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道了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从那之后,临王便有了天煞孤星之称,孤身一人,无父无母,无妻无子,虽然皇帝隆恩又赐婚过几次,可都因各家姑娘出现各种问题,求得皇帝收回成命,以至于至今也没有结果。
当皇帝听到这首《凤求凰》之时,自然也微微震惊,出声问:“这可是《凤求凰》?”
众人应:“正是。”
皇帝听了一段,似乎想起什么,欣然而笑,脸拍了桌子叫好:“好,如今竟还有这般奇女子,敢效仿平乐公主所为,在这边宴席上弹奏此曲,实在难得,难得。”
皇后在一旁目光冷冽,脸色也难看至极,轻哼一声,不悦道:“臣妾以为,此女狂妄自大,实在不把陛下和这朝中大臣放在眼里,竟将本宫生辰宴当做是儿女谈情说爱之地,实在不知廉耻!”
皇帝轻笑着罢了罢手,端了一杯酒一饮而下,笑道:“皇后此言差矣,是你钦点让她们比琴,也没让她不能弹奏《凤求凰》,怎么就狂妄自大了呢?”说着,侧脸看向身边的贵妃道,“顾爱妃,你以为朕说得可有道理?”
旁边模样温婉的顾贵妃抿嘴含笑,柔声道:“陛下说得有理,《凤求凰》并非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曲子,想去年平乐公主此曲讨得陛下欢心,便有幸得到御赐婚约,若是今日这位姑娘有幸,说不定也能得到陛下赐婚呢。”
皇帝笑了笑,还没说话,皇后倒是冷着脸,翻了个白眼道:“她只不过一民间小女子,哪有平乐公主那般身份高贵,怎能相提并论?”
这话说得皇帝道是不悦了,一把将手上酒杯拍到桌上,道:“朕登基之前,平乐也只不过是一民间女子而已,怎就不能相提并论了?”
皇后一时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得咬着嘴唇,轻下声:“陛下说得是,臣妾一时语误。”
……
至于另一边,谢兰若还被蒙在鼓里,倒真以为如同将离所说,因为皇帝喜欢这首曲子所以弹奏,一时也没想太多。
等弹奏完之后,她回头一看,众人看她的眼光都有些诡异,更有些议论之后,朝着她指指点点的笑着。
她起身回到座位的路上,路过水玉卿身边,水玉卿倒是窃笑了一声,叫住她说道:“我说,兰若妹妹,你弹奏此曲是要向谁家公子示爱呢?”
随后在她身后,几个合伙的姑娘就相互对视,一哄而笑了起来。
谢兰若淡定自若回答:“谁说弹奏此曲就一定是要示爱的?”
说完,谢兰若便扭头回到了自己位置坐下,不顾她们再说什么。
入座之后,叶秀云也拉着她问了同样的问题:“若儿,你怎么弹的是这首?前几日在屋里也没见你练过啊?”
谢兰若轻咳两声,干笑道:“母亲,我也是一时兴起。”
叶秀云倒是觉得让人费解,她认为,谢兰若刚来京城还没有一个月,除了四皇子和临王,也没见和谁家的公子亲密来往过,不像是要像哪家公子示爱的样子,若真是有,难道就是四皇子?该不会是临王吧?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结果,这比琴的目的早已被众人遗忘到了一边,而现在大家所关注的,都是谢兰若到底是不是像平乐公主一样,弹琴向临王示爱。
于是,宴席上,皇帝特地召见谢兰若,想要问清。
当然,皇后是反对的,而且极力将话题转回到比琴上面,只可惜没人理会她。
毕竟,比起像“临王是不是又被人表白了”这种劲爆消息,“两家姑娘比琴输赢”这种根本就不足为题了。
皇帝还特地在席上赐座,以屏风和纱帘遮挡,召了谢兰若上殿来。
音乐歌舞都可以先行停止,找谢兰若问话才是主要的。
谢兰若隔着屏风,便跪地行大礼:“臣女见过皇帝陛下,陛下万岁。”
皇帝倒是随和,毕竟当了才一年多的皇帝,并不是特别的居高自傲,与众臣子相处倒更像是与亲友一般,他笑道:“免礼平身,你且坐下,朕有话要问你。”
“谢陛下。”
谢兰若起身,按照皇帝吩咐入座。
皇帝便问:“方才你弹奏的可是《凤求凰》?”
