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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玄理摇头晃脑闭着眼道,“你当然能将我手刃在剑下了,因为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嘛,平时不过是跑几圈院子,练练太极拳将身材给练好,然后以此得到漂亮姑娘们的一记青眼,根本就不会什么乱七八糟的武功,不过呢……”这个时候两个只着蓝袍直裰的健硕大汉分别走上了顾玄理左右两边,“他们两个可是武艺高强,你要是在平时的状态还可以和他们斗一斗,切磋一下武艺,现在硬上的话,只会有被他们切磋的份儿,所以我劝你……”
“顾公子,人都跑了。”墨书没好气道。
顾玄理睁开眼睛左右四看,“咦,太没有礼貌了,我还没说完话呢,这个杀手还真是没家教!”顾玄理左右两边的左言和右言已经懒得翻白眼了。
顾玄理打量了墨书一眼,“你应该还能走路,这样一来左言或者右言少了怜香惜玉的机会。”话毕便弯身抱起了后背满是鲜血的傅祥贞后轻轻道:“你也太乱来了,我还指望你以后当上王妃照看我呢。”
傅敏贞对着顾玄理道:“恩公,我没与力气走路了,求求你……”眸中渴望之色很是明显,顾玄理见了对着身后的左言右言道:“哎,刚才我的话还是收回,你们又有了怜香惜玉的机会。”两位彪形大汉闻言苦笑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分明是‘可以不收回吗?’。不过火苗情势危急,两人也不再说什么,只能按照自家公子的话去做。
左言与右言面面相觑,右言道:“刚才我已经将那受伤的女子抱到马车了。”意思就是说现在轮到你献身了,左言只能沉默地将傅敏贞抱起,之后一行人便往院外走去了。
还有一丝力气的傅祥贞目光错过有力的手臂看了一眼祥梨阁,在漫天熊熊大火中,好似和管二夫人无神的目光对了正着,所有的仇恨算计暗杀都在猛烈呼啸的烈火中化为灰烬……
管二夫人看着傅祥贞渐渐远去的身影,心知自己肯定会葬身火海之中,因为被赵长宣打碎肋骨的原因,此时的管二夫人就算是被烧得痛不欲生也喊不出任何声音,管二夫人嘴唇蠕动,勉强含着焰火说出几句话,“原来被烧死是这般的感觉……这般的懊悔……姐姐……”管初柔叹息一声看向红彤彤的上空,似乎有俏媚的姐姐浮现出来,在火光映照中,姐姐还是那般的肤白如雪,娇俏可喜,一双妙目如就如天上的明星,那宜嗔宜喜的红唇似是在说,“妹妹,我看那个俞先生可不是什么好人,那双眼睛不管什么时候望过去,都好似有一团火般,让人看了怪害怕的,你千万不要与他单独在一起。”
“等一会我会将你放进傅府的马车里,我就与左言和右言在不远处,这里火光冲天,一会就有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人一起过来了,等你安全了,我便会离去。”顾玄理边走边说。
他是为了我的名誉着想吧,傅祥贞心里很是感激,“谢谢。”说出来的话并没有女子该有的温声细语,而是粗哑低沉,形同一个老妪的喃喃低语。
“刚才你明明有机会杀了那个刺客,为什么没有动手呢?”墨书禁不住流着泪问道。
顾玄理并没有因为墨书冲动的言语而生气,他很体谅墨书的心情,她的姑娘可是被那个男子刺了一剑,虽然不致命,但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受了皮肉之苦。但是他也有苦衷,首先不远处还有那个男子的帮手,要是真的动起手来,又会是一番恶战,傅姑娘可没有时间再拖延下去。
“墨书,”傅祥贞连忙制止道,顾玄理是个稳重的人,他没有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若不是顾公子,你我早已丧命,能活下来便是好事,我们还欠了顾公子大人情。”
墨书心疼地看着如纸一般的小脸,心疼道:“我知道。”又对顾玄理等人敛衽行礼以表歉意,顾玄理笑着点头收下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叶知秋领着六名锦衣卫在管府大门前与东城兵马司人马汇合。
“这不就是最近刚刚新婚燕尔,还是皇上赐婚的东城指挥使吗?幸会幸会,在下一直久仰你的威名,今日得见,兄台果真是长得眉清目秀、面如冠玉、一表人才。”叶知秋打躬作揖,笑得不卑不亢,只是语气有一些谄媚。
贾澹皱眉看向叶知秋,并不因为叶知秋的夸奖而飘飘欲仙,镇定自若道:“是兄台褒奖了,若论样貌,还是兄台更胜一筹,不过现在是执行公务的时候,我们还是先收起寒暄的话,进去勘察一番吧。”贾澹身后的兵马司员都很奇怪一向与人为善的指挥使为何会突然这般的冷淡了,不过,应当不是针对锦衣卫的人才是,从刚才有人禀报说管府出事后,他们的指挥使便脸色煞白起来,还一步不喘地率领他们往这里赶。
叶知秋挠挠头,“贾大人说的是,是在下的失职了。”校尉们听到自己的头这般软声细语,俱是皱眉不服气,叶大人何须如此低声下气?五城兵马司不过是一个六品衙门,虽然叶大人只是正七品的总旗,好歹也是有官职在身的,职权上与五城兵马司一般都是管理京师治安,而且锦衣卫所能做的五城兵马司还不一定能做,最重要的一点是锦衣卫还是归圣上直接管辖,除了圣上之外,没有人有权利指使他们做什么,而这五城兵马司的总头目不过是一个巡城御史罢了,叶大人太妄自菲薄了!
