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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你呢!有没有在心里偷偷乐了?’紧接着当然是一阵刺耳的笑声,只是走着走着,都到内院了还没见于宝林家的笑话自己,直到站在二姑娘面前,她才十分确定自己真的被分来内院了,只是这个二姑娘脾气很不好,要是将自己打残了怎么办?过了一晚,这一点疑虑担心也当然无存了,二姑娘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谈不上有多和蔼,但也不似她认知里随意打骂奴才的二姑娘了。只能说念文赶上了好时候。
见二姑娘只穿着那一身襦裙便要往外走,水痕在旁边急眼了,“姑娘,这穿得太单薄了,您还没出去过,不知道外面多冷,您看看我的手。”水痕并不是趁机抱怨,她知道傅敏贞最心疼自己那白嫩灵秀的一双玉手,只要有一丝会伤害玉手的因素在,她肯定会去扭转。
果然,跟在傅敏贞身边久了的水痕就是了解其本性,“这是冻红的?”傅敏贞停下脚步,皱了皱眉看向水痕的手,那也冻得太厉害了,十根指头就有六根发了肿,那肿块还呈现了红紫色,她单是看着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水痕猛地点头,“就是不注意保暖才冻成这样的,姑娘一定要引以为戒,莫要步了奴婢的后尘。”说完话后忙跑去立柜里找出一件月白牡丹团花对襟披风给傅敏贞披上,系上对襟处的系带后,水痕安心道:“这便可以去了。”因为是在自家院子里,还是在内院走动,傅敏贞也不打算带上两人,“水痕,你好好带着念……”傅敏贞觉着念文这名字不好,停了一下,想了又想,笑道:“念文是昨晚上来的,当时还飘着细细小雪,就叫雪夜吧,应着我的及笄礼了。”
念文听闻赶紧跪倒,“雪夜多谢姑娘赐名,以后一定尽忠职守,不敢有外心。”昨晚来了之后二姑娘也不让她守夜,也是呢,刚来还什么都不了解,守夜这么贴心的活计自然不会立即落到她身上,落秋院有两个打杂的婆子,二姑娘可劲儿地使唤那两个嬷嬷,所以,昨日她来之后基本是英雄无用武之地。难得清闲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想到老天爷给她找了这么好的主子,她一定会努力、尽心地伺候姑娘。
傅敏贞点头笑笑,“水痕,你便好好带雪夜一天,告诉雪夜落秋院的吃穿用度该是如何,每日做什么活计你们两个也公平分配着干,我的要求很简单,第一,忠心;第二办事稳重利索。后面一条慢慢来,谁也不是天生就能做好一份活计的,但是前面那一条只要进了落秋院……应当说只要跟了我,从第一天开始就要遵守!”
两人肃容应下了。
傅敏贞兴冲冲地跑来的时候,红绡正好从正房到东厢房给傅祥贞准备热糕热茶,碰巧见了二姑娘推开院门进来,身后也没跟个丫鬟,红绡有礼地请了安后笑道:“二姑娘满点,这地上的积水还没彻底化开呢,当心摔着。”
傅祥贞正在就着一根大红绳子东拉西扯地转悠,“在打什么络子呢?”看着那圆滚滚的绳子都被压得扁扁的,掀帘子进来的傅敏贞只觉好笑,“一看绳子便知你复工不知多少回了,这样打出来的络子也软趴趴的不好看。”
傅祥贞鼓着腮帮子看着傅敏贞自己解开披风挂在立架旁边,“我打的是梅花攒心络子,还是第一次,多复工几次有什么奇怪?”
