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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场面让站在李必达身边的佩特涅乌斯惊诧不已,他头脑里有些懵懵懂懂的,便跟着很客气的李必达走了进去。
他看到了正厅里,端坐在天井下的凯撒,便感激地对李必达笑了笑,便恭恭敬敬地站立在凯撒的身前。
凯撒咳嗽了两下,拿起旁边书记员的字板,很轻声地询问了佩特涅乌斯的身份,便将字板放还回去,“如何,您是希望减免债务呢,还是希望谋取职位呢?”
“说来惭愧,尊敬的行政长官,债务我还真没能力背负,我只是希望能在行省谋求个军职,请问。。。。。。”
“这个,我军现在军事护民官也好,副将也好都没有空缺了,听说您是个很有经验的军官,真是可惜了。”凯撒说话很是斩钉截铁,“如果您不介意的话,马上共和国有针对内外高卢的殖民委员会,我可以帮助您在里面担任职务。”
“可。。。。。。”佩特涅乌斯的脸皱纹都扭曲起来,不知道是哭还是笑,要知道参与殖民委员会的都是大金主,也只有他们有实力在平地间崛起座新的城市,也不知道像他这样的破落人士,加入其中能有什么好处。
这时,他突然看到,站在凯撒身边的李必达(当然在他心目里还叫卡拉比斯)俯下身子,很亲昵地和凯撒商议着些什么,结果凯撒频频颔首,最后对他爽朗地说:“这样好了,最近共和国要资助托勒密的复辟军,我们需要三千人的志愿军团,而且更需要有经验的高级军官。”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总督阁下!我从军团里,是一级一级干上来的,任何岗位我都能胜任,哪怕是百夫长。”佩特涅乌斯顾不上考虑“卡拉比斯”的真实身份,就急匆匆地嚷了起来。
第4章落魄的将军(下)
“不用百夫长,就在这位李必达乌斯的复辟军团里担任首席副将,当然这个军团是非正规的,恐怕也只有你一位副将了。”凯撒说着,就指了指身边的“卡拉比斯”,这下轮到佩特涅乌斯张大了嘴巴,几乎都合不拢了。
“欢迎您,我的老上级,您没看错,远征埃及的方案马上就要通过了。如何,愿意不愿意加入我们当中,成为牢固的一分子?”凯撒身边的李必达微笑着,朝佩特涅乌斯伸出了手来,“您的家族情况,我昨天都了解,所以先送去三十万塞斯退斯聊表心意,这样你前去埃及的薪资——一年期间,是十万德拉克马银币,战利品您有五分之一的支配权。”
这下佩特涅乌斯顿时冷静了下来,在听到这价码时,他立刻打消了在高卢行省谋求军职的要求,那样有什么好处,埃及的富饶他可是完全知道的,于是立刻将正面毕恭毕敬地对准了李必达,显然他已反应过来,这位在凯撒的军中绝不是位卫队头目那么简单,“尊敬的卡拉比斯阁下,请允许将我对共和国的忠诚,暂时化为在您营下效力的勇气!”
“这个名字就不用称呼了,卡拉比斯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副将,伊利里亚财务官,外加十二军团的司令官。”凯撒微笑着说。
随后李必达询问,既然我现在兵源也确定了,远征的方案也等于通过了,托勒密十二和他的女儿在我“精心保护”下,下面是否可以申请行省衙署的募兵资金。前去山南高卢和罗马城募集十三军团了?募集完毕后我会把军团送到米兰的营地。待到贝桑松冬营结束后。您再指派合适的人选。
“怎么这么说?十三军团,不是由李必达乌斯你出资募集吗?”凯撒这话让李必达一下愣住了,但对方下面的解释让李必达立马恍然大悟,这个秃子根本就是“空手套白狼”的高手,对任何下手都一样狠:
因为我凯撒现在把之前对色韦弗人战争里缴获的战利品,共价值二亿塞斯退斯,统统花完了——要知道光是让我在罗马城的一位政敌(之前的),**务官司平泽尔改变立场。转向支持我,我就替他偿还了四千万塞斯退斯的债务,凯撒的花钱是极度疯狂的,疯狂到从不计后果。
所以,凯撒现在的打算是,只在波河流域征募一个十四军团,至于十三军团,就只把番号给李必达,并且许诺进来这个军团也会归于李必达的麾下,但是现在却没有空余的钱把番号变成实体。凯撒的打算是,李必达不是马上要带着三教九流混编的佣兵团。去埃及打亚历山卓嘛,待到成功后就让李必达带着这个已有经验的佣兵团回来,再升级为“伊利里亚第十三军团”。
“这个辅兵军团的图腾徽标我都替你设计好了,一只阿非利加的狮子,如何很贴切吧,因为据说亚历山卓法老的宫苑里豢养的满是这种动物。”凯撒这个暖暖的贴心之举,让李必达激动得脸都扭曲起来,他木木地朝总督阁下行礼完毕后,就说即刻我就离开鲁塞尔村,着手相关事宜,说完便和佩特涅乌斯一起离开。
在心中狠狠骂道:这个无耻的秃子!
