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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个统一的结果,毕竟皇上可不会喜欢他们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也没空一直等下去。
早上皇后与三皇子在殿中议婚事一事很快就被贤贵妃派人传到了镇北侯府上。
冉姌的事冉凝并不想参与,不过她有种直觉,恐怕这回冉姌是成不了正室了。
五日后,护送粮草去边关的大军已经整顿完毕,准备出发。钟溯不方便前往,镇北侯过去又不太合适,便由钟将军代镇北侯府去送六皇子,顺便也是想拜托奉国将军多照顾一二,同时也向其表示感谢,如果不是奉国将军提前跟冉凝提,六皇子估计不会及时请命,就连镇北侯府都要考虑一二。因为奉国将军他们是信得过的,所以才没有太多顾虑。当然,随军保护六皇子的人也不能少,这些人奉国将军也会安排妥当,不会出什么纰漏。
“出门在外,万事要格外当心。多听奉国将军的话,万勿私自行事。”钟将军叮嘱六皇子。这毕竟是他外甥,从小又与他亲近,如今要出远门,就算准备得再妥当,他也依旧不能完全放心。
“舅舅放心,我不是小孩子,知道如何保护自己。”说着,六皇子压低了声音,道:“听说宫中要害表哥之人与西崖有勾结,我此去正好也查一查,看究竟是谁敢这样害他。”
钟将军拍了拍六皇子的肩膀,说:“你的心意我们都明白,但还是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重。那些查不到也就罢了,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你平安归来才是最要紧的。”
“遥儿明白,舅舅放心。也请舅舅代我转告外祖父,请他不要为我担心。”六皇子说道。
“好。”钟将军点点头。
时辰已到,六皇子也没再多说,上了马后,就跟着奉国将军一起出发了。
钟将军对奉国将军抱了抱拳,奉国将军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清风院内,冉凝翻看着年过期间的年礼往来清单,钟溯坐在她身边,帮她敲核桃,屋内炭盆烧得很旺,让人有一种置身春天的感觉。这个月府上往来很多,要提早看,否则到了月末肯定忙不过来。
估摸着小碟子中的核桃够冉凝吃的了,钟溯便停了下来,净过手后,问道:“还有多少要看的?”
“马上就看完了。”冉凝头也没抬地回道,顺手拿了两块核桃肉。
钟溯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冉凝见他似是有话要说,便暂且把册子放到一边,问:“怎么了?”
“这个时辰,六皇子应该已经出发了。”钟溯说道。
“嗯,应该出发了。”冉凝回道,估计不多时,父亲也该回来了。
“这次全是托你的福。”钟溯转身看向冉凝,“若非早知道皇上要让奉国将军护送粮草,我们也不敢让六皇子请命。”
一般来说皇上都是先问有无人想去,确定了主动愿意前往的人后,才会公布带军的武将。所以很多人会担心自己若主动站出来,结果皇上指的武将与自己有旧怨或者根本不靠谱怎么办?这次因为提前知道消息,武将又是奉国将军,他们才会这样放心。
“这我可不敢居功。”冉凝微笑道:“大约是奉国将军想带六皇子,才找了个机会与我提的。要知道,祖父去后,我与奉国将军府并没有什么往来了。”
钟溯摇摇头,说:“镇北侯府与奉国将军更无往来,若非看在你的面子上,奉国将军也不可能想带六皇子。这件事祖父、父亲和我都看得很明白。”
换句话说,奉国将军还是偏向于冉凝的,再进一步说,若到了争位之时,奉国将军很有可能会站在他们这一方。这次带六皇子出京,大概也是想观察一下六皇子的品德和为人。若无差池,这事基本就可以定了。
“这都是我祖父留下的善缘,我只是恰好享受到了而已。”冉凝并不认为自己有多厉害,如果没有她的祖父,她也根本不可能跟这种位高权重的人说上话。
“老万平伯的福泽庇佑了你,也照顾了我们镇北侯府。”钟溯感慨地说道。
冉凝笑了笑,像这样把故后之事都考虑到的人,放眼全北鑫,估计也没几个,而她的祖父就是其中之一。