傅敏贞疑惑地看着傅祥贞,“大姐姐……会打金刚结和宝门结吗?”这话里一点歧视的意思可没有,很单纯很单纯地询问。
傅祥贞的下巴都要翘到天上了,“那是当然的,凡是‘一炷香’这样的棍型绳结我都会打。”只是打得不熟练而已。傅祥贞在心底默默补充。
“正所谓一通百通,万变不离其宗,既然大姐姐都会打那些绳结,怎么就在梅花攒心结上打不好呢?”在傅敏贞眼里,打绳结不就是一根绳子编出不同的花样吗?既然会打这样的,那样的只要看一下也就不成问题了。
红绡时机正好地进来了,捧来了几样刚出炉的糕点,傅敏贞昨天及笄礼卡着,因此绣嫁衣绣得晚,今早巳初了方起来穿衣洗漱后已经是巳初三刻了,傅敏贞见这饭点不上不下,便也不吃了,径直来找傅祥贞说话,亏得她快出阁了,府里的长辈多不拘着她,若不然,一个姑娘家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这也太没规矩了,傅府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的,当然特殊原因例外。
傅敏贞本就是饥肠辘辘的,见了这美食还得了,只对着傅祥贞笑道:“大姐姐真是贴心,知道我没有吃早膳,特意准备了这般好吃的茶点。”傅祥贞撇了一眼傅敏贞,她才不是给她准备的,但是……自己手不巧的一面已经展示给妹妹看了,她可不想连心不灵也这个优点也保不了。
“那当然,”傅祥贞笑得灿烂如耀眼阳光,“自从延福堂回来后,除了昨日我去找你,便都是你来找我,我就想着,反正你都是要来的,还不如早备一些好吃的,等你出阁后吃不到我蒹葭阁的手艺了。”
傅敏贞闻言干巴巴地嚼着口中的玫瑰酥香糕,许久之后还是咽不下去,傅祥贞见了,怕傅敏贞噎住了,忙将热茶吹了吹递过去,傅敏贞接过一饮而尽,“不知为什么,我现在有点怕了。”
傅祥贞以为她后悔了,正自担心,她便脱口而出是怕那不知是怎么样的新生活。傅祥贞松了一口气。
傅祥贞经历过那样的心情,所以很了解,林姨娘已经尽量避免见二妹妹了,二妹妹也不敢去找崔夫人说心里话,虽说平日里午饭后都要去兰草居学习如何为妻之道,但时间紧凑,二妹妹哪敢特特匀出时间来与崔夫人‘拉家常’,当然不敢的成分更多,那些因出阁出现的负面情绪便一直如影随形,她猜测二妹妹刚开始是担心嫁不进忠义侯府,接着便是害怕嫁不进徐府,现在是害怕嫁了之后过得不好。
傅敏贞不知道大姐姐已经差不多猜测出自己的想法,轻蹙眉头犹自想着自己的事:那些慌乱、迷茫一直堵在她的胸口处,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面上笑得越欢快,在自己屋子里上蹿下跳越积极,她……就越压抑,现在好容易大姐姐与她交好了,她怎么忍得了不一吐为快。
“害怕的不只是你,”傅祥贞眨着闪亮地眼睛看着傅敏贞,“还有我,曾经的静贞也怕呢,你不能与姨娘说,不敢与崔夫人说,曾经的静贞、现在的我也没有找母亲或者是祖母说过,主要是不想让长辈操太多心,这些小事我们互相倾诉倾诉也就过了,女人谁不会过几个难关?就连宫里的金枝玉叶也不是整日的高枕无忧,她们只怕担忧的比我们更甚。”
说到金枝玉叶,傅祥贞便想到了堕下马的贾珺,不知道这个皮猴儿现在怎么样了?回想起当时因静贞去襄阳侯府的时候,要夫人口口声声说的都是静贞的事,对于贾珺只是在静贞询问时回了一句无碍,想来是真的无碍吧。
不仅仅是傅祥贞想到这个‘皮’满天下的贾姑娘,宫里的贵人也念念不忘呢,顾昭仪知道李昶与贾珺在跑马林滚过几圈后,脸都白了,连问了好几遍花嬷嬷是不是真的,好似多问几遍这话就能改变现实。
“娘娘,是三皇子递来的信儿,应当错不了。”她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啊,呆在顾昭仪身边久了,什么对自己有利,什么对自己有威胁,这四大嬷嬷还是能区分的,像襄阳侯府贾姑娘这个事,对三皇子肯定是十分不利!五十五卫所啊!谁敢小瞧这些兵力?就算是三皇子继位了吧,只要二皇子乖乖的,三皇子还能怎么样?这么雄厚的兵力三皇子也不敢以莫须有的罪名去制裁,万一二皇子狗急跳墙怎么办?话又说回来,如果顾昭仪看着皇贵妃和二皇子不膈应的话,三皇子登基后与这位哥哥‘和睦共处’也不是问题,因为三皇子党的执政权在顾昭仪手里,三皇子说透了也就是一个傀儡。
顾昭仪寒着一张脸,但那眸子里的一簇火焰明亮晃动着,“那个时候,三皇儿在哪里?”在屋内的花嬷嬷、好嬷嬷见顾昭仪突然这般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互相斜了一眼,都暗示对方开口。
