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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怎么垂头丧气的?莫不是不喜欢殿下去找贾姑娘?”常夫人状似关心道,她可不介意与张侧妃一起说说贾珺的坏话,让张侧妃勾起对贾珺的怀恨之心。
张侧妃冷哼一声,丝毫不在意这一挑拨离间,“不要乱说,我叹气是因为担心贾姑娘的伤势,殿下能去找贾姑娘,我可是十分的开心,贾姑娘为人爽朗大度,可不似有些人,整颗心没有一处不藏污纳垢,贾姑娘最适合不过了。”没有明说最适合不过什么,常夫人却知道,也清楚张侧妃整番话的意思,看来这个女人变聪明了嘛。
李昶追上了襄阳侯府的马车,此时傅静贞已经上了另一辆马车,正与襄阳侯府的马程并驾出跑马林,李昶上前拦住了,与傅静贞隔着帘子道:“贾大|奶奶你这是要去哪里?贾姑娘的伤势如何?”傅静贞闻言心里有些七上八下,对于这些地位崇高的皇亲贵胄傅静贞十分不擅长说话,“因为有一些重要的原因,我必须要回傅府禀报,所以只能委屈珺儿,让两名侍婢照管着先回襄阳侯府。珺儿的伤势却是不知到底如何,需得回了侯府请大夫诊治才好定论。”
李昶看着傅静贞将六名小厮都派遣在了贾珺的马车这一边,猜测她是将丫鬟仆从都安排给了贾珺,闻言沉吟一番后道:“贾大|奶奶一介女流,身边只跟着跑马林的赶马小厮也不安全,不如,我将贾姑娘送回襄阳侯府,贾大|奶奶领着一名侍婢前去吧。”
傅静贞惊讶于二皇子竟猜出了她身边没有丫鬟,也庆幸与二皇子没有穷追猛打,而是体贴地为她着想,打心眼里感激二皇子,兰芝却是对二皇子恨极,她差一点就成功了!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是怎么回事!也是合该兰芝发迹了,傅静贞担心侯府里的长辈心里怪她没有看护贾珺回府,而是向着娘家,便派了身边的兰芝亲自照看,也缓和缓和侯府长辈的不满,“不……不用了,珺儿如今情况不稳定,还是多派一些人照顾比较好,多谢二皇子殿下。”李昶见傅静贞坚持,心里也是担心拖延了贾珺的诊治时间,便不再强求,而是吩咐了跑马林几个婆子小厮过来,“你们一定要好好跟在贾*奶身边,虽然今日京师里因为命案警卫多有严密,但是架不住冬日天黑得快,若是因为你们一时疏忽而有了什么闪失……本殿第一个不饶你们!”小厮婆子恭谨地应了,一时傅静贞便与李昶分两路而行。若不是由世春在场,兰芝肯定会大大地松一口气,差点坏了她的大事!
傅府内,依旧是气压沉沉,自前五日傅霖与崔夫人有了争执和厮打后,崔夫人、傅祥贞、傅敏贞、傅延都住在延福堂里,贾老夫人等女眷住在西暖阁,傅延住在东暖阁,吃饭的时候又一起聚在西暖阁的暖炕上,傅霖已经有五日没有见到家人了,他也去义庄查看了管二夫人的遗体,却被告知已经被人取走,傅霖知道肯定是自己母亲做的主,心里担心管二夫人遗体去向,却也不敢再忤逆母亲了,还有对自己殴打崔夫人也很愧疚,这五日傅霖可以说一直在担心、内疚、焦躁中度过,过得很不好。林姨娘偶尔会过来找女儿说话。说句不当说,现在唯有林姨娘最开心了,傅敏贞乖巧听话,她能不开心吗?傅府她最在乎也就是这个女儿,不管有过什么矛盾都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能不疼惜吗?
林姨娘将女儿拉出了屋子外,站在院子的一角说着话,“你看看,这样与大姑娘、大公子好好相处岂不是很好?你们就算不是一母同胞身上也有半身一样的血缘,都是姓傅,同坐在一条船上,要算计要争也是与别人!与自己兄弟姐妹挣什么,你要是个男子,争一些也无所谓,你是个女子,又是个庶女,安安分分的做人比什么都好!”傅敏贞不再视林姨娘的话为毫无用处的话,经过了管府的生死,她是看清了很多东西,要是当时她身边不是傅祥贞,她到底能不能逃出升天,想了又想她才知道,因为是傅祥贞,因为始终是姐妹,所以傅祥贞才救她,所以她才活了过来。这个时候对于林姨娘的话是深以为然,狠狠地点头迎合着。
林姨娘见状放心了,看了看周围,见只有几个丫鬟从东厢房捧着菜肴经过,大都忙活着没人管她们,放心低声道:“你是庶女,长辈们肯定不会多放心思在你身上,兼之你前面又不会做人,现在改过来也晚了一些,毕竟是快要出嫁的人,讨长辈欢心的时间更少,嫁妆什么的,你就不要抱什么太大的希望,姨娘这里还有一些体己,都是平日里的份例、还有过年过节老爷夫人给的赏赐积攒下来的,十几年了,也有了一千两二百两,姨娘都换成了白花花的银子,缝在几件半新不旧的棉袄里,明日姨娘想办法拿给你,崔夫人不是刻薄之人,府里有没什么别的妾侍跟着斗,姨娘在这里吃穿用度不愁,除了不能管家、顶着个姨娘的身份之外,过的生活与夫人无异了,你最需要银子,记住这些银子连你的贴身丫鬟都不能说,只能你自己知道!”
