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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蕊闻言,清丽的面容呈现委屈状,泪水在眸子里翻涌着,却要落不落,“公子,我才是你身边的人,为何你却向着大姑娘院子里的人?若是你喜欢红绡,可以与大姑娘求了去,也圆了你的心愿!”
冬蕊觉得自己这段时间除了没有圆房之外,与傅延的感情挺好的,不包括傅府主子们,傅延最听的便是她的话,她要傅延穿什么傅延便穿什么,她要傅延别看书了好好休息,傅延也照办,就连同一个院子的石楠子都没有那么好的待遇,傅延对她就像对陌生人一样,恭敬有余,亲近不足。所以,这一次冬蕊也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脾气给撒了出来。
而傅延感念冬蕊平日里的照顾,虽然生气,在口头上也不想多说什么伤了和气,摇摇头便去给崔夫人请安了,心里却记下了向大姐姐求取红绡的事。冬蕊见状,胆子益发的大了,竟将这件事告到了崔夫人处。
“你是说红绡勾引了文哥儿?还是你亲眼看见的?”崔夫人吃够了管二夫人的苦,是以很是讨厌那些狐媚,听见了自己忠心耿耿的奴婢这般说,心里也信了八九分,但红绡先下是蒹葭阁的人,她要惩治红绡,须得经过祥丫头那一关,不然好容易融洽的关系很有可能就崩裂了,与红绡得不得宠爱无关,有一句话叫打狗也要看主人,这是面子上的问题。
冬蕊肃容道:“奴婢亲眼看见公子伸手去摸红绡的头,两人靠得很近,平日里公子是多庄重的一个人,怎么会这般的孟浪,定是那红绡不知用什么花言巧语哄骗了公子,才会让公子失了态,为了公子好,就算夫人恼怒,奴婢也要斗胆说一句,公子有与哪位丫鬟有过牵扯吗?要奴婢说,从藏文院出来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雪纹忍不住皱眉道:“冬蕊……”
崔夫人闻言,细细地将冬蕊的话想了一想,竟是忽略了雪纹的提醒,也怪先有了不安分的兰芝在先,让崔夫人对这些狐媚丫鬟十分忌讳,“我得与祥丫头好好谈一谈她屋子里丫鬟的终身大事了,在这么不管不管下去,不禁傅府的爷们儿被勾引,恐怕连未来的姑爷也危险。”
冬蕊在一旁起哄道:“可不是吗?红绡表面装作天真善良,实质却心比天高,端看管二夫人的行事便知道了,若不然红绡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勾引小公子,现下被发现了,以后行事有所收敛,我们再看牢一些,红绡肯定不能称心如意,但以后姑娘出阁呢?看样子蒹葭阁的丫鬟都是要陪嫁出去的,没有崔夫人您在旁边监督着,红绡肯定会走兰芝的老路!”
雪纹真看不下去冬蕊没边的构陷红绡,虽没有深接触过这个出自藏文院的丫鬟,但看起平日行事作风端正也不像有心眼子的,反倒是冬蕊今日这番恶意中伤令人怀疑,“夫人,大姑娘为人机警,奴婢想着红绡兴许是个好的,不然也入不了大姑娘的眼不是?前几日三姑娘回来,还不是大姑娘好说歹说地劝解三姑娘回去?大姑娘肯定是看出了兰芝的小人之心才会那般着急的,今日之事,是误会也说不定,也许是冬蕊看错了。”
冬蕊横眉看向雪纹,“雪纹姐姐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当局者迷’吗?大姑娘那是站在外人的角度才能看清了兰芝的居心,但是红绡贴身伺候大姑娘,又嘴角伶俐地将大姑娘哄得服服帖帖,让大姑娘解下心房,对她信任有加,我们现在不帮大姑娘将这个祸害给除去,以后再出兰芝这样的事,那便是在豫亲王府!我们能管得了吗?”
冬蕊把自己看做是傅延的第一个女人,但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除非傅府落魄到贫民百姓再无翻身之地,不然她是当不了正妻的,是以,傅延迎娶正妻是一回事,纳妾又是一回事,特别是在正妻来之前的妾侍通房,她不希望有人与她一同占据在这样的位置,可恶的是半路杀出个贱红绡,公子看似又十分喜欢她,若她不加以阻止,红绡有朝一日成为了公子的通房,那她的‘贴心妾侍’这个地位岂不是岌岌可危?