众人进去搜罗之后,都聚集在了管府角门,因为通过大范围事无巨细地搜罗,他们发现管府中只有马车里的人生还了,叶知秋讶异地看着曾经隔着帘子对自己慷慨陈词的傅府大姑娘,如今竟是这般的狼狈了,没有盘什么端庄整洁的发髻,而是全部束在脑后,并且发丝很是凌乱,面上雪白如纸,就连唇色也没有,他还清楚地看见将她怀抱在胸前的丫鬟在移动时露出的一侧衣裳上满是血迹,怀抱她的丫鬟面色正常,那么那堆血渍便是她的了!伤得好重!
“怎么会这样!”贾澹惊得思绪有一瞬的紊乱,不管不顾地上前简单地察视了傅祥贞一番,心道:要是娘子知道了指不定会变成怎样的泪人,贾澹坐在马车上外驾车的地方对着叶知秋双手抱拳,“劳烦叶大人处理善后,这位是我娘子的嫡亲姐姐,亦是我表妹,如今伤重如斯,马车上也只四个软弱女子,我是必得将其安然送回傅府疗养,以免那恶贼跟踪在路上企图再次暗杀。”
叶知秋郑重道:“贾大人无须客气,接下来的是就包在在下的身上,”叶知秋豪气干云地拍拍胸膛,“在下一定会处理妥当!”贾澹不想叶知秋竟这样的好说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感激地对叶知秋微一颔首,驾着马车,领着自己率领来的东城兵马司走了。
叶知秋看着浩浩荡荡离去的人马消失后,才覆转身要去处理公务,却瞥见了下属们不赞同以及鄙夷的目光,“你们干什么?”叶知秋因为却是存有小心思,所以有些心虚道:“那马车只有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难道你们忍心让四个小姑娘单独离去?只派两三个人或者是五六个人看护也不大保险,你们想一想,刚才那四个小姑娘可是差点被高手杀害,如果不让贾大人这样的高手还有多一些的人力去保护,傅姑娘她们也许就性命难保了。”虽然叶知秋这番掩饰的话语并没有说服校尉们,但是如今圣上的老师丢了性命,他们还是快些将事情处理妥当,若不然,到时候该死的就是他们了,所以叶知秋还是险险躲过了属下地‘盘问’。
傅祥贞是在酉正前来到管府的,从智斗管二夫人到与管府二老用饭到进入祥梨阁就寝共花了一个半的时辰,接着是被刺杀被营救,等到贾澹将傅祥贞等人送到傅府的角门时,已经是二更时分了,守门的菜婆子见深夜有人来敲门,心里害怕便唤了一同守门的几个四五个小厮去开门。
“是谁呢?大半夜地有什么事?要是想找事的,爷就先告诉你!这里是兵部尚书府邸,没大事就快快回去!”管理小厮的头目名唤于保林者呵斥道。
墨书害怕管事于保林不识得贾澹,为避免引起误会拖延了救治姑娘的最佳时机,连忙出声道:“于管事,我是大姑娘的奴婢墨书,今日与大姑娘去管府看望了亲家老太太,如今管府发生了大事,姑娘也受伤了,你赶紧开门,若不然姑娘有个不好,首先被拿问的便是你!”墨书这一张一弛的话让于保林一惊,因为对于是墨书的声音没有任何疑问,便吩咐菜婆子来开了门。
两扇厚重的硬木门才吱呀打开,菜婆子便被门外的光景唬了一跳,密密麻麻地围着马车站着三十来号的官兵,贾澹将身上的厚重的乌云豹大氅脱下来包裹在傅祥贞身上,因形式刻不容缓,贾澹也不顾什么男女大方将傅祥贞抱起,还吩咐墨书道:“你先行小跑去通报让众人准备,我这就将大姑娘抱进去。”墨书点头答应。
于保林见这样的光景着实吓了一跳,但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赶紧威严恐吓手下不要乱传出不好听的话,“要是让我听见了一些风言风语,哼哼,你们的卖身契可是在主子的手里,到时候要你们是生是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都给我把嘴巴绷紧了!”于保林手下的小厮俱是唯唯诺诺地成是,只有菜婆子和佟关家的站在一旁抖个不停,好像对于官兵大爷们有一种本能的害怕,于保林只能对两人大吼道:“你们两个婆子听到了吗?这些小厮还好说,男子皆不爱多嘴饶舌,只有你们这些三姑六婆整日闲着没事做喜欢在私底下嚼舌头根子,要是今日之后传出大姑娘的蜚短流长,你们就等着被棍棒打死吧!”
