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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的,努马王与李乌斯见证我的公义与胸怀。”
这时,所有的人都沉默下来,不少将佐确实觉得李必达此举有些过于冒险,但大祭司却指着弗拉库斯说“你是意大利的卢卡尼亚人,你就和拉宾努斯的故乡金古卢姆,只隔着一道河,同时同地能看到美丽的亚得里亚海,由是的话,我何曾在提拔百夫长的时候怀疑过你呢?还有你,杜松维耶,当年高卢战争时,你的部族随着赫尔维蒂人一同与我们作战,后来你和你的维比奇纳斯人跟随我经过多少战争,我们何时对彼此怀疑过?还有我的亲卫长阿尔普,他还是位努比亚黑皮肤的战士,但我就寝后他随时都带着刀剑环伺在我的身边。奥达克斯也是一样,你说说,奥达克斯!”
说着,李必达端起了一个盛满冰镇樱桃酒的银壶,对着奥达克斯说到,“你自己说说吧,我就在这里听着,在战神李乌斯和他的三个儿子的雕像前。”
第20章通往乌尔绍之路(上)
“身为个非提,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从欧提白脸口中说出的任何战略。”——毛里塔尼亚帝国海军提督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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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达克斯十分激动,他上前向雕像鞠躬致敬,表示在阵前绝不会有任何动摇的表现,“只要大祭司在我取得胜利后,能继续赐予这个就行。”他的所指显然是冰镇樱桃酒,大祭司便笑着抬抬头,意思是你可以饮用,于是奥达克斯就将脖子给仰了起来,咕噜咕噜那是十分畅快。
但很快,李必达就将壶把给握住,不允许他继续下去了,“剩下的一半,等到你凯旋时再来取饮,另外我这里还有两大罐的冰镇樱桃酒,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马上赠送给你。”
次日第三个步哨时,李乌斯军团的一线兵士,都采集了树叶和木条,把自己的头盔和盾牌给遮挡起来,悄悄地爬到了距离马基乌斯营寨对面,相隔一个谷底的山坡上,大祭司本人带着卫队,也悄悄进入到了后面一个弗隆的片树荫下,而后将手一挥,示意所有人就位,准备战斗。
不一会儿后,马基乌斯的巡哨骑兵,严格按照规定,从营寨的正门步出,惬意地有说有笑,越过那片谷底,带头的队长还亲自下马,搬开了尖桩中间可以活动的鹿角,而后鱼贯而出。
李乌斯军团的前哨兵士分散隐藏得很好,他们全部卧倒在可以遮挡自己的草丛里,一动不动。而马基乌斯的骑兵队也大约因为长久未见敌情。或者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敌人会翻越整个雪之山脉,出现在自己眼皮下的缘故,三三两两,很松懈地朝着这边的山坡走来——只要装出样子,巡逻半个白日刻,就可以回营休息了。
忽然,从对面山坡里忽然纷纷站立起两排兵士,发出很大的呐喊。随后一排排箭矢和投石就飞了过来,带头的骑兵队长猝不及防,最先中招,如同断线的风筝般一头栽了下来,其余的骑兵也人马嘶鸣,在原地打转,四面八方,许多伏兵也跳跃了起来,有的直接举着盾牌冲向壕沟和木桩处,有的则将其余的敌人巡哨骑兵扑下马来。用刺矛和短剑杀死。
“不要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奇袭军上,所有的兵士啊。所有努马王的子弟啊,给我压上去!”李必达亲自跃上了坐骑,手持亮闪闪的镀金指挥棒,冲到了山坡前,这时候所有的李乌斯军团,大约数百名兵士,列着前赴后继的队形,争先恐后冲出,跟在兵士后面的,是举着篮筐、皮革和铁锹的军奴,他们慢慢地在短时间内,冲到了兵士的前面(因为兵士习惯在冲锋时,边跑边调整姿态和队形),接着就将皮革覆盖在铁钩、木桩上,随后将篮筐里的石块和砂土也铺了上去,接着就挥舞着十字镐和铁锹,破坏敌人的木栅和尖桩,碎块乱飞里,李乌斯新军兵士们,奋勇顺着覆盖在其上的皮革,翻过马基乌斯的工事,许多人直接将盾牌翻过来,接着踏在其上跳过去。