冬蕊情真意切的诉说,连雪纹也不好再说什么,崔夫人心里更是打定了注意要把红绡配给小厮,让红绡以陪房的身份同傅祥贞出阁。
红绡还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被崔夫人深深的思考了一遍,给主子办完事后,便回蒹葭阁复命去了,而傅祥贞这一边在红绡回来复命之前,蒹葭阁这一边又得了一个消息,襄阳侯府下了帖子,说是请傅祥贞过府,这个帖子一式三份,同时送往了兰草居、延福堂、蒹葭阁,傅祥贞看完帖子后半刻钟,便有了延福堂、兰草居的丫鬟过来传达老夫人夫人的意思,当然是同意傅祥贞过襄阳侯府。
傅祥贞问了一身边的傅敏贞愿不愿一同去,傅敏贞改了性子后,人也机灵了许多,帖子上没有邀请她的话,况且她又忙着整治绣衣脱不开身,便随口拒绝了。傅祥贞也是随口一问,因在收到帖子时傅敏贞在身边,不问一声也说不过去,见傅敏贞说不去也不强求了,毕竟人家没有明说还要请傅二姑娘,她巴巴拉上人去,未免不给襄阳侯府面子。
傅祥贞分别到了延福堂、兰草居与贾老夫人、崔夫人辞行,之后便开始着手准备了。
那月霜来了傅府有半个多月了,整日不是吃喝拉撒睡便是发呆,根本就什么活计要做,虽然比以前住得好吃得好,还落得清闲,但却不快活,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这条命什么时候就交代出去了,西厢这一边有三间屋子,她们主子西边最后一间,管老太爷的流落在外的庶子名唤谦诚,字皓兮。年已有十四,正值烂漫的年纪,却养成了老成持重的性子,见娘亲整日愁眉苦脸,岂有不知缘由,因没有解决的法子,只能乖乖地呆在一旁,看着红绡给她找来的书不出声,或是时不时讲个笑话给娘亲听。
傅祥贞送走了傅敏贞,终于来看了一眼母子两人,这段时间府上事多,她在给母子两准备事宜时多有拖拉,好容易在昨日周进喜家的来说办齐备了,这才来面见月霜。
月霜见了锦衣华服的女子进来,心知这便是主子了,忙躬身请安,谦诚见状也随着母亲行礼。
傅祥贞笑容温煦,见两人行礼,忙亲自上前一一扶起,“我可不敢当,这位夫人快快请起。”在傅祥贞眼里,这位妇人是外祖父的姨娘,也是长辈,自己受礼可不僭越了,而且对于那位公子,自己还得叫声‘舅舅’呢,虽然‘舅舅’看起来比她还小。
没想到月霜却被傅祥贞的一番话给羞红了脸,“什么夫人,妾身可承担不起,姑娘就管叫我一声月娘便可。”而月娘身后的谦诚则始终低着头,态度极尽卑微。
傅祥贞叹了一口气,“我对月娘的身世十分了解。”
这一番淡淡然的语气却让月娘犹如晴天霹雳,她……这是要将谦诚夺走吗!
月娘突然惊恐的眸色让傅祥贞吓了一跳,她为什么突然这般激动?
随后,月霜紧紧抓着傅祥贞的胳膊,抽噎道:“姑娘,行行好,不要夺走小妇人身边唯一的依仗,这是要小妇人去死啊!”
傅祥贞恍然大悟,“她以为自己要将这位小公子夺走给管府延续香火吗?其实这位小公子回不回管府到没有大碍,只要外祖父有血脉流传便行了,“月娘误会我了,我是说因知道了月娘的身世,就更加不能看着月娘在外面过着风雨飘摇朝不保夕的日子,而且这位小公子……”
傅祥贞眼神示意月娘告知她这位小公子的姓名,月娘忙答道:“叫谦诚,字浩兮。”
傅祥贞闻言有些惊讶,是没有姓,还是姓谦?傅祥贞想了一想,见时间上也不着急,便给墨书使了个眼色,墨书便把人领走了。
月霜见儿子被带走,动了动唇瓣,终是决定不再开口,沮丧地低垂着头,傅祥贞拉起了月霜的手,将其扶止炕边一同坐下,开门见山道:“小公子是管府的人,难道月娘你没有想过让小公子认祖归宗?”
月娘抬起头看了一眼傅祥贞,又迅速低垂,心里翻江倒海,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想让儿子认祖归宗,知道儿子一个人想风光的容身在这个世上是极难的,但她又有私心,害怕管府的人只要儿子,却将她抛弃,她一个女人风里来雨里去含辛茹苦拉扯大孩子,连自己的下半辈子都不考虑了,若是儿子走了以后,她该怎么办?
