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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珺惊愕道:“如何就等这么长时间了,这个时候离吃完晚饭不过半个时辰吧。”
墨琴道:“姑娘们出门后不知道,皇上派老爷到甘肃去了,今日出发,老爷申时三刻回来告知后,府里提早的备饭给老爷践行,夫人给老爷打点路上所用到的一切什物,老爷吃完后便急匆匆走了。”
两人听后都觉得皇上的诏命太过突然,什么事要这么赶呢?非得今晚立即出发,又是宫廷斗争?不过,三皇子登基也是明年八月份的事,其中有什么关联?傅祥贞对自己以前不关心世事而懊悔不已。
房内傅静贞早听得动静,迎出来娇嗔道:“你们叫我好等,快进来告诉我有什么好吃好玩的。”
两人才回过神走进去,聚着说了些闲话后,傅祥贞问道:“二夫人出府了是么?”
傅静贞道:“你如何得知的,管府老夫人递来帖子说想见见女儿,老夫人想着管府两位老人年过六十了,只得两女,身边没个子孙绕膝,便准了,还说管二夫人以后可一小旬回娘家一趟。”可是她见管二夫人的轿子不是往官府方向去的啊,这句话却没好说出口,只得等墨画回来问个真切了。
贾珺酸道:“你的好姐姐特的给你送回来的豆腐可尝了。”傅静贞听后乐得搬着傅祥贞的手,
“姐姐吩咐人送来的才果真美味,且还让妹妹灵光一闪,想出一道豆腐菜品来,得了空做给你们吃罢。”忽然醒悟般说道:“对了,襄阳侯府的一位老嬷嬷来禀说侯府夫人叮嘱珺姐姐明日得动身回去了。”贾珺听后耷拉着着一张脸,明显的不愿意,回到侯府又是一个人了,心里自然低落。两人安慰了一阵,各自在丫鬟的服侍下净身睡下了。
原来墨画在傅祥贞回到傅府一刻钟后便回来了,见自家姑娘与贾姑娘,三姑娘一直说话聊天的不便打扰,后来又见沐浴睡下了,想着等到第二日再禀明也不迟。
次日卯时五刻,贾姑娘还没用早膳,襄阳侯府的轿子便来接人了,贾老夫人叹道:“侯府就这么个孙女,嫂子两日不见便也想得紧了,也怪那两个小子,一个在五城兵马司忙于公务也就罢,另一个整日就知道与他祖父混在一起学什么兵法棍法的,冷落了老嫂子。”看看自家虽说一个孙子三个孙女,但孙女也有出嫁时,到时在孙子开枝散叶前未免有段时间觉得空落落了。心里有些堵得慌,面上也郁郁的,崔夫人见了,过去扶着崔老夫人道:“妾身今日得空去老夫人院里叨扰一番,不知可否?”老夫人欣然同意,看向管二夫人,觉得其面色不好,也没说陪同的话,自不出声的由崔夫人扶进西园的延福堂。
姑娘们也都散去,至于傅子文,临近八月九日的乡试初场,自然是在闷头读书,府里的人多不去烦他。
蒹葭阁院里常在傅祥贞身边侍候的也就是墨琴墨书墨画三人,管嬷嬷年纪大了,唯一的儿子也成家生子了,儿子媳妇也孝顺,常常来府里求恩典将老人接回去奉养,傅祥贞前世太过依赖管嬷嬷,使得其很少能与家人团聚,直至惨死也没抱过孙儿多少次,心里很是愧疚,今世便将管嬷嬷的卖身契撕了,待三人渐渐适应后给了一笔养老钱让管嬷嬷回乡下享天伦之乐。墨棋见院里多了三个新来的丫鬟将缝补,整理,打扫的活多分配下去,整天来端个茶倒杯水便溜得无影无踪,傅祥贞前世今生还不了解墨棋自持貌美整天想往上爬的心思?既然没害过她什么,她也懒得搭理。只叮嘱别的三人小心墨棋,别再她面前说些不该说的话。
墨画见傅祥贞一个人在绣荷包,走过去将昨夜所听所看的一五一十都说了,一时间,傅祥贞又惊又怒!惊的是管二夫人竟会无视理法廉耻与别的男子偷奸,怒的是其不仅两世算计她,还夫妻情谊不顾,脸面不要地行下苟且之事,让父亲蒙羞!她一定要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冷静下来后转念一想,管二夫人嫁进傅府又有什么机会结识别的男子呢,至少至她懂事以来就没见管二夫人出过府,不过是最近走了两趟镇国公府和一趟管府罢了,只有可能在闺中认识了,她也听管二夫人说过因外公只她和娘亲两个女儿,自小也当男孩养着,七岁时请过个先生教读书写字。难道是那个教书先生?那为什么还会进傅府做姨娘呢,被管二夫人算计了两世,她可不认为管二夫人是为了她进傅府的。
又听说那姓俞的男子被赵长宣摆了一道,此事还牵扯到太子,那么那个男子有可能在朝为官了,姓俞的官员?她不可能问父亲,一个闺女问别的男子姓名来历,任何父亲都不允许。问赵长宣?这更是行不通,她自觉熟络赵长宣,是因为前世他们是嫂子与小叔子的关系,也有亲戚情分在,今世,他们不过是陌生人。
“……赵长宣……”傅祥贞低声喃喃道。
墨画见自己禀报完后姑娘便陷入沉思,悄悄地退下了。
