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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仰头猖狂大笑起来:“任你情投意合也好,情到深处也好,现在谢兰若毁了容,来年正月又要嫁入我皇室,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与她在一起,哈哈……你当初狠心将我拒之门外,这辈子都别想与心爱之心长相厮守。”
将离眉梢一挑:“看样子,皇后是不打算自认罪行了是么?”
皇后擦了眼泪,笑得痴狂:“我无罪,认什么罪行?”
“那就别怪臣不留情面。”
将离说完,转身大步离去,行动如风,转眼就消失在了殿外尽头。
皇后跌坐在椅子上,六神无主,不知发愣了多久,又哀怨得仰头大哭,泣不成声。
——
也是今日,谢府院子内,谢兰若呆呆坐在屋内,愣愣的看着那副古琴出神。
记得昨天晚上,将离说这副琴是前世他送给江雪谣的,这一世早就答应了要送给她,直到出征回来,才有机会送来,只可惜她现在受伤暂时无法弹琴。
夜里将离所说的那些话,一直在谢兰若耳边循环响起,一点一滴说得似乎都那么真实,全不像是捏造出来的。
这让谢兰若不禁想,难道她与将离真有那样的一段前缘。
又到了夜里,今夜外面寒风萧瑟,发出鬼哭狼嚎之声,厉风不断的拍打着门板,发出骇人的声响。
谢兰若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一直想的是将离,虽说她确实不记得和将离的这些事,可是却隐约觉得,如果自己是江雪谣,有将离那样一个爱着自己的人,似乎也不错。
她羡慕江雪谣和楚君墨的故事,为其所感动,因此,似乎对将离这样一个深情不移的人,也有一丝丝的动心。
如果她能和将离在一起的话,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他长得俊美不凡,又是一朝英雄美名远扬,深受百姓爱戴,虽说年纪有些大,不过也魅力丝毫不减,却更显得成熟可靠。
正想着,屋里突然又响起一丝动静,似是有人开门悄悄走了进来。
“嬷嬷是你么?”谢兰若坐了起来,朝着外屋问了一声。
对面没有动静,应该不是殷嬷嬷或者玖儿进来了,因为她们若是进屋,在外面就会敲门,而且问清楚了才会进来。
难道是将离又来了?
谢兰若暗暗有些期待,忙又小声问了句:“将离,是你么?”
可是,突然几个黑影从外面先后跳了出来,赫然立在面前。
谢兰若见了不是将离,而是这好几个陌生的黑影,登时睁大了眼,吓得倒抽一口凉气,正要张口大叫。
可是对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上来,用一块布一把就捂住了谢兰若的嘴,手臂从背后一劈下去,将她给打晕了。
随后,几个黑影相视一眼,用棉被将谢兰若整个人裹住,就这么抬着她,趁着夜色,将她给劫出了谢府。
——
次日,临王府,阿穆难得神色仓皇的跑到将离身边,擦着一头冷汗,胸口上下起伏,禀报:“大哥,不好了,谢姑娘失踪了!”
将离噌的一下站起来:“什么,失踪了?”
“嗯,据说,昨夜有人潜入谢府,将她给绑走了。”
将离昨夜实在身体不适,头痛不已,就留在府上歇息,没有去找谢兰若,却没想到今日突然来了消息说她被人绑走了。
“你没让人保护他?”将离恼怒道。
阿穆苦着脸:“最近事情太多,人手有些不够,你让我们撤了的……”
将离眉头锁起,心思一动,立即就想到了皇后头上。
难道是昨日他去找皇后对峙,皇后心有不甘,又让人绑了谢兰若?
想到这里,将离气愤而起,先是去了一趟谢府见了谢岩。
谢岩因为女儿突然被绑失踪,一点线索都没有,忧心忡忡,命人四处寻找。
将离安慰了几句,表示会将谢兰若找回来,才又匆忙的赶去了宫里,到未央宫求见皇后。
皇后称病,把将离拒之门外。
将离以为她是装病,实际想掩饰什么,愤怒的闯入内殿,直对着她质问:“昨日我已与你说得很清楚,你不但不思悔改,还让人绑架了兰若,水念娇,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皇后做出意外之色:“怎么,谢兰若被人绑了?”
