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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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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石青——”眼瞅着民军在外耀武扬威,慕容评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他的愤怒不是无因,民军之所以能够如此猖狂,就是因为他中了石青的算计。

  民军初来之时,曾和燕国东路军对阵战了一次,那一次燕军损失不小,民军则趁大胜气势抵近燕军大寨前立下大营。慕容评以为,两军抵近后危险共担,并没有很在意;直到慕容恪率兵来后,才指出他中了石青的道。当时应该出兵袭扰,不能任由对方抵近扎营,

  燕军、民军对战之地是两河相夹的狭窄平原;左右无法腾挪回旋,只能前后移动冲击。民军抵近燕军大营之后,两军相隔一道三里宽的缝隙,在这种狭窄的缝隙中交战,交战人手不能太多,否则稍一铺展就进入到对方营寨弓箭手打击范围内,会造成很大伤损;另外,还不能大规模动用骑兵;双方相距太近,不等战马跑起来就会抵近对方营寨之下,收缰不住,甚至可能撞上对方壕沟、营栅。

  民军的组成主要有石赵、冉魏留下的禁军,鲁口征东军这股边军和从青兖选拨、历经百战的新义军三部分;其中无一不是精锐之师;与大半是从部落、坞堡征募青壮私兵组成的燕军相比,双方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对阵厮杀的素养高出太多。

  燕军在民军面前有两大优势,一个是数量优势,一个是骑兵优势。民军抵近扎营之后,燕军的两个优势就没办法发挥。

  慕容恪来后看出这一点,所以说慕容评着了石青的道。他既然能看出来,当然也可以想办法解决,不过,因为初始就没准备和民军对阵厮杀,所以慕容恪没有费功夫去改变这种局面。这样的结果就是民军一旦出营挑战,燕军只能忍气吞声地龟缩寨中。

  归根结底,这种局面的始作俑原因就是慕容评着了石青的道。是以,看到对手耀武扬威,他怎会不羞恼呢?

  慕容恪对民军的挑衅倒是很不在乎,凝神看了一阵,笑了笑对左右道:“石青既然想玩,我军当奉陪到底。封奕太守,你率五千士卒出营接战,鲜于亮将军,你率一千骑在封太守左右两翼遮护。”

  “遵命!”

  封奕、鲜于亮亢声应答,虽然知道人数相等时,己方多半要吃亏,但是军令在身,无数双眼睛在后,两人还是不敢有丝毫迟疑。就在两人转身即将下去点兵时,慕容恪突然开口道:“等等——两位出战勿须抱定决生死、分胜负的念想,只要能稳住阵势,尽量减少伤亡,和对方纠缠半日便是大功。”

  “啊?辅国将军这是何意?”封奕、鲜于亮齐齐回身,惊诧地问。出阵不分胜负、决生死,岂不是应付敷衍?这样怎么可能赢得了?若是设伏,还可以施诈败计,可是看样子辅国将军没有其他后着呀?

第七集 第九十四章 可怕的谣言

  慕容恪冷笑道:“石青此举乃虚张声势,试图表明民军有心进取,绝不会退缩;既如此,我军就该做些表示,以示‘明白’,让他安心施展后着才是。”

  “后着?难道决战的时候到了?”慕容评双目一亮,热切地盯住慕容恪。

  “叔父料得不错!”

  慕容恪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俊秀的脸庞却比坚冰还要寒冷。“恪可以断定,民军这两日必有动作。最可能的是不顾一切呼应安国、无极两城守军突围;若再不成,石青会果断放弃鲁口、南皮、真定,放弃无极、安国的数万人马,退缩到冀州城、襄国城重筑防线,以等待时机。哼——鲁口岂是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之地?他来了就别想走了——”

  封奕、鲜于亮听得血脉贲张,向慕容恪重重一礼,转身下去点兵迎战。

  慕容恪环顾左右,断然下令道:“传令三寨,从此时起,全军各部人马枕戈以待,时刻准备追击民军;清凉河小寨密切注意南皮动向,骑兵游骑全部撒出去,将鲁口四周大小动静一一探查清楚,不得给民军留下任何退走空隙。”

  “遵命!”燕军将士齐声应答。

  “杀——”

  寨门大开,六千马步燕军在封奕、鲜于亮统带下鱼贯杀出。

  对面民军弓箭手见状,唿哨一声,撒腿跑回阵中。民军本阵面对燕军,士卒却倒退着向后缓缓移动,似乎要腾出厮杀场地一般。

  燕军大为放心,一列列按序出营,在距离寨栅五十步外整理阵形。民军没有趁隙攻击,继续倒退,距离燕军百十步时才停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燕军完成阵形。

  慕容恪暗叹一声,转身离开营栅,向自己的帅帐走去;他不忍看下去了,这样的阵战,考验的是双方将士的作战素养,结果很明显,即便采取守势,燕军的伤亡也会超过民军;留下来观看除了徒添伤心,并无自己使力之处。

  “杀!”