同时,两个砲兵分队,将带着铁盾的骑兵砲,和小型的蝎子弩,自潜伏地迅速推出,与军奴们一起喊叫着,手手接力,从山坡上滑下,勇敢地将砲位设置在了谷底,对着仰视才可见的马基乌斯营寨发射起来。
很快,山崖上塔楼和战梯上的马基乌斯部众也反应过来,在其上自各个方向抛掷石块和标枪,“不要害怕,那些人虽然站在我们上面,但距离我们其实很远,他们抛来的东西是没有杀伤力的!”在木栅前,首席百夫长弗拉库斯猫着腰,对着周围还在攀爬翻越的同袍不断打气说到,结果他的话刚说完,几发从山崖塔楼上蝎子弩上射来的铅丸,就横着削飞了四五名军奴的脑袋,人头带着血,到处乱滚,“伏低,伏低,注意敌人各个方向的弩砲。”接着,李乌斯军团的兵士,都学乖了,他们先是在木栅尖桩前全部趴低,用盾牌护在其上,等到敌人的弩砲发射过后,看起来在继续绞索装弹时,他们就互相转告,趁着这个时机挨个翻过去。
不久后,杜松维耶的骑兵也投入了攻击,但是军号声虽然慷慨激昂,但他们并没有骑马,因为这个地形是根本没有必要的,所有骑兵也如同前面的步兵那样,趴在地上,用水滴形盾牌叠成阵势,亦步亦趋,躲闪着敌人的火力,样子看起来十分独特。
得到敌袭情报的马基乌斯,飞速跑出自己的指挥所,爬上了营寨边角的塔楼,看着下面漫山遍野的敌人,以及李必达的喀提林铁手旗标,“是李必达乌斯,是李必达乌斯,他怎么又来了!我在这里,终于还是躲不开他?”马基乌斯不由得大声抱怨起来,他身边的百夫长开始警告他,不要发出这么大的声音,若是让下面抵抗的兵士听到的话,是会严重影响士气的。
“是的,是的!”马基乌斯也发起狠来,偏偏来找我的话,我就给你些厉害尝尝,他拔出“成仁之剑”,“兵士们,集合到正门斜坡那里,其余所有人坚守塔楼和岗位,不间断用弩砲和蝎子弩射击!”接着,他对个百夫长下达了死命令——你带着四个骑兵担当护卫,全速从后面的小门,冲下山去,前往乌尔绍与科尔杜巴城一带,寻求援军,越多越好,把前来偷袭这里的李必达给真真正正地打回去。
顺着山崖外狭窄弯曲的山道,开辟的小门吱呀打开,带着雅典骑兵盔的百夫长,前后各有两名执旗的西班牙骑兵护送,喝呀喝呀地马蹄翻飞,朝着山下奋力奔去。
这时候,李必达的新式步兵,已经有三分之一越过了栅栏和壕沟,举着盾牌,冒着矢石,在马基乌斯营寨的下方,守卫的敌人也红眼了,他们砍断了绳索,将原本挂在半空里的巨石的网兜松开,巨大的滚石轰隆而下,在正前面猝不及防的几名步兵惨叫着,被碾压成了肉沫血浆,其余的纷纷翻滚开来,巨石不断翻滚,直滚到了马基乌斯的外围尖桩那里,几声巨响,将他先前精心敷设的铁钩、倒马桩和壕沟撞得“粉身碎骨”,出现了好几个大的缺口。
第20章通往乌尔绍之路(中)
当时,整个战场陷于了短暂的静寂,接着就是如潮般的“万岁”叫喊——后继的,杜松维耶的骑兵队们,纷纷站起身子,举着剑盾,顺着被马基乌斯巨石砸出的缺口,势不可遏地纷纷冲到了前面,军奴们也咬紧牙关,在后面用绳子链条,拖曳着各个攻城器械的部件,冒死朝前方进发——大祭司答应了他们,此战后每人赏赐一个蒲式耳的葡萄酒,外加二十枚德拉克马银币。
谷底里的骑兵砲,砲手们也发挥了极度的勇敢,矢石在前面的铁盾上打得火花乱闪,他们依旧沉着冷静,对着敌人的营寨不断射击,一发轻型的圆形石弹,嗖地掠过下面所有兵士上空,斜着在山崖上擦了下,歪着弹射到了营寨东南角的一处高耸的塔楼上,上面马基乌斯的一名百夫长,两个操砲的兵士,还有个军奴,当即和粉碎的塔楼一起坠下,全部摔死。
这发“提神”的砲弹,再度让李必达所有的兵士欢呼起来,大祭司本身也直接脱掉了头盔,骑着马来到了矢石交加的前线,“麦德捷卫队,卢西塔尼亚剑士队,统统给我压上去,今日我们有战神的庇佑,不管是马尔斯还是李乌斯,他们的加持与我们同在,敌人马上就要为他们的愚蠢付出代价了!”