两世为人的傅祥贞虽然没有生过儿子,却了解月娘的担忧,“你放心,我就是一问,不要求你将小公子送回管府,但是让他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有权姓管,这些是谁也不应当剥夺的,我瞧着小公子不是自私自利贪求富贵的,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不会抛弃你这位独自将他带大的娘亲,而且我想好了,你们母子单独在外面生活不容易,以后就在我们傅府的庄子上生活,我将庄子名下的一套三进房舍、三十亩良田、还有京师里一间铺子过到你名下,你可以雇上几名佃户,将铺子租出去,这样基本的生活来源也不愁了。”
这个时候早早得了傅祥贞吩咐的墨画捧着一方小匣子来了,月娘听见傅祥贞的话,心里先是又慌又惊,随后见傅祥贞处处为她们母子着想便感激得不行,但知道无功不受禄,正要下跪推辞,却被墨画突然出现给打断了。
墨画将小匣子双手奉给了傅祥贞,之后便退了出去,屋子里仍旧只有傅祥贞与月霜两人。
傅祥贞拿起放在匣子上方的钥匙,咔嚓一声便打开了,里面有一张一千五百两的银票,和三百两的现银。
月霜知道傅祥贞打算将这些给自己,忙慌乱地站起身来,连连摆手道:“这位姑娘,请把这些给请回去吧,我们母子于姑娘并没有什么帮助,这般收受,恐怕伤了自己的福禄。”
傅祥贞笑了一笑,早在月霜母子两人来之前,傅祥贞便从周进喜家的口里知道这母子两的为人,很是老实巴交,街坊四邻无不称颂两人性子实诚,没有心眼子,不然,外地人身份的母子在那条街巷上还生存不下去呢。“我实话于你说,这是傅府,你以前的老东家,我是这府上的大姑娘,也是小公子的外甥女,如今外祖父外祖母遭逢不测,管府已经没落,给不了小舅舅什么,我这般行止也是为了外祖父能延续香火,你就拿着,就当是拿着管府曾经亏待你们母子的银子。”
月霜狠狠摇头,“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与管府关联更小,我不能拿。”
见月霜一脸决绝!傅祥贞狠声道:“你不拿我就将小公子送到远远的地方!”
这个威胁很是有用,月霜难以置信地看着傅祥贞,犹豫了许久,立即跪下,傅祥贞唬得连忙起身要撑起月霜,无奈傅祥贞人小力微,怎么也奈何不了月霜,傅祥贞无可奈何笑道:“月娘,您快起身,您是长辈,这不是折我的寿吗?”
月霜哽咽道:“您不是晚辈,您是我们母子的贵人,是我们母子的活菩萨,多谢姑娘为我们母子这般考量,回去之后定当给姑娘立一块长生牌位,日日给姑娘上香祈福。”
傅祥贞闻言哭笑不得,“若是月娘真心为我好,便好好看顾小公子,以后小公子功成名就了,帮衬一下傅府的小公子,甥舅两一同飞黄腾达岂不美哉?”
没想到傅祥贞敷衍月娘的一番话却成为了月霜下半辈子的目标,只见月霜庄重道:“姑娘放心,以后谦诚一定与傅小公子一条心,共进共推。”
傅祥贞又细细告知月霜,“正午时候,会有一名唤周进喜家的来接应你,那位老婆子的卖身契在我手里,您就放心跟着她走,不过,日后过起日子来还是小心一些。”月霜点头答应不跌。
办妥了月霜这一边的事,红绡还没来回禀,傅祥贞想着吩咐红绡的也算是小事,便没有等候,在桌上留了个口信,便领着墨书与墨画先走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傅祥贞安顿好了月霜这一边,终于抬脚出府,在经过角门甬道时,不期碰见了几个身穿粗衣棉袄的男子,他们人手一份园艺工具,脚穿着沾着干泥巴的黑靴子,只听于保林轻声说了一句,“这是府上的大姑娘,你们快把头低下来。”那些个看似干粗活的便深深低着头,使得傅祥贞看不见他们的脸。
这些人是赵长宣与俞修文勾结后,派遣到傅府埋‘证据’、隶属于宋府的暗卫,个个都是身手了得之辈,领头的便是上次来傅府与石楠子联合杀了墨琴的顾渊,足可见宋氏一族与顾昭仪很是忌惮傅霖这个绊脚石,因他们还对高恒的神器制造方法十分垂涎,派来也是为了寻机翻找。
本来傅霖对花儿草儿是漠不关心的,奈何赵长宣有了‘内应’石楠子,哄骗得傅延说府里最近气氛低迷,该是惹怒了花神,是该换一换精神面貌,不然年节来了会更加冷清,傅延眼见父亲与母亲关系不睦,祖母身子虚乏,渐渐都不愿意动弹,便信了石楠子的话,游说得父亲答应了将东园的花种都换了。
按照平常,傅霖定会斥责这是迷信之说,还会花功夫好好教导傅延什么叫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最近