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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观看的人们,“请赞助一票给海尔西乌斯,请赞助一票给海尔西乌斯!”
在小加图眼中,这家伙纯乎是蠢掉了,那些钱大概是凯撒送来的吧?但民众怎么可能会信任位连施政方针都说不清楚的外乡人呢!
但接下来的走向,让所有人都出乎意外——虽然不明显,但海尔西乌斯拉来的选票,确实在稳健地增长,尤其是意大利各个同盟市镇的选票,待到一个月后,海尔西乌斯手头的票,经过小加图幕僚精确地统计,已经开始和他姐夫杜米久斯所得接近了。
“这是怎么回事!大概又是李必达在背后捣鬼。”小加图额头汗水涔涔,破口诟骂起来,听到这个消息就连庞培也有些坐不住了,他坐在圈椅上沉吟会儿后,说“动用后备兵的时刻到来了——叫我的军团兵士,都来投票!”
什么,这样会不会被凯撒抓住话柄,攻击我们?小加图与马赛拉斯发出这样的疑问,庞培却装作听不见似的,只是在强调:为了挽救共和国,并击败凯撒,有些非常手段是必须要用的,有些法令也是可以变通的。
结果事情很快败露,揭穿这事情的不是别人,恰好是现任首席执政官班克斯,他直接在元老院狠狠参了庞培一本,当众羞辱了彼方,庞培也只能吃哑巴亏:即便班克斯可能收取了凯撒高额的贿赂,但这件事本身确实是他违背公义,面对班克斯的诘问,他根本无言以对。
“如果再出现类似情况,我就下达执政官法令,解除戒严令,然后你完全可以和凯撒比比,谁军团的兵士更多,全共和国的军队都不用在前线戍防,轮番回城来投票好了。”班克斯的话不无讽刺,元老院的反庞培人物,司平泽尔、毕索、巴萨图斯、包括那个西庇阿都在起哄,庞培在座位上以袖遮面,万分难堪。
庞培让兵士回城投票的消息,也很快起了新的波澜,在高卢前线得知此事的凯撒,立刻给特布里斯民会写公开信,让护民官巴萨图斯当众朗读,愤怒指责庞培与小加图的蝇营狗苟,民会上声讨一片,另外个更可怕的消息传来:凯撒亲自带着某个军团,公然抵达了阿里米隆,和守卫伊特鲁尼亚的利博相对峙,声称请求元老院或民会尽快就他关心的议案进行表决,“最好公平合理点!”。
空气瞬间凝固紧张起来,凯撒还派来位粗鲁的百夫长担任使者,来到元老院的临时集会所,带来主人的要求,但许多元老声称现在高卢总督的议案还没到解决的时候,结果那位百夫长就在台阶下,拍打着自己的剑鞘,狂妄地说道,“是吗?那也许它能促使你们解决这件事。”
第3章春风得意(下)
这位百夫长的发言,和凯撒抵达阿里米隆的消息,引起了巨大的恐慌骚动,“所有人都想在这时逃离罗马。”这是西塞罗给弟弟奎因都司书信里所说。
但留守高卢的奎因都司却劝哥哥不要过于慌张,“战争不是随便就能爆发的,我相信共和国的内部优良体制可以避免这次的内战,并且我认为凯撒军队内部的很多将佐也不愿意走向内战的战场,最典型的就是他最信任的首席副将、代理总司令官拉宾努斯。”
看到弟弟的回信后,西塞罗大为宽慰,心情平复后他立刻又开始盘算,能否在凯撒与庞培的抵牾里发挥力量?他现在已经彻底疏远小加图,在西塞罗的眼中,这位这两年的表现不但让他失望,简直让他感到震惊,“一个拥有鲜明立场,凡事都针对尤利乌斯。凯撒,凡事也都拥护格涅乌斯。庞培的加图,还是以前的那位加图吗?我认为不是,相反的,他并非在维护国家的和平,而是变相地将共和国推向战乱的深渊,他现在也只是有‘有立场而无是非’。”
不过这些话语只是记录在私人的书札当中,西塞罗并没有公开表露出来,他将写满的书卷,搁在了卷轴挂架上,泰罗细细地将它们整理好,挨个摆放在书斋的壁柜上,接着西塞罗揉了揉有些冻红的鼻子,走到对面坐榻上,已经有些倦困的巴布莉莉娅前,亲密地与可爱的新嫁娘牵手,说了几句希腊语的情话。接着披上了斗篷。走到宅邸里“即山坡体势”的阶梯式花园。那儿有西塞罗最钟爱的白杨树,先前克劳狄洗劫此处的大火,都没能烧死它,现在它重新焕发生机,如利剑般刺向苍蓝色的天空。
