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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明天下一根钉-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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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吟片刻陈海平道:“成大人、徐大人,如果这个天下没有了皇帝,你们觉得怎么样?”
  成基命和徐光启瞠目结舌,惊的目瞪口呆。
  对他们而言,皇帝的存在是天经地义的。没有皇帝?他们心里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
  好一会儿,两人才反应过来。
  陈海平的目光沉静如深海,成基命和徐光启的心都被震撼到了极点。
  没有皇帝?他们的学识和阅历都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这个念头一起,利弊几乎在瞬间就想清楚了。
  皇帝存在之弊万万千,真正可以存在的理由似乎只有一个就是稳定。
  活人能让尿憋死吗?不论是成基命,还是徐光启,他们都是这样的人,所以他们都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徐光启眼睛放光,激动地道:“领政大人果真有此心?”
  淡淡一笑,陈海平道:“老大人,如果我要当皇帝就是给子孙造孽。看看朱元璋的这些子孙,我管他们叫弃物,就是没用的要丢弃的废物。”
  徐光启和成基命都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成基命道:“领政大人,如果您真有此心,那以现在的情势,以老朽看还是应该以弱化皇权,实化相权为好。”
  没有犹豫,陈海平摇了摇头:“我虽然不是皇帝,但比皇帝还要有权力。如果我的后人坐上皇位,却只有名分,而没有权力,他们会甘心吗?所以还是一劳永逸地好。”
  实际上,成基命的这一问有实也有虚。实的是真问,虚的是试探。现在见陈海平是这个态度基命和徐光启都放心了,知道这确乎是陈海平的真心。
  两人离席而起,对陈海平躬身道:“若果真能成此功业,那领政大人必将是万古第一人!”
  起身让两人归座,陈海平道:“两位大人在还不是谈这个的时候。这个我们私下可以说,但暂且不要在外面说。”
  两人都明白光启道:“这个自然。”
  两个老头子精神抖擞,兴致高昂个时候酒又都喝了不少,顾忌也就更少成基命又问道:“领政大人,我听说您要给官员大幅提高俸禄?”
  点了点头,陈海平道:“是的。”
  成基命道:“我还听说至少平均要提高数倍以上。”
  陈海平又道:“是的。”
  徐光启微微皱了皱眉,问道:“领政大人,听说您要免除所有的徭役、杂役和兵役。”
  陈海平笑道:“市井流传的这类消息都应该是正确的,是为了让百姓早些知道,有个准备。”
  徐光启道:“领政大人,这虽是天大的善举,但那今后所有的差役就都要雇佣。而且,您提高官员的俸禄,那是不是对这些雇佣的差役也要给予优厚的待遇?”
  陈海平道:“是的,徐大人。”
  这时,成基命道:“领政大人,官员、差役,再加上士兵,这一年得要花用多少银子?这些银子又从何而来?”
  陈海平道:“如果我们这三省之地没有贪污的,没有偷逃税赋的,而且我还要把商税提高五成到一倍,那您看我们今后的财政是紧张,还是宽裕?”
  成基命当官都当了四五十年了,他听这个虽然不怎么震惊,但却极度怀疑。
  陈海平看出来了,笑道:“老大人,如果现在我管理整个天下,那这句话我一定不敢说,但在这三省之,我还看不出有什么做不到的。”
  晕吧,晕死得了。这要不是陈海平拦着,今晚成基命和徐光启非醉死不可。最后,两人都是被陈海平派人用软穿给抬回家的。
  酒宴散了,众人
  兴,唯独三爷不然,三爷简直郁闷死了。以前兄弟的,那时根本就没有当真,但现在,兄弟就是皇帝了,可又竟然要……
  夜已经深了,迎宾馆东阁的西厢房还亮着灯。
  房里坐着五个人,正首位上的是一位老太爷。老太爷七十多岁,脸膛红润,白须飘飘。这会儿双眼闭着,腰板笔直手交叠,放在立在地上的龙头拐杖上。
  老太爷的两旁坐着四个人,脸色似乎都有点不怎么好。
  这一屋子的人都姓江,江家是大同的豪门,海平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的股东之一。老太爷叫江德奉,是江家的当家人,其他四人都是他老人家的儿子。右边的依次是大儿子**来和二儿子**戈,坐在左边的依次是三儿子**海和四儿子**涛。
  屋里的气氛极沉闷,没有一个人说话。忽然,当当当上传来三下轻轻的敲击声。**涛精神一振,立刻道:“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伙计手蹑脚走了进来。到了最近的**涛面前,伙计低声道:“四少爷,王老东家和王将军回来了。”
  “去吧。”吩咐句,**涛便转头去看老太爷。
  又过了片刻,老太爷睁开眼着三子**海问道:“青海,你怎么看?”