将离不语。
皇后登时大笑:“活该,哈哈……”
第50章
皇后虽然幸灾乐祸,可不承认她抓了谢兰若,将离没探出什么,没办法只得退去。
离开未央宫时,路上恰好遇见了温景瑞。
温景瑞含笑上前拜见:“见过王叔。”
将离看了他一眼,目中透出一丝轻蔑的寒意,冷着脸就与他擦肩而过的走了。
温景瑞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了一声,暗下有些怒意,扭头进了未央宫。
他是听说皇后病了,特地过来探望的,于是进了殿内见过皇后。
皇后面容苍白,轻咳两声,迷茫问道:“你可听说,谢兰若被人绑了?”
温景瑞微诧:“竟有此事?”
皇后确实没有绑谢兰若,所以对于将离出言顶撞和质问,想一想倒是觉得冤枉,心里有些不平。
温景瑞忙道:“恕儿臣先行告退,这便去将兰若找回来。”
皇后微微一点头,由着他离去。
谢兰若整整失踪一日,毫无影讯,找了整日也没有丝毫线索。
直到日暮时分,才有一根脱弦而出的箭,突然在将离脸边擦身而过,定在墙上,明显可见还带着一封信。
将离上前,拔下墙上的箭,取下巴掌大的信纸,展开一看,就见上面稀疏写着:若想救人,今夜子时,城外柳庄,而且,只许将离独自一人前去,否则就会杀了谢兰若。
由此可见,是有人闯入谢府绑了谢兰若,用以威胁将离。
将离捏碎了信纸,知道谢兰若去向,迫不及待的骑上马,动身前往,阿穆虽不知情况,也骑着马紧随其后,二人匆忙出了城,不到小半个时辰就到达了城外柳庄。
天刚蒙蒙黑,废弃的柳庄远远看上去空荡无人,只有一片破败的建筑,在冷风中萧瑟凄凉。
远远的高坡之上,将离潜伏着瞭望,不过片刻,阿穆去侦查一番回来,禀报道:“大哥,好像是那晚救曾迁那群黑衣人,人数恐怕上百,藏匿在废弃宅子内,我没看到谢姑娘,可能被他们藏起来了。”
“能确定她在里面么?”
“嗯,我听见他们谈话有提到,谢姑娘肯定在里面。”
救曾迁的那群人,现在点名指姓的要找他,看来不是普通刺客那么简单。
“阿穆,子时一到,我会一人进去。”将离若有所思的说道。
阿穆担忧的问:“不用我去帮你?”
将离摇了摇头,信纸上说了,只要他一个人进去,不然就会对谢兰若下手,他不想冒这个险。
将离取下腰间的令牌,递了上去,吩咐道:“你且回城调兵,子时之前将柳庄外围团团包住,不论里面情况如何,子时一过就带兵进来剿灭那些匪徒。”
阿穆一听:“可是……”
将离推了推他:“快去。”
阿穆虽很不放心,可只得按照安排,拿着令牌转身离去。
不知不觉,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只见远处的柳庄有灯火亮起,在这幽暗夜里仿佛鬼火一般。
阴冷的夜风吹打在将离脸上,钻入他脖子里,让他也觉得有些凉飕飕的,不禁想起,这晚上这么冷,黑衣人不知怎么对待谢兰若,怕是要让她受凉了。
想到谢兰若就在不远处的破败庄子里,将离愈发坐立不安,现在还有一个时辰才到子时,可是他已经一刻也等不了了。
于是将离起身,趁着夜色,悄然靠近废弃宅子,正好抓着一个出来躲在林子里小便的黑衣人,上前扭断了他的脖子,将他身上的衣服拔了下来,换在自己身上。
扮成黑衣人之后,蒙上面纱,将离装作没事一样回到庄子内,来到火堆前,与“同伙”围在一起烤火把,吃着肉,谈笑风生。
将离在那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尽量不引人注意,朝着屋子里走去,眼神四下扫视,似乎是想查明谢兰若被关在何处。
后来他发现正屋里灯火明亮,一个黑色锦衣的男子坐在屋里,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而他对面,谢兰若被绑在房内柱子上。
屋内,黑色锦衣的男子看上去三十几岁,肌肤惨白得透明,眉目颓废,可目光冰凉,透出些狠戾之意,他这个人的气质就如手上的刀刃一般,让人看了就觉得危险之极。
“堂堂临王,口味还真是奇怪,万千美女不爱,却偏偏看上你这么一个丑陋不堪的。”锦衣男子拿着匕首,漫不经心的围绕着谢兰若走了一圈。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若是没有脸上这块伤疤,或许她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谢兰若被绑在圆柱上,满面泪痕,模样狼狈,几乎是跌坐在地面,摇头道:“我与临王毫无瓜葛,你抓了我无济于事,放了我。”
黑衣男子勾唇冷冷一笑,手上匕首的刀尖轻轻划过谢兰若的下巴:“你既然与他毫无关联,他为何半夜潜入你房内?”
