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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敏贞非嫡非长,怎么好劳驾忠义侯夫人您呢,没得折了孩子的寿,还是让她未来婆婆给她行礼吧。”贾老夫人直接忽略忠义侯夫人话里的真正意思,并将其扭转为身份问题,也不算是辱了忠义侯夫人的面子,重点是告诉在坐的各位给傅敏贞行钗礼的是其未来的婆婆。罗琅姐妹自尊心极强,若是贾老夫人直接驳斥,以她们跋扈不懂礼的性子肯定会呛回去,此时被贾老夫人一番话捧得飘飘欲仙,哪还会顶嘴?更让她们更高兴的是母亲不得逞,只是忠义侯夫人屡战屡败的性格不是她们能够了解的,忠义侯不就是被这无敌的性子给降服了,连府里的姬妾都彻底被打败在这个无敌战术下。
这老夫人还真是愚笨,自己侯府门第难道比不过那个不知是那个犄角旮旯来的府邸吗?忠义侯夫人柳眉轻蹙,犹豫了一会方道:“他们交换庚帖了吗?若是没有这一关,老夫人不妨考虑我们忠义侯府的宝筵。”傅府氏族来的几位伯婆、叔婆吃惊不已,这傅霖的女儿这么吃香?尽是被王府侯府的公子相看上?要说她们的孙女也有几个品貌天成的,若不是觉得在这样的光景赶上推销自家孙女掉身价,这些个伯婆叔婆早就唾沫星子喷飞忠义侯夫人了。
贾老夫人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忠义侯夫人,“承夫人抬爱了,两府已经换了庚帖,也让白马寺的高僧看过了,两人乃天作之合。”因为大人们都在斗法,所以根本就顾不上还跪在地上的傅敏贞,虽然膝盖上传来明显的麻疼,也抵不过对自己曾经做过亏心事的愧疚害怕,看着自己十月怀胎的女儿被如此作贱,林姨娘心口泛着酸疼,身份使然她也不能说什么,连哭都不行。
既然你执意不要脸,我也就不给你面子了,忠义侯夫人咬牙笑道:“可是那两个小儿已经不仅仅是‘发乎情、止乎礼’了。”在坐的只有傅府氏族的几个老人、襄阳侯夫人面露震惊,身为准婆婆的徐夫人、贾老夫人、崔夫人和傅祥贞都是方寸不乱,眉眼间的从容不迫让忠义侯夫人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在说话了,当然,如果她儿子没有向她吐露那些风流史的话。“这样老夫人还是执意不肯吗?就让这位夫人娶回一个残花败柳?”
傅敏贞听见‘残花败柳’的话,放在腿上的手不禁握紧,心里无奈道:这便是自作孽不可活。林姨娘已经是流出泪来,因着自己没有资格说话,只能巴巴地求助地看向老夫人,到了这里,傅祥贞却仍是面不改色,好似礼仪正在顺利进行,什么意外也没有发生。“忠义侯夫人慎言。”贾老夫人凉凉地说了七个字。
忠义侯夫人见自己一将把柄推出来,贾老夫人便有了微许松动,又软和道:“这也是他们的缘分不是?若是我们两府就此定下姻缘来,不就让别人没有话可以说了吗?老夫人一定要想明白啊。”徐夫人虽然已经与贾老夫人通了气,此时遇见‘正主’来当面打自己的脸,还是气得肝疼,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说自己不在乎?这不是让人更看不起吗?人家会说商贾便是商贾,即使有了一个举人又怎么样?还不是为了荣华富贵娶一个破了身子的官家庶女,一点高风亮节的骨气也没有。
其实那些风言风语还不是最主要的,徐夫人最在意的是,这件事如果让三儿子知道了,自己恐会落埋怨,他已经是举人,若是以后往了更高的地位走,位极人臣之后,会不会记住这个羞辱,不尽力帮衬自己儿子?
傅祥贞看不见贾老夫人的惶恐,但是徐夫人的挣扎却是看在眼里的,忠义侯夫人刚开始提出敏贞非处子之身的时候,徐夫人眼里并没有惊恐和被欺骗的愤恨,而是了然和一丝慌乱,越到后面,那丝慌乱越明显,直到现在再也遮掩不住的挣扎。她刚开始没有慌乱,证明敏贞非处子之身的事她已经知道了,并且在心里也接受了这件事,现在再听一次却露出了挣扎的神情来,难道是觉得大庭广众的宣扬这样的事不好?她在考虑要不要愤怒地指责自己八竿子也难打得着的亲戚?