  稍打了一个沉儿,**海道:“父亲,要是有事,孩儿看找王老东家也一定有用。”
  “不一定有用”的意思就没用,**涛的眼眉就有点往上立的意思,阴阴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没用?”
  **海神色不动,淡淡地道:“亲问我的意见,我说了我的意见此而已。”
  **海不温不火的一句话就把**海给掘了回去,**涛的脖子上青筋爆起,却又找不到反击的话,只能在那儿自己运气。
  目光在四个儿子身上一一扫过,老太爷猛地一顿龙头拐杖,然后站起身来,拄着龙头拐杖就向门外走去。
  四个儿子同时起身只有**涛抬脚要跟过去。老太爷头也没回,怒道:“你给我在这儿老实呆着!”
  **涛是老太爷老来得子,而且还是大夫人生的,自然是万千宠爱在一身,一向溺爱的很。但这一刻面对老太爷的雷霆之怒,**涛也不敢说什么了只是又回身狠狠瞪了**海一眼。
  王元程住在紫竹轩,在东阁西面远,就几步路。
  伙计提着灯笼在前太爷拄着龙头拐杖在后面缓步而行,不一会儿就到了紫竹轩。
  王元程和儿子刚回来,正在喝茶,听管家说江德奉来访,赶紧起身迎了出去。
  同王元程打过招呼,见到王佑礼,江德奉问候道:“大将军也在。”
  王佑礼一躬身,道:“老东家里面请,我就不打扰了。”
  听王佑礼要走,江德奉赶紧拦住道:“大将军,老朽既是来找老东家,也是找大将军。”
  王佑礼一愣,道:“那好,您请。”
  三人进屋落座,管家上茶之后,出去时把门轻轻带上,屋里就剩他们三人了。
  王元程有些奇怪,他不明白江德奉这么晚了来找他能有什么事,于是就直截了当地问道:“这么晚了,老东家来有什么事吗?”
  默然半晌,江德奉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唉,老东家,实不相瞒,犬子不肖,可能惹下了大祸!”
  江德奉来找他,又说惹了大祸,那自然是与陈海平有关。王元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问道:“老东家,到底是什么事?”
  江德奉道:“老东家,你知不道邓玉文这个人?”
  “邓玉文?”王元程低声念了一边,然后摇头道:“我没听说过这个人。”
  王佑礼听到“邓玉文”这个名字时,神色似乎有点变化,江德奉道:“邓玉文是少爷的人,他负责我们那儿的训练,和犬子青涛处的不错。”说到这儿,江德奉略微迟疑了一下,随后接着道:“青涛……唉,青涛糊涂,曾送过邓玉文一些银子和几个女人。”
  这事儿怎么了?王元程有些不解。商家结交权贵是很正常的事儿,交好有潜力的人也是山西商人经常做的事儿,不足为怪。比如那个士子书读的好,看中的商人就会预先投资,资助这个士子科考,取得功名。
  啊,王元程忽然反应过来,这在大明朝是正常的事儿,但在陈海平那儿就正常了,可再不正常,这也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啊?