“他们在组装风箱砲,快,把火炭车给滚下去!”气急败坏的马基乌斯喊到,轰得一声,他的兵士们将营寨的正门给打开,接着军奴将两辆装着许多尖刺和标枪的火炭车点燃。接着发一声喊。就顺着正门下的斜坡给推了下来。
几名李乌斯军团兵士半蹲身躯。将盾牌叠成个环状的护卫带,身后几名军奴喊着,伸出几个长长的古怪的铁叉,结果硬是将那两辆火炭车给叉住了,倾泻而出的尖刺和火焰木炭,纷纷砸在了兵士的盾牌上,其中一个跳跃到名军奴的脸上,当即他就惨嚎着。捂着脸面,在地上滚翻了起来,其余几人即刻扑上去,帮助扑灭烈火。
“上呀,上呀!”几名披着古怪石棉衣服的军奴,随后冲了上来,他们手里捧着小型的风箱砲,但是很快却喷出了道道水花,居然将继续燃烧的火炭车给浇灭了,接着其余的军奴使用挠钩和绳索。将火炭车给拉开了。
组装好的,带着铁盾的风箱砲。傻大黑组地就硬顺着斜坡杠了上去,营寨里面的人都知道这玩意儿的厉害,于是乱作一团,不少人已经从正门和塔楼上逃逸,马基乌斯也急得是满头大汗,赶紧带着自己的贴身蛮族卫队冲了上去。
一阵夺目的火焰,直接席卷了营寨的正门,当面的守卫兵士,瞬间被吞噬了,许多人惨叫着,带着满身的火到处滚爬乱跑,“给我撤到里面去。”马基乌斯不愧是搞土木的行家,他修筑了个连环式的壁垒,李必达军队焚毁的正门,不过是个外围的“瓮城”罢了,他在稍高的台地上,又修筑了道带着铁闸的青铜城门,和环绕的木栅、塔楼作为第二道防线,所以马基乌斯很快带着其余的部众,收拢防卫,李必达后继上去的下马骑兵强攻了几次,还未能得手。
这下,战局陷入了僵持的局面,但是对李必达而言,他不能再继续僵持下去了,万一马基乌斯的援军到来,他可就完蛋了。
看来,所有的期望,暂时还真的要寄托在奥达克斯的身上。
而这时候的奥达克斯,正有些醉意的,带着所有的人,顺着密密麻麻的树林,在向导的指引下,绕着远路呢,大伙儿都很疲累,特别是听到远处谷底的喊杀声,和冒出的烟火,知道战斗已经进行了,更是焦急万分,他们的眼前不断有麋鹿跳上跳下,所有人拨开了荆棘,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走动着。
“阿尔普,我交给你个任务,那就是去要求马基乌斯投降。”烟火袅袅中,大祭司忽然给卫队长下达了这个使命。
于是来自努比亚的贵族战士,便将手中的长矛绑上丝带与橄榄枝,缓缓单身走到了营寨防线的门前,并高声用简单的希腊语,要求与指挥官谈话。
但马基乌斯却很生气,他喊道如果要和议的话,那也该是双方最高指挥官间的事情,而李必达居然派遣个卫队长来讨论如此重大的事情,未免是对自己的不恭。
“可我们的最高指挥官是共和国的大祭司,而您的官阶据我们所知,最高也就是到行省财务官,尚未进入元老院。”阿尔普身边的名扈从,带着某种为难的情绪说。
随后,双方开始扯皮,马基乌斯坚称,“现在的情势是在战场上,所以和平时期的官阶并不管用,贵大祭司本来也是不许可登上征途统帅军队作战的,但这不也带着十几个军团来到西班牙了吗?所以在这里,我们的地位是对等的。”
马基乌斯吐沫横飞,身边的幕僚与百夫长就提醒说,要防止敌人有诈,“没关系,李必达乌斯在使用缓兵之计,我也是一样,就等着援军以最快的速度到来了。”马基乌斯低声答复,显得很有信心。
果然,大祭司而后,亲自骑着马,双方约定互相不使用投掷兵器,来到了距离营寨一个半斯塔狄亚下,麦德捷卫队紧张地用盾牌,将李必达给保护起来,两个人开始东拉西扯各怀鬼胎起来,渐渐到了傍晚时分,大祭司见交涉无果,就暂时把前沿的兵士给撤了下来,而马基乌斯也是信心满满——明日最迟下午时刻,就会有援军到来,李必达可就插翅难飞了。
落日后马基乌斯还特意把部众给清点了下,发觉大部分人依旧完好,还能合并为三个大队的完整军力,营寨核心仓库里的粮秣与器械也都保管良好,士气也依旧坚挺,这让马基乌斯更加放心,他仔细巡察了下各个岗哨,便坐在自己的营帐指挥所里,不眠不休,激动而紧张地等待着次日黎明的到来。
一会儿后,他觉得有些困乏,就躺在行军床榻上,但怎么也睡不着,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