在考虑就证明有什么让她顾忌的东西梗着,一时半会这个‘婆婆’还出不了什么岔子。傅祥贞更加放心,与红绡的视线交汇之后,傅祥贞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襄阳侯夫人爽朗大笑,“哈哈……”瞬间打破了压抑的局面,“当年喜爱开玩笑的右安伯嫡姑娘还在呢,我记得以前你就是同你母亲开玩笑说怀了忠义侯爷的孩子才得以嫁进去的,我知道你喜爱敏贞这丫头,但这玩笑开得有些过火了,你再闹下去,我可不饶你!”
这话看似调笑的话却是威胁重重,分明是警告忠义侯夫人再与傅府不痛快就是与襄阳侯府不痛快,她忠义侯府再超品还能压得过一个超品加一个正二品?忠义侯夫人也是个奇葩,心里满心念着那丰厚的嫁妆、庶女媳妇的好处、王府侯府连襟的帮衬,怎么会听得进襄阳侯夫人的威胁,倒是对襄阳侯夫人拆自己的以前的旧台子很不满,“我那是真正的开玩笑,而这二姑娘与我那孩儿可是真刀真枪的!”
襄阳侯府吃惊地看着一本正经的忠义侯夫人,这个人的脑子是狗屎堆成的吗?怎么说出来的话又臭又蠢呢?
徐夫人已经忍不住了,那些好处不要也罢,那些叔公听了自己与傅府联姻便不敢在起幺蛾子,想来以后自己瞒过去也容易,嘴唇蠕动正要出声,傅祥贞已经开了口,“夫人,请恕小女无状了,实在是夫人所说的话无一不是在侮辱傅府的名声,若是传出去,傅府在京师里根本无立足之地,夫人说小女的妹妹与府上的公子跨越了‘发乎情、止乎礼’的界线可有证据?我妹妹一个黄花大闺女怎容得夫人在这里满口诋毁!”
这番话可让贾老夫人惊慌了,这大丫头可是魔障了吗?当时不还是她告诉自己这件事?这话说出来是风光是出了一口气,但若忠义侯夫人真的深究起来可怎生是好啊!傅敏贞真实情况可是瞒不过稳婆的。
徐夫人呆呆地看着傅祥贞,当时还看着这个姑娘机灵,怎的现在看来倒是愚蠢了,虽这么想着,徐夫人却也不再出声。
罗琅这个时候呛道:“本来就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你难道不知道,八月份的时候,你妹妹在白云山上与我哥哥有了私情,还是你妹妹主动勾引我哥哥的呢!”
此话一毕,举座惊然,傅府的伯叔婆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场面尴尬紧张慌乱哀伤各种情绪混做一堆,傅敏贞的头更低了,为自己曾经的龌龊羞愧,傅祥贞轻笑起来,“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知道的?”
除了垂头流泪的傅敏贞,众人的目光转而聚集在罗琅身上,罗琅被傅祥贞奇怪的问话方式给难住了,这个时候傅祥贞不是应当手足无措没法思考,只知道羞愧地低头吗?对了!就像是傅敏贞那样,如同丧家之犬地低着头,她怎么还可以问出这般刁钻的问题!
这个话可不好回,傅祥贞笑意柔柔地看着舌挢不下的罗琅,说哥哥告诉自己的?这忠义侯府得乱成什么样了哥哥才会和自己的妹妹说自己的风流韵事,别说侯府,就连有些格调的商贾之家都不屑于做;说听丫头说的?可是公子出去溜达的时候跟在身边的都是小厮啊?小厮与嫡姑娘说这事?或者是小厮告诉了丫鬟,丫鬟们私下相传,传啊传就传到了侯府嫡姑娘的耳里,其实这个理由比第一个好了一些,却也掩盖不了侯府规矩不成体统的事,要真论起来,第一个理由不好,第二个理由就显得馊了些。
忠义侯夫人笑道:“何必纠结这细枝末节呢?现在我们讨论的是府上姑娘的事,你这孩子不要为了面子顾左右而言他,难道在你眼里妹妹的婚姻大事都不比上傅府的面子问题吗?”
这话说的诛心了,不说京师,整个大晋的家族都是嫡庶水火不容的,不是嫡压庶一头,便是庶压嫡一筹,嫡庶和谐的几乎没有,看见和睦共处的不过是嫡或是庶被敌对方训得服服帖帖的假象罢了。但是……明面上没有哪个嫡系的人敢说自己虐待庶出或是看不起庶出,这庶出再怎么不招人待见也是以股不小的势力,更何况还被抹上小心眼、见不得台面、心胸不宽大的形象,男的不好出仕,女的不好嫁人,不是不喜你的小心眼,而是看不惯你的缺心眼啊!