极目望去,半个罗马城都焦黑了,大广场迄今依旧狼藉,这种态势下。没人真正关心这座城市的福祉和命运,鸟瞰被大火烧得光秃秃的神庙圣林,西塞罗鼻尖有些发酸,守护国家的豪情顿时在他心中升腾起来,“待到来年前往西里西亚担任总督后,几年的时间,我也会拥有重塑邦国的力量的,等我回来,伟大而可爱的罗马——弟弟,你在遥远的北方。也要保重身体,珍爱它。”
百人团的唱票过程当中。在“羊圈”外等待的小加图,坐在供人休息的公共厅堂当中,紧张地将手指都啮出血来:“现在海尔西乌斯竟然和杜米久斯相差不大,我可不是像凯撒那样喜欢赌博的人,这种等待最终结果的时刻,简直是种折磨。”
当结果出来时,小加图仰面躺在坐榻上,用手轻轻揉着有点痛楚的胃部,因为这几日他寝食难安,“仅仅差了七个百人团票,七个。马赛拉斯,首席执政官——杜米久斯,次席执政官——至于海尔西乌斯,以七票差距落选,落选。。。。。。”好一会儿,他猛地攥紧了扶手,跳了起来,整个心情都宣泄舒放,来回在厅堂包厢里急速地走着,不时发出高亢的笑声,就算手段不正常,那也无伤大雅,马上就可以提请现任两位执政官,尽快否决凯撒的提案,而后把他押回罗马城来公开受审,叫他身败名裂,这样国家的牺牲就会被减到最低的程度,共和的光辉很快会重新照耀在梯伯河上。
胜利的曙光已经来临了!
他现在才不管那个李必达是怎么想,怎么做的,既然执政官选举已经确定,共和派的候选人双双当选,凯撒就是一败涂地的结局,他的那些正规军团也不足为惧:只要元老院执政官的敕令下达,全部都会灰飞烟灭,那些兵士即便贪财粗暴,但还是共和国的公民,是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跟随凯撒作乱的。
那就先拿罗马城外的三个军团开刀好了。
没想当小加图走出厅堂,准备与同侪们庆贺时,一位飞快跑来的奴隶,塞给了他某个私人的急件,当他取出那块写字板,在拱廊的阴影下,细细阅读时,才得知是叙利亚的最新情况,这个信件就是阿庇斯、狄希莫斯、布鲁图和喀西约四位联合署名发来的,无需置疑其准确性:叙利亚行省里,李必达部下(安东尼),或者与李必达亲近的人物(保卢斯),或仰慕李必达行为的(安冈第努斯)等将领,公开率领几个军团,违抗起军令来,兵士们不愿意操练,还如同匪徒般劫掠乡里,一切都像是当年路库拉斯在小亚的翻版。
这个消息让加图心头沉重起来,他没有去寻欢作乐的心思,而是携带着这封信件,匆匆找到了同样得意洋洋的庞培,“东方边界的军队,情势不稳!”
“这怕又是那个李必达暗中捣鬼串联的,将来凯撒落马后,这位是我一定要将他从高岩上推下去处死的混账。”庞培虽然话说得狠,但举手投足间并无丝毫慌张之态,他也认为这场战役己方已经取得决定性胜利,剩下的几幕不过是敌人垂死反扑罢了。而后他端起酒杯,向小加图欢呼这次竞选的巨大胜利,“这完全得益于我们的精诚合作。”
“先不要高兴的太早,凯撒的反击必然激烈,他就像头行将就擒的野兽,是不惜孤注一掷的,所以庞培啊,你必须向我,已经不在场的所有元老,还有对整个共和国发誓——你有信心,哪怕是运用武力,阻挡住凯撒的反扑,来自高卢,或来自东方的。”小加图摁住酒杯,没有和庞培相碰。
“完全用不着担心,告诉狄希莫斯与布鲁图,叫他们公告所有的行省兵士,就说罗马城的执政官选举已经结束,凯撒派已彻底完蛋,还有马上前去赴任的新总督,就是先前反对我的梅特拉。西庇阿,哦,现在马上就要是我的新岳父了,因为我准备赢娶他的女儿高乃莉娅。”庞培呻了口酒水,很得意地说道,他的这个行为是一举三得:娶来高乃莉娅,就等于继承了克拉苏部分巨额遗产,这是其一;与高乃莉娅的父亲化敌为友,用总督位子收买他,又得到了两大军功家族的支持;最后,用新总督的声威,自然可以压服住东方行省蠢蠢欲动的凯撒党羽。
“安心吧,这个传令到达时,叙利亚的叛乱就会消弭无形。”庞培信誓旦旦。
第4章护民官们(上)