顾昭仪冷笑道:“你们要在本宫的眼皮底下打多久的眉眼官司?你们也不用说不知道吧,三皇儿每日都要派人来这里问候本宫这个做母妃的,顺便禀报一日行程。”那个人是顾昭仪派在三皇子身边的得力干将,就是怕三皇子被一些人给哄骗了去做不该做的事,影响了大事。“昨日,本宫记得因忙活着宋府姑娘纳进三皇子府的准备事宜没空,那个人是你们接待的……”
“娘娘……”两人忍不住跪了下来,顾昭仪常年积累的淫威给这两个嬷嬷的压力可不小,花嬷嬷只能自己开口了,兴许自己开口,娘娘还会看在上次自己帮她出慈宁宫的面上不那么生气,“顾正妃一直无嫡子所出,又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是娘娘您亲自求取了宋府的姑娘,恐自己地位不保,便……”
“便终日使劲十八般武艺将三皇子留在自己身边,是吗?”虽然顾昭仪面带笑容,但那森森寒气还是传进了两位嬷嬷的心里,本来这件事也不干她们的事啊,她们不过是顾昭仪身边的嬷嬷,皇子们好一点的当她们是长辈来敬爱,要是皇子们嚣张跋扈的,她们还不就是一介奴才?显而易见,不管是在顾昭仪面前还是在三皇子面前,她们都只能是奴才。
“呵呵呵……”顾昭仪忽然娇媚地笑起来,“顾正妃的心情,我理解,同出一族,本宫怎么能不理解,就这样吧,以后要是哪个妃妾在风头上胜过了正妃一头,你们就尽管与本宫来说,本宫一定会为这位侄女做主的。”
莫名其妙地露出了一抹笑容后,顾昭仪的脸色又倏然沉了下来,“只是可惜了贾珺这门婚事了,没想到那老二也有这样的心思,最近见他消停了,还以为是前段时日打击他岳族和娘族起了作用呢,原来还在蓄谋着等待厚积薄发的时刻……”
花嬷嬷眼光移至自己的双手上的红晕,这是刚才在尚宫局与明尚宫谈论今年春节娘娘的头饰花样时被宋心宝的嬷嬷拍的一掌,两人争执原因在于明尚宫,谁都不愿意在一旁等候,谁都想体面地、趾高气扬地在对方面前与明尚宫‘谈天说地’,两人都仗着自己的主子狐假虎威,最后差点由口舌之争演变成拳打脚踢的全武行,明尚宫害怕造成的严重后果牵连自己才力行排解,最后的结果是她挠了对方一抓,对方拍了自己一掌,咬牙狠狠想了一回,花嬷嬷询问道:“娘娘,宋氏那两姐妹最近风头盛得不行,不知给过多少人脸色看。”
“还包括你是吗?”顾昭仪云淡风气地看着沉着脸花嬷嬷,不怒自威的气场让花嬷嬷脸面瞬间变色,惶恐起来,顾昭仪没有点出花嬷嬷的小心思,“现在还不到时候呢,本宫之所以亲自去宋府告知宋老太爷,那便是本宫要利用这两姐妹给顾府和宋府制造一个噱头,一个可以比肩北徽‘义薄云天’的噱头。”
静贞的事解决了,敏贞的事有完美的结果了,傅祥贞还以为接下来的几日会安顿些,能将心神放在石楠子身上,正考虑要不要用毒让其招供的时候,兰草局的丫鬟雪纹来串门子,告诉了墨书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那傅四夫人的两位姑娘来了,墨书转述这话时,傅祥贞还有一阵错愕,这几日发生的事太多太杂,她竟然将这两人忘记了。
“她们的母亲傅四夫人被送到白马寺参佛终生不能出来,父亲被罢了官职回了老家养老,现在一直卧病在床,这不两人已经有一人及笄了,她们大伯娘趁机说了两项婚事,聘礼很丰厚,还不要嫁妆,她们大伯娘说的好啊,说两人双亲是那个光景,出的嫁妆肯定多不了,好一点的人家谁愿意要,能有的娶、有聘礼都不错了,这还加了一条夫家代替出嫁妆,这好婚事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墨书一个字不差地复述着。
傅祥贞与傅敏贞听得目瞪口呆,但凡有些见识的姑娘都知道,虽说婚姻乃结两姓之好,但聘礼嫁妆这都是必不可少,聘礼是显示男方的财力,嫁妆可是代表女方的底气!若是一个人家没有不能宣之于口的秘辛,凭什么不要嫁妆?那样的人家能是什么好的人家啊!
红绡幸灾乐祸道:“这便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谁让她们在宫里污蔑姑娘来着。”当时她还内疚了许久,想着平日蒹葭阁往来的都是亲近有身份之人,论奴婢屋子里也只有她们几个心腹能踏进,所以都是每月月末清点一次物件,谁承想那个官家出身的姑娘会偷东西,当时傅四夫人一行人来的时候是十一月三日,正好她们清点完毕三四日之后,真是作孽!
墨书闻言眉头也皱了起来,为此她建议改了盘点的时间,可是姑娘说那不过碰巧罢了,整日有空还不如多做针线活计,以后但凡有人来便看紧一些,人走后检查检查便行了,没得为了一个人鸡飞狗跳的。傅敏贞看看红绡,又看看大姐姐,见众人脸色有些深沉便也不再询问,她确实是很好奇,好容易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