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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自若,呵呵……难道这段时间的跪坐将她的底气勇气都磨灭了?
傅四夫人不敢再装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将一个陌生男子和长公主如何威胁她的一五一十都告知了,太后气得想将福仪公主刮上几个耳光,傅府大姑娘是怎么得罪了她!竟然这般恶毒的想要让人名誉尽失!一个深宫金枝玉叶,学的是诗书礼仪琴棋书画,按说如此修身养性理应是知书达理温柔娴淑,怎么却将宫妃们勾心斗角的伎俩都学了去!要说是金枝玉叶应有的通病,怎么福柔都没有她那般的狠辣!
太后也懒得理如丧家犬一般的傅四夫人了,要不是估计兵部尚书府的名声,她早就将人扔进慎刑司好好受皮肉之苦,然后再将傅府给斩了,竟然敢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
太后处理了傅四夫人,顿觉得送了一口气,想着傅祥贞下个月的第三日便成为尊王妃,心里其实是想将人昭进慈宁宫来学宫规,但是听说了管府的惨案中傅府大姑娘也受了牵连才作罢,想到了婚宴,太后便想到了展屏,太后使了一个眼色给叶姑姑,“怎么样?你家那侄儿与展屏的事。”
叶姑姑吃了一惊没想到太后做媒人还做上瘾了,上一次将展屏逗得满脸通红她还以为是太后一时兴起呢,不过既然太后问了,叶姑姑也老实说了,“奴婢私底下也偷偷问起她的意思,奴婢看着展屏好似不大愿意,她说这一生便是为太后活得,从来没有想过找个男子过下半生,这……”叶姑姑一改往日的伶牙俐齿,“奴婢……也只好作罢了,展屏可是正三品的女官呢,我那侄子不过是正七品的小总旗,身份上也不配。”
太后指了指叶姑姑,恨铁不成钢道:“哀家看你平日还挺利索的,怎么到了自己侄儿身上就犯了糊涂?这女子多是矜贵一些,就算不矜贵基本的娇羞也是有的吧,总不可能你一问别人就立即答应你吧,这再恨嫁的女子在面对这方面的询问时,总是要找一些看起来似是而非的借口挡过,不是真的不愿意,这是一个女子的天性如此。”
叶姑姑被太后唬得一愣一愣,“可是要真的是展屏不愿意怎么办?奴婢也问了自家侄儿觉得展屏如何,奴婢的侄儿是满口的称赞,说展屏办事谨慎、心思细密,难得的是身上一身的好功夫,就连他自己偶自愧不如。”自家侄儿看着是愿意了,太后刚才说的也算是事实,可要是展屏真的不愿意,她这般的死缠烂打也不好吧,大家都是一个屋檐下共事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岂不尴尬?
太后呷了一口茶,“那哀家问你,你询问展屏的时候,展屏的脸有没有红?举止有没有扭捏?说话有没有吞吞吐吐?”太后很不满叶姑姑对她的怀疑,这算什么,自己也算是有过男人的,这个没有男人的叶姑姑竟敢质疑自己对小女儿心事的判断。
太后这一连珠似炮弹地询问真的将叶姑姑的心思拉回了当时的光景,当时……展屏的脸确实是红彤彤的,但是她觉得那是展屏也有的状态,毕竟谁在大冷的天沐浴完应当都是小脸微红吧,举止有没有扭捏?说话有没有吞吞吐吐?她觉得是展屏不好拒绝她才有的言行举止,不过,叶姑姑猜测小女儿心思的能力没有,猜测太后心思的能力还是拔尖儿的,所以叶姑姑说道:“听太后这般的说,奴婢细细回顾好像真有那么回事。”算了吧,反正太后做主的话,展屏也不能强硬反抗,自家的侄儿也是丰神俊朗,难道还捂不热展屏这一冰块吗?
太后一副‘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的神情看向叶姑姑,“你侄儿的姻缘差点坏在你这个姑姑的手里。”叶姑姑闻言只是小意奉承地点头哈腰,“这我就做主了,让张乾民提拔你侄儿,也是看在他帮助哀家办事的份上,也许以后哀家还有用的着他的地方,到那个时候,你可不能觉得自己的侄儿是个大官了,就要么嫌弃展屏年纪大,要么嫌弃展屏官小位低。”
叶姑姑赶紧恭敬道:“看太后说的,奴婢又不是那眉高眼低的人,只要奴婢的侄儿有贤惠妻子有孝顺儿女,万事顺遂,奴婢哪还会挑三拣四的,奴婢也是从宫女慢慢熬起来,岂不知道粗茶淡饭是什么滋味?才不会学那贵夫人般!”太后笑着点头了,正当要与叶姑姑商量如何撮合两人时,外面的守门太监,也是太后唯一的心腹太监小喜子进来道:“娘娘,顾昭仪的花嬷嬷来说顾昭仪求见了。”
太后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个名字,“那个嬷嬷有没有说是为了哪般?”小喜子摇摇头,“没说,只是说是要事,必得与太后娘娘当面私底下说。”好猖狂的奴婢!太后将盖碗茶蹲在了桌子上,“进来吧,哀家倒要看看敢打杀皇上宫嫔的顾昭仪有什么事来找本宫!”