  身后杀声震天响起,两军开始交手。慕容恪疾步进入帅帐,传命亲卫点燃烛火,然后猛然扯下帘幕,将喊杀声遮在外面。

  来到帅案前坐定,慕容恪摊开幽冀一带的舆图,目光在南皮、鲁口、安国、无极、真定之间来回逡巡,将自己视作石青,脑中翻来覆去倒腾,思索援救无极、安国两城守军和突入幽州南部抢粮、毁粮的办法;只是无论如何设想,他都找不出妥善解决之道,别说是妥善之道,就算冒险一逞或者两败俱伤的办法他都想不出来。

  “民军已经陷入绝境,石青不可能逆转形势!不可能的!”

  慕容恪一次次这样想,他认为石青确实了不起,但并不认为石青比自己强多少,自己不能解决的难题,石青也不可能解决。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放心,在舆图上一遍遍地推算各种可能。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亲卫又一次进来更换烛火的时候,慕容恪才发现外面哦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帅案旁还放着一份早就没冒热气的饭菜。

  “今日阵战结果如何?”慕容恪推开舆图,移过饭菜,一边随口问着。

  “我军损折三百八十多,对方损折近两百。”亲卫回了一句,换过烛火,看见慕容恪正在用冷饭,急道:“将军稍等,属下进来,原本有打算把饭菜热热的。”

  “不错啊,封太守果然有才,应对的很得当。”

  慕容恪对损伤数目满意,接着拿着筷箸的手在空中挥了挥,玩笑似地教训亲卫道:“行军打仗哪来恁多讲究?天刚入秋,还没冷下来,算得了什么,想当年在塞外征讨宇文部和扶余国,不管饿了还是渴了,总归是一把雪塞到嘴里解决问题,奇的是还没人出事。人大凡就是这样,越讲究越金贵越受不得辛苦,越不讲究反而越结实越耐得。”

  亲卫露出颇有同感的神情,口中却道:“今日不同往日,将军原本就是金贵之体,还该体恤才是。”

  慕容恪随意地摇摇头,知道这是对方的本份,便不再多说,埋头用饭。

  就在这时,帘幕呼啦一声被人猛地扯开,一个亲卫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不及行礼,就开口禀道:“将军!民军有动静了!”

  “啊!什么动静!快说——”啪地一声筷箸被慕容恪重重拍在帅案上,他身子一挺,霍地站起,撑案前俯,双眼一眨不眨地逼视着禀报亲卫。

  “据探报,适才约有万余民军骑兵趁夜悄悄出了后营,逆滹沱河而上,似乎向西边安平而去。”

  “骑兵?安平?”

  慕容恪呼啦一下推开帅案上的饭菜,一把扯过舆图,手指点在鲁口之上,指尖沿着滹沱河渐渐向西推,推到安平和渡口水寨相间地带之时,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再次向前推,最后在安国对面的滹沱河南岸停了下来。

  仔细端详了一阵,他嘿嘿笑了起来,声音甚是愉悦。“石青,你果然舍不得安国、无极的几万兵马,不惜让骑兵倾巢而出,也想努力将其救出来。嘿嘿——好的很,你越是这般贪婪,我越是喜欢。”

  自得其乐了一阵,慕容恪盯着舆图吩咐道:“来人!传令武邑守将李产,命其这几日严加戒备,但若见民军从武邑溃逃,即刻出兵拦截,配合我追击之主力。”

  “来人!传令渡口水寨守将孙兴,这几日小心戒备,若是得到民军骑兵接应,安国、无极守军必定会从渡口浮桥突围;若真如此,命其死守水寨,等待蠡县援兵,万勿放敌军逃脱。”

  “来人!传令封放连夜前往蠡县面见王兄,将鲁口情形予以详细禀报,请王兄注意渡口水寨和安国、无极方面的动向,若有异动,随时出兵接应。”

  三队亲卫领命而去,慕容恪问道:“安国、无极方面可有消息回报?”