  “怎么出事了?”王元程问道。
  摇了摇头,江德奉道:“一开始这事儿我也不清楚,后来是犬子青海跟我说可能出事了。”
  “老东家,什么叫可能?”王元程有些不解地问道。
  “是这样,老东家。前天,青海说邓玉文可能出事了,邓玉文似乎没有参加这次的事儿。”江德奉道。
  江德奉这么说的时候,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王佑礼,而王元程则直接转头向儿子看去。
  王佑礼低头喝茶,似乎没有看到老头子的目光。
  江家和王家之间的生意往来不算多今后的联系必然少不了,所以王元程也不搪塞,有什么说什么,他道:“老东家,你也应该清楚少爷的为人,说情这种事儿在少爷那儿是没用的,所以你最好什么也不用做。”
  要是真出了事儿奉又如何不知找王元程说情没用,实际上,他来找王元程是假,看王佑礼的反应才是真。
  似乎真出事了,江德奉心头惴惴不安。
  实际上,江德奉并不是担心江家的安危,像其他人一样,即便陈海平用霹雳手段对付那些和女真人有瓜葛的商家,但他对陈海平依然有一种很笃定的感觉。
  这个人做事讲规矩念旧,重诚信,说话一是一,二是二,吐口唾沫就是个钉。而更为重要的是,陈海平很仁厚,这从处置那些商家的方式和在京城的事儿就可以看出来。
  对那些犯事的商家实际上只是有关的男人都被抓了起来,财产虽被没收,但杀的人很少,而且对那些商家的女眷和孩子非但没有伤害,反而还很照顾她们至少还能像普通百姓一样过活。
  这很不可思议,但却让人感觉很好。
  江德奉担心的是江家在集团里的利益果陈海平震怒,那剥夺江家的利益江家从集团驱逐出去,不仅别人说不出什么来是他自己也说不出什么来。
  尽管他们可以辩解说以前都是这么做的,所以现在也情有可原,下不为例,但这毕竟是贿赂,一旦叫起真来,那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站起身来,江德奉道:“老东家,打扰你了,谢字我就不说了。”然后又对王佑礼道:“大将军,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王佑礼笑了笑,道:
  走好。”
  走出门,江德奉心里更懊丧,因为他没有王佑礼这样的儿子。自己那些个儿子当中,老三**海是最有能力的,但……
  送走了江德奉,父子俩回到屋里,王元程问道:“那个邓玉文真出事了?”
  “应该是出事了。”点了点头,王佑礼道,随后又解释道:“邓玉文是个很了不起的人,文武全才,组建塞外第一师时,我本以为邓玉文会成为其中一个旅长,但没有。我还以为少爷对邓玉文另有任用,但听江德奉这么一说,应该是出事的面大。”
  “那……”王元程看着儿子低声道。
  摇了摇头,王佑道:“不说这点事绝不致死,就是真要处死谁,少爷也会明正典刑,把事情说清楚,而绝不会不明不白的。”
  也是,王元程笑了,而后又道:“这事儿严重不严重?”
  沉思片刻,佑礼道:“很严重。”
  王元程一惊,问道:“为什么?”
  王佑礼道:“在归化,政府部门的人是禁与外人有私下往来的,吃个饭不行,违者必定严惩。父亲您想,少爷在归化做的,不说原封不动地都搬过来,但基本的思路是不会变的。”
  子的分析很有道理,王元程又问道:“严惩又有多严?”
  王佑礼道:“失去一次升的机会,而且记录在案,在与别人有同等的机会时,机会就是别人的。”
  王元程骇然,这可真是严惩。
  升迁,官场和商场是一个道,就是失去一次升迁的机会影响大都是一辈子的,何况还有后面那一个。
  这也太狠了,只是会不会矫枉过正,欲速则不达呢?
  陈启立是不愿打仗的,虽然他是陈海平麾下地位最高的将军。
  陈启立不愿打仗不是因为地位已到顶峰,从而对军功没有了渴望。他不愿打仗,是因为深知打仗苦的是老百姓。
  从四十几岁遇到陈海平,一直到今天启立手上沾染的血并不多,尤其是几乎没有沾染上自己人的血。经过这些年的历练,陈启立的气度的变化那是天翻地覆,但在心性上,陈启立依旧是十几年前的那个淳朴憨厚的农民。
  看到那份《北京协议》,陈启立不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浑身都轻松下来,少爷就是少爷,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从接到任务的那一刻起,陈启立心头就隐隐抱着一丝希望。从条件上看们至少完全有能力同样兵不血刃地占领河南,但少爷没有这么做。而这也就可能意味着,少爷并不想占领更多的地方,自然就更谈不到随后要开始统一天下的征程了。
  陈海平为什么要签署这份协议,陈启立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早就放弃了猜想陈海平意图的任何念头抱着的信念是跟着做就好。
  对随着协议一起来的第一号领政令,陈启立自然不会惊奇,但还是深感欣慰,因为他是军人。
  在这个新建立的国家里,军人的地位即使不会高于文职官员,但也不会弱于他们。重文轻武,极可能在少爷手里成为历史,因为在他们这里,任何将军想要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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