当两人走到庭院时,这时门阍处突然再度喧哗起来,两个人很凶猛地推开了阻拦其间的奴仆们,昂首走了进来,并对着握着剑柄迈步向前的西班牙剑士说到,“请传报总督阁下,就说阿波罗尼亚的喀西约,和奎因都司前来待命!”
就在这个场面充满了严肃的感觉时,那个喀西约后面一个身着古怪花纹的淡黄色头发女子大声大气地也推开人群,后面还牵着两个孩子,和名粗黑头发的女子,喊到:“请问百里香十二军团的司令官李必达,是否就在这里,还是在贝桑松?”
这个声音让刚才还心怀怒气的李必达浑身一哆嗦,他急步上前,推开了剑士卫队,结果尤莉亚倔强的琥珀色眼珠触碰到了自己,静静的庭院,她的背后,波蒂弯着腰,将小利奥和科琳娜的后背轻轻拍打着,示意他俩前去拥抱自己的父亲,眼眶和脸颊上已满是泪水,在外面窃窃私语的人群里,小鸽子的脑袋正在奋力地抬着,努力要看到他的养父是否安好。
亲昵抱着子女的李必达,觉得鲁塞尔村上空的秋阳非常得细腻温暖。
“是我的疏忽,没想到传令兵居然在半路上罹难,我实在很难想象这些日子你们得到了怎么样的煎熬。”
还没等波蒂发话,尤莉亚拢了下发梢,说:“没什么煎熬,路途上的队伍我安排得很妥当,你我的两个子女也都听话,另外我还得到了这两位将军的护送。”
这时,李必达才放下子女,很亲切地与喀西约行礼拥抱,互相做了自我介绍,并且继续拉住奎因都司的手,“您是个高尚的人,并没有因为我和您兄长的抵牾而心生怨恨,我发誓在今年就全力协助您兄长返回罗马。”
最后,李必达站在尤莉亚对面,说:“以前我只以为,我才是那位协助者的角色。。。。。。但现在,不管如何,我钦佩你的勇敢与坚定,波蒂和孩子们都得蒙你的帮助。”
“说什么浑话,我只是去处理你的产业的,而且我们这次来,就会在米兰定居下来。”尤莉亚的语气很是平淡,但带着些骄傲,虽然也是那种镇静的骄傲,后面波蒂看到她带着淡金色的绒毛的脖子下,微微泛起了红晕之色。
“产业,处理什么产业?”李必达好奇地问道。
尤莉亚这时扫了扫四边,带着点得意的表情,悄声对丈夫说,“你书信我明白,我又不敢出售拉科尼亚地区,便把其余的产业出售,来换取缺乏的资金。”
一听到这话,再想起刚才凯撒那混蛋的掣肘,李必达放下子女,顿觉头晕目眩,而后心中一口老血翻滚,看着满脸呆滞的尤莉亚,心中喊了句,“够狠啊,你这败家的老娘们。。。。。。”
第5章密约(上)
“愿人间只有一个主人,一个王。”——《伊里亚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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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转念想,也许尤莉亚做得并不算大错,如今这种情况,凯撒是出工不出力,根本帮不了自个的,现在他募集志愿兵根本缺钱,克拉苏也是支支吾吾,说什么他的钱也在为远征帕提亚做准备,言下之意我也分钱乏术。
现在这群混蛋,都袖手旁观,只要我付出。
所以整个局面如今就是场赌博了,为此我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只要能投资托勒密十二复辟成功,占住埃及这个富裕盘,将来我也不用仰慕这两位的鼻息。
李必达只能忍痛点点头,对尤莉亚说,“好,出卖得好。。。。。。”
“其实你很心疼对吧?你该问问我卖了多少塔伦特,足足五百。”
一下子就算明白了,李必达的奥斯蒂亚河港,外加伊特鲁尼亚的农庄什么的,看来都烟消云散,哀哉痛哉。
看到李必达的表情,尤莉亚居然带着丝调皮的表情,笑了下,“你一定认为我把你的产业全部抛售出去了,但其实河港、农庄我都还保留着,这五百塔伦特里面有一半是我向那个法老要来的。”