“回陛下,正是。”
“你可知道这首琴曲来历?”
“相传,一代才子司马相如某日到卓家做客,在大堂上弹唱一曲《凤求凰》示爱,词曲大胆直率,使得帘后倾听的卓文君怦然心动,二人便因此缔结良缘。”
“司马相如以此曲向卓文君示爱,那你今日弹奏此曲,寓意为何?”
“比琴。”
“哈哈,小姑娘可是不愿说?”
底下不知谁便忍不住开始猜测:“可是临王?”
“我看,就是临王!”
“肯定是!”
“唉,你年纪轻轻,相中谁不好,怎会相中临王?他可是比你大一半有余呢!”
“……”
谢兰若一时有些不解,她也没说话,为什么大家都说她在向将离示爱?
第23章 偷香
谢兰若总觉得似乎跳进了将离挖的坑里,一切都是阴谋。
于是从今之后,京城便又掀起了一阵风波,说是谢家三姑娘不怕死,对那个天煞孤星的临王一见倾心,在皇后生辰宴席上效仿前平乐公主以琴曲示爱,因此举,谢家三姑娘一时在京城内家喻户晓,全败将离的孤星名声所赐。
殊不知,去年此时平乐公主就是因为这门婚事,被那枚孤星所克,香消玉殒,不幸离世。
大概,今后大家都会瞪大眼睛准备着看好戏,说不定谢兰若就是被将离克死的下一个人。
其实在席上,皇帝特意召见问话,谢兰若根本没有承认这琴是为谁而弹,皇帝见她不说也没有为难,可不知怎么事情传出去还说得跟真的似的。
皇帝没问,谢兰若却被其他人逼问疯了。
离开皇宫回府之后,她便被家人轮流逼供了一番,先是谢岩加叶秀云轮番轰炸,后来赵姨娘和谢兰心也跟着来凑热闹,最后连谢堇安也来了。
待其他人没问出个究竟先后离开,谢堇安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说着:“三妹,以前我不是已经提醒过你了么?这临王虽玉树临风俊美不凡,可是他孤星之命,已克死好些个女子,谁沾上了她都不会有好结果,这京城里这么多才子美男你竟都看不上,非要相中了他是么?”
谢兰若不知弹了一首曲子,竟能引得大家如此大动干戈,一时觉得其中另有隐情。
于是便问:“二哥,我真的只是为了比琴,怎么你们一个二个全都说我向临王示爱呢?”虽说她确实心倾临王,可他们二人心意相通,根本不需要表白好么。
谢堇安头疼的扶额:“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比琴的话,这么多曲子你不弹,为何偏要这一首?”
谢兰若反问:“这首曲子到底有何不妥?”
谢堇安抬眼审视她一眼,看她一脸茫然,似乎还真是被蒙在鼓里,只得解释道:“告诉你也罢,去年今日,也是皇后生辰宴席上,前平乐公主曾弹奏过此曲向临王示爱,陛下一高兴,就将平乐公主许配给了临王,原本婚期已定,却不料平乐公主成婚前几日突然在宫中莫名猝死,至今尚未查明死因,众人都说是被临王克死的……唉,以前也给你说过,每次陛下赐婚,那些姑娘都会出现种种意外,不死也残废了……”
谢兰若听了这番话,这才暗叹了一声:“原来如此。”
也怪不得大家都会以为她是跟风效仿,自动带入到了将离身上去了,原来曾经有人弹奏这首曲子给将离表白过啊。
这就是将离挖的坑吧?哼,让众人都以为她会是第二个平乐公主。
若是今日她大方承认倾心将离,是不是皇帝也会赐婚?
想到这里,谢兰若后知后觉,突然有些后悔,怎么当时就没敢承认呢?
罢了,就算承认,或许皇帝也不会赐婚的。
打发走了谢瑾安,时辰已经很晚了,谢兰若大病初愈,又一日劳累奔波,早已是累得筋疲力尽,匆匆梳洗一番,来不及多想什么,来到床前倒头就睡。
玲儿今日没跟去宫里,不过从大家的对话之中,大概也能猜出今日发生什么事了。
她看了一眼已经累得睡熟过去的谢兰若,微微摇了摇头,替她捏了捏被角,这才灭了油灯,离开房内。
夜色低垂,静谧如水,女子闺房内熏香袅袅,轻纱曼曼。
直到夜深了,一个黑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脚步轻盈,缓步走到了床前,居高临下的垂目凝视着正躺在床上熟睡的谢兰若。
只有月光透过窗缝照进屋内的一丝丝亮光,可见昏暗中,谢兰若朝外侧身睡着,白面如玉,双目紧闭,呼吸平缓,睡态安宁,只是一张樱桃小口微微开启,一滴可疑的晶莹液体正挂在唇角上。
见了这嘴角的液体,原本一脸淡定的将离差点失声笑了出来。
没看错吧,这是口水么?