“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冉凝语气很平静地说道:“我祖父留下不少人脉,我想与那些长辈多往来一些,无论用不用得上,总归是没坏处的。祖父留下的人,我也比较放心。”
钟溯深深地看着冉凝,他当然知道如果这些人全都倾向于六皇子,会是多大的助力。他也从未想过冉凝可以接触到这些人脉,甚至还是都能说得上话的。
沉默了一会儿后,钟溯叹了口气,“终究是让你为我操心了。”他了解冉凝,自然明白冉凝为什么要与那些长辈往来。冉凝为的不是六皇子,而是他。
“你我之间,何必这样客气?你好,我才会好。我们不能一直被动着被算计,所以掌握主动权更重要。”冉凝觉得这些不必多说,钟溯也会理解。
钟溯点了点头,他虽想让冉凝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但目前是肯定达不到的。他也不想把冉凝束缚在这院中,浪费她的才华。与其空无地虚耗,不如让她走出去。
两人达成一致后,冉凝开始隔三差五地到之前收到邀请的府上坐坐,陪那些夫人、太太们说说话。女人们聊天,尤其是官宦家的正室,有时候虽看似说得只是闲话,但其中的玄机和意味,只有她们彼此之间最清楚,不必直说,亦能达成共识。
☆、第78章 书房
第78章书房
六皇子随奉国将军出京后第十天,皇上下旨,封三皇子狄绍为鸿王,赐王府,请皇后另择吉日纳万平伯嫡女冉姌入府为侧妃。
封王一事虽来得有些突然,却也是在情理之中。按北鑫的传统,封王要从嫡长子开始,只有嫡长子封王后,庶子才可相继封王。而嫡长子若非战功卓著,一般都会在即将成亲的时候封王,也预示着他必须要离开皇宫,开始独自料理生活琐事了。
而让人略有些意外的是,冉姌居然没有成为正室。这对一些知道冉姌品行的人来说几乎是意料之中的,但对于不明真相的人来说,就会被解读成皇上对万平伯不满,故而不愿要这么个儿媳妇,或者皇上有意立三皇子为储君,既然是未来储君,自然要挑一个可以母仪天下的正室,日后也好为皇后。
由于不是正室,自然也就没有赐婚一说了,只是派了人到万平伯府说了一下,至于皇后什么时候选吉日,选在哪一日,万平伯府都没有说话的权利,全凭皇后一人做主。
冉姌听到消息,气得将房中的摆设砸得乱七八糟。俞氏也没想到原本好好的正室之位,怎么眨眼就变成侧室了。这侧室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个妾,按北鑫规矩,妾是永远不可能升为正室的。倒是俞氏身边的小丫鬟在外面听了传言,说了一嘴,俞氏才知道恐怕是因为冉姌拿了东珠耳环一事,坏了品德,才无缘正室之位,可这能怪谁呢?俞氏也是悔恨啊,都怪她平时对冉姌太过宠爱,以致冉姌失了分寸。
“啪”地一声,一柄上好的玉如意被冉姌砸在地上,瞬间碎成了几截,冉姌紧握着双手,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厉声道:“肯定是冉凝!肯定是她跟别人说我拿了耳环一事,才害我当不成正室!她就是见不得我好,怕我成了王妃,压她一头!”
俞氏皱了皱眉,她听说钟溯中毒后,冉凝差不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就算冉凝出门了,也应该没有资格去皇后那里说嘴才是啊。
不过,道理俞氏清楚,但放到具体的事情上,俞氏也不会袒护冉凝。毕竟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比承认自己有问题要来的容易。
“她不过弹了几支破曲子,就成了正室。而我堂堂嫡出,身份尊贵,却只能做妾,凭什么?!”冉姌气不过,又推倒了一个花瓶。
俞氏心里明白,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说道:“行了,你这好歹日后也是要为妃的人,如今你父亲没什么实权,你哥哥尚在学习,伯府日后还得靠着你呢。这正不正室的,得看能不能笼络到男人的心。就好比冉筱,做了正室又怎样?沈琏不喜欢她,沈夫人也不喜欢她。弄来弄去,还不如一个通房丫鬟呢。”
“可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她笑话冉姌所托非人,笑话冉凝嫁了个恶魔,自己怎么可以还不如她们?!