傅祥贞不察墨画离开,只径直走到窗前,张望着外面的朱顶花出神,前世嫁入镇国公府一年,赵长宣就因病离世,走得突然且莫名其妙,她与赵长宣在有限的一年里也不是一点交集也没有,但叔嫂关系在,有交集也是有限的,因而对其也不大了解。只知道这个人虽常年吃药,却很有才能,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包括他的祖母,父亲母亲,赵长宣对待这些亲人就如陌生人一样,她以前心心念念自己的夫君觉得小叔子是个怪人,面上不错就行了。何必用心打交道?还有宋寄柳,嫁进来两年就守活寡,也没生个一男半女,府里人都说她可怜,老夫人也偏疼她,按说其实自己当时与她有什么不同呢,只是她宋寄柳守明寡,她傅祥贞守暗寡吧了。而且她们出身相当,为何老夫人却从不肯见她,她在府里也见识过老夫人的精明,与白氏明显不是一路的。
想到这又自嘲一番,她重生一次不就是要报得前世仇怨,在与家人好好过日子吗?赵长宣与她又有何干。
她积极的与贾珺谈生意之事也看准了贾珺对经商的热诚,她要以贾珺的帮忙指点在镇国公府附近开家钱庄之类的店铺,只因镇国公夫人又爱赌又爱放印子钱,迟早会有急用钱的时候,她可以趁机套住她,虽然贾珺提的当铺与她设想的有出入,但也差不多,人为钱急得红了眼的时候,当铺与钱庄又有什么区别呢?
开当铺这件事想来母亲不会反对,只是时间问题了,文弟得准备考试,父亲又去了甘肃府,至少得等到乡试后提出来比较好。
因傅子文是独苗,傅霖对其格外上心,让其与自己共用一个书房,一来傅子文的人品摆在那里,最是个循规蹈矩,听话孝顺的,更何况对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不放心。二来平时可以就近监督指点一番。三来傅霖的书房宽大,藏书丰厚,也方便傅子文博览群书。
管二夫人细细考量后认为想不引人疑窦的进入傅霖的书房偷取公文,经过傅子文那关是比较方便的,傅霖老谋深算,轻易算计不得,傅子文年轻气盛,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一个,最好摆弄。心下想了一计。遣散屋内众人,拉着文金的手道:“这些个丫鬟中,我最信任的是你,你又是个聪明伶俐的,兼之有个过目不忘的本事,如今我交给你个美差,事成之后你就是半个小主子了。”
文金不知道是什么事,心下疑惑却面色平静,低眉顺眼道:“奴婢身为夫人的丫鬟,得了吩咐定当竭尽全力办好。”
官二夫人道:“文哥儿几乎每天都在书房读书,你去勾引他成了好事后,他为了前程不敢声张,你就说服他,让他与老夫人提出纳你为妾。他也十四岁了,房里一个通房姨娘也没有,又是他自己提出的,老夫人定当同意,并且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之后你就趁他去读书用迷香暂时扰他心智,将老爷的重要的公文看一遍都来说与我听。”
文金听了喜不自胜,她与公子同年,是春心荡漾的年纪,见过的男子中就自家公子最优秀,长得标志俊俏不说,为人持重不好是非,对府里的上上下下都和蔼可亲,即使这次秋闱不上榜,不过是十四岁的年纪,有个两榜进士出身的爹爹,平时又上进读书,荣登金榜指日可待吧。红晕覆上脸颊,点头道:“但凭夫人吩咐。”
管二夫人高兴地点点头,“文哥儿快要考试,崔夫人管得严,待秋试过后我们再计议。”
走出院子,文金心内冷笑,偷了老爷的公文,出了事,文哥儿能不被牵连?若是我成了文哥儿的姨娘于我又有什么好处,先哄着她,待我成了姨娘在与她周旋。反正她一心想着奔俞府去,又能奈我何。
☆、第二十章
过两日便是乡试初场,崔夫人心里格外紧张,更兼之天公不作美,她刚从延福堂回兰草居不过一刻钟便乌云蔽日,黑浪掀天,几声霹雳下,便哗哗的下起了倾盆大雨。张眼望着屋外沉沉的雨帘,两尺之外竟看不清人,有些坐卧不宁了,吩咐敛秋:“准备准备,我要去看文哥儿。”
敛秋不敢违拗,因为傅子文住在西园,如今肯定也在书房读书,两院相邻的过道又没有游廊,是以与雪纹拿出蓑衣服侍崔夫人披上,并一把大大的油纸伞,由雪纹撑着,因天色昏暗恐不便行走,敛秋提着琉璃罩灯引路。
三人出发来到傅霖的书房,推开门进去,傅子文正在看父亲给自己批的文章,忽听见开门声,仰头望见母亲身披蓑衣走进来,一脸的担忧,身边的奴婢一个在收伞,一个在关门。
崔夫人脱下蓑衣挂在黄花梨脸盆架搭脑的一边后,疾步走到儿子身边坐下,轻抚着儿子的额头,方觉心神定了些。傅子文问道:“母亲何以一脸愁容,府里发生了什么事?”