换了个身体,没想到还和以前一样,睡觉也不知梦到了什么,竟然流口水……
将离敛住笑意,伸手进袖子里找了找,本是想找手帕出来替她擦一擦这液体的,可是奈何今天忘了带手帕,在屋里寻了寻,周围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帕子放在哪。
算了,用袖子擦吧。
将离回到床前,蹲身席地坐了下去,勾唇摇头的,抬起袖子就缓缓举了上去。
可是举到半空,将离又突然僵住了。
忽见谢兰若蠕了蠕嘴唇,挪了挪脑袋,侧脸过来就正对着他,迎面来而的呼吸都带着一股温暖的花香气息。
黑暗中,二人近距离的面对面,若不是谢兰若眼睛闭着,倒像是发现了他的存在。
他顿了顿动作,怔怔看着谢兰若,见粉嫩的唇瓣看上去水灵灵的,好像还是挺可爱的呢?
多年过去,她倒是一如当初,总像个小孩子。
这一刻,将离按捺不住的缓缓凑上去,几乎与她脸挨着脸,手指轻轻在她脸蛋上划过,贴上去,温柔的落下了深深一吻,顺便,也别帮她擦什么口水了,直接吃了不就没了,尝上去味道倒是有些甜甜的。
短暂偷香,将离又深情凝视谢兰若许久,抚了抚凌乱的发迹,见她睡得熟没忍心喊醒,起身离去,没入黑暗之中。
出了谢府,依旧是一个身影凑了上来,打着哈欠,满是困意,声音却有些娘里娘气的说道:“大哥,你来看她,为何非要把我也拉来,这三更半夜的,姑娘又不是我的,多冤啊我。”
将离满不在乎:“万一再出危急之事,你也好赶紧过去医治。”
“这谢家姑娘没事天天都危急么?”
“以防万一,毕竟我是天煞孤星。”
“……”
将离沉默着寻思片刻,又吩咐道:“老四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过两日就到了。”
“回来了让他去谢府扫地。”
“……你直接说让他去保护谢姑娘不就行了,绕了么大圈子作甚?”
“唐玉?”
“好了好了,我闭嘴闭嘴,咯,已经用针吧嘴巴缝起来了,我要是再敢说谢姑娘的事就一巴掌拍死我吧,啊啊……大哥你真狠心,我说让你拍你还真拍,还这么用力……有话好好说,别打脸行么?人家就靠脸吃饭了……”
“……”
次日谢兰若醒来,倒是觉得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不过遗憾的是昨晚将离都没有来看她,要不然,她肯定要抓着这家伙好好问一问,弹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清早雾气未散,晨光初升,谢兰若从屋里出来,正见了铃儿和另几个丫鬟忙里忙外。
铃儿见了她,忙上前,擦着手问:“姑娘你醒了,先洗漱更衣?”
谢兰若点点头,随后由铃儿打点,先是给她洗漱一番,后来到妆台前梳头,最后才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绫罗长裙,这裙子衣角绣着兰花,鹅黄色包边,浅色百花图封腰,月白绣花鞋,头上一枚白玉簪,黛发及腰,整个人一眼看上去倾诉脱俗,如出水清莲一般。
铃儿看着镜子里谢兰若的绝美模样,自身后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忍不住叹道:“姑娘,你大病初愈,怎么感觉脸色比以前还要红润了不少呢。”
“是么。”谢兰若笑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脸,在镜子里上下审视一番。
以前都不知道为什么活着,现在她和将离重聚,心情大好,脸色变好看也是自然的。
铃儿转而又问起:“昨晚你与水姑娘比琴,到底谁赢了?怎么也不见有人提起?”
大家都在议论谢兰若对将离示爱的事情,哪里还记得什么比琴,所以比琴的影响力并没有想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