絮絮叨叨地吩咐这些,看着女儿认真地点头,林姨娘又是高兴又是难过,摸着了摸傅敏贞的手,“姨娘走了,你快进屋与老夫人夫人用饭吧,别让人等着你,要好好与大姑娘来往,别老想着争,知道吗?以后受了委屈才有人帮你撑腰,快去吧。”看着生母含着泪交待,傅敏贞心里泛着酸疼,暗暗发誓她一定要好好听话,不与姐姐争,将来还要把这些银子还给姨娘。
看着眼前的菜渐渐齐了傅敏贞还不回来,傅祥贞笑道:“这是怎么说的,难道二妹妹要去林姨娘的屋子用饭吗?”语气里没有责怪没有疑惑,只是单纯着开一个玩笑。
休养了五日,崔夫人头上的伤没有什么关碍,精神也足了,闻言笑道:“平日了林姨娘又不能常在二姑娘身边,这次有了机会难免有许多话要说,一会敏贞便回来了。”林姨娘因为害怕崔夫人有想法,自傅敏贞的婚期定下之后一直不敢再主动找傅敏贞说话,这次也是崔夫人主动叫林姨娘过来,让她们母女两多说说话,毕竟大丫头出阁后便轮到二姑娘了,最晚也就是四个月的事,这四个月里二姑娘都忙着绣嫁妆学习主母之道,林姨娘难免就没有了空隙找二姑娘说贴心话。贾老夫人含笑着点头,并不是赞同崔夫人的话,而是欣慰与大丫头不再郁郁寡欢,这段时间要不是二丫头时时说些笑话故事凑趣,大丫头也不会这般快开朗起来,当然前提是崔夫人好转,看来她得重新审视这个二丫头了,毕竟也是自己的孙女,即使算不上手心或是手背,终归是傅府的血脉,只要二丫头不再胡作非为,她也会是一个好祖母。
菜摆放齐整之后,傅敏贞也进来了,众人不再顾忌什么食不言,欢欢乐乐地说着话吃着菜,菜品多是一些简单易消的热汤小菜,贾老夫人笑吟吟地看着傅延,“四个月之后大丫头、二丫头都出阁了。”说到这里,傅祥贞和傅敏贞都红着脸低下头来,想到自己要嫁给李韫,傅祥贞却是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说爱也太快了,浅浅的喜欢是有一些,只是二妹妹呢?傅祥贞复杂地撇了一眼傅敏贞,她该不会是还想着忠义侯府吧,原本……她是挺不喜欢这个妹妹的,现在也谈不上很喜欢,但是她们两扯平了、二妹妹也不想往常跋扈,她确实是想妹妹嫁给徐问廉,那对于她来说才是好的归宿。傅敏贞感受到了傅祥贞异样的目光,扭头看向傅祥贞,这时,贾老夫人哈哈笑了起来,“该轮到我们延儿相媳妇了。”姐妹两又看向傅延,一起嘻嘻哈哈地调笑他,“是啊……是啊,不知道是哪家姑娘了,到时候我们做姐姐得一起相看。”
傅延红着脸一股脑滚进崔夫人怀里,因为红绡在一旁伺候着,所以他十分不好意思,红绡到是没什么感觉了,现在她成日里就想着叶知秋的那一番话,想着后来姑娘告诉她叶知秋是怎么样飞身救她的,还想着他既然说要娶自己为何又不来傅府与姑娘说,难道后来想明白了觉得自己一个丫鬟配不起他!哎……她真是很想他了,这个男人调戏自己后又不管不顾。
傅祥贞不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弯弯绕绕,若是知道红绡心意傅延,傅祥贞肯定会反对,无他,只是不想红绡为妾罢了,红绡是傅府的奴婢,就算脱了奴籍,崔夫人也不会同意,大晋讲究一个门当户对,可以有差距,但不能太大。官家的人娶一个奴婢为正妻,即使是脱了奴籍的奴婢也是不可能的!大晋开国几百年还没有这个先例,而那位官爷……当时也是她一时冲动了,看着叶知秋那般的拼命便觉得是红绡的良配,锦衣卫的人不一定都是出身官家,也有出身不好的,若是那位官爷的出身寒碜一些,倒也是红绡的好归宿。
众人正说着笑,便有奴婢秉说姑奶奶回来了,贾老夫人等一听都吓得面色发白,傅府里只有傅静贞得饶圣恩赐婚先嫁,姑奶奶只能是她,“这个时候来做什么?又没有预先下帖子!”崔夫人担心道,不是不想见女儿,而是这样的情形也太诡异了,难道是与姑爷发生了争吵?就在众人惶惶不安的时候,傅静贞风尘仆仆地进来了。