崔夫人道:“我儿莫要担心,府里什么事情也没有,不过是你父亲奉命出京,母亲一时觉得没了主心骨,我儿又快要考试,心里填些慌恐罢了。”傅子文听了,心里有些愧疚起来,“都怪儿子不争气,从没有为母亲分过忧,只会让母亲担心。”
崔夫人拥着傅子文道,“我儿不过十四岁,先好好读书,来日金榜题名便是给母亲最大的分忧了。”崔夫人说完,环视屋内,见有些昏暗,便命雪纹、敛秋多点上两盏油灯。灯点起来后,一时亮堂了许多,照得屋内暖洋洋的。
崔夫人虽披着蓑衣撑着伞没淋着,却是风里雨里来的,因而脸色多些苍白,嘴也有些发紫。傅子文在明亮的灯光下看得真切,劝说道:“儿子只读书,也没甚劳力活儿,冷不着饿不着的,倒是母亲每日管家辛苦,若再为儿子烦劳,便是儿子的不孝了,如今滂沱大雨的,母亲快回去歇歇,别再出来了,着了凉别说儿子并姐姐们,就是老夫人也担心。”崔夫人听了儿子一番暖心话,又见儿子随着年龄增长,眉眼越发齐整,身形越发伟岸,颇有乃父之风,心下熨贴。
“好,好,母亲不过见雷雨天怕我儿惊着了,如今看着我儿伶俐懂事,心里就安心多了,这就回去。”起身穿上蓑衣,开门抬脚准备出去时,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身问道,“小厮远客呢?”
傅子文道:“大雨天的他在外面伺候容易着凉生病,让他进来我读书又不自在,我打发回倒座房里休息了。”
崔夫人道:“那一会母亲便派人将午饭送来,我儿莫要淋着雨去兰草居了。”傅子文的早膳午膳不管是去国子监读书还是在家读书都由兰草居负责,如今雨大,崔夫人见远客不在,才有此一说。
傅子文笑道:“长姐差墨琴来说今日给我送午饭,想是母亲来看我才没禀报到。”崔夫人听了笑着点点头,安心的回兰草居不提。
在这大雨天里,傅家中最孤独的要数傅敏贞了,昨日傅祥贞与贾珺出去她也是在晚膳时才知道,见傅静贞没有陪同,她心里略微舒服,只是没有傅祥贞与贾珺两人,她傅静贞还可以陪在崔夫人身边,她傅敏贞却因林姨娘被关在家庵,想找个人说知心话也没有,想到这里不由得滚下泪来,却是直接忽略了林姨娘是因为谁被送至家庵。呆呆的哭了一阵,越发觉得无聊了,再看着屋内如泥雕塑像的两个丫鬟,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起身啪啪的给了两人几巴掌,见两人哭又不敢哭的摸样,心里才好受些,寻思着明日若是天晴便去看看姨娘。
香烟袅袅的屋内,一个清俊小旦扯着嗓子唱着小曲,镇国公白夫人斜坐在八足圆凳上,身倚着紫檀桌,手托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似是而非的听着,菱萍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附耳说了几句,白夫人立即睁开眼睛,见小旦还不长眼的唱着,吼道:“给我滚!”小旦惊得停住嘴,失措地走出屋外。
白夫人皱眉道:“我刚放印子钱,老东西便说要查账,前一段时间也是这样,好容易用嫁妆暂时填了,以为是巧合,过段时间就好了,如今看着倒像是一直派人盯着我。”
菱萍焦急道:“夫人,如今怎么办,我们的钱还没收回来呢。”在镇国公府不管是谁,支取多少银子,都是要入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