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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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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他们就是兵;在其余的日子里,他们就是匪。在他们的眼中,没有什么宋人、夏人、辽人的分别,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值得劫掠的人与不值得劫掠的人之分。
    这支骑兵部队,有自己的营寨,自己的长官,在绝大多数的时间里,嵬名阿吴根本支使不动这支嚣张暴虐的军队。在四家围城最开始的时候,这支骑兵部队本着纵掠兴庆府的意思跟随嵬名阿吴来到了都城,到了粮荒的时候,这支军队连招呼都没打一个,连夜就撤离了嵬名阿吴的营地。
    至于仁多氏骑兵部队的去向,这恐怕只有仁多宁蒗本人最为清楚了。至少如今他手下五千骑兵打着的旗号,正是大夏禁军左厢神勇御马营的旗号。
    要说这个御马营,本也是支十战九胜的精锐。不过御马营的指挥使却是当年仁多保忠风流过后遗下的私生子,平日里颇招仁多宁蒗的嫉恨。如今仁多宁蒗做了家主的位子,第一件事就是剥了那私生子的官职,连同着他那五千忠心的手下一同发配到弓军大队里去了。
    如今这支御马营里的军官,全都是仁多宁蒗最为要好的一群浪荡儿,而军队的士兵,则是步军、弓军、家仆里刚刚补充上来的新手。
    正在梁观潮思索着是要派出奴隶军伏兵去绞杀这支菜鸟骑兵,还是出动铁鹞子将其一举拿下时,城下的骑兵居然又做出了更令人费解的举动――菜鸟骑兵们一阵喝呼,竟然驱赶着战马向梁家堡坚固的城池奔来。
    梁观潮一阵诧异,他实在是难以想象对手想要如何纵马攻破一道六丈六尺高的城墙。不过当他看到那伙菜鸟骑兵笨拙的搭弓上箭时,他终于想明白了,原来对手竟然是想要玩骑射!这……莫不是演义小说看多了?
    还真让梁观潮给猜对了,仁多宁蒗之所以做出这样的选择,是因为他最信任的一位军师的献计;仁多宁蒗之所以最信任这位军师,是因为这位军师可以滔滔不绝的讲上三天三夜兵法故事;军师之所以有这么多故事,是因为他早年就是个勾栏里说书的;而军师最喜欢讲的一段书,乃是白马从骑射大破黑风寨。
    只是他不晓得,白马从当年是用火箭射破的木寨,而如今他们所面临的,是用木箭骑射青石堆砌的城墙。
    曾经的家仆、步军们并不怎么会使用弓箭,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不晓得军队中的弓在使用前要重新绞一遍弦。他们在努力保持住身体重心的时候,用没有绞紧弦的弓匆忙射出一箭,结果可想而知,这种箭矢根本射不到城墙上面去。
    曾经的弓军们倒是对弓箭很熟稔,但是手中短小的骑射专用复合弓让他们很不适应。这种复合弓应当是用拇指勾弦发射的,但是用惯了长弓的士兵们只会用食指与中指拉弦,这样做的结果是:箭矢发射的又飘又慢,根本不可能对城头上的敌人形成压制。
    城头上的梁观潮笑了,开心的笑了。三千名奴隶军在城头上张开了三层盾牌,盾牌的缝隙中,探出了由三千名甲士控弦的弓矢。梁观潮挽起了衣袖,亲自敲响了战鼓。
    五息一槌,槌落箭发。这是梁家军通过艰苦锻炼而习成的弓矢战法。梁观潮的鼓槌落得很匀称,甲士们的弓矢射得很坚决。
    漫天箭矢向菜鸟骑兵们袭来,而骑兵们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城头上鼓槌落了三次,甲士们射出九千发箭矢,不会蹬里藏身,甚至不懂得下马寻找掩护的骑兵们就是一个个硕大的箭靶,只十五息的时间,骑兵们折损了接近一半。
    鸣金声急促的响了起来,这是仁多宁蒗亲自发出的撤退讯号。他本来只是想让手下的骑兵在敌人面前耀武扬威一番,可他没想到对手竟然是如此的血腥,二话不说直接射下了泼天的箭雨。如果只是死了几十个士兵的话,仁多宁蒗或许感不到心痛,可如今的情况是:自告奋勇带兵出战的说书军师都被射死在了城下!
    仁多宁蒗心痛的几乎要流泪了!他想要赶紧收回骑兵,尽可能的挽回一些损失,在他的心中,撤兵应该是一件与弯腰捡钱差不多难度的事情。
    但是,眼前的一幕令他失望了,深深的失望了。骑兵们坐下的战马早已透支了体力,在尖锐锋利的箭矢带来的恐惧感的刺激下,战马用尽所有的体力悬起前蹄来表示它们的受惊,而后,战马们抽搐着腿部肌肉,吐着白沫歪倒在地。有太多的骑兵由于害怕坠马的缘故将自己牢牢捆在了马鞍上,所以当战马歪倒时,骑兵们根本来不及躲闪,只好惊叫着被摔成一具尸体。
    就在这个时候,仁多宁蒗听到了一阵沉重的马蹄声。这**蹄声的厚重程度远远超出了寻常马匹四蹄踏地时发出的声响。仁多宁蒗茫然四顾,突然就看到了一道阴森森的黑线,一道由钢铁、骏马、莽汉组成的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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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自知之明
    当菜鸟骑兵们向梁家堡发出冲击的同时,梁观潮也发出了出动铁鹞子的命令。当勇士梁山豹看到梁家堡西城墙上挥舞的红色旗帜时,他立刻命令整装待发的三千铁甲骑兵:出战!
    铁鹞子距离战场有三里路远。
    第一里路,骑士们牵着战马一路小跑;第二里路,骑士们翻身上马,整理好了冲锋队形――十人一排,相互用铁索连接;第三里路,骑士们提高了马速,战马的身体缓缓热了起来。
    三里路刚刚跑完,整支队伍已经到达了一个最适合冲锋的速度。面对一个伤亡惨重、战斗力低下的对手……用现在的话来说,梁山豹与铁鹞子骑兵么纷纷表示:毫无压力。
    梁观潮双手抱胸,与一干手下轻松的观看着城下的杀戮。重骑兵的冲击绝对是一种非常血腥的表演,这种表演可不是轻易能够看到的。
    凡是铁鹞子踏过的地方,只有一片血肉模糊,人与马的尸体都被践踏的稀烂,本来就泥泞的战场又被覆盖上了厚厚一层淤血。
    这种强烈的视觉刺激,使得梁观潮脸上的微笑带上了几分狰狞。他抬起头来,想要努力的看清四百步外那个小胖子脸上恐惧的神情,他早就认出了那个仁多家的大少爷,他实在是想不透干练沉稳的仁多保忠怎么会教育出这么一个活宝儿子。
    不过,梁观潮脸上的笑容迅速凝固了。他看到,那个小胖子身后迅速的出现了一支军队,一支徒步飞奔而来的军队!距离太远了,梁观潮无法判断出那支军队的旗号,但是那支军队的士兵们背后所背负的武器却是非常的显眼!
    长弓!整整一支军队,所有的士兵都背负着长弓!那是一支弓军部队!
    无数个念头迅速在梁观潮的脑海中闪现!对手这是想要做什么?马军在前,弓军在后,这算是什么阵法?总共就二十里路,总共就这么点兵马,居然还分了两路!那么步军呢?敌人的步军在哪里?
    忽然,一道灵感划过了梁观潮的脑海!这是……舍子套狼之计!
    无论对手的骑兵是野利家的游牧枪骑,还是如今的这支菜鸟骑兵,都不会是铁鹞子的对手!无论是一支精锐的骑兵,还是一支菜到极点的骑兵,在攻城战中都起不到太多的作用!
    梁家军的灵魂就是铁鹞子!铁鹞子,就是梁家军的象征!失去铁鹞子,梁家军就只能困守孤城!
    对手想要做的是什么,已经很明白了!他们派出一支弱不经风的骑兵为饵,吸引铁鹞子出战!继而他们派出弓军,以利箭袭击铁鹞子的背后!最后呢?梁观潮已经预测到,最后敌人将派出大量的步军,以蚂蚁食象的战术,一举绞杀疲惫不堪的铁鹞子!
    想到此处,梁观潮眼前一阵发黑!他匆忙夺过身旁小校手中的蓝、绿两面旗帜,拼命的摇晃起来。这,是一个暗号,暗号的含义是:伏兵尽出!
    看到旗号的两位族弟梁观江、梁观河毫不犹豫,立刻各自率领一万奴隶兵向对手弓兵冲杀而去。
    仁多宁蒗绝望了,真的绝望了。五千骑兵被人捣蒜泥一般屠杀了个一干二净,这已经够令人绝望的了,好容易来了五千名援军,竟然转瞬间又被四倍以上的敌人团团围住。敌人的骑兵凶残,步军同样凶残。那些枯枝一样的奴隶事先得到了三个人头即可换取自由的保证,因而他们一来到战场双眼立刻充血,手中锈迹斑斑的武器舞得虎虎生风。
    一路狂奔而来的弓军们心中充满了怨恨。在出发之前,他们接到了抛弃一切辎重、全速前进的命令,因而他们每人只带了一壶箭、一柄弓,许多人甚至连一柄防身的匕首都没有携带,就更不要说甲胄了。前方铁甲怪兽一般的铁鹞子在狠狠践踏肉糜的景象已经吓破了他们的胆子,而如今,道路两侧的树林中、丘陵上又跑下了无数杀红了眼的枯瘦汉子。
    在临死前的一瞬间,弓兵们把充满怨念、恨其不争的眼神看向了他们的指挥官。此刻指挥官正挥舞着一柄马刀将疯扑上来的奴隶兵一一砍倒,他的身后紧紧护着一名白生生的小胖子。他的身上满是血痕,看来他的生命业已走到了最后。
    他曾经的身份是大夏禁军左厢神勇御马营的指挥使,他与他手下这五千名弓军曾经是夏国最精锐的骑兵之一。可是,由于新任家主的一句话,他竟然一声不吭地率领手下兄弟做了弓军,而将战马让给了一伙乌合之众。事后,他对此事的解释只有两个字:忠诚。
    如今,他苦苦支撑,试图保护新任家主冲出重围。他咬牙对家主说:“莫慌,吾拼死也要将您就出去!”
    话刚刚说完,一支狼牙蒺藜箭破空而至,硬生生的贯穿了他的太阳穴。失去了他的保护,仁多宁蒗立刻被敌人砍到、割去了头颅。
    实际在他的内心深处,他认为家主一定会感到悔恨交加的,家主会后悔剥夺他指挥使的错误决定,会憎恨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可是他想错了,完全完全的想错了,他的家主道临死前的那一瞬还在想,眼前这个龌龊的私生子上演苦肉计到底是想做什么。
    “做掉他了?”
    “嗯,一箭爆头,他绝无生还的可能。”
    “老张,你确定他就是嵬名阿吴吗?我觉得还是我下去一趟,将他的头颅割下来带回去给昆哥辨认辨认。”
    “决计没有错的!”张宵拍着胸脯说道:“嵬名阿吴是弓军的指挥官,而刚才你也看见了,这个家伙正是弓军的指挥官!丁兄弟,回去吧,咱们的任务完成了!”
    “唉,白跑一趟了。”丁豪耸了耸肩膀,道:“此次袭杀嵬名阿吴,咱光跟在张老哥身后吃灰了,竟然一点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惭愧惭愧啊!”
    张宵、丁豪二人相视一笑,并肩跃下高高的枝头,扬长而去。
    没错,嵬名阿吴逃过了一劫。那个仁多保忠的私生子、御马营的前指挥使稀里糊涂的做了他的替死鬼。这一切,全是因为嵬名阿吴有个好习惯。
    嵬名阿吴这一生中,带兵出征不下二十次。每次刚出正的时候,他总是会昂首挺胸的走在队伍最前方,可当队伍行进到一半时,他却总是会找个借口磨蹭到队伍的最后面去,而将战斗的指挥权暂时交付给副将或是个中级军官什么的。至于临阵脱逃的借口,很好找。有时候是去检查检查后勤部队的情况,有时候是他的车驾出了点什么毛病,还有的时候,比如说这一次,他的借口是方便方便。
    嵬名阿吴之所以这样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首先,战斗的时候他不在场,吃了败仗的责任自然也不在他身上。至于战功什么的,嵬名阿吴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已经很知足了,他才不想要什么战功,毕竟功高震主的下场一般都是很凄凉的。
    其次,作为一个英俊的宫中侍卫,嵬名阿吴实际上是不会什么武功的,而且,自己肚子里有多少真东西自己最清楚,嵬名阿吴深深的明白,自己根本不会什么兵法,就连怎样是击鼓出击、怎样是鸣金收兵都不明白。
    最后一个理由么,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嵬名阿吴晕血。每当看到血淋淋的场面,他总是会忍不住的呕吐。所以,无论是什么样的战争,哪怕是带领十万大军去干掉十个小毛贼这样的战斗,他也是决计不会上阵的。
    与以往相同,嵬名阿吴走到个无人的所在,脱掉将帅战甲藏好,换上了一身山中樵夫的打扮,取出一囊美酒吱溜溜的喝了几口,躺在树荫下美美的睡着了。甚至,当一个名叫张宵的人与一个名叫丁豪的人有说有笑的走过他身边时,他都没有被惊醒。
    梁家堡前的战斗,已经呈现出了一边倒的形式。如今梁家军连同着他们的奴隶兵们,所做的事情只是在屠杀。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听令于皇后梁蝶花的杂牌步军终于赶到了。
    步军中有一辆四辕马车,马车中坐着两个神色紧张的人――朱大贵与秦暮城。
    “秦兄,现在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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