傅静贞来到屋子后先是瞪了一眼傅敏贞,这下众人就更奇怪了,傅静贞先拖鞋上了炕才将今日所见娓娓道来,接着指着傅敏贞的鼻子道:“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人家可是当着我的面说了不好听的话,还说你要是敢进他们忠义侯府的门,她们姐妹两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傅敏贞闻言难过的泪水涟涟,因为傅静贞得当场责骂,还有心里的心虚,傅敏贞的事,在座的没有人比傅祥贞更了解了,傅祥贞目光淡然地看着傅敏贞,“快说有没有这回事。”
傅祥贞的话语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怒气,傅静贞含着泪看着傅祥贞,她是知道自己的事,可现在竟然好似不知情的询问她,难道是要她亲口承认?不对,这不是她的行事作风,看着傅祥贞深沉的眸子,傅敏贞突然有一个念头,她那幽幽的眼神是在说:想不想嫁进忠义侯府,若是不想,便证明给我看!
对,大姐姐的眼神是这个意思,她是在看自己的回答,若是自己执意要……那么大姐姐也会就此放弃她。在温暖的屋内,傅敏贞冷汗直流,她想不想进忠义侯府……想不想,脑子里突然涌出与罗宝筵的相处经过,那般妖媚的眼神,那般轻佻的语气,还有她那个富态、老是将头往上扬起的母亲,嚣张的妹妹,这个地方真的是自己将来的归宿吗?
傅静贞见傅敏贞看着自己大姐姐发呆,还以为她这是要求助,忙急道:“我连珺儿都撂下了,你倒是给个准话!你到底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人家可是要过来求亲的!你不是已经定人家了吗?如果人家真的来求亲拒绝也没什么,就怕你真的……哎呀。”傅静贞到最后都说不下去了!
崔夫人什么话也没听明白,单单那一句‘我连珺儿都撂下了’如一把钢针刺向了崔夫人脑子里,又冷又疼,崔夫人抓着傅静贞的双肩道:“你刚才说什么撂下,这是怎么回事!”傅静贞被母亲吓了一跳,忙说道:“我没什么大事,先把二姐姐惹下的事解决了吧,之后我再慢慢告知。”
傅敏贞抓紧拳头,扫视了一眼众人,“我与那忠义侯公子只见过一面,当时周围还有他妹妹,之后他妹妹先离开我们也散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深厚的交际!”傅祥贞暗暗点头,傅敏贞开窍就好说了。
傅祥贞得了傅敏贞的准信后笑道:“当时的误会我也是知道的,不过是忠义侯夫人一厢情愿罢了,再说二妹妹也定了人家,这是祖母定下的,谁也改变不了。”傅静贞见傅敏贞没有丝毫心虚,又听了姐姐的肯定,心里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吓死我了,一路上都担心得不得了。”
傅敏贞不好意思道:“让妹妹费心了。”傅静贞惊讶地看着傅敏贞,又揉揉眼睛,确定眼前的是自己嚣张不可一世地二姐姐,怎么变了,不过变好也没什么不可以,总比变坏强。
这个时候崔夫人又旧话重提,“你说把珺儿撂下是怎么回事!”见大家也看着她,傅静贞喝了一口热汤润润喉、也冲冲饥后才事无巨细长篇大论将跑马林的事都说了出来,傅祥贞听了之后突然有一个念头,那便是福仪公主与贾珺从马上摔下来绝对不是偶然。
“你这孩子!”崔夫人生气道:“怎么一点也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这个事你今日先回禀了襄阳侯夫人,明日再来说也无妨,我们傅府的公子姑娘都得为管府的老人守三个月的孝,这京师谁人不知?哪能就没有见识地来提亲。”贾老夫人与傅祥贞则低头沉思起来,“妹妹,”傅祥贞一直怀疑兰芝居心叵测,“是有人劝你过来的吗?”
傅祥贞此话一出,崔夫人与贾老夫人便看向傅静贞,“啊?”傅静贞摸不清为什么姐姐突然说这番话,“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