的维比奇纳斯骑兵拉进营地里来。免得被这种恐慌的瘟疫给传染。接下来,就是严格的操练和工程作业训练。李必达重申了在卢西塔尼亚期间的要求,步兵每天都构筑城壁,或者挖掘壕沟,而骑兵每天都要在猎场操练。
至于呈报的文件,李必达随便鬼糊了份,顺带着探询口风的想法,来到了五个斯塔狄亚外的凯撒主营,却看到了总督阁下正站在一群将佐中间,咆哮着:
“这是罗马人的耻辱,这么多装备精良,给养充足的军团,居然会畏惧一群雷努斯河对面的蛮子,他们根本没有战术操典,没有器械制造技术,没有建筑美学,还不如凯尔特人,起码后者还会制造四轮马车!但你们却害怕了,现在军营里传遍了各种各样日耳曼人的传说,说什么高卢人在面对他们时都不敢用正眼看对方!说什么每个日耳曼人都高九罗马尺,腰围是就罗马尺,使用的剑也有九个罗马尺那么长,各个都拥有大力神般的体魄,无往而不胜。”说完,凯撒将桂叶冠往地上一掷,愤怒地对着将佐们喊到:“日耳曼人是人,不是深海巨人!混蛋,难道我要向使者之神墨丘利献祭,让他用蛇儿缠伏的叉仗,勾引我姑父马略的死灵自冥府出来,告诉他在之前是怎么击败三十万辛布里人和条顿人的吗?难道他们不也是日耳曼尼亚的居民吗?而现在,你们!”
说着,凯撒把厚厚一摞文书往桌上一掼,“这些军事护民官,这位说自己腰疼要离开军队会冬营疗养,这位说自个带到军营里的奴仆腿受伤了,便寸步难行,还有位居然说养的骡子死了,没办法再朝雷努斯河对面前行,因为他要依仗自己的骡子才能穿过黑森林。”说完,凯撒当着所有将佐的面,把字板狠狠砸在地上,用脚踏了几踏,随后还不解气,说到“传我的命令,那位腰疼的即刻转到十军团担任工事长官,给我去搬最沉重的木材与砖石;那位离开奴仆什么事都做不了的,给他统帅一个辎重队,让他和军奴作伴;还有那个死了骡子的,立刻褫夺军官职务,去七军团第一大队首列当步兵去!”
颁布完这些决议后,凯撒顿了下来,低着头喘气起来,周围的将佐则连大气也不敢喘。
一会儿后,凯撒竖起手指来说,“召开联席会议。现在!”
拉宾努斯随后小声询问,“那我现在把各军团第一大队的百夫长都喊来?”
“不。“凯撒慢吞吞地站直身体,“把所有军团,不管是正规的,还是辅助的,全部六个军团,所有百人队的所有百夫长,全部喊来。”
这个命令是很有爆炸性的,要知道按照惯例,能参加总督阁下主持的联席会议的,只有十名副将,军团的护民官,外加军团第一大队的首席百夫长及其余百夫长,若是凯撒这六个军团一起,有与会资格的也只有一百三十人上下(每个军团大概是五十九名百夫长),但这次凯撒要求所有百夫长都来开会,那与会阵容一下膨胀到四百四五十人左右,这确实足以让人吃惊。
凯撒这是要搞全方面摊牌呀!
大约傍晚时分,所有的百夫长,都佩戴整齐,依次来到主帅营帐前,结果那里根本站不下这许多人,只能转移到大营的小广场来进行,周围竖起了门禁和岗哨,不允许普通兵士接触到消息,一下子显得很神秘。
第32章畏战(下)
不过凯撒的发言倒没那么神秘了,他只是对所有的百夫长直言以对:“四十年前,当马略将军和日耳曼入侵者对阵厮杀时,那会儿的罗马人也像我们现在这么矮,我们这么多年并没有长高!”结果百夫长对这种幽默诙谐的语言一下子全笑了起来,而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种羞愧感觉。毕竟“我们这么多年没有长高”这样的双关话语,不是每位服务于沙场的战士都能轻描淡写地从容接受这种揶揄的。
难道小个子罗马人,当年不正是靠着那种拼搏不懈的努力与干劲,才在整片海洋和陆地称雄的吗?
看到部众开始惭愧地低下头,凯撒便开始继续叙述:“我们坚强的队伍之前混进了些许渣滓,这些人就像第二次布匿战争前,罗马城里的那些软蛋兵一样,他们拒绝步行拉练,骑着舒服的毛驴骡子,行李和背囊要他的黑皮肤奴仆扛着,连擦橄榄油和烤肉都要别人代劳,而现在这种人绝迹了吗?我看没有,他们在营地里依旧存在,先是大声宣传什么日耳曼人身高九罗尺,腰围是九罗尺,诸位可以测量下,这种人是方形的,怎可能存在?但让人感到耻辱的是,居然有很多受过良好教育的子弟,畏葸而请假脱离了军营,离开了战友和官长。但也有些缺乏战场经验但不缺乏原则和勇气的年轻人,他们选择了荣誉,留在了军营里继续执行勤务,但他们还是害怕,在白天就躲在营帐里。说和日耳曼人作战不怕。但是雷努斯河那边无边无际的黑森林该怎么走。恐慌的情绪就是这样蔓延开来的。现在就连我们军队里最有经验的百夫长、骑兵队长都拒绝移营作战了。
现在我在巡营时,都会听到什么?会听到我曾经最感到骄傲的年轻勇士们,他们都曾在蒂洪山奋勇杀敌,而如今他们就聚在一起抱着膝盖唉声叹气,到处都是给遗书戳盖印章的啪啪声。还有百夫长提醒我说,一旦我们前往雷努斯河作战,兵士们就会抛弃我,但我尤利乌斯。凯撒始终认为。我一生对人真诚,并未有在之前的战利品分配里贪渎大家一个阿司的钱财,所以你们不应该抛弃我,也不能这样。
你们应该坚信,罗马人的作战技术,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蛮族的劣势早在二百年前就已注定,这不是由身体优劣而决定的,他们这群人无时无刻不在企图模仿学习罗马人的战术,但他们弄错了。这种战术只有共和国骄傲的子民才能拥有,一旦他们模仿了过去。距离灭亡反倒不远了。”
看到所有的百夫长,特别是那些低阶的百夫长眼神熠熠,开始展露出渴望战斗的神色时,凯撒便微笑了起来,开始阐述起最实际的东西来,“那些平日里就贪图享受的渣滓们,此次离开军营岗位,我会追缴他们五倍的代勤金(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