  亲卫答道:“每个时辰都有快骑返回,只说城内十分安静,没见敌军异动。”

  “嗯,安静不一定是好事,敌军不动则已,一动必有大事。传令下去,无极、安国以及鲁口各军严加戒备,不得稍有懈怠;传令封奕、鲜于亮,明早主动出击,继续和民军对战,缠死他们……”

  慕容恪说一句,亲卫应一声,交代了一阵之后,他想了想,自觉再无纰漏,便道:“本将军要好生睡上一觉,以应付明日之事;但是若有动静,便需立即叫醒本将军,不可有误。”

  亲卫答应着退了下去,慕容恪倒在帅案后的席塌上再不想其余,合上眼酣然大睡。他这一觉睡得极其香甜,其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没有任何人打扰。

  一觉睡到自然醒,慕容恪抬起上身瞄了眼,但见出口帘幕被光亮映的通红通红,知道天已不早了,便扬声喊道:“来人啊——”

  没多久,两名亲卫掀帘而入,一个捧着绞过的湿敷子,一个端着早点。

  慕容恪接过湿敷子抹了抹脸,问道:“什么时辰了?可有什么消息?”

  侍候的亲卫答道:“现在差不多是辰末了。各方探马还没异常消息传来,只是鲜于亮将军和封奕将军带兵出营了,民军也有六千马步出营应战;这时双方该开始接战了。”

  慕容恪递过敷子,席地坐下拿起一个窝盔,一边啃一边含糊不清地咀嚼道:“民军应战的很爽快?今天看来不会有事,也许是晚上,不过不能大意,传令下去,各部不得懈怠,保持建制,随时准备应对意外。”

  亲卫答应着下去传令去了,慕容恪吃了三个窝盔,喝了一碗麦粥,随即感觉浑身上下神清气爽,精气神十足,便扯过舆图,从新推算起来。这一推算又是大半天过去了,直到天将黄昏时慕容评、封奕、鲜于亮等一干将领到来才将他的思绪从舆图上拉出来。

  慕容评、鲜于亮、封放等一干将领的脸色很难看,慕容恪瞅了一眼,笑道:“怎么啦?今天损折的厉害?损折多少人手?”

  鲜于亮抢先回答:“回将军话,我军今日损折近五百人,民军损折约莫两百左右。”

  “不错,损折几百人就将敌军拖住一天,很划算的,应该给二位将军积功,加上昨日,该记两场小胜之功。”慕容恪笑着安慰众将。

  慕容评插话进来道:“玄恭。损折些许士卒倒没什么,主要是今日厮杀时,民军士卒肆无忌惮地嘲笑我军,说蓟城、渔阳已经被民军突袭夺下,世子和我等家人尽皆落入民军之手;说我等马上就是无家可归之人,覆亡在即,尚不自知,实在可怜,又说北平太守孙兴和范阳太守李产已经归降邺城,两人此时已经回返范阳郡和北平郡,召集本土豪雄相应民军……”

  慕容评每说一句,慕容恪的心就收缩一下;从他口中出来的消息太惊人了,只要有一个是真的,对眼下燕军来说就是一场灾难,如果全是真的,只要消息传出去,数十万大军不等民军来攻,只怕就立马星散。

  心惊是心惊,但是慕容恪脸色却是很正常,甚至还挂着一点笑。待慕容评说罢,他更是噗哧一下笑出声来。“嗬——石青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绝路了,这样的谣言也能编的出来,叔父,你相信吗?”

  “不相信!石青编造的这些太过荒谬了。”慕容评没有犹豫地给出了回答,只是稍一迟疑,他又踌躇道:“只是,明知这样的谣言不会有人相信,石青为何还要散布呢?玄恭,不知道为什么,我明知这是假的,听说之后还是忍不住心惊肉跳。”

  慕容评不仅说出了慕容恪的感觉,也说出了帐中大多数人的感觉,众将一起点头附和。石青创造的奇迹太多了,就算再不可能的事他也可能做到。

  慕容恪挂着笑环顾四周,竭力给众将安慰和信赖的同时,趁隙稳定自己的心神。过了好一阵,他轻笑一声,徐徐说道:“诸位,这是石青最后的手段了,此等谣言不值一驳;冀州距离蓟城几百里,民军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突袭攻打?就算长了翅膀飞过去,天空上留下的影子也会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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