傅祥贞当然也不会绕进去了,“怎么会,在我眼里,没有人比得上家人的幸福重要,正因为是这样我才会出声反驳,没有了家人,什么名誉都是虚妄的。”傅祥贞眼含热泪,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啊,连贾老夫人都被骗了过去:这孩子,人家安慰她几天就当宝来疼了。林姨娘更是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既然这样,你反驳什么呢?难道自己的妹妹成为未来的忠义侯夫人不好吗?名声、荣华、富贵这些可都是享尽一辈子的,还能延福至子孙后代——将来的孩子还可以袭承忠义侯府的超品爵位。”忠义侯夫人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也许,她这情理说得太好了,连自己的女儿们都被吸引进去。
“不要!”罗琅和罗凛异口同声道,“我不要那个风骚的女子做我嫂嫂!”
贾老夫人笑道:“您看,府上的姑娘排斥心理太强了,要不是已经知道是您闺女,老身还以为是您的侄女或外甥女呢。强扭的瓜不甜,也是那两个孩子无缘,饶是如此,老身亦是感激侯夫人的抬爱。”这亲上加亲的事太普及了,也怨不得贾老夫人有此一说,而傅祥贞看着那两女子怨毒的眼神,心里百转千回,想到了乱|伦二字时,浑身如坠入冰窖一般,如果这事是真的,她才不管傅敏贞是不是已经改过,并再也不愿意嫁入忠义侯府呢!就是弄晕送上徐问廉的花轿她也干得出来!
“哼!”忠义侯夫人站了来,怒瞪贾老夫人,“若是老夫人执意不肯,我便递张帖子进宫让太后娘娘明断!”贾老夫人差点被气得晕过去!这个无耻妇人竟敢威胁她,这帖子一旦递进去了,敏贞嫁到哪里先不说,首一条便是大丫头的婚事被作罢,皇家怎么愿意要一个妹妹不贞洁的女子做皇室的尊王妃!
哼哼,有肉一起吃,要是你不愿意分一杯羹,那大家一起都不吃了,但是亏还是得由你傅府来咽下去!傅祥贞冷笑看向忠义侯夫人,这个人打得好算盘啊,贾老夫人气得呼吸不顺,猛咳了好久。
就连襄阳侯夫人也不好说什么了,谁叫咱的把柄握在人家手里,为了一个庶女赔进去一个嫡女,这怎么算都不划算,在襄阳侯夫人眼里,庶女嫁进忠义侯府也实乃高嫁了,只是京师有点脸面的人家谁不知道忠义侯府公子的纨绔习性?那不仅仅是学习忠义侯的风流好色这么低端了,分明是发扬光大并更胜一筹啊,若是眼馋那爵位的低品轶人家别说庶女,就算是嫡长女也愿意嫁进去,不过,这个时候又轮到忠义侯府看不上了,人家忠义侯府什么都不剩了,只这个超品爵位值钱,不拿来博取更大的利益和筹码怎么行?
所以年已十九岁的罗宝筵大公子就这么高不成低不就地继续风流快活,现在好不容‘看上’一个媳妇,又被人嫌弃了,如果不是千丝万缕关系到自己,襄阳侯夫人都要当戏来看了,先不说忠义侯府的实际情况,但就这一上门逼婚的举动就不受人待见,你是有多渴望王府、侯府这些连襟啊!
傅祥贞怒道:“夫人太放肆了,傅府再不济也是朝廷正三品官员!”傅祥贞向皇宫方向打躬作揖,这个场面不禁让人肃然起敬,唯有傅静贞觉得滑稽好笑,只是场面很‘严肃’她只能咬牙憋着,“就算你是超品侯爵夫人也不能来逼婚!”
罗琅和罗凛听到傅祥贞这貌似正义凛然的话坐不住了,说得她们哥哥有多龌龊娶不到老婆似的!但是……刚才罗琅一出口就被呛得不行,现在两人心里有了障碍,不敢再轻易出声了,皱眉瞪目地看着傅祥贞,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怒火澎湃。
“本夫人不是逼婚,而是为了傅府的清誉、为了忠义侯府的担当才来提亲的!若是那烟花柳巷的婊子,不管是我儿睡了多少次,本夫人眼皮都不抬一下,正因为是傅府的姑娘,是朝廷正三品的官家,本夫人才来求娶这个媳妇!”忠义侯夫人同样慷慨激昂。
襄阳侯夫人、傅府的伯叔婆、崔夫人、贾老夫人、崔夫人、徐夫人大惊失色,傅祥贞又一次哭笑不得,她前世今生就没见过比忠义侯夫人更加缺心眼的人了,将她们傅府与烟花柳巷相提并论本就让人不爽快,还明目张胆地说自己儿子光顾这样的地方,是在炫耀你儿子的‘性|能力’吗?
傅祥贞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一场误会,却是我误会了夫人了。”傅祥贞走到忠义侯夫人面前躬身施了一个礼,虽然年龄尚小,也是未来的尊王妃,忠义侯夫人不敢怠慢,赶忙双手将傅祥贞扶了起来,“不要紧,你年纪尚小,很多事不懂。”
崔夫人无奈道:“祥贞回来。”以前还挺聪明的,这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