按照尤莉亚的解释,你投给那位吹笛者托勒密的二千塔伦特,每个月光是用在那家伙的宴请、音乐会,奴仆和斗剑奴的赏赐。外带那不勒斯豪华行宫的修缮用度。都得有八到十个塔伦特。这位吹笛者既没有招兵买马,也没有在政界运作,完全在那儿消极无为糜烂挥霍,就是个毫无价值的饕餮之徒,所以她全力通过法老女儿,从“虎口”里抢出了二百五十个塔伦特,再把丈夫在各地的别墅房产、地契、闲散投资收集了下,凑够了五百塔伦特。“大概够三千人一年的军资了。”
说完,尤莉亚呼了口气,揭下了蒙在身上的斗篷,继续说,“我是在奥菲勒努庄园长大的,知道田地和码头是绝不能轻易丢弃的,所以只是卖了你名下的所有别墅,那些东西才是可有可无的。”
鲁塞尔村旁边的小湖泊边,李必达用五万塞斯退斯的价钱买下了个十个优格大的小型农庄,来供给尤莉亚、波蒂和孩子们居住。“这里还习惯吗?”当奴仆们把青铜火炉、长榻和雕塑往里面搬运时,站在门庭处的李必达询问妻子和女儿们。
“挺好。反正我是不习惯罗马城里的生活方式,那儿的贵妇化妆罐子里能摆下一个化学家的商店。”尤莉亚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就叫奴仆把她很整洁的皮革箱子(就两个)往里面运,随后又踱到炉灶前,观看检查着陶罐、蔬菜肉类什么的是否充足,波蒂急忙看了旁边的男人,李必达对她使了个眼色,波蒂便上前恳请尤莉亚离开这儿,因为这是她份内的事情。
尤莉亚也不多说什么,便走到花园里,和利奥与科琳娜玩耍起来,似乎李必达的这对子女对尤莉亚的观感很好,绕在坐在小椅上的她,却毫无生分的感觉。
这时,凯撒的外甥裴迪斯急匆匆地找来了,他倚在门柱边对李必达招手,而后表示这件事必须要两人私密地会谈,于是便走到了院落墙壁的角落处,裴迪斯先把块字板塞给李必达,而后神秘地说:“凯撒要求你停止前往埃及,先用资产征募十三军团,因为拉宾努斯从贝桑松得到可靠消息,高卢东北边境处的比利时人结成了能拥有十万战士的部落同盟,准备在雪融时南下侵犯。所以。。。。。。”
也许,即便在现代社会,在大学毕业后进入工作岗位时的李必达君,也会遇到如此的情况,当你踌躇满志,万事俱备地要去运营你认为最最钟意的项目时,上司却极其冷淡地把你的梦想像沙堡般推垮,然后责令你不要再堆砌美丽的沙堡了,而是挖掘条丑陋的沟渠。
引诱无头脑的蛮族开战,运用军团和弩砲的新战术击败他们,对所有人进行种族根绝的行为,而后再从贩奴和掠夺里大量积累金钱,去贿赂整个罗马城——李必达乌斯对这样的流程慢慢感到厌倦了,他现在开始希望能在罗马城外,小亚粗糙而美感的优伯特尼亚,或者埃及肥沃繁荣的三角洲,哪怕是阿非利加的迦太基废墟上,用自己的金钱营造个属于自己的世界,这大概也是所有时代所有国度男人的终极梦想。
之前,他跟随凯撒和克拉苏,就是为了追逐更多的机遇和权力,但现在他觉得,也该是自己营建属于自己的独立国度的时候,我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以前在刀剑下逼迫当奴隶求生存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既然现在已经有了力量,就得改变这个世界。
所以他站在裴迪斯的面前,态度和神色变幻不定。
裴迪斯也了解他的苦衷,所以清了下嗓子说,“你看看手里的字板。”
李必达接过一看,上面刻着的密密麻麻的文书,是有关于监护人的内容,随即他在左下角看到了一枚指环印章,上面是“维利特雷的图里,盖乌斯。屋大维”,看样式是枚骑士的指环。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李必达心中激烈的回荡起来,盖乌斯。屋大维?骑士?监护人?
“嗯,这个算是我舅父的嘱托,这位名叫盖乌斯。屋大维的光荣骑士,其实是我妹妹阿提娅的丈夫,曾经在马其顿行省镇压过喀提林党,大概以前你们也曾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