“即便是侧妃,你的身份也比她们高贵,她们见了你还是要拜的,至于冉凝那丫头,能活到什么时候还不一定呢。”俞氏说着把冉姌拉到一边,示意丫鬟们赶紧把屋子打扫干净,以免一会儿万平伯回来看到。
冉姌咬了咬牙,冷声道:“总有一天我会让冉凝再也弹不了琴。”
俞氏拍了拍冉姌的手,也没再劝,似乎也默认了冉姌的话。
得知消息的冉凝并没有立刻送礼过去,正如她所料那样,冉姌并没有成为正室,她并不知道这样好还是不好,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她不会让三皇子登基,所以即便冉姌成了正室,也做不成皇后。
“想什么呢?”钟溯从书中抬起头看着发呆的冉凝。
他的脸色依旧不太好,但精神很不错,王太医那边还是要瞒着的,所以沉枫给的药他也一直在吃。
冉凝笑了笑,并不想提冉姌的事,便道:“我送了请帖给左尚乐和堇月姐姐,过几日请她们来府上小坐。”
钟溯点点头,这还是冉凝第一次请人到府上做客。
冉凝托着下巴,貌似不经意地问:“大哥那边怎么样了?”
“暂时还算老实。”钟溯说。从那日冉凝看到钟瑨与大皇子有往来,他就已经开始派人时刻盯着钟瑨了。
冉凝慢悠悠地点点头,“左尚月和堇月姐姐可是难得来哦。”
“要我回避吗?”
冉凝冲他眨了眨眼睛。
钟溯笑着捏了一下她的鼻尖,也没再说什么。
等周围的人开始陆续送礼到万平伯府,冉凝这才让人送了贺礼过去。毕竟她还在装一个伺候病中夫君的妻子,除了人脉上必要的走访外,其他时候还是待在府上不出门的。侧室入府与正室不同,聘礼嫁妆都不需要太多,准备起来倒也有用不了多少时间。不过皇后那边还没有动静,也不知道吉日选得如何。倒是赐于鸿王的府邸已经开始收拾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入住了。
难得这日左尚乐和邹堇月都沐休,正好一起到冉凝这儿来。左尚乐的父亲已经在回京了途中了,不日便可抵京。
左尚乐和邹堇月到的时候,冉凝已经在门口迎她们了。
“怎好让你站在门口等呢?”左尚乐说道:“这天还冷着呢,冻着了可怎么办?”
“没事,没站多久。”冉凝笑着迎了两个人进门。
冉凝先带着她们去见了谭氏,跟谭氏说了会儿话,才回清风院。
刚进院门,三人就看到钟瑨从钟溯的书房悄悄走了出来。冉凝一皱眉,左尚乐和邹堇月也都愣了一下。冉凝的院子里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男子,让她们觉得很奇怪。
钟瑨一转头也看到了她们,脸上也没露出任何尴尬,只笑道:“弟妹这是去哪儿了?”
“请了礼乐司的左尚乐和邹乐师来府中做客。”冉凝回着,又给左尚乐和邹堇月介绍了钟瑨。
彼此见过礼后,冉凝问:“大哥怎么从相公的书房出来了?”
钟瑨态度十分自然地说道:“原本是想跟二弟商量些事的,没曾想他居然不在书房里。”
左尚乐和邹堇月彼此看了一眼,书房对每个身在朝廷之人来说,都可谓是重地,闲人免入,这个道理谁都知道。而钟瑨在书房门口时就应该已经知道钟溯不在里面了,为何还要进去?越是这样,越是应该避嫌才对啊。
冉凝微微笑了笑,对钟瑨道:“相公去了师父那里,我这边带了女客,他在这儿不太方便。大哥去师父那儿找吧。”
“无妨,无妨。”钟瑨拜拜手,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晚些时候再商议也可以。那什么,弟妹就好好招待客人吧,我要回去温书了。”
“好,大哥慢走。”冉凝点点头。
钟瑨对左尚乐和邹堇月作揖后,就离开了。
“左尚乐和堇月姐姐,里面请。”冉凝对两个人道。
两人见冉凝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便也没多嘴,她们是第一次到镇北侯府来,镇北侯的规矩她们也不甚明白,见冉凝都不提,便也没好多说。
碧竹送上茶和点心后,就退了出去。
冉凝笑道:“左尚乐、堇月姐姐,你们别客气,院中也没别人,不必拘束。”
邹堇月喝了口茶,问:“钟小将军可好些了?”
“好多了。只是尚需养着,还不能上朝。”冉凝回道。她都已经有心情请人到府上做客了,钟溯自然是应该无事的。
“身体要紧。”邹堇月点点头。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