花嬷嬷进来的时候,叶姑姑还立在太后身边,虽然刚才她和小喜子说了是‘当面私底下说,现在也不敢真的要太后将叶姑姑遣出去,叶姑姑就算是奴婢,也是比她高级的奴婢,只要太后肯见她就好了,摸了摸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太后娘娘万福大安。”
“什么事啊?”太后娘娘定定地看着双腿有些颤抖着的花嬷嬷,哼,还知道害怕。
花嬷嬷咽了两次口水才开了口,“顾昭仪说,皇上将皇四子封为肃清郡王并遣至甘肃,完全是宋心莲两姐妹因私情蛊惑皇上,这两姐妹现在还魅惑得皇上不上早朝不理国事,根本就是秽乱后宫的行径,理当严惩!”
太后冷笑道:“这与顾昭仪何干呢?现在管理后宫的是皇贵妃娘娘,她是不是太多事了……还是以为现在的自己仍有协理后宫的职权?”
花嬷嬷连忙跪在地上,“太后娘娘,昭仪完全是为了国事着想啊,娘娘就算再恨昭仪娘娘也不能这般的不讲道理!”太后娘娘将茶杯扔到了花嬷嬷头上,一股热热暖暖的血水从其额头流了下来,配上那满脸横肉的老脸,看上去确实很是可怖,叶姑姑板着脸在一旁,做好随时将花嬷嬷清理出去的准备。
太后站起身来行至花嬷嬷的身边,“你这般大的胆子,肯定是受了她的意,说!你们是什么目的,难道以为犯了藐视皇威的大罪还能如以前一般一人之下吗?她也太当自己是一盘菜了,年华老去的女人还以为皇上会在复宠吗?”难道还以为哀家好容易有了由头将她绑进来还会放出去?太天真了!
“就是因为昭仪娘娘年华老去不能再复宠,太后娘娘您有顾忌什么呢?难道现在太后娘娘觉得自己与顾昭仪的私怨还比皇上受那两姐妹的蛊惑不理朝政重要?”她是豁出去了,如果再不快些挽救,朝廷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的局面,顾氏一族没有了顾昭仪在里面应和根本就对朝事无法掌控,因为虽然他们深入六部却不是最重要的职位,只有皇上看在昭仪的面上对他们多有照拂他们才挺得起来,现在管太傅已经惨遭杀害,朝中一班的殿阁文官正处于无头苍蝇地慌乱,若不趁这时候……
“啊!”花嬷嬷捂着胸口,太后虽然年纪大了,那一记带有怒火的窝心脚可是丝毫不减威力!花嬷嬷觉得自己胸口处疼得厉害,吐了一口鲜血后便不省人事了。
叶姑姑慌了,不是担心花嬷嬷的死活,而是担心太后的身子,“娘娘不理她便可,小心身子。”太后没有生气,而是凝神看着倒在地上的花嬷嬷,叶姑姑担心道:“娘娘你不会再考虑她的话吧,要是让她……”要是让她出去了,以现在的局势,不出一个月,别说太子之位了,直接登基了都有可能,因为她们暗地里曾经派太医给皇上把脉,因为皇上最近耽于美色极其厉害,身子已经掏空了,皇上要不是吃了药,怎么可能还有力气去享乐,就不知道皇上吃的药是顾昭仪给的,还是皇上自暴自弃自己服用的。
“叶儿,哀家属意的下任皇位是昶儿,昶儿他虽然沉默寡言却豁达大度,知人善用;并且仁孝性成智勇天锡,若是他登基,其余皇子包括韫儿,要是没有谋反的举动,肯定能安享余生,延福子嗣,只是现在哀家终归是老了,皇上也不是仰头看着哀家的小毛儿了……”太后突然有种迟暮的悲哀。
现在……是怎么情况,叶姑姑直接想说要是不管她便好,但是对于能将儿子放到皇位的太后,叶姑姑根本就不敢再关于政治上有任何的见解,太后的眼光放得更远,事情想得更周到,“顾昭仪,你这是在激哀家呢,你是觉得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能统一局面是吗?是啊,昶儿有异族血统又没有子嗣,太子已死了,四皇子又被皇上遣去了甘肃,要是三皇子的生母还被把持着,那么豫亲王的能力便大大增加了,没想到她竟然还猜出了哀家不想让豫亲王登帝位。”
听着太后的喃喃低语,叶姑姑惊讶了,她从来都不知道太后有这个想法,太后不是最疼豫亲王吗?豫亲王也是太后的儿子,为什么……为什么太后不愿意呢?难道是忌讳天下人的是非之言?