“只要诗作得好,豪放大胆,能够煽情,那就大胆去煽,特别是煽肾虚多毛的成年男子的情!”——共和国末代的诗人卡图卢斯《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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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里奥怅然若失地站在卡皮托儿山下的街道,看着上面的奎林努斯祭坛燃起熊熊大火,这昭示着罗马城内有巨大的喜讯,当然是英雄庞培的第二次新婚典礼,盛大的游行队伍簇拥着白发的新郎,外带新娘的轿辇,喜气洋洋地喊着口号,越过战神庙墓园——庞培的前任妻子,也是凯撒的女儿便长眠于此,最终抵达卡皮纳门前的精灵圣林处,那儿供奉着山泽仙女伊吉利亚,与森林男神卡米尼,相传伊吉利亚是罗马古风时代第二任国王努马王在神界的情人,两者的人神之恋始终是传说故事集里的常客,现在这座圣林是罗马新婚夫妇在举办仪式时最喜欢前往的地方,他们相信在这儿会得到神灵的庇佑与祝福。
圣林的祭司,早已点起了点点篝火,前来围观的民众将花瓣像下雨般洒向了这对年龄差异有些大的新人,人群里的库里奥看到了捧着竖琴走下轿辇的高乃莉娅,她确实不是丑女,低垂的眉眼都充满了温柔的懿范,恰好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在周围弹奏舞蹈的市民们都有点如醉如痴,在这种风暴即将来临的时候,凡人反倒有种渴望及时行乐的心理。不管如何。最近庞培、西塞罗这两位知名人士所举办的婚礼。总算是人们带来了不少可称及时的快乐。
狂欢当中,库里奥慢慢地沿着回路而走,不会儿他就嘲笑自己的无谓多情,“我只有三十五岁,名声在城中极坏,并且负债累累,怕是高乃莉娅这样的,都不会甘心委身于我吧!”这会儿。他心思猛转,当初极力撺掇自己与高乃莉娅的,不就是李必达那混蛋?这家伙究竟怎么了,直到现在执政官选举都结束了,还是行踪不定,这根本不像这家伙的风格啊!
第三个拐角处,狭长的巷道,库里奥迎面看到,一个浅黄色头发,跛着脚朝着自己走来的少年。随即就站定了,低声道“你是李必达乌斯的养子。”
“唔。养父给您的指定变了——您应该迎娶克劳狄的姐姐。”
库里奥爆发了,他一把就帕鲁玛的衣领揪住,摁倒了巷子的墙壁上,怒喝道你养父这个混蛋,瞧不起人也要有个限度。
“那就是富丽维亚好了。”帕鲁玛嘿嘿笑着,贴在墙壁上咧着嘴,丝毫没有挣扎,这份气定神闲讨价还价的模样,简直和他养父一个德性,“丰厚的嫁妆,而且她还很漂亮年轻,不是吗?还有凯撒的馈赠,您不但能还清所有的债务,还能在将来因为自己的立场呼风唤雨。”
谁想到库里奥又一把将帕鲁玛推开,朝外腾了几个罗马尺,冷笑着说道,“我现在应该庆幸的是,在加图与庞培的眼中,我还是个站在元老院这边的共和派分子,所以别再和我提这种无聊的笑话,赶快给我滚蛋,你养父,还有凯撒全都完蛋了。”
“戏剧才刚刚拉开帷幕而已,我养父押的筹码从来没有失手过,现在宏大的斗兽场里,厮杀远未结束,尊敬的护民官阁下,你不需要这么焦急脆弱,我从来都是不会在这时候押出自己的宝贵银币的。”帕鲁玛依旧靠在墙壁,继续笑着说到,不疾不徐,接着看到库里奥并没有离去,便从怀里取出块蜡封的写字板,递了过去。
“你养父在什么地方,我要见他。”库里奥并没有急着阅读那块字板,而是更关心李必达的下落,但小鸽子帕鲁玛并没有回答,只是再度笑了下,接着在稀薄的黄昏雾气里转身,又一跛一跛的离去了。。。。。。
叙利亚行省的安条克城里,数个军团全在大校场上集合起来,阿庇斯当众宣布了从罗马城哪儿来的讯息,而后扈从举着束棒法西斯,布鲁图站在前面,厉声对所有人说到:“现在在我们的眼中,所有官兵都是一视同仁的,但在你们的行为里,却出现了千差万别。但是在罗马城里,伟大的庞培已经完全掌握了政局,若是在必要的情况下,他会被推举为狄克推多,现在我们的军队里,还有不少顽固不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