谢兰若看着下巴上的刀尖,吓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呜咽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承认也无碍,看他今夜会不会只身犯险来救你,自有分晓,到时候我杀了他,再让你去给他陪葬!”
谢兰若很害怕,虽然希望将离来救她,可是这里这么多人,将离一人前来定是有去无回。“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好了,他是不会来的。”
可是正此时,就听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原来是将离站在屋外不远处,一时看着屋里的那个锦衣男子和谢兰若二人出了神,却没发现自己怪异的举动已被同样的黑衣人所察觉。
将离低着头没有回答。
黑衣人上来,上下打量将离一眼,问:“你叫什么,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把面巾拿下来看看!”
将离继续无声。
黑衣人伸出手就一把揭开了将离的面巾,皱起眉,大喝道:“你,你不是我们的人!来人,有人闯入,给我把他抓起来!”
这一声令下,庄内的黑衣人全都惊动,速度飞快的团团围了上来,各自拿着刀剑,直朝着将离冲了上前。
将离眉梢一蹙,一把抽出随身的短剑,先是几下砍倒了身前的黑衣人,又抵挡这四面涌现的猛烈攻势。
不得不说,这些黑衣人经过特殊训练,个个身手不凡,不过将离也不是吃素的,虽然身体不适,也丝毫不示弱,不过几个回合就一人砍到了对方一片。
若不是谢兰若在他们手上,将离说不定真能一人闯进这里,杀个片甲不留。
直到一个声音突然打破了打斗厮杀的画面,响彻云霄道:“给我住手,不然我不小心割破她的喉咙,可就别怪我了!”
将离骤然停止搏斗,朝着声音的方向一看,就见是谢兰若被锦衣男子,用匕首架在脖子上,推到了门口。
场面肃然安静下来,黑衣人们见了这锦衣男子,都扣下倒,恭敬的拜见:“少主。”
就见被称为少主的锦衣男子出来,见了将离先是一愣,随后眼睛微眯,大笑:“杀我父亲的就是你?哈哈……我说是谁呢,原来临王是你啊,楚君墨,好久不见了。”
将离见了这黑色锦衣的男子,也咬起了牙。
刚才见他在屋里的时候,其实将离就已经认出来了此人,这人是曾迁的次子,名为曾毅,说起来,与楚君墨还算是同岁。
记得小时候,至少是二十几年前,那时还不知曾迁真面目,楚君墨、江雪谣和这曾毅年幼无知,还是一起长大的玩伴。
如今,相隔十五年再见,曾毅一眼就认出了将离就是楚君墨,将离也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少主”就是曾毅,两人四目相对,眸中都是寒冷如冰,却目光中又像是带着电闪火光。
曾毅看着将离,恶狠狠的咬牙切齿道:“楚君墨,没想到你竟然还没死,现在倒还做起了魏狗的临王,呵呵,你叛国求荣,你死去的父亲可知道?”
将离上前一步,毫不示弱的瞪着他:“我也以为你早就死了,谁知你还在此苟且偷生,看来应该像你父亲一样,还是需要我送你一程。”
“你杀了我父亲,还敢大言不惭?”曾毅的目光冷了几分,被激怒得手上的匕首就在谢兰若手臂上狠狠刺上了一刀,又抽了出来。
“啊!”谢兰若疼得惨叫了一声,声音撕心裂肺,使得将离目光一定,心里也是一紧。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拿一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