顾昭仪透过仙鹤展翅窗隔板望向太后的正宫方向,“母后,你该怎么做呢?要么眼睁睁地看着定国公府走向灭亡之路,要么帮助本宫的儿子坐上皇位,你以前是多么的威严赫赫啊,平定五王之乱,智擒企图谋反的大将,还在皇上年幼时着手政治吏治,给皇上铺平一切道路,当时的你与皇上有什么区别呢?现在还不是必须违背自己意愿做事。要是本宫的话,本宫就自己坐上那皇位,岂不比扶持养不熟的白眼狼要好?”
傅祥贞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刚一睁开眼的时候,因为处于思维混沌的时候,她竟然分不清是前世还是今生,难道前不久所经历的都是一场梦?她实际上还是在镇国公府里!傅祥贞慌乱的四处张望,见自己身处蒹葭阁里,安心的舒了一口气,红绡端着药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东张西望后露出了放心神情的大姑娘,“姑娘,您终于醒了,这都睡了有两日了,平常只能给你喂些深汤稳住元气,你现在一定饿了吧,等一会奴婢去给您熬些肉粥过来,等过了今日就能好好吃饭了。”
傅祥贞张开嘴想和红绡说话,她想问她,管府……管府的都怎么了?虽然她觉得生还的可能性都不大,毕竟那一剑是贯穿了管太傅的心脏,赵长宣的剑是有多厉害她又不是不知道,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有力气上来刺伤她,害得她昏睡了两日,还有那么大的火,在她逃出来被刺之前已经烧到了管太傅……
还有……管二夫人竟就这样死去了吗?虽然不是她亲手杀死,却也是死去了,不能再做出什么谋害她的打算了,让她最难过的是外祖父,那个曾经用关爱的眼神俯望着她的老人,他帮助她赶走了企图送女儿进豫亲王府的王大夫人,若不是真心疼爱她这个孙女,何必要得罪自己岳家呢。傅祥贞又想到了墨琴,眼泪滴答便落了下来。
“怎么哭了?”低沉的男音,傅祥贞惊讶地抬起头来,发现李韫慢慢从帘子处走来,身上是华贵的银狐对襟云锦披风,玉带束发,狭长眼炯炯有神,“你……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做。”傅祥贞又是惊讶又是慌乱,竟然忘记了请安问好。
李韫哈哈大笑起来,那有磁性的笑声传遍了傅祥贞小小的暖阁,好吧,本来傅祥贞觉得自己的暖阁还是很大,李韫进来之后,她就觉得自己的暖阁显得逼仄了,是这个男人长得太高太壮的缘故,“具体的婚期已经赐下来了,是下个月的初三,只是……”李韫叹了一口气,“也许是老天要多给我们一些磨练吧。”说这句话的时候,李韫已经走到了傅祥贞的床边坐下,并用修长干净的五指轻轻地梳理着傅祥贞的秀发,“你还要为你的外祖父服三个月的孝行,想是皇兄最近‘体力活’太多竟然忘了这茬。”
傅祥贞觉得李韫出现在自己的房里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她觉得自己也许还在梦中,竟然在梦里梦见自己的未婚夫,她是太渴望成亲了吗?傅祥贞摇摇头,她没有这种心思,那……为什么呢?为什么李韫……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他说的话她听得见,但是那一个字一个字组成的词语句子,她现在完全理解不透,“你妹妹能在及笄礼之前嫁到襄阳侯府,那是皇上高于一切的圣旨使然,但是,你不一样,若是在孝期嫁人,以后不管你做什么都名不正言不顺,即使有皇上的圣旨也一样。”
李韫听说管府遭遇灭门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傅祥贞,想到的是他们的婚期又得延期了,要不是皇上故意推脱,早将日期什么的罗列明白,现在祥儿已经是他李韫的人,李韫暗自嗟叹,看着那水汪汪的眼睛,疑惑的神情,李韫觉得自己忍耐要到极限了,毕竟他也有三个多月没有碰女人了吧。
现在,就只要他和她在,只有有她,不管是漫天大雨的凉亭里,还是凉风习习的湖泊小舟上,都是全天下最美的美景所在。
“祥贞,”李韫叹气后,轻轻吻了傅祥贞洁白的额头,傅祥贞叹道,梦中的李韫,唇竟然是这般的温热……“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