菜婆子和佟关家的惶惶然点头保证,于保林见状才放心地到门外对着官兵们打躬作揖,又吩咐了小厮去烧热水泡茶,还从后罩房取来了几个熏笼给寒风中的官兵填些暖气,因为是奴婢们使用的,熏笼的制作略显粗糙,里面烧得炭也不是上好的,偶尔还有一缕烟味传出来,不过对于在凛冽冬风中的他们来说,真的是‘风中送暖’了。
红绡在蒹葭阁里打了厚厚的通铺,自己与石楠子在通铺上讨论刺绣,“要我说,姑娘年纪轻轻的,就该穿一些鲜艳的颜色,比如大红粉红黄色,这样穿起来活泼可爱讨人喜欢,”接着石楠子把自己描的花样递给一直闷不作声,只知道飞针走线的红绡,“这些怎么样?”
红绡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接过了石楠子的图纸,但见上面‘牡丹团花’、‘月季花’、‘百蝶穿花’、‘簇团蔷薇’、甚至还有‘鸾鸟朝凤’的图样,“这也太张扬了。”红绡摇摇头表示不赞同,心内暗道:算了,反正也是讲她看住不能做别的事,等姑娘回来后她在自己重新描画样。石楠子正要讲出自己的见解便被突然的晃门声给惊住了,石楠子习惯性地秉声侧耳倾听,“快开门,大姑娘受伤了。”在宁静的大半夜里,这声音尤其突兀惊悚。
红绡脑子轰隆了一声,呆愣了片刻后便慌里慌张地快步出去了,待一层层锁打开后,贾澹将傅祥贞一路抱紧了西暖阁的炕上,因为众多房间中只有这一处的灯光是亮着的,“快些烧热水给她清理伤口,不过是些皮外伤,撒上金疮药用干净的布条包紧,注意不可碰水,因为大姑娘失血过多,你也要再熬些补血的汤品来,一个月内也注意多放一些补血的食材,最严重的是另一位姑娘,她不知中了什么招还是什么毒,全身如冰块一般,快请大夫来瞧一瞧吧!”
墨画怎么了?红绡首先是这个疑问,“多谢三姑爷相救,奴婢这就去吩咐下去。”贾澹点点头,看了一眼站立在一旁有些彷徨的石楠子,微一沉吟便走了。红绡害怕石楠子在忙乱中对姑娘做出要命的事,便找借口让石楠子现行离去,自己又忙忙地去叫起了月霜烧热水,如今蒹葭阁能用的也就是她了,现在外院的媳妇婆子要么不当差要么在别的地方当差,使唤起来未免掣肘,红绡先用金疮药撒与傅祥贞患处止血疗伤,如贾澹所言只是一些皮肉伤,要说严重也就是失血过多。在伤口上盖上洁白干净的布条后再给大姑娘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毯子,因为伤口在背部,傅祥贞暂时只能用趴睡的姿势,将大姑娘安顿妥当,红绡又马不停蹄地跑去西厢房看望墨画,因为墨书要将事情的经过告知傅霖和贾澹,所以如今房内没有一个人,红绡过去时,墨画已经睁开了眼睛,“你冷不冷?”红绡关怀问道。
墨画摇摇头,原本她在使出‘天罡六合掌’后浑身便被一股至阴至烈的寒气从丹田处贯注全身,使得她觉得五脏六腑被冰锥扎了一般,虽然当时难受得吐出了鲜血并完全动弹不得,但是现在她又感觉那股阴郁之气被慢慢压回了丹田,现在全身只是虚脱无力,并没有什么别的痛苦的感觉,红绡给墨画把了把脉,安心点点头,“可能是我医学浅薄,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为何你的身子会这般,发起症来怪吓人,但是不用针灸药物疗养又能自己恢复如初。”